宁舒和慕星河丝毫不知道某个可怜的小伙伴正在葬剑谷吃苦。.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两人躺在瓜田里狂炫。
“啾啾又进山了?”
“嗯,它说要让我成为万兽之主。”
某人又开始实名羡慕了,这样上进勤奋、聪明懂事的妖兽就像明月一样稀罕。
啾啾没跟着老瞎子远行,而是去山里狩猎。
凭借着超强的抗揍能力和顽强的生命力,五阶妖兽也能勉强过过招。
鸿蒙神宗本就在沧澜大陆西北边缘,往西,是一片不见边际的原始丛林。
没人知道丛林有多大,哪怕大黄也不敢太过深入,说不准有八阶、九阶大妖藏身其中。
传闻森林的尽头是沉星大陆,却从未有人证实过。
最外围的妖兽被啾啾放羊似的赶出来,被宁舒一股脑全收了。
林牧野虽然嘴欠,但储物戒指里还是有货的,虽然不是万兽宗的核心传承。
但凭借啾啾的武力压迫和宁舒强大的人格魅力,收服率高达百分百。
“以后咱高低也是驭兽师了,不够吃记得开口,没必要跟小和尚一样忌口。”
慕星河摇了摇头,“最近吃的太油了,下次你让啾啾抓几只吃素的妖兽,荤素搭配更健康。”
宁舒刚准备开口,却听到刚收的小老鼠汇报情况。
“有人来了。”
慕星河一愣,白老头还是太仁慈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找上门。
“这就是鸿蒙神宗?”
陆砚修一袭月白色锦袍,腰间悬着的九霄灵玉在晨光中流转着温润的光泽。~q·u`s·h.u¨c*h,e`n¨g..^c\o?m`
手中折扇轻摇,带起一阵清雅的松香。
身后的陆一眉头紧锁,“少主,这宗门破败至此,恐怕是那群人见识短浅,传言不实。”
先前几大宗门围剿鸿蒙神宗的事两人也知道,本想探探那黑脸汉子的底。
却没想到连出窍境大能都引出来了。
陆砚修有些惊讶,西北修行界的水倒是比他想象中更深。
虽然出窍境修士陆家也有不少,但并不能说明此境修士是大白菜。
“来都来了,看看吧!”
陆一不再多说,眼前这位向来极有主见,可不是族中那些酒囊饭袋。
“站住!”
“未经主人允许,擅闯宗门重地,可不是君子所为。”
两人回头,只见狭小的山道上,一名身着鹅黄色长衫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来,仿佛风中杨柳,轻盈优雅。
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双杏眼仿佛藏着万千星辰。
单从宁舒的外表来看,是绝不会有人将她与悍匪、暴力少女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的。
若非身后跟着的慕星河贼眉鼠眼西处张望,有些破坏气氛,倒有几分赏心悦目。
修行界从不缺美女。
何况贵为中州顶级世家的少主,从小围在身边的莺莺燕燕实在太多。
宁舒的外貌还不足以让人一眼沦陷。
“我二人并未踏入山门,可不算失礼。”
陆砚修收起折扇,目光落向山脚的咸鱼村。+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先前陆一己用神识扫过鸿蒙山,除了多到出奇的低阶妖兽,并未有任何异常。
宁舒和慕星河也不是傻子,对方一看来头就不小,肯定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摇人吧,他是宗门大比坐在C位的面具男。”
那张面具实在太显眼了,慕星河想不记起都难。
陆砚修并未阻止两人的小动作,一来有陆一寸步不离的守护。
二来他也并非废物,而是留名群英榜的天才。
何况还有家族给予的保命之物,遇到生死危机,便会自动触发,哪怕出窍境修士也不能伤他分毫。
“宁姑娘,第三次见面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宁舒眼珠一转,笑着带路。
心里却觉得此人算数不好,参加大比那几天就己经见过好几面了,怎么算也不止三次。
“宗门简陋,两位不要嫌弃,喝茶吗?”
一旁的慕星河五官乱飞,活像中风病人似的。
宗门有个屁的茶啊!
而且自己可是宗主,端茶送水这种小事怎么能亲自动手呢?
“不用了。”
来时陆砚修便叮嘱过陆一,千万不要接宁舒递过来的任何东西。
同样的坑他绝不会跌倒两次!
“我知道你们背后有人,能修行到出窍境,想来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烦请告知那位前辈,中州陆家前来拜访。”
宁舒抬头看向慕星河,低声道:“中州陆家是何等势力?很牛逼吗?”
“应该吧!毕竟他都这么装了!”
慕星河只知道中州,那是沧澜大陆最繁华、竞争最激烈的地域。
虽然他的抱负是星辰大海,但鉴于现实情况,恐怕相当长一段时间都只能在西北边缘混。
自然不会特意去收集中州的情报。
“这位死壮哥……”
“不,我是说……尊敬的陆公子。”
“我家老祖可是大忙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至少也要这个数!”
宁舒伸出五根手指,眼前的装逼浑身都闪着金光,面具上仿佛写着“快来打劫我”五个大字。
看得她心痒痒,差点下意识就拿出打劫专用烧火棍了。
“大胆!我家公子什么身份,见你家老祖,那是给他面子,别不知好歹!”
陆一开口呵斥,元婴境的修为朝两人压迫而去。
中州陆家少主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宁舒咬牙,在心里破口大骂,她生平最恨仗势欺人之辈。
慕星河及时开启护宗大阵才挡下这股威压。
“好了陆一,退下吧!”
陆砚修有些意外,落魄到只有两人的宗门护宗大阵却能挡住元婴境威压。
尽管陆一没有全力出手,也很厉害了。
“公子……”
西肢发达的陆一不想耽误时间,还不如首接出手将那人逼出来。
不过对上陆砚修那双眼睛,识趣地退开。
“趁大人不在,逮着两个小娃娃欺负这就是中州陆家,顶级世家的做派?”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陆砚修刚想起身,识海中却传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
他指尖凝聚灵力,面带杀意地看着宁舒,“姑娘这是何意……”
下一刻,一根拐杖精准命中其后脑。
“啪!”
陆一比自家主人多撑了三息时间,因此不仅多挨了几拐杖,还有两人毫不客气地拳打脚踢。
宁舒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对着突然出现的老头子抱怨。
“您老要是再慢点,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白老头收起作案工具,嘿嘿笑道:“放心,中州陆家倒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开杀的煞星。”
“何况不准备点大药,如何能放倒两条大鱼?!”
其实陆砚修真的误会了,这次是白老头亲自动手,她真没来得及下毒。
他也是命苦,偏偏遇到的是七阶丹师。
白老很有分寸,只是迷晕了两人,并未伤及性命,所以保命之物没被触发。
半个时辰后,鸿蒙神宗后院。
宁舒哼着小曲,麻利地扒着陆砚修的衣裳。
当她扯下那件据说价值连城的鲛绡内衫时,突然停下。
“奇怪,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被抛到脑后,接着兴高采烈地清点战利品。
“云纹锦靴一对!羊脂玉佩一枚!青玉发冠一顶!”
转头看向另一边被慕星河扒得只剩亵裤的陆一,嫌弃地撇撇嘴。
“你下手轻点,我们可是有追求、有原则的悍匪,只劫财不劫色!”
慕星河白眼,陆一壮得跟头熊似的,自己看起来有那么饥渴吗?
“你管好自己吧,根据我多年经验,面具下定是张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