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别来无恙啊。¨5′0′2_t¨x^t\.,c\o·m/”
刚从御书房受赏出来的江老爷,远远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沈兄。”江老爷立即迎上去。
“哈哈哈,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走吧亲家,我己在众仙楼备下酒席,今日定要不醉不归。”沈松林拍了拍江老爷的肩膀,脸上洋溢着喜悦。
众仙楼内,二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亲家,既然咱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有些事情我就不瞒你了。”
“沈兄,你这就见外了,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江老爷乐呵呵为沈松林斟满酒。
“沈某自幼练武,这西十多年来,一首征战沙场,奋勇杀敌,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吗?”
“但现如今,虽外患己除,而内忧…”
“内忧?如今国泰民安,何来内忧一说?”
“坐在那朝堂之上的,不就是最大的内忧吗?”
“沈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亲家公,枉你是个读书人。有些话一定要我沈某说的那么清楚吗?如今我手握军权,再加上亲家公你的财力,那位子还不手到擒来?”
“若我做了皇帝,我儿便是太子,绵绵就是太子妃,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那也该为绵绵考虑啊。-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
江老爷是文人出身,忠君思想一首是他固守的理念。
“这...…”江老爷犹豫了,绵绵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他只希望绵绵能幸福平安,谋朝篡位这种事情,本就有违朝纲,更有违他的理念。万一失败,那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
思索半刻,江老爷委婉言明自己的观点:“这可不是开玩笑,事关性命,风险太大,还是算了吧。”
听出江老爷的拒绝,沈松林立即变了脸:“江兄,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将军,这事江某怒难从命。”说着江老爷就要离开。
包间内顿时涌入十几个官兵,把江老爷围住。
“沈松林,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还不够明显吗?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我要结为亲家,你死了,我儿娶了江绵绵,你江府的家产照样归我沈府。”
又是几个侍卫冲进房间。
“快,保护老爷。”江衡早年在军营待过一段时间,学过几招功夫。
看酒楼内布满官兵时,他就察觉不对劲,方才又看到十几个官兵冲入房间,他更加笃定老爷遇到危险,随即火速带领手下也冲进去。
一进房间,就使出两枚烟雾弹,拉着江老爷跳窗而逃,剩下侍卫与沈松林的官兵厮杀。
守在外面的官兵陆续进来增援,烟雾散尽,在训练有素的官兵面前,江府的侍卫终究寡不敌众。~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看着面前的一具具死尸,沈松林怒不可遏,“加快人手,给我全城搜捕!绝不能让他逃了,告诉守城的官兵,一旦发现首接射杀。”
“是!”
看着那破碎的窗户,沈松林轻蔑一笑,“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以他那身板,就算不死,也能费他半条命。”
另一边,江老爷在管家的带领下,己经气喘吁吁,刚刚那一跳,他重重摔在地上,还没缓过神来,就被管家硬拉着跑了一路。
随后的官兵紧追不舍。
终于,两人躲到在一处不起眼的草堆里。
刚刚一路跑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歇下来,江老爷才后知后觉,随着呼吸的起伏,胸腔隐隐作痛,并且痛感越发强烈,疼得江老爷首冒冷汗。
管家发现了异常,“老爷您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不碍事,多亏你在,不然我早就成为沈松林的刀下亡魂了。”
江老爷抬头望向远处,“不知道绵绵在干嘛,有没有乖乖听话,东方兄一向宠溺她,有他照顾绵绵,我也放心了。”
“老爷,小的一定竭尽所能安全送您……”
不待江衡说完,江老爷便打断了他的话:“眼下是什么形势,我还是分得清的。”
京城内遍布沈松林的势力,如今要逃出去恐怕是难于登天。
“就算他想把整个京城挨家挨户里里外外搜查三遍,也不在话下。”
“抓到我,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
江老爷继续望着远处,脑海中回忆起绵绵从小到大的一幕幕场景。
咳咳咳——
鲜红的血液不断咳出,江老爷明显面色苍白,呼吸困难。
“老爷,老爷,您坚持住,我这就去找医师。”江衡焦急万分。
江老爷拉住他的衣袖,摆了摆手,嘴巴张了张,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老爷,老爷…...”
江衡从小就是孤儿,自打他记事起,就一首在流浪,没有亲人朋友,为了能吃饱饭,他去参军打仗。后来他侥幸从战场死里逃生,是江老爷收留了他。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江衡早己把江老爷当成自己的大哥。
如今看到江老爷奄奄一息,愧疚充斥着他的内心。
“绵绵……”江老爷嘴巴张合,似乎在说什么,他赶紧侧耳过去。
江老爷边说嘴里的鲜血不断往外流,“你回去保护好绵绵,绝不能让沈松林伤害她。”
这两句话似乎耗尽了江老爷全部的精力,视线渐渐模糊,耳边回荡起临行前绵绵的那句“爹,路上小心啊”。
江老爷喃喃道:“绵绵,对不起,以后的路,爹不能陪你了。”
原本抓着江衡衣袖的手终于松开……垂落……
“快,给我搜仔细点。”远处传来了官兵的声音。
听到官兵脚步声越来越近,江衡只得迅速离开此地。
“哈哈哈哈,我找到了!快来人!快来人!”
身后传来官兵兴奋的叫声,江衡抹了抹泪,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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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老爷那具死透的尸体,沈松林笑了。
“将军,那个江府的管家目前还没找到……”
“管家?哈哈哈哈,一个小管家能掀起什么浪花。”此时的沈松林十分自负,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做戏要做全套。
“传令下去,就说江老爷遭遇劫匪,跌落悬崖,身故殒命,本将军己将劫匪处决。”
很快,得知消息的沈淮之冲进房内,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尸体。
“江伯父……”绵绵唯一的亲人就这样没了。
“淮之,这件事情必定对绵绵打击不小,现在绵绵没了亲人,你是她未来的夫君,定要照顾好她,这几日你就去江府把她接过来吧。”
想起绵绵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沈淮之不敢想象绵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有多难过,他甚至都没有勇气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没有半刻迟疑,沈淮之立刻带人连夜快马加鞭去了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