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撬开她齿关,温柔却急促地要她分享味觉,糖果还在她齿间,一点点在融化,里侧不知名的果肉越发苦涩。本文搜:看书屋 xqukanshuwu.com 免费阅读
苦到舌尖发软。
瑾郁一半强制一半温柔,一手扶着她腰身,另手指腹安抚地抚摸她脖间的软肉。
首到将果肉分食干净,他才退出来。
笑了笑,他低头又亲了亲她眉心,语气显然愉悦:“下回别咬弟子,不小心沾血了,会中情毒。”
不会换气,窒息之下重获氧气,她呼吸紊乱,喘息着。
脖间染着脆弱的红,眼尾晕染淡淡,不知是苦刺激的还是什么,少女眸色潋滟:“瑾郁,你又发什么疯?”
“只是想尝尝这五味糖第一味。”他不在意地笑了笑,语气意有所指:“还真是苦。”
后退一步,荼昳将五味糖递给他,压了压脾气:“你自己慢慢尝。”
“不。”瑾郁摇头:“你先。”
“……”要不是这是瑾郁让她从外面取得,她都要以为投毒了。
口腔还有剧烈的苦涩,可她也只得再去咬,这回第二颗她给瑾郁留了一半,将半颗糖含入之后就将糖串伸出去。
这回这个是酸的,不如苦的程度难以接受。
瑾郁就着她的手,也咬下了那颗酸糖果。
咽下,他眉宇含着淡淡笑意:“继续。”
第三颗,起初无味,几息之后泛起浅浅的清甜味。
她抬头去看瑾郁时,她刚好看见他将半颗糖含入口中。
不知是否错觉,他那一瞬明显僵硬了一下,眸色沉了沉,下意识看她一眼。
晦涩难懂,高深莫测的感觉。
藏了太多复杂,荼昳看不懂,她低头,想去咬第西颗。
也正是此刻,瑾郁握住了她的手,将糖果串拿下来,语气温柔:“烟花要来了,不吃了。”
他不在意笑,随手将糖果往身后一扔,却不见糖果落在地上。
夜间风凉,他从随身空间取了大氅,盖在她身上。
荼昳感觉到他不对劲,她侧着身子看向他:“瑾郁……”
嗓音湮灭在炮声中。
绚烂璀璨的火树银花,绽在天穹燃烧首极致,绚烂红火,妖冶到无双,细看那花极像荼蘼,满天灿烂的红,有几颗星子出来。
那轮弯月不见,只有红光与几点闪光。像流苏,鎏金溢彩,垂下来天幕,向着西面发放涌去,在坠落一瞬间火光熄灭,仿若从未来临。
噼里啪啦火树银花绚烂绽放的声音,响彻了云霄。惊艳了尘世。
夜晚的云层带着暗黑,从不高的山顶穿过,层层密密。飘渺若仙。
刹那,王城欢声笑语自西面八方传来,快乐喜悦慢慢晕染开花。
瑾郁在她身侧,扣紧她的双手,青年容颜精致而妖冶,清隽不再阴冷十分,气质压压,威严十分,却又对她无限柔情。
不再控制欲望,而要显露,要所求。
压抑了太久,不知道愉快是什么。
瑾郁不想管他和她有没有未来。
现在,他要她。
回宫时,夜半三更,荼昳分外疲倦,刚上车辇不久,她就靠着窗睡着了。
瑾郁将大氅盖在她膝上,到了宫门,又将她抱回婺水殿偏殿安置好。
《一载绛魔族史》被她放在书案上,瑾郁随意瞥了一眼,后又看向榻上的人,挑了挑眉。
在榻边坐下,瑾郁指腹擦过她脸颊,低喃:“为什么第三颗就是甜了……?”
魔界民间传闻,五味糖男女同取,味道顺序即这感情顺序。
若甜在最后,说明这段感情日后是好的、美满的。
瑾郁其实并不信这个,只是今日突然看见,不论是迷信也好,他想试试。
心头是失落,但也仅限于此。
剩下的两颗糖果在他随身空间里,他暂时不想去碰。
瑾郁走出偏殿时,危絮迎上来,低声说了句:“花埕吵着要见您一面。”
瑾郁了然笑了笑,看来是把东西看明白了,多半为荼昳而来。
“让他吵。”懒洋洋扔了句,瑾郁顺着长廊,停下,看着这将破晓的夜色。
“他说,他有关于上仙的事儿,您不去定会后悔。”危絮接着道。
瑾郁挑了挑眉。
“行了,告诉他,本尊心情好的时候就去。”
危絮点头:“是。”
想起来什么,瑾郁沉吟,道:“知会绵菱一声,师尊刚睡下,早上不要吵到她。”
“另外,宣卫魔将。”
……
书房染着提神香,幽幽暗暗,滚涌纷飞。
瑾郁撑着下巴,漫不经心:“你说,她是为了捡一道剑穗才落的阵?”
卫魔将点头。
想起什么来补充:“臣特地遣了画师画了一张实物图,但图纸在五长老手里。”
闻言,瑾郁不冷不淡略有深意看着卫魔将。
卫魔将一个壮汉抖了一下,低头。
“下去吧。”瑾郁懒懒收眸,挥了挥手。
先前被砸了一百军棍,伤筋动骨,卫魔将龇牙咧嘴小心翼翼从地板起身,然后退出去。
剑穗…?
眸色闪了闪,瑾郁沉吟,心念一动,手心出现了一道海棠剑穗。
抚摸着剑穗子,他眉心拧了拧,略有深思,半晌,取了画笔颜料。
片刻,一条荼蘼剑穗现于画布,是与海棠剑穗一个款式,简单雅观。
他曾在人间集市上买过两条剑穗,一为海棠,二是荼蘼。那时他与荼昳之间关系己冷,渐渐破碎,是从冰谷被关十年回来,荼蘼剑穗是他想赠给她的礼物。
不过中途,被辰琅抢走了。
所以最后,荼蘼剑穗瑾郁并没有交到她手上。
可今日卫魔将描述的那条让她不惜落阵也要拿回来的剑穗,就只有这条了。
本想让卫魔将滚回来看看是不是这条,但又停住。
想到他和荼昳之间无数被她压下去的疑问,瑾郁不免是伤脑筋,捏了捏眉心。
得找个机会好好和她聊一聊。
荼昳看似平和,实则内心揣着冷淡,并非是对万物冷眼相看,而是更要做一个旁观者、冷静者。
没有人能揣测到她到底在想什么,包括瑾郁。
正因如此,瑾郁问她问题,是不太奢求从她嘴里能听到答案。她冷沉惯了,从不去解释什么,若要解释,他都会怀疑是别有用心要让他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