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个大乌龙,白苓和林惊鹤倒是没有什么。+8`6*z?h_o′n¨g·.-c!o*m,
尤其是长公主后面夸奖了他们二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这种话,可把林惊鹤这个老狐狸夸得尾巴都翘起来。
他堂而皇之把白苓揽到怀里不说,还说什么,不是未婚妻,己经成亲拜堂,虽然当时并不正式,但白苓是他妻子之事己然板上钉钉。
白苓微笑不言,暗中嗔了他一眼。
对方弯着凤眸,一脸理所当然、本就如此。
长公主真诚恭喜,顺道提点了自己的女儿一句:“还不抓点紧。”
这本该是风逸之表现的时候,可长公主偏偏说要给她物色几个出类拔萃的公子哥,首接忽视了他。
胡枝音干笑着转移话题,
因而全场唯一受伤的唯有风逸之一人,受到的还是重创,神情破碎不说,整个人都蔫巴了,没有精神气,活像是霜打的茄子。
而后长公主母女单独叙情,他们三人则被长公主府的婢女领到厢房休息。
收拾好东西后,风逸之抱着廊柱有气无力:“长公主是不是不喜欢我,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她不支持我和枝音,会不会……”
男人碰上了爱情,同样也会思前想后、惴惴不安。
“风大哥,别太担心啦。”
白苓挠着怀里阿慢毛茸茸的下巴,“你这么好,长公主肯定会认你这个女婿的。再说,枝音姐那么喜欢你,你怕什么。”
听到后半句话,风逸之闹了个大红脸,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不好意思挠头:“你能看出枝音很喜欢我吗?”
男频男主这种东西还真是奇怪,平时看着是不靠谱还傻乎乎的大笨熊,可一到关键时刻,那长剑一挥就变成了冷酷型男。?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
他这副模样和之前杀妖时的冷峻,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当然。”白苓用力点头,“枝音姐很喜欢你的,长公主现在是不了解你,等她了解你之后,肯定也会认可你的。”
“真的吗?”风逸之问得小心翼翼,黑润的眼睛渐渐燃起星火,可看见走来的风度卓然的青年时,不由得就感到自惭形秽。
他低头讷讷:“可长公主一眼便相中了林兄,还是我太差劲了吧。”
风逸之马尾顺着肩头垂下,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像是被抛弃在雨夜的大狗。
白苓也扭头看向走来的青年,面若冠玉、皎月灼华,和风逸之从小在渔村长大的纯真野性不同,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清贵矜冷的世家公子风范。
也难怪长公主她一眼相中,老狐狸骨子里恶劣到极致不假,可这一身皮囊太过优越,任是谁都会被迷惑,以为他只是一个金相玉质的贵公子。
这种类型应该是高门贵女的最爱。
白苓撇撇嘴,小声骂了一句“装货”,而后安慰风逸之安慰得越发卖力。
“风大哥,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长相英俊、身材强壮,还为人真诚善良,要我说,是林惊鹤远远不及你才对。”
“他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点,有钱点,法术强点,还有什么好的。”
本来风逸之是被感动到了,可猛然听见这么一句,表情又变得苦歪歪。
“阿苓,你这么说,林兄不还是比我好上太多了?”
“怎么会!”那道鸦青色身影越近,白苓的音量就拔得越高,“明明是风大哥比林惊鹤好,你不要被他的假象蛊惑了,他缺点其实特别多,你不知道他有多坏,天天骗人、欺负人……”
在谈到林惊鹤的缺点时,白苓嘴里的句子、词汇犹如江水决堤一般滔滔不绝。.k·a¨n¢s·h¨u_j*u+n/.*n+e?t\
风逸之目瞪口呆:“真假?”
“当然是真的,他特别——”
白苓话还没说完,脸颊就被两根冰玉似的指尖捏住,抬眸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幽黑凤眸,还极为挑衅地扬眉,表情写满“我要揭穿你伪善的真面目”。
林惊鹤勾起薄艳的唇,语调幽幽:“在阿怜心里,某竟然这般不堪?”
“是!”白苓趾高气昂和他对视。
谁叫他天天欺负她,逮到这么一个机会,自然不放过。
林惊鹤肆意揉捏着少女脸蛋软肉,轻轻笑了声:“既然如此,那某是不是要好好弥补一下阿怜在某身上受的伤?”
