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师妹,你死得好惨啊!”
“被火烧死也好过沦为那畜生的腹中之食啊!”
楼云澹是真的伤心,不仅仅为心中那点旖旎。·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宁舒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大客户,就这样草草收场,不知道要少赚多少灵石!
也有以前被宁舒关照过的弟子面露不忍,这个结局,实在配不上她轰轰烈烈的谢幕。
萧亦珩眼睛赤红,他没想到宁舒会毫不犹豫的跳下火海。
还以为她和以往一样,只是在赌气。
更没想到,她会这样倒霉,恰好有一只岩鳄……
“冯长老,还请救我师妹一命,亦珩日后定然结草衔环相报。”
若宁舒只是在岩浆中,他尚且能将人捞上来。
但岩鳄己经沉入河底,谁也不知道炎流火狱到底有多深,他不敢冒险。
唯一的希望便是求助冯临渊,以对方的修为定能将人捞起来。
“路是她自己选的,是生是死,全看各人造化。”
冯临渊右手背在身后,神情冷淡至极。
身为执法堂堂主,他不会为任何人破坏规矩,哪怕此人是故人之后也不行。
若他今日出手相助宁舒,来日堂主之位就该换人了。
萧亦珩失望了,看了炎流火狱一眼,飞速离去。!x!i?a/n-y.u′k~s¢w¢.¢c!o~m′
他要去找星玄。
哪怕宁舒真死在火狱中,他也要将其尸骨捞出来。
这也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
结局仿佛己经注定,火狱也渐渐平静下来。
被岩鳄吞入腹中的宁舒无语了。
“只是想脱离第七峰,有这么难吗?”
“天命若真不可违,我必逆天,是生是死,你这个小东西说了可不算。”
她的修为确实一般,至少现阶段做不到强行从内部破开岩鳄的防御。
但实力不够,外力来凑!
“幸亏临走之时搜刮一些破烂,否则今日还真会阴沟里翻船。”
是谁又偷偷幸福了她不说,这几日她真的把自己养得很好。
唯留第七峰看守宝库的长老清泪两行。
“成丹和炸炉一线之差,前者没法无师自通,但后者……”
“累了,毁灭吧!”
“嘿嘿嘿……”
事实证明作死不需要天赋。
当宁舒拿出大量废丹,又将其无限压缩凝结之时,毫不意外的炸了。
没有技巧,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作为火生火长的岩鳄,天生火属性点满,自带爆炸音效。
“砰!”
炎流火狱之外,众人正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瞬间将人拉回岸边。
初次爆炸之后,就像引起了连锁反应,整个火狱都沸腾了起来,紧接着……
“砰!砰!砰!”
爆炸声络绎不绝,不知道的还以为玄天宗提前过年了。
离炎流火海较远的山峰,弟子们面露惊奇。
“快看,烟花,真浪漫啊!”
然而现场却无这般平静祥和,颇为热闹混乱。
“小心,这些岩浆喷出来了!”
“快退,除了身怀火灵根的弟子,其他弟子被岩浆雨淋到非死即伤。”
“啊!谁来救救我,我的屁股着火了!”
……
在决意退出第七峰的第八天,宁舒凭实力为宗门下了一场岩浆雨。
众人开不开心她不知道,反正岸边含妈量挺高的。
冯临渊挥手间,便挡下大片火雨,暗中还有长老出手。
没有弟子陨落,只是有几个倒霉蛋被灼伤,修养一段时间便能恢复。
宁舒艰难的从火海中浮出,她才是惊天爆炸案的第一受害人。
“差一点点就交代在此处了!”
“庸医害人啊!”
她决定以后再也不吃废丹了,这东西要是在自己肚子里炸开……
想想那场面就很美丽。
“咦,小东西还挺不经炸的。”
宁舒有些意外,除了吞掉自己那条岩鳄,还有数条都翻着白肚皮,浮在火海上。
自己这算是通过第二罚了吗?
“冯长老,我说这爆炸跟我没关系,你相信吗?”
“是那些畜生乱碰瓷,我只是弱小、可怜、无辜的食物啊,我能做什么?!”
刚爬上岸,便看到冯临渊那张黑如锅底的脸,吓得宁舒差点再次掉进火海。
“你己经毁了宗门两次险地,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宁舒一怔,没想到乘风谷的事也爆出来了。
还真是屋漏偏房连夜雨啊!
“冯老,你听我狡辩……”
“呸,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冯临渊抱着双臂,他倒要听听宁舒能说出什么花来。
“一切还要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说起,那时我只是个孩子……”
半个时辰后,冯临渊的脸色更黑了。
果然他就不该浪费时间听宁舒逼逼,听君一席话,白听一席话。
“所以……”
“那个神秘人一掌撕裂空间,又牵引出岁月长河,最后顺手毁了乘风谷和炎流火狱?”
宁舒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切都是神秘人做的,跟她无关。
炎流火狱实惨,被炸成一截一截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反正这锅谁背都行,绝不能不打自招。
某处地域,站在穿云舟之上的陆砚修抬头望天,苍穹之上乌云密布,竟隐隐有点像一口大锅。
“有趣,竟然心绪不宁,此行毫无所获,反而因果加身,有些亏了。”
玄天宗内,冯临渊和几位长老都气笑了,倒是周围听故事的弟子意犹未尽。
“宁师姐,然后呢?”
“那神秘的白袍人真传授你无敌神功?他有没有说下次来玄天宗是什么时候?”
“啧啧,我倒觉得那无脸面具挺帅的,回头就去整一个。”
……
几位宗门高层听到此话,额头青筋首跳。
玄天宗的未来……
开玩笑,宗门交到这群白痴手里,哪里还有未来可言!
一名头发花白的长老更是痛心疾首的表示:“就这智商,这仙不修也罢!”
但宁舒如何处理,几人还真有些犯难。
按照宗门规定,她只是自保,并非有心。
何况乘风谷的事,有大人物发话,不予追究和讨论。
冯临渊耳朵微动,似是听到某位存在的传音,看向宁舒的眼神越发复杂。
“算你运气好,这一关通过了。”
“第三罚,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