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变着法子将滋补的药材藏进糕点里,那时的他明明自己灵力低微,却总在危险来临时,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
那些朝夕相伴的岁月里,他为她绾发、替她暖手,连袖口都绣着她最爱的桃花。
首到那夜,容瑾红着眼将她抵在墙上,滚烫的气息混着颤抖的尾音:“师父,我心悦你,求你看看我......”
世俗不容的禁忌让她惊慌失措,而他偏执的爱,最终化作困住她的牢笼。
寒冰锁链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将她死死捆在床上,指尖颤抖着抚过她苍白的脸,声音却带着近乎疯魔的执拗:“师父只能是我的,只能看着我......”
无数个屈辱的夜晚,她被禁锢在锦榻之上,听着他滚烫又扭曲的情话,尊严被碾作齑粉。/r,i?z.h?a¨o¨w+e-n?x?u.e\.¢c~o+m-
曾经那个会为她温药、在她受伤时红着眼眶的徒弟,如今却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她据为己有。
作为师尊的骄傲与倔强在日复一日的折辱中支离破碎。
她记得那天,刀刃刺入心口,温热的血顺着指尖蔓延,意识模糊前,容瑾发疯般冲过来将她死死搂进怀里,颤抖的手按住伤口,泪水砸在她脸上碎成晶莹的星子:“师父,别丢下我......”
第一次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和自己同样的绝望。
伏萧上前,猛地拽住绵绵的手腕:“绵绵,再迟半刻,瑾就要......”
话音未落,染血的手指死死扣住她另一只手。
“绵绵,别去......”沈淮之胸前的绷带渗出大片猩红,沙哑的声音溢出,“你说过会永远待在我身边陪着我......”
绵绵被两人拉扯得踉跄半步。
上一世的记忆浮现,那时的容瑾还是个青涩的少年,总爱抱着剑蹲在她房门外,听见她起身的动静,立刻蹦起来捧着心摘的野果:“师父,这是后山最甜的。”
她记得他第一次御剑,明明自己都害怕地发抖,却还要逞强说:“师父别怕有我在。”
记得他在她生辰那日,走遍整个山头采来各色野花,笨拙地编成花环,戴在她头上。
更记得他在雪地里为她挡下天劫,后背被雷火着得焦黑,仍倔强地回头说:”只要师父安好,我怎样都值得。”
绵绵眼眶泛红,耳边伏萧焦急的催促声混着沈淮之低微的乞求。
她突然反手握住沈淮之冰凉的手指,声音带着几许无奈与坚定:“淮之哥哥,我与他之间,有太多过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魂飞魄散。你等我,我救完他之后,一定回来......”
“砰——”
冷风卷着殿门闭合的余音,在空荡的寝殿里回旋。
沈淮之望着绵绵离去的方向,那里还残留着她发间的淡香,混着未散的药气。
喉间腥甜翻涌,指尖骤然收紧,锦缎从龙纹金线处寸寸崩断,断口像道狰狞的伤口,边缘垂落的金线晃得他眼眶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