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杀主角大计没能成功。!1+3¨y?u?e*d*u_.`c+o¢m!
风清扬检查了一遍谢君玑的身体,遗憾地摇了摇头:“不行呀祖宗,他身体里的毒太多了,什么类型的毒都有,寻常小毒刚进去就被干死了,毫无用处呀。”
宴洒兰颔首:“蛊呢?”
“也不行。”风清扬更遗憾了,“他体内蛊毒也特别多,还有很多蛊虫,也容不下别的蛊了。”
“……那算了。”
宴洒兰本就只是顺嘴问问,毕竟这位主角的身体是个情况,她作为他百辈子的死对头知道得一清二楚。
报复不成,就只能医了。
风清扬把谢君玑搬去疗伤的期间,宴洒兰思绪飘忽,忽地冷笑一声。
说不定,把主角医醒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毕竟他体内那么多中毒素没白天没黑夜地侵蚀着他,也挺活受罪。
这么一想,她淋了一路雨的心情就突然变得明媚许多。
这间木屋的门被她刚才一脚踹坏了,此时风雨摇曳,不少雨丝飘进了屋里。
宴洒兰后知后觉感受到身上的寒凉,指尖盖在手腕上一扫,从储物镯里取出了一枚令牌。
好在储物镯连通的是她的神魂之力,不受修为的影响。
此地她来过许多次,也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屋,虽然小了点,但够用。
用令牌通过结界,将身上的潮气清洗掉,宴洒兰揉干发尾,换上新衣坐在桌前。$?狐?),恋.°文|1学[ o\?无;错e±¤内2÷容\°?
桌子上摆着她的储物镯。
镯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触手生温。她本来有五个一模一样的,坠在两边腕子上会叮叮当当响,她就取下来了。
谁知道这一取下就拿不回来了,剩下四个都被锁在神宫椒兰殿里了。
宴洒兰没好气地来回翻看仅剩的镯子。
她平常过惯了衣食不缺的日子,储物镯内只存了几枚阵盘、三两张符纸,以及几套换洗衣物。
连灵石都没有。
一贫如洗的宴洒兰沉默着将镯子带回手腕上。
正在这时,屋门被敲响。
“进。”宴洒兰没什么兴致地应了一声。
门被推开了一丝小缝,紧接着风清扬灵活地钻了进来。
她坐到宴洒兰对面,拍了拍胸脯:“人我给你医好了,天一亮就醒。”
“嗯。”宴洒兰懒懒地应道,“看好他,他狡猾得很,别让他跑了。”
“我办事,你放心。”风清扬摆摆手。
没什么事,宴洒兰就让她先回去。
自己则又出了一趟门。
聚星宗离神宫不远,而神宫位于群山之巅,其下山脉辽阔,埋藏着不少机缘。*x/s~h·b-o?o!k/.\c?o-m′
同理可得,里面也埋藏了不少属于男主的机缘。
一穷二白一贫如洗揭不开锅的宴洒兰决定效仿一下风清扬的作风。
——劫富济贫。
说干就干,宴洒兰拿出一枚阵盘,捣鼓了几下,勉强改造成一个飞行坐具。
凭借前几世的记忆,她三下五除二绕过无数颗参天古木,终于在块巨石旁看到了一株散发湿润微光的灵草。
通体雪白,却散发着漆黑的灵气。
只要有这个小东西出现,那此处必定会有一处水灵根修士陨落后留下的洞府。
宴洒兰打量了一下面前这块光滑的巨石,能感受到其上隐隐的灵力波动。
随后俯下身徒手一拔,将灵草连根带土搬了个家。
灵草一拔,面前这块黑石上就突然浮现出一行行符文,不断地旋转扭动,光芒大放!
面前突然出现一道结界缺口,宴洒兰早有预料,眼都不眨一下,进去就直接开薅。
进洞口第一步,出现七阶灵植,修士服用增进修为,凡人食之延年益寿。
拔了。
进洞口第二步,一只灵魂状态的田园犬冲她龇牙咧嘴,但其身散发出的高深修为不似作假。
抓了。
进洞口第三步,发现许多散落的宝剑,剑身如银削铁如泥光洁如新,疑似惨遭遗弃。
拿了。
……
小院木屋中,一具骨头架子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残魂状态的老者正盘膝飘荡在空中,捋着胡须静静等待后生上门。
可一刻钟过去了,房门毫无动静。
半个时辰过去了,房门毫无动静。
一个时辰过去了,房门毫无动静。
老者都快把胡须捋断了。
他倏地睁开眼,拧眉奇道:他分明就感觉到有人进入了结界,似乎还是个根骨不凡的凡人,怎会迟迟不进入屋内?
他又坐等了一刻钟,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忍不了了,他已经在此地枯坐数百年,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人类送上门,他再不夺舍就要魂飞魄散了!
思及此,他也不再装深沉,一掌挥开大门,就要出去看看情况。
可刚一出门,他就傻了眼。
什么情况?
给他干哪来了?
这还是他家吗?
就见木屋外原本欣欣向荣一片向好的景象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光秃秃的灵田——不,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灵田了,这儿连土都没了!
还有他的狗呢?他乖巧的旺财呢?
他说好成功夺舍之后要带着它吃香喝辣不离不弃的!
还有他的剑呢?他的那几把宝贝本命剑呢!?哪个天杀的把他的剑偷走了!知不知道那是剑修的命根子!!!
大乘期修士发怒,就算是一缕残魂,也使得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
他怒喝道:“哪来的无耻小儿,连老夫的东西都敢抢——呃!”
突然,他像是被凭空掐住了脖子,未说出口的话全都变成一声气音,囫囵吞回了肚子里。
他一低头,就见脚下不知何时被埋了一枚阵盘,现在正散发着幽幽红光。
不远处,一片火红的衣摆姗姗来迟。
面容稠丽明艳的女修环抱双臂,上下打量他一眼,突然蹙眉‘啧’了一声:“真穷。”
白瞎她在这处空间转了一个时辰,除了最开始几步有点东西,其他地方都是荒的。
早知道就不转了,耽误她时间。
老者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就是勃然大怒!
“大胆!”竟敢当面骂他!!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但被脚底的阵盘束缚,只能更加用力地让空间颤动,引起一阵地动山摇。
可那女孩竟不慌不忙地盘膝而坐,还闲适地理了理裙摆。
随后,在老者怒火中烧准备继续加大马力的时候,她牵出了一只臊眉耷眼的黄狗。
——静。
空间突然就不摇了。
老者静静浮在半空中,和老黄狗大眼瞪小眼,随后发出了尖锐爆鸣。
好歹毒的女人!!!
竟然拿他的旺财当狗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