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
苏时语真的服了这男人, 明明知道是不小心的,还非要说是故意的,什么喜欢投怀送抱,切, 谁稀罕他的怀抱一样。
用手抵在他的胸部, 作为支撑点,尽量让自己站起来, 虽然还是有点不稳, 但还是勉强的站了起来, 并没有理会这自恋狂。
穆泽迟看着她靠着自己艰难的站了起来, 只是那被踩断的鞋根,让她站着都比较艰难, 于是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横抱了起来。
苏时语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却没有过一分钟, 就被公主抱了起来, 在他怀里疑惑着。
“穆泽迟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不需要你帮忙。”
穆泽迟感觉到怀中的人在使劲乱动,警告的道:“你要是在乱动,我就马上把手松开。”
“你这是……”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男人的手一松,马上就要从他的身上掉下去了, 手急眼快搂住他的脖颈, 眼泪都被吓了出来, 说话就有一点点哭腔。
“你干嘛松手,这样摔下去, 会很疼的。”
穆泽迟发觉怀中的人有什么变化,只见女孩的泪水从那颗灵动的泪痣处,慢慢滴在下巴。
苏时语非常轻,单手都抱着住,用另外一只手帮忙擦试着她眼角的泪珠,哄着。
“这么大了,怎么像个小姑娘这么爱哭,故意逗你,怎么舍得把你摔下去。”
苏时语让自己的泪水尽量憋回去,却什么也憋不回去,虽然泪珠减少了,但是仍然带着一点哭腔,在男人的怀里乱蹬。
“你好烦啊,又是咬我,又是逗我,你一天到晚,很闲啊!”
穆泽迟其实也没有怎么生气,自从她牵着自己的手,从饭店里面出来,而没有和别的男人一起吃晚餐,心里的那酸酸的感觉逐渐也不见了,恢复了私下的温柔。
“乖,不要乱动,下次尽量不逗你了,但那个是惩罚,希望苏小姐不要在合约期间,违反合约中任何一项,不然下次罚的更加重。”
惩罚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说太直白。
苏时语在他的怀里小声嘀咕着,“明明是自己违反了合约,还隐瞒真正结婚的原因,一点没有合约精神,居然在这里叫自己不要违反,真的笑死人。”
外面被风吹着沙沙灰尘声,榕城气候非常寒冷,再加上夜晚狂风怒号,并没有听清楚这咛喃声。
穆泽迟只听到什么“合约”两个字,其他的没有听的太清楚,不过也能想到小声说的内容,也没有揭穿她想离婚的想法。
苏时语情绪恢复如常,手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在怀里欣赏着他的侧脸,真的是帅呆了,让人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被他这样公主抱抱着,他身上的果味完全浸入自己鼻腔,让人迷恋这股独特,又很新鲜的味道。
穆泽迟对自己的温柔态度,与刚刚在安全通过乱啃自己的疯狗完全不同,截然相反的两人,让自己觉得他有多重人格,一会温柔,一会疯狂。
却是那该死的占有欲在作祟,那怕没有任何的爱情,只要看见自己的人,和其他男人吃饭,就像是疯了似得,用疯狗这个词来形容,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这些都是闺蜜告诉自己的,一开始苏时语还不信,毕竟两人本来没有什么爱情,为什么还是会让男人産生某种占有欲,既然不喜欢,又何有这些奇怪的欲望。
只当作一些小说中,无理的情节,没有当真,直到刚刚才知道,原来没有爱情,也能産生占有欲,确实不假。
一个男人无论这个东西是属于自己的。还是这个人暂时属于自己的,只要有别的人敢靠近,占有欲就会莫名发作,只想把人抢过来,标记属于自己的印记,向那些竞争者宣布,这个东西或者这人是自己的,别人想都不能想。
苏时语只能这样想,因为两人毕竟是协议结婚,根本不可能因为喜欢而吃醋,只能是莫名的占有t欲,才使男人如此失控。
但是为什么这么巧,和爱豆吃饭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他,不对,这次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爱豆和他一样是公众人物,只是咖位不是一样的,但是仍然有狗仔惦记,所以才会选择一个比较偏僻的餐厅,为了以防万一,还专门定了一个包间。
他绝对不是碰到遇到的,然后刺激了他那该死占有欲,难道在自己身上安了一个gps,可也没有啊?
苏时语于其一个人在这里想,还不如直接问,这才能解决心中疑惑最快的方法。
在穆泽迟的怀里试探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不要用碰到遇到为借口,难道你一直在跟着我?”
