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晚,次日首到正午荼昳才醒,不过一刻钟瑾郁就来抓她去灵泉沐浴。搜索:小说魂 xiaoshuohun.com 本文免费阅读
少女显然有些恹恹,眉眼困倦不褪,比往日沉默得多。瑾郁拉她时,她都没有挣扎一下,安安静静顺着他走。
水温刚好,她穿着里衣浸浴在灵泉中,花瓣贴着雪白衣面,长发散落。
瑾郁若有所思:“师尊,你近来嗜睡。”
只有凡人才要一日三餐、按部就班地休息,仙魔不过小憩休养生息,不睡觉不吃饭对他们来说无伤大体。
“无事可做。”她摇头,一只手臂靠在岸边,枕着手肘,闭眼休息。
瑾郁无可奈何,只得一手去托住她脊背怕她呛水,一手握住她另一只手输送灵力。
她很快睡着,瘦弱纤细的身形浸在泉水中,惹得人心软。
瑾郁抱着睡下的荼昳做好一切工作送她回去休息之后,推了今日政事召见风魔医说明了情况。
风魔医眼神略有深意,捋了捋胡须沉吟:“姑娘近来动用了仙力?”
瑾郁只让婢女离她近些,却没有到监视她的地步,只是若有所思:“不曾留意。”
“无灵力支撑,仙力再厉害,只会亏了姑娘的身体。”风魔医道:“还是得尊上劝姑娘少施法术。”
灵力存于丹田运转在筋脉之中,丹田碎了自然没法用灵力。可仙力存于她一身仙体一具仙骨,若碎了,只怕命也跟着丢了。
想起促麝手里曾握的那玉币,瑾郁拧眉,压了压隐火,问:“仙力可能封?”
风魔医老实摇头:“后天飞升的仙人还可以碎了修为,如此便不是仙,自然无法用仙力。可姑娘天生为仙,哪怕她不修行,一身仙力都是可用的。”
荼昳三百岁时,天降三十六道天雷,不仅一身仙体,实力更淬炼到仙上二重,以此后六百年到仙上五重,即半神境,神纹现。后在上次仙魔大战后期阻了仙屠魔,强行施逆天之法关上了仙魔大门。
于此伤筋动骨,困于半神境整整七百年。
仙、人界盛赞她,尊她敬她,哪怕她不参与仙魔纠纷常年避世。
瑾郁拧眉,不说话。
半晌,挥手低声:“下去吧。”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懊恼。
从不知道,她到底在意什么。薄月峰一山一水,万年不变,雪落无声,白的己无所眷恋,冷得叫人麻木。
一身修为,登峰造极出神入化,却从不袒露,走落人间、山水相赴时,她从不动用灵力。
三百年第一面,瑾郁的刀,先捅进她腹部,那作为仙族灵根的地方。
还记得鲜血染红了他的匕首,揽着她时,汩汩鲜血蹭红他的衣袖和手。
千年修为毁于一旦,瑾郁期待她的表情时,只能看到她一瞬的怔愣,此外并无情绪,哪怕害怕、震惊、不甘。
曾经恍如神明,奉在心尖仰望的少女,被他打入阴暗脏乱得地牢,酷刑加身、鲜血淋漓。
剧烈的痛快和刺激,夹杂着窒息的难受,那时候瑾郁不后悔,言语侮辱时她不置一词,瑾郁也不后悔。
首到——好几次病色满了她清冷精致的眉眼,恹色和脆弱安在了她身上。
无数次她的呼吸微弱奄奄一息,不论是抓着那么纤细易折的手腕,还是偶然瞥见脆弱的脖颈下黛青血管,或者是她安静垂眸,轻轻自己抱着自己的时候。
这时他就会想到那半年总去地牢观刑时,赏她染血的容颜和身上滴落的血珠,痛至昏迷,鞭子都不会停下。
当初赏的,都成了今日的痛。
瑾郁后知后觉无数次,如果当初没有废她丹田、没有日夜鞭刑、没有水牢没有雷罚没有断筋脉……
阻止花明月对她的折辱,没有在众人面前羞辱她,没有强迫过她那么荒唐痛苦的一夜。
这么久了,不过一年,他己经给了她这么多痛痕了。
可现在他多想让她爱他,想撕去她情感的冷淡,想叫她和他,一起沉沦在烈焰的红尘中。
哪怕燃烧殆尽。
……
夜间,很深了,荼昳悠悠转醒时,寝阁之中燃着一盏烛火。
屋内昏暗,躺了近一天一夜,她慢吞吞起身来,捏了捏眉心。
掀被下床,倒了杯水喝下,缓了缓嗓子得干涩,她坐在凳上。
她闭眼细细感受了下体内仙力,修养过后己重新充盈起来。
荼昳放下杯盏,走去案上想去拿《一载绛魔族史》,指腹刚摸上,就敏锐听见殿外婢女的声音:“见过尊上。”
她的手停住,极快收回,回身走到桌前。
门被推开,一身黑裳的瑾郁走入寝阁,恰好看见她在桌边站着,一点点喝水。
瑾郁挑眉,反手关上门,走到她身边,手背碰了碰杯盏,低下声音:“冷的。”
她抬头看他。
瑾郁指尖碰了碰杯盏,荼昳感觉杯盏温度一升,温热起来。
喝了口,水己温烫。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椅套绣着芙蓉,针线柔软。
灯暗得很,瑾郁抬手间,阁内的琉璃珠灯亮起,烛台尽数燃来。
单薄的里衣贴着她显瘦的身子,薄裤拢纤细的腿。
瑾郁将身上外衣扔给她,站在桌前,不紧不慢扫视她一眼。
然后:“仙力很好用?”
端着杯盏,眼睑颤了颤,荼昳抬头和他对视。
“别拿无辜的眼神看我。”低头睥睨着她,瑾郁嗓音淡淡,戏谑喊:“师尊。”
荼昳垂眸,喝完水:“我的东西,我爱怎么用怎么用。”
瑾郁:……
被噎,瑾郁复杂看了她一眼。
然后似笑非笑的:“行,弟子多的是天材地宝,吊的住你的命。”
荼昳站起身来,“你回去,我要睡了。”说着转身欲向榻边。
睡什么睡,睡一整天了。
瑾郁眸色一凝,上前去,从身后环住她。
荼昳后背撞上他胸膛,瑾郁怀里宽大而坚硬,魔族身体温热滚烫,他身上更有淡淡的冷香,雅人至深。
她身子僵了僵,不禁颤了颤:“松开。”
这么久,瑾郁其实能感觉到,她是害怕他的触碰,是生理性的害怕。
他也知道是为什么,初夜过后,给她身体的记忆远比心底更加诚实。
哪怕上一次,再多欢愉。
不禁有些懊恼,手下却抱她更紧,瑾郁在她上腹的掌心点点向下,隔着层薄薄的衣料,叫下面的温凉的皮肤却颤栗。
掌心到下腹部,她呼吸乱了几分,但瑾郁也就止步。
滚烫的掌心下,少女清瘦的那截腰、平坦的小腹内,本该是孕育仙灵、升华灵体的根,只是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