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烛火在魔宫穹顶投下血色光斑。.三?叶-屋? ^更-新?最,全,
向渊斜倚在宝座,指腹摩挲着青玉匕首的刻痕,身形孤独而落寞。
“尊上,北境进贡的雪狼心炙好了。”
乐音莲步轻移,银铃脚链在玄玉地面刮出细碎火花,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鎏金托盘。
她今日特意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薄纱,淡蓝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若隐若现地展现出她曼妙的身姿。她的发丝如墨般柔顺地披散在肩头,脸上带着一抹刻意营造的娇羞与魅惑。
雪白足尖故意踩过向渊垂落的玄袍下摆:“尊上,您三日未进饮食,可是炎族地火伤了脾胃?”
“搁着。”向渊翻转匕首,仿若她是空气。
她轻轻放下托盘,来到向渊身前,“尊上,您从炎族回来后,怎么一首闷闷不乐呀?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说话间,乐音那染着丹蔻的指尖,轻轻搭在向渊的肩头,缓缓下滑,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尊上,您跟乐音说说嘛。”
她的声音越发轻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诱惑,身体也有意无意地贴近向渊。^k_a!n¨s\h?u\z¢h¨u-s/h.o,u~.*c′o^m?
“哦,对了!”她忽然倾身,薄纱领口滑落,露出汹涌的波涛,“这是北疆新贡的冰髓酒......最是降火,尊上要不要试试?”
突然,青玉匕首寒光骤闪,乐音的颈间己横着利刃。
东珠耳坠坠地炸裂,映出她骤然苍白的脸:“尊......尊上这是嫌酒冷?”
“下去!”
向渊的指节叩击着匕首,刃身倒映出乐音饱满的红唇。
“尊上?”乐音忽然跨坐案几,纱裙下摆裂开至腿根,“这匕首是炎族献给尊上的宝物吗......”她足尖勾住向渊腰间玉带,“竟连妾身都入不得眼?”
“滚——”
乐音被吓了一跳。
但她并不甘心就此放弃。
她咬了咬嘴唇,双臂如藤蔓般紧紧搂住向渊的肩膀,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s-o·s^o¢x!s!w*.*c·o+m+
娇软的身躯刻意磨蹭着向渊:“尊上,乐音一首对您倾心,难道在您眼里,乐音还比不过一把匕首吗?”
向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他猛地甩开乐音的手,灵力震得乐音踉跄后退,淡蓝色薄纱勾住鎏金烛台,燎出焦痕的裙摆。
乐音不慎摔倒在地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尊上......您宁可对着把破匕首……”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怨毒,目光瞟向那把匕首上,看清了上面隐隐约约的“绵”字。
她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乐音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自己千防万防,到头来,向渊还是被那个贱女人勾搭上了!
她站起身,朱唇扯出讥诮:“那个凡人有什么好的?她能给您的,妾身都能给您!她不过是个柔弱的凡人,能陪您度过这漫长岁月吗?能与您一同站在这三界巅峰吗?”
“闭嘴!”青玉匕首突然剧烈震颤。
乐音忽然嗤笑一声,“尊上可要尝尝碧云峰的喜糖?”
“什么?”向渊猛然抬眸。
“难道尊上不知,那江绵绵过两日就会与碧云峰的容瑾成婚?”乐音继续道,“说不定此时,她正在容瑾身下......”
“砰——”匕首骤然钉入案几,刃身嗡鸣震碎鎏金托盘。
向渊的瞳孔倒映在匕刃上,灵力在掌心凝成冰刃:“你从何得知?”
乐音癫狂大笑:“各派贺喜的飞舟都快挤碎了云层。”
向渊愣住了。
“绵绵......”回忆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在碎魂镜界的日子里,绵绵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倔强的眼神、每一句关切的话语,都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的心底。
她小心翼翼地照顾受伤的自己,在冰天雪地中努力寻找生存的希望,那些温暖的瞬间,此刻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割着他的心。
痛苦渐渐蔓延开来,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泛白,仿佛要将手中的匕首捏碎。
一想到绵绵即将穿上嫁衣,成为他人的妻子,他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同时扎入,痛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
内心的情感却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驱使他前往碧云峰,去见绵绵最后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她一眼。
“不......我不该如此……”向渊试图说服自己放弃。
然而,脑海中绵绵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那灿烂的笑容、灵动的眼眸,让他的决心渐渐动摇。
“就看一眼……只是看一眼她是否幸福……”
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他猛地站起身来,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然。
察觉到向渊要离开,乐音突然扑向向渊,燎焦的纱裙缠住他的玄靴,“尊上莫不是想去碧云峰?”
“本尊的事......还轮不到你置喙。”
说完,向渊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向着碧云峰的方向飞驰而去。
“尊上——”
乐音看着向渊离开的方向,声嘶力竭道,“您何故为个凡人疯魔至此!”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乐音缓缓瘫倒在地,双手抱膝,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