穆泽迟没有回答,只管抱着怀里的人往前走,旁边正好有一张长椅,把女孩轻轻放下。
“我去买个东西,你可千万别乱走知道吗?”没有等她的答不答应,说完就着急的走了。
苏时语坐在长椅叫了几声,“问他要去那里,是不是要丢下她”之类的话。
穆泽迟走的太快,又比较急,并没有听到她的呼喊声。
苏时语看着没有他的身影,才慢慢的闭嘴,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如此凄凉,除了白色光源的路灯,就没有看见其他的光亮和人影,加上是晚上,这地方还比较偏僻,更显出一副鬼诡的氛围。
她当然不是这么听话的人,叫她不走就不走,只不过是个路痴,没有手机地图的提醒,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好巧不巧刚把百度地图打开,手机因为信号的问题,无法查看到什么,只好在这里乖乖在这里等他回来。
等了好久好久,也没有等到,榕城的夜间的气温本来就低,苏时语本来就穿着比较单薄,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
实在等着没有多少耐心了,就从长椅上起来,管他迷不迷路,都不愿坐在这里等他回来了。
刚从椅子上起来,就没有注意把脚扭了,又重新坐回了去,只是感觉到从脚裸传来的一阵刺痛感。
穆泽迟在远处看着她,从长椅上起身又重新坐了回去,担心出了什么事,就加快了步代,担忧的道。
“怎么了?”
苏时语从小就把疼了,嘴巴撅着,“脚扭了,疼。”
穆泽迟把手上的盒子放下,半蹲着,把她的脚拿到手上,她自然反应,把脚缩了回去。
“你干什么?”
“乖,别乱动,让我看看你扭伤的脚,简单检查有没有扭到骨头。”穆泽迟叫她放轻松,再把她的脚重新拿出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借着路灯认真检查伤。
苏时语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有点好奇,忍不住的问道:“穆泽迟你这个认真检查的样子,是真的可以看出有没有伤到骨头,还是装的?”
“我有干妈是骨科医生,简单判断骨头有没有伤到,我还是可以的。”
“只是轻微的扭伤,回到酒店拿着冰袋敷一下,一两天就可以消肿。”穆泽迟耐心的解释着,把她的脚轻轻放回去。
苏时语听到“骨科医生”就想起一个人,也是一个骨科医生,在全国很是出名,只是她现在生活在国外,联络比较少了,莫名有些伤感了起来,双手放在椅子的两侧,低着头。
“怎么了?怎么突然悲伤了起来,是太疼了吗?”穆泽迟察觉到她的情绪有点失落,以为脚疼所致。
苏时语深呼一下,让伤感瞬间消散,“就是想到了小时候,一个对自己特别好的长辈,没事,走吧!”
穆泽迟见她要起身,把她轻轻地按回去,“先别忙!”
苏时语顶着一个问号,看着穆泽迟,“怎么了?”
穆泽迟把她脚用手拿着,双只手配合脱掉女孩的高跟鞋,从旁边的盒子里面拿出一只运动鞋,给她穿着,另外一只脚也重复的刚刚动作。
“这里店比较少,我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家,高跟鞋现在不能穿了,你先将就一下。”
苏时语这才知道,他刚才离开,是为了给自己买双舒服的鞋子,莫名觉得有点感动。
“是宋言礼带着他女朋友来这里玩,和我们一个酒店,刚好办理入住的时候,看见你和你爱豆在大厅聊天,告诉我的,我就查一下他订那个餐厅。”
“下次我不会这样了,一定会按着合约来,不打扰你,也不会乱给你种草莓。”穆泽迟耐心解释道,认错态度良好。希望可以得老婆的愿谅。
本来就想慢慢来,今天听到情感丰富的兄弟告诉自己,另一个男人看自己老婆的眼神不一样,就失控了。
“嗯,我说过这件事过去了,没有放在心上。”苏时语开始还有点惊讶,一个高冷,并自傲目中无人的人,居然向自己认错请求原谅。
最后,穆泽迟担心苏时语因为脚扭伤的原因,行动不便,就决定背她回酒店。
开始苏时语是拒绝的,最后听了他的话,就当作合作夥伴之间互相帮忙,虽然这合作存在了一点点问题,主要是信任问题。
本来想重新给这家夥订一间房,被前台告之没有多于的房间,结果两人又只能住一间房间。
苏时语实在太困了,刚坐上电梯就趴在背上睡着了。
穆泽迟刚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把扭伤的脚露出来,就听到有人敲门声。
“我老婆睡着了,有事找我就行了。”
苏时语迷迷糊糊听到了什么,但是眼皮实在是跳着太历害了,没有听完整,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