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失魂落魄地从长乐宫出来,凛冽的寒风刮过脸颊,却无法冷却他内心的波澜。-5·4*看,书¢ ¨追~最`新/章^节-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母亲临终前的忏悔,可此刻,他无暇细品这份复杂的情感。
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催促着他,回到合欢殿,回到绵绵身边。那里有他在这世上仅剩的温暖。
一路疾驰,当他踏入合欢殿的那一刻,目光扫向空荡荡的床铺时,整个人瞬间僵住。
“绵绵!”沈淮之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铁青,眼中杀意顿起。
下一秒,他便冲到门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人呢?你们是怎么看守的?”
守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脸色惨白,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壮着胆说道:“陛下,我们......我们一首守在这里,并未见娘娘出去啊......”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沈淮之怒不可遏,周身竟隐隐泛起诡异的魔气,他大手一挥,魔气如利刃般射向守卫,瞬间,守卫们惨叫着倒下,鲜血在地面蔓延开来。
“居然还敢逃……绵绵......你就那么厌弃我,不肯留在我身边吗?”沈淮之的声音颤抖着。_j!i′n*g·w,u′x·s+w~.¨c_o,m*
“传我命令,封锁皇宫所有出入口!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沈淮之咆哮着,声音响彻整个合欢殿。他的身影在魔气的环绕下显得越发高大而狰狞。
宫女们纷纷领命,慌乱地奔出殿外。
此时,绵绵和小柔二人如两只惊弓之鸟,在宫殿的阴影中悄然疾行。
小柔凭借着自己在宫中的熟悉,带着绵绵,避开了一队又一队巡逻的侍卫。
终于,她们来到了一处杂草丛生的偏僻角落,小柔拨开浓密的杂草,一个隐蔽的狗洞赫然出现在眼前。
“小姐,就是这儿。”小柔蹲下身子,先往洞里瞧了瞧,确认没有异常,转头对绵绵说:“小姐,我先探探路,您随后跟上。”
不等绵绵回应,小柔便猫着腰钻进了狗洞。
不一会儿,洞那头传来小柔压低的声音:“小姐快过来吧,这儿安全。”
绵绵心急如焚,刚蹲下身子,准备往洞里钻。
突然,一阵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小!说-C/M¨S¨ `更_新\最¨快`
绵绵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只见沈淮之一脸阴沉地死死盯着她,那双瞳孔竟猩红得发黑。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不顾绵绵的呼喊和挣扎,如拎小鸡般将绵绵扛上肩。
绵绵拼命地捶打着他的后背,双腿在空中乱蹬,嘴里喊道:“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此刻,小柔在洞的那头,听见了动静,她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泪水夺眶而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被沈怀之扛着,渐渐远去。
回到合欢殿。
沈淮之几步走到床边,手臂一甩,将绵绵扔到床上。
绵绵的眼神中满是抗拒和疏离,语气决绝:“沈淮之,我不属于这里,放我走,除非我死,否则你是困不住我的。”
闻言,沈淮之的脸色瞬间狰狞可怖,他猛地翻身,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将绵绵死死地压进床榻。膝盖用力顶开她挣扎的双腿,手掌如铁钳一般紧紧钳住她的手腕,狠狠地按在枕边。
“为什么?”沈淮之咆哮着,眼中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床帐金钩被他愤怒地扯断,珠帘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发出清脆而又杂乱的声响,在空旷的殿内回荡。
“绵绵,为什么你就那么想从我身边逃走……”
他的声音己经近乎癫狂,一边怒吼着,一边发疯似的撕开绵绵的衣襟,动作野蛮而凶狠,全然不顾绵绵的挣扎与反抗。
他一口狠狠咬上她的锁骨,尖锐的牙齿深深嵌入肌肤,血腥的味道瞬间在唇齿间弥漫开,“想跑?那我就废了你的腿,让你连爬向窗台的力气都没有!”
“来人!”沈淮之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疯狂。
不一会儿,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地端着一碗漆黑的药走进殿内,她低着头,不敢看床上那疯狂的一幕,脚步也因恐惧而有些踉跄,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沈淮之一把夺过药碗,动作粗暴而急切:”绵绵,此药唤作'长相守',是我取的,好听么?”
他盯着绵绵,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快感,仿佛看到绵绵被永远困在身边是他最期待的事。
“喝下去!喝了你就再也逃不掉了!绵绵,放心,这药不会让你疼的。”
“沈淮之!你疯了......”绵绵挣扎着,拼命地转过头,躲避着那碗毒药,却被他单手掐住脖颈。
沈淮之首接含了口药汁俯身渡来,绵绵发狠咬破他的舌面,腥甜与苦涩在齿间爆开,混着血水的药液顺着绵绵的喉管烧灼而下。
“咳......咳咳......咳咳咳......”绵绵的咳嗽声在死寂的合欢殿里回荡,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渐渐地,她察觉到自己的双腿开始变得麻木,那种麻木感就像无数只小蚂蚁在啃噬着她的神经,紧接着,毫无知觉的恐惧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瞪大了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脸上满是惊恐与悲恸。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哭着朝沈淮之吼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声音带着哭腔,凄厉又绝望,仿佛要将心底所有的怨恨都宣泄出来。
沈淮之听着她的怒吼,脸上却缓缓浮现出一抹扭曲的笑容。
“恨吧,”他轻声说道,嘴角的笑容愈发诡异,“恨总比不爱强。只要你心里有我,恨又何妨?”
烛火摇曳中,他抚过她颈上的淤痕,眼神竟带着献祭般的狂热:“等我们孩子出生,你便再不会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