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谢谢
“杀死谢巧巧的凶手怎么能是精神病呢?”
小千金揉着他的小卷毛,一脸感慨。¤3?8#看_~书@网@ ?.更<新t/?最?o快)
“焦晚宁对我说谢谢,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站在原地,内心波涛汹涌。
“杀死谢巧巧的凶手竟然是个精神病患者!”
小千金还在感慨。
“焦晚宁竟然对我说谢谢,她是什么意思?”
我也依然一动不动。
“精神病患者杀人,咱们第一大队是不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案子?”
“咱们大队是没遇到过,但市局支队那边处理过这样的案子。”
胖墩墩端着茶杯经过小千金,再要经过我的时候,发现我纹丝不动,只好往旁边挪了挪。
“小宇怎么了?”
“我哪知道啊?他这样已经很久了,会不会是被这案子的结果刺激到了。”
小千金耸耸肩,胖墩墩看向我。
“是这样吗?”
我闻到了胖墩墩茶杯里的茶叶香,想到了焦晚宁身上的香水味。
关于焦晚宁,我一定还遗漏了什么?
“董哥,你说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谢谢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好高深啊。?0÷`?0^·{小??说_t网| o°免÷费??3阅|±[读<”
听我这么说,胖墩墩和小千金都笑了。
“一般来说,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谢谢,是因为对方给了帮助或者提供了某些恩惠,他表示非常的感谢。我的解释你还满意吗?”
胖墩墩说完,端着茶杯走了。我却在脑海里回味他的话,那就是我难道真的在某种角度上帮了焦晚宁?
但除了她离开时最后的表现,她明明对我是充满敌意的,因为我破坏了她的计划。
她是要通过查清谢巧巧的案子,并用她的方式惩罚凶手给谢巧巧复仇,从而给自己加分,我却让他们的调查全部曝光,所以她讨厌我是应该的,那这句谢谢到底从何而起?
被焦晚宁的谢谢搅得心烦意乱,我连晚饭都没有吃好。
我也大可以去到她面前,直接问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最终没有迈出这一步,因为总觉得如果我不是自己找到答案,那就输了。
杜仲博的医学报告比我们想象中出来的要快。经过专家鉴定,他的精神分裂已达重症,需要强制就医治疗。
“他是我见过最特殊的审讯对象,在两个小时的审讯时间里,我觉得自己像跟10个人对话。?s-o·s^o¢x!s!w*.*c·o+m+”
回忆起当时对杜仲博的审讯,大块头也很感慨。
“所以我问个最基础的问题,精神病杀人到底犯不犯法?”
拿到杜仲博的医疗报告后,在分局食堂,大块头、小千金还有胖墩墩和小眼镜一边吃一边展开了讨论。
“当然犯法。只不过对于完全的精神病人,比如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是不负刑事责任的。”
看着小千金的桃花眼泛着大大的问号,胖墩墩继续科普。
“因为精神病人的危害行为,缺乏犯罪构成的主观要件,他们对自己的行为没有控制力, 也不具有辨别是非、判断善恶的能力,那这样就谈不上故意或过失,没有主观上的罪过。而且,对犯罪人进行判处刑罚,也是为了对其进行教育改造,而这对于精神病人来说,也没有实际意义。”
胖墩墩的话,让小千金频频点头。
“只是可惜了谢巧巧。”
小眼镜悠悠的说了一句。这个在他大喜之日被发现死亡的女孩,让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提起谢巧巧,大家都是非常怜惜的。因为知道这个姑娘,从小到大过得并不容易,但也从始至终都保留了一颗善心。可却正是因为她的善念,让她遇到了发病的杜仲博,悲惨的付出了生命。
而且杜仲博对于自己如此残忍的杀害谢巧巧的理由,并说不清。对此,我们也不纠结于他的内心想法了,因为这个世界上可能根本就不会有人弄清楚,连杜仲博本人,也是混乱的。
“我要是谢巧巧的家人,真的是怎么想怎么都过不去。”
小眼镜将筷子放下了,他餐盘里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
“那还要怎么办呢?难不成以暴制暴?”
“对啊,还要怎么办呢……”
这个沉重而复杂的议题,让小千金也郁闷的放下了筷子,发出啪嗒的一声。但这时有人猛地站起来冲出食堂,过程当中还撞到了餐椅,制造的声音比小千金响多了。
“小宇这是怎么了?”
“他好像自从谢巧巧的案子结了之后,就怪怪的。”
“你们有没有听过卧底走不出来的故事?”
没错,那个突然冲出餐厅,闹出巨大动静的人就是我。
我的身后,小千金他们几人已经把话题转移到了我身上,而他们不知道,他们刚刚的对话,已经解开了我的疑惑。
“没想到,你还能来农场?”
站在一片田地里,穿着一身干农活打扮得焦晚宁,一边说一边微笑着递给我几颗小西红柿。
“放心吃,这是我们自己种的。我们不会用它,毒死你这个卧底。”
将小西红柿放到嘴里,它的皮很薄,一口就爆汁,酸酸甜甜,可以说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小西红柿了。
“味道很好。”
“你的同事们没有跟你讲,你在我们这卧底的这段时日,都胖了吗?”
真的假的?我差点上手摸摸自己身上的肉,但看到焦晚宁那张表面无害,实则心机的脸,我忍住了。和她对话,必须要时刻保持警醒,不然就会落入她的圈套和掌控。
“你之前说过,不报警是因为你们觉得,我们警方没有办法惩罚杀害谢巧巧的人,你们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复仇。那具体是什么方式呢?你要怎么做呢?”
这回,是我主动看向焦晚宁。
就如小千金和小眼镜讨论的那样,如果对谢巧巧的死过不去,想做些什么。可无论是何种方式的以暴制暴,都是犯法的。
面对我的问题,焦晚宁罕见的沉默了。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帮你说吧。怎么说我们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家人,所以我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但当你说要为谢巧巧讨回公道,尤其是被情绪激动的家人们架在那里,没法报警的时候,你的位置就尴尬了。因为这不是靠动嘴皮子能够达成的,它必须要付出实际行动,可你难道会为了谢巧巧杀人吗?你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