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分裂
焦晚宁的本事我当然知道,要论演技,她本身就是一个高手。?2:?@8]/.看¨a\书×网?` ?免?费*?阅%?读?{′她就像一个女妖,魅惑人心,让焦虑养老的人们,心甘情愿成为她的奴隶。
所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不透别人也在演戏?
还是说,那名杀人犯,也是此中高手?
可我刚刚见过他,矮小丑陋,看不出他还有这能耐。
不对,在烟雾里,我突然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下来。我不应该沿着焦晚宁给的思路去思考,那样岂不是很容易中了她的圈套。
我要跳出她的问题和假设。
首先,她说自己也在调查谢巧巧的行踪。她的家人论,说给别人听听还行,我是万万不信的。她不会真的关心谢巧巧,那么她这样做,背后的动机是什么呢?
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树立自己在家人心中的无上崇高地位。这才是真实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所以她装作大家长的样子,去关心一个消失不见的家人。
但从农场的照片墙上来看,哪怕凶手骗过她一次,却没有骗过她第二次,她还是锁定了他,并完整还原了他的犯罪过程。
到了这一步,怎么说都应该报警了,但如果不是我撞见照片墙,她被当成嫌疑犯被抓捕,她可能还不会向我们警方说出真相。>新^完=本??神`§站/1| ¨3已D[发?=布~¨最&&]新t章°¥节·1?
这和她的原始目的是冲突的,难道她不想通过谢巧巧的案子,来给自己立威吗?
看着眼前这个似笑非笑,吞云吐雾的女人,我真的有点凌乱了。
还是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我对她的认识肯定是没错的,那她知道凶手不报警,肯定不是包庇他,难道说,她觉得我们警察在知道真凶后,所进行的事会破坏她的目的?
可只要她查到的证据是真的,我们一定秉公执法,让杀害谢巧巧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除非……
脑海中又浮现焦晚宁的这句“没有人能在我面前做戏”,如果一个人能骗过焦晚宁,杀人之后警方可能也拿他没办法,那这样的人确实存在!他就是在“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精神病人!
“杀害谢巧巧的凶手是精神病?!”
焦晚宁的掌声在会议室里响起来。
“竟然这么快就猜出正确答案,你又让我刮目相看了。”
“没错,他有精神分裂症,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出现的人格没有杀害谢巧巧,而是真的感激巧巧,所以我没有识破他的真面目。,3/3.k?a¨n~s_h,u¨.\c`o-m_”
和对方告别后,焦晚宁带人开始继续查谢巧巧的下落。
这时,石河湾人头行李箱出现并闹得沸沸扬扬。
焦晚宁用自己的渠道,获知死者正是谢巧巧。这让她们的寻人之路升级为查找杀人凶手。而在得知谢巧巧惨死后,一起来养老的家人们,情绪无疑更激动了。
这是焦晚宁乐见的。因为情绪越激动,越好控制。
反过来看自己的调查资料,焦晚宁还是怀疑这个最后接触谢巧巧的客人。
于是,她派几名家人去轮流监视他,用这种最没有技巧的手段,去看他到底有没有马脚。
没想到,几名负责此事的家人,还真看出点了门道。
他们把汇总的照片交给焦晚宁,作为做戏高手,焦晚宁一眼就看出,这人状态不对。
可以说,这些照片上是同一个人,可无论眼神还是形态、气质,都透着不同。
“他是演员吗?”
焦晚宁不得不这样问。
“团长,他好像这里有问题。”
一位家人指指自己的脑袋。
“我们还拍到他进出了这里。”
照片上,是一家心理咨询室。
“他有病?精神分裂!”
焦晚宁也猜出了答案。
“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咱们巧巧岂不是白死了。”
一位家人郁闷的坐了下去。
“他有没有精神病又不是他说的算的,咱们接着查,不能让他逃脱制裁!”
面对杀人凶手是精神病这件事,几位家人表现的非常激愤。
太擅长利用这一点的焦晚宁,反倒不急不躁了。
“先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有病。”
调查结果是肯定的。
因为连续三次考公失败,这位叫杜仲博的男子,经受不住打击,精神崩溃,并最终诊断为精神分裂症。
他在精神病院接受了一年半的治疗后出院,已经看似正常的生活了半年。但不知为何,他又发病了。
这期间,焦晚宁不单查出了杜仲博的病史,还查出了他这半年来靠什么为生。既在某海葬服务机构兼职!
联想到藏着谢巧巧人头的海上行李箱,杜仲博的犯罪手段就逐渐清晰了……
而在确定杜仲博就是杀人凶手之后,焦晚宁没有报警,她的大戏才刚刚开演。
“巧巧是我们的家人,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如果法律不能惩罚凶手,那我们必须为她讨回公道!”
焦晚宁嘶吼着,仿佛死去的谢巧巧是她的亲妹妹,家人们也被她的真情感动,大家抱在一起。
“听团长的!讨公道!”
焦晚宁的威信,在这一刻攀至顶峰。因为这些人对她的崇拜和信任,已经达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当然,在热血散去之后,还是会有人对这种做法提出质疑,比如我听到的那句对于要不要报警的疑问,但从结果来看,没有人背叛焦晚宁。
我把全部推论说给焦晚宁,焦晚宁的烟也抽完了,烟雾逐渐散去,她那张可以像仙子也可以像魔鬼的脸露了出来。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焦晚宁双手一摊。
之后,我俩走出会议室,在来到观察室的时候,正赶上杜仲博做最后的交代。
他对自己杀害谢巧巧一事,供认不讳。可同时,他也表明自己是名精神病患者,要求见律师和医生。
“这好像是他的第三人格,脑子最清楚的一个。”
焦晚宁通过镜头看杜仲博,似乎对他已经非常熟悉。
“案子到了这里,应该再也没我们什么事了。那就不打扰了,郭队,你们辛苦。”
焦晚宁和师父再次握手。
在她离开的时候,当然把目光看向我,然后说了两个我绝对没有想到的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