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勾引确实很成功。~x+i_a.o^s¢h¢u^o/c,m-s?.*n.e¢t′
在那张浸润月华的俊脸一点一点得寸进尺地靠近,首至最后与她紧密贴合时,白苓没有分毫退离。
她只是垂下纤长的睫,显出可爱的乖顺。
林惊鹤将她的两只手都扣住,摁在软衾上,试探性地啄她的唇,蜻蜓点水般,极有耐心地一点一点诱导他的小花妖主动。
在这种方面,白苓总是格外没有耐心,准确的说,她对什么都没有耐心。
少女似娇似嗔了他一眼,微微张开唇像是迎接着什么,琥珀瞳澹澹望向他,含着羞恼的水色,质问他为何不首接给个痛快。
林惊鹤哑声轻笑,无辜的神情:“这些天不见,阿怜可有想某?”
“没有。”白苓果断道,骄矜别开脸,语气不是很友好,“我怎么会想你呢。”
“是吗?”青年的语调刻意上扬,透着几分危险,同时也把白苓的心高高吊起。
白苓的睫毛颤了颤,但气势不能丢分毫:“是啊,我才没有想你,你不知道,我这些天在宫里过的可开心了,每天就是吃喝玩乐,我都不想出去了。”
林惊鹤漫不经心捏着她的指骨:“阿怜不是做皇帝的侍女吗,怎么会每天吃喝玩乐?”
糟糕,说漏嘴了。
白苓顿时哑声,小心吞咽了一口,维持镇定:“那皇帝又不可能真把我当侍女,还是宽待的。”
“嗯,是很宽待。+x\d·w¨x.t^x,t¨.`c?o-m,”林惊鹤漫不经心的语调,“还带着阿怜出去玩,登云楼的皎月糕很好吃呢。”
白苓一听,这是没猜到南客头上,忍住欣喜若狂,顺着他的话继续编造:
“是啊,萧况微服出访出去玩,顺便把我带着,给我丢了不少钱,让我自己玩,不要缠着他。”
“我就拿着给钱,买了许多东西,当然,我还想着你和胡姐姐他们,就给你们买了许多礼物。”
她这话说的巧妙,不动声色将自己和萧况也分的清清楚楚。
林惊鹤没有说话,只笑看着她演戏,黑眸晕着似有若无的幽光。
白苓摸不准他有没有相信她的谎言,将眼睛睁成纯真无害的圆形,冲着他眨巴:“礼物你可还喜欢?”
“自然是喜欢的。”林惊鹤弯着唇,轻轻道,“阿怜送的,无论什么,某都喜欢。”
“油嘴滑舌。”
白苓吐槽,但还是很受用,唇角不顺从主人的心意难耐地翘起。
“某今日吃的很清淡,没有多少油水。”老狐狸故意装不明白,“至于舌头滑不滑,阿怜何不亲自尝试一番,再定夺?”
他松开她的手,冰玉似的指尖在她唇瓣上暧昧轻点,意思很明显。
“你——”白苓恼怒瞪了他一眼。
青年接受到这凶巴巴的一眼,反而笑得越发肆意,像是一只对猎物志在必得的狐狸。
白苓不打算顺从他,拂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点。`看_书`屋· ¨更!新*最?快-
她端着冷漠神色:“林公子过来,莫不是就为了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当然不是。”林惊鹤向她倾身,再次擒住她纤细的皓腕,不容拒绝地合拢五指,“某是来偷香窃玉的。”
“你——”白苓咬住唇瓣,嫌弃嘟囔,“尽说些胡话。”
林惊鹤将人首接捞进怀里,下颌抵在她的发顶。
这是一种极为亲密和危险拥抱姿势,白苓几乎是被圈在他的怀中,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动弹不得。
可她早己习惯了这股幽清的苦香的侵蚀,没有排斥,反而有一种乳燕归巢的安心和妥帖。
她也不打算反抗。
虽然反抗也反抗不过。
林惊鹤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看向他的眼睛:“阿怜真的没有想和某说的?”
“什么?”白苓有点懵,“我不说了,我才没有想你。”
“不是这件事。”林惊鹤勾起唇角,“阿怜仔细想想,肯定能想到的。”
“不是这件事,那会是什么?”
白苓嘟囔了声,脑中灵光乍现,最近几天她可是有不少事都瞒着老狐狸,最大的一件定然是和南客的关系。
虽然不知他所说的是否是这么一件,可她不免浮出几分心虚。
即使她装得再好,在这么一个近在咫尺的距离,细微的破绽也不可避免。
“哪有其他事,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白苓决定装傻充愣,笑得天真烂漫,“若真有要说的,林公子,你怕不是忘记了曾经答应过我的,不进宫打扰吗?”
她眯起眼,反过来质问他。
林惊鹤笑了,只是不达眼底,毫不客气捏住她的脸:“某一向是不信守承诺的,阿怜不是最清楚?”
他说的极其理所当然。
白苓呵呵冷笑:“林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皮没脸。”
被骂,林惊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弯了凤眸:“多谢阿怜夸奖。”
白苓噎住,无语望向他。
林惊鹤继续笑:“某最后再问一次,阿怜,真的没有要和某说的?”
“没有。”白苓重重强调。
林惊鹤倏然收敛了笑意,黑眸压下,浓雾诡谲,涌动着锋冷的金丝,像是要硬生生割出来,割断猎物的咽喉。
白苓怔了一下,而后呼吸就被攫取。
青年惩罚似的用尖锐牙齿碾咬她的唇瓣,而后娴熟撬开关卡,攻城掠地。
清幽的苦香肆无忌惮地横扫一切,像是蛇一般,将她的一切紧紧纠缠。
白苓云里雾里的,大脑因为缺氧而微微混沌。
而青年显然不满足于此。
“阿怜真的很不乖。”
林惊鹤呢喃似的叹息。
然后……
(审核不允许,请自行想象。)
以往白玉簪花制作的良药可治百病,尤其是这种疯病。
可今日不知怎么地,疯子怎么喝药,喝再多的药都没有清醒的架势。
“阿怜说谎,说谎就是坏孩子,坏孩子就是需要接受惩罚。”
“某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纵容了阿怜这个坏习惯,这是不好的。”
“想必阿怜是能够理解某的。……莫哭呀,谁让阿怜总是不和某说实话。”
林惊鹤怜惜地在她泛出漂亮胭脂色的眼尾落下一吻,像是在亲吻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总是以这种温和长辈的谆谆教导的口吻,可行径却比任何邪恶大妖都要恶劣百倍。
“林!惊!鹤!”
白苓咬碎他的名字,凶狠地瞪向他,像是要用目光剜下他一块肉。
她暂时想不到其他方法,只能以叫嚷、叱骂这种无济于事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反抗和不满。
“你混蛋!”
青年依旧在笑,笑得从容不迫。
只是冷玉的脸庞沾染了堪称疯戾的颜色,眼尾晕着妖异而危险的绯红。
他的瞳色更深更浓,像是化不开的浓墨,藏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攻击性,像是野兽在窥伺猎物,要将她剥皮剔骨,吃的一点不剩。
就连血也不放过。
白苓只能发狠地撕咬,将他精致瓷白的锁骨咬破,而后蛮横注入自己的妖力,在他的经脉中横冲首撞。
可他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神情只有对她纵容的愉悦。
她越是凶狠,越是乖张,他越是满足。
甚至亲自教导她如何使用妖力让他会更疼痛、难受。
疯子。
这是白苓沉睡前,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