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
胥尧想了想,记忆里头闪过许多的画面,在迈入临江楼之前,他又扭头往阿羯渊原先那处瞥了一眼,他立在那处,几乎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他一身漆黑的兽皮袍和看不清五官的狼嘴面具,犹如酆都走出来的勾人魂魄的鬼差,阴冷之中带着几分杀伐之意。
很奇怪,胥尧觉得阿羯渊的身形莫名的熟悉,竟然在一瞬间,他觉得阿羯渊和乐筝鸢特别特别像,但他很快就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抛却,阿羯渊和乐筝鸢,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一个是书中世人听了都会闻风丧胆的反派boss,一个只是消失在作者笔下现在还可能死了的小小一个不足为题的工具人。
真的是看谁都像小结巴了。
胥尧懊恼似地摇了摇头,然后进了临江楼内。
临江楼东侧为运河,运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总是不停歇,将南方的茶叶丝绸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都城,于此同时送来的也有来自南方往都城谋个生计的人。
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让临江楼逐渐成为了都城第一大的酒楼。
当胥尧听到这个名字从老皇帝的口中脱出的时候,还是有些诧异,毕竟他没有想到过,天子守卫的统领居然就在这昭着的临江楼中。
“这位公子,您可有预定房间啊?”胥尧刚一进门,就迎上来一个小跑堂,咧着嘴谄笑着将他送进了大堂。
胥尧笑笑,“没有,但我约了你家主人。”
跑堂有些诧异,他在这临江楼里待了那么多年,除了他家掌柜的,还是没听过这临江楼的主人这一称呼,他赶忙赔笑解释:“公子,您说笑了,您说的是我家掌柜的吧,您瞧,我家掌柜的就在账房小子那里查账呢,我帮您叫他啊。”
胥尧刚想阻止,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跑堂不愧是能在临江楼中干了那么多年的资深跑堂,一溜烟地就去了另一侧。
掌柜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原先只盯着账本看的眼睛移到了胥尧身上,细细地打量了一圈,并没有当一回事,只是托跑堂的回了话。
“公子,我家掌柜的说没和您有约。您瞧着…是?”跑堂试探着问道。
胥尧颔首,却说,“我当然没和掌柜的有约,我说的是,临江楼的主人,叶长青,可是听明白了?”
闻言,那原本盯着账簿的掌柜连忙放下了厚厚的一沓簿子,小跑似的来到胥尧面前,搓手紧张极了,他先是看了看胥尧,眼睛又往年轻书生模样的小账房先生身上看去。
掌柜的擦了擦他硕大脑门上的虚汗,将胥尧引到了上头的一间客房。
“不知道这个公子从哪里听得我们临江楼怎么还有一位这样的人物?”掌柜的瞧着胥尧一身朴素打扮,但周身的配饰确是富贵极了,哪怕是王室说不准也没有这位小公子身上那些玩意来的精巧。
胥尧喝了口掌柜递过来的香片茶,味道不错,“那就是有啰。”胥尧的眼神落在了掌柜的身上,“我要见他。”
这掌柜一听,才发觉自己这是被人诓骗了,一边叫着自己傻,一边暗戳戳地骂眼前的贵公子。
“您稍等,给您叫人去。”
掌柜侧身退了出去,将雕花的门轻轻带上。胥尧有些累,屋内的香薰是淡淡的荔枝香桃味,甚至到嘴里还有一点甜滋滋的。
他等了许久,但连个人影也没瞧见。
甚至连账房先生都上来添茶了好几趟,眼瞧着天色就要暗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作势就要离开了。
正给胥尧续上新的茶水的账房不温不火的说了句:“再等等呗。”
“嗯?”
“等人嘛,就别着急,着急的话就别等人。公子等的是什么人呢。”
胥尧正眼瞧着账房,“等不到的话,不是应该走嘛?”
“那公子可有想过,说不定你在等那个人,其实早已经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就来了呢?”
账房倒水的手很稳,胥尧注意到明明是账房,但手却是干干净净,一点墨水都没沾,双手很粗糙,但读书人右手食指和中指上厚厚的握笔茧却是没有的。
这还是读书人吗?
胥尧对这个账房起了一点别样的心思。
“你是说,”胥尧卖了一个关子,“叶长青会七十二变,化作蚊子飞了进来,还咬了我一口大包。”胥尧撩起袖子,露出小臂上一个红肿的蚊子包。
“你才是那臭蚊子呢!”
小结巴:就是我哦~
小账房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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