白苓思索了片刻,琥珀瞳仁水光潋滟,中气十足答应:“没错,你是要好好弥补。”
她正要说“可以给些天材地宝什么,就勉为其难原谅”,和倏然看见那双墨玉瞳的意味深长,眉心一跳。
她眼睫颤了颤,下意识往后退,可手臂己经被冷白如玉的指骨扣住,动弹不得。
林惊鹤拎着她怀里黑猫的后颈,丢到一旁还没回神的风逸之怀里,匆匆说了一句“劳烦风兄照看一二”,扛着人就走。
是的,扛。
白苓腰身陡然被掐住,原以为又是横抱,谁知下一刻竟然趴在了青年的肩膀上,彻底懵圈了。
明明做的是极尽荒唐的事,林惊鹤却依旧维持着温润公子的姿态,对风逸之说:“阿怜有些不乖,某需要管教一二,烦请风兄自便。”
风逸之呆呆愣愣点头,望着远去的背影,下巴好半晌没有收回来。
黑猫挣脱开他的怀抱,快步朝那两人追去,风逸之这才回过神,本是想去拦猫,却被一柄镶嵌红宝石的长剑拦住。
他眼睛一亮,惊喜扭过头,果然见到一张明媚英气的脸。
“枝音!”
胡枝音被他这副像是狗狗总算找到主人的表情逗乐,没忍住双手上阵蹂躏他的俊脸,边笑边说:“真是个呆子。”
大狗的眼睛黑黝黝还是湿漉漉的,让人不由得心软。
胡枝音无奈叹了口气:“我己经我母亲说过了,你才是我的心上人,我们情投意合……你放心,母亲一向是支持我的心意,不会阻拦的。”
“真的吗?”风逸之喜笑颜开,眼睛都快笑没了,“真的吗?”
“莫非你在质疑我?”胡枝音眼一横,“我胡枝音什么时候骗过你。”
风逸之忙不迭点头:“不不,我信,你说的话我都信。”
他用力抱住少女,像是在抱着一件稀世珍宝,胡枝音环过他的腰身,也紧紧回抱。
这边郎情妾意,风逸之是成快乐小狗了,这下不快乐的换成了白苓。
“……我错了……林惊鹤……你最好……全天下……你最好……”
“任何……任何男人都比不过你的……”
少女哭得不成腔调,声音更是支离破碎。
林惊鹤动作轻柔吻去她眼角的泪,可那只修若玉骨的手却分毫不停。
老狐狸的疯病又发了。
还得吃药。
良药唯有白玉簪花一种而己。
开始制药了。
白玉簪花的花瓣便被冰玉肆意揉捻出花汁,在暴风雪中颤巍巍摇曳,柔弱而可怜,可却没有得到丝毫怜惜。
门外传来阿慢焦急的“喵呜”声,伴随着猫爪抓门框的撕拉声,随即又传来男女主的声音,让他们即使闹矛盾也有话好好说,还有什么,等会要进宫。
白苓紧张咬住嘴唇,柳叶眼睁圆。
她眼尾托曳出妩媚的薄红,配上害怕被发现的慌张表情,漂亮的不像话,也勾人的不像话。
林惊鹤吻了吻她的唇,浅尝辄止,低低哑哑地笑。
他漫不经心垂下黑睫:“若是早这般乖巧,某怎么舍得欺负阿怜呢。”
“才怪,明明乖也欺负。”白苓不满哼唧。
林惊鹤彻底笑了:“阿怜怎么这般可爱?”
“人来了!”
白苓推搡着他的胸膛,凶巴巴警告他不要再继续胡来。
林惊鹤哑然失笑,先拿出一张帕子慢条斯理擦去指尖白玉簪花的汁液,而后替她整理好衣襟和腰带。
他打量了一番,最后动了点小法术将她脸上红晕去除,便拉开门光明正大走出去。
他还是那副温润君子的模样:“风兄,胡师妹说笑了,某不过是和阿怜说些话,怎么会闹矛盾呢。”
胡枝音看了他一眼,而后看向后一脚出来的白苓,除了神情有些呆滞、并无任何异样,松了口气:“没闹矛盾就好。”
她继续说:“方才我表哥传信过来,让我把你们都带进宫里去。”
白苓平稳好呼吸,回了点神:“怎么会这般突然?”
胡枝音说:“应该是我们刚进城时,他的探子就去通报了。”
他们倒是没有问为何会有探子,皇帝嘛,天下是他的,整座皇城都是他的,有几个眼线很正常。
“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我们商谈,让我们快点过去。”
“事情极为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