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傻了?”
谢无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池眠回神,没好气的打掉他的手。
“还行吧。”
谢无孽笑容一僵,“还行?”
他缓缓逼近,眼神桀骜,“哪里不行?你说出来我听听。”
池眠察觉到危险,伸出手抵在他的眉心,逼他后退。
“我学剑的时间短,看不出来。”
“你最厉害,行了吧?”
“敷衍,哼~”
谢无孽乖乖顺着她的力道往后仰,轻哼一声表示不满。
池眠不自觉翘了翘嘴角,将无离剑收了回去。
感受到无离传来雀跃的剑鸣,池眠莫名有些心虚。
得抓紧时间领悟属于自己的剑意了。
无离跟着她,也是委屈了。
台上。
无人问津的古一秋遭到肉体心灵的双重打击,终于撑不住,踉踉跄跄收起重剑。
走到谢无孽身前不远处,哽咽着放狠话,“我、我还会再来的呜呜呜……”
看到他就想到刚刚一剑败北的屈辱,古一秋忍不住瘪瘪嘴,哭了出来。
谢无孽:“我还是更喜欢你刚刚桀骜不驯的样子。”
“哭起来真丑。”
古一秋:“……”
嗷的一声哭得更狠了。
池眠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低着头假装在看地上的蚂蚁。$/?第-??一?看·书[÷网,+¢ \`a更¢%,新?最?:快-%
忍住!
一定要忍住!
毕竟是前辈,要尊重。
默念三遍,池眠勉强收拾好心情,跟着谢无孽重回宴会。
来得也巧,苏家家主的儿子苏檀正抱着孩子现身。
看到苏家家主,池眠嘴角一抽。
这不是苏家老祖吗?
那按照辈分来算……这个孩子是苏妄的父亲或者爷爷?
啊,缘分真是奇妙。
等出去,她甚至可以跟跟苏妄说——我有幸喝过你父亲或者爷爷的满月酒。
送礼的修士接二连三,吉祥话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吐。
苏檀乐得不行,怀里的小奶娃倒是没啥反应,张嘴吐着泡泡,时不时蹬自己老父亲一脚。
终于,谢无孽走了过去。
池眠紧随其后。
苏檀看见他,神情有一瞬的僵硬,嘴唇蠕动,艰难的扯出一抹热情的笑。
“谢……谢叔,您也来啦。”
谢叔?!
池眠瞪大眼睛,惊奇的看了眼少年张扬的谢无孽,又看了眼初为人父的苏檀。
她犹豫着传音,“你……不会是在装嫩吧?”
谢无孽握着画卷的手一顿,偏过头凑到池眠的耳旁,从喉咙深处传出一声哼笑。*x~z?h+a-i!s+h,u!.~c¨o_m-
“那我要是现在叫你声姐姐,你也算是装嫩吗?”
池眠震惊侧眸,“你居然这么不要脸?真是看错你了。”
她火速拉开距离。
谢无孽:“……”
他冷漠的送出贺礼,“恭喜。”
苏檀状似无意的看了眼池眠,笑着收下画卷。
应酬完的苏家家主走过来,先是伸手逗了逗自己的乖孙,而后笑骂一声。
“我还以为你送的会是什么神兵利器呢,怎么是一幅画,这可不像你啊,谢兄。”
“难道我这孙儿有什么我看不出来的天赋?”
他小声嘀咕,干脆利落夺过苏檀手里的画,唰的就要展开。
谢兄?!
池眠揉着滚烫耳垂的手一顿。
破案了。
原来是有一个拜把子的爹。
真是难为苏檀了。
眼看画就要展开,池眠下意识上前一步。
谢无孽先她一步按住苏家家主的手,语气沉稳。
“不急,等晚上再看也不迟。”
“也是,大家正喝得高兴呢,来来来,一起。”
苏家家主很是听劝,把画往储物戒里一塞,兴冲冲拉着谢无孽就要去喝酒。
苏檀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但气还是松早了。
苏家家主杀了个回马枪,“小檀啊,敬你谢叔叔酒了吗?”
苏檀:“……”
苏檀迎着自家老爹的死亡视线,以茶代酒,敬了一杯。
谢无孽喝了口酒,低声道,“少饮酒,容易醉,别乱跑。”
池眠目送他离开,眼神有一瞬变得十分晦暗。
“啊啊啊~”
奶娃娃不甘寂寞,一边吐泡泡,一边试图和自家老父亲沟通。
苏檀随口附和,奶娃娃十分不满,瘪着嘴不说话了。
池眠:“他叫什么名字?”
苏檀调整了一下姿势,笑得很是幸福,“苏珏。”
池眠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家伙,衷心夸赞,“很好听,长得也很好看。”
这可不是假话。
苏家是修真世家,孩子刚出生就泡的灵液,皮肤好得一塌糊涂,像奶豆腐似的。
“啊啊啊~”
苏珏蹬了蹬小短腿,重新高兴起来,冲池眠挥舞着小手。
苏檀乐了,“看来小珏很喜欢你啊。”
“不如这样,以后让小珏认你做个干姐姐,如何?”
“啊啊啊!”
奶娃娃高兴得蹬腿。
池眠:“……”
这爱乱认兄弟姐妹的习惯,是一脉相传的吗?
池眠笑着婉拒,“不了不了,孩子太小,认姐姐这种事情,还是等他大点儿自己决断吧。”
好家伙,这可不兴认啊!
等出去她都没脸见苏妄了。
苏檀想了想,“也是。”
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幽怨的望向自家老父亲。
“我还是当个洁身自好,不随便结交的好父亲吧。”
池眠深以为然。
宴会很是热闹,一群人闹到夜幕降临还意犹未尽。
在场皆是修士,对时间的流逝其实并没有过多感觉,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有时候简单闭关就是三五年。
每每接到昔日好友的请柬,才恍然惊觉,原来岁月匆匆,平添许多物是人非。
热闹过后,又是孤身一人。
只能抓住为数不多的热闹,留下无尽岁月中的些许美好记忆。
夜幕降临。
中洲依旧灯火通明。
宴会结束,池眠避开人群,早早的提着一盏灯,漫无目的的穿过人群,却又不停留。
河边都是放灯的,耳边充斥着各种美好的祈愿。
不到半个时辰,己经宛如一条银河,花灯点点。
池眠停在一处人少的地方。
“姑娘怎么一个人啊?是在等人吗?”
“是啊,在等人。”
路人露出暧昧的笑,提着灯高高兴兴走了。
“不是说放灯祈愿,怎么走这么早?”
池眠抬起头,提灯冲他扬了扬,“不早,我专门在这儿等你呢。”
“等我?”
谢无孽同样提着灯,浅笑着走近。
灯下看美人,比初见更加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