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
穆泽迟被怼着哑口无言, 看她这个样子,完全把昨天那句“假戏真做”当成了醉话,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没有关系,本来就想慢慢来, 只是听到兄弟的报信, 知道了她要和她爱豆共进晚餐,才拒绝自己的, 心里很是不爽。
再则听他说, 那个陈星宇看自己老婆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就有点急, 连乱乱的头发都没有来的及梳,就出门了。
苏时语见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发呆, 他的手从自己两边拿开,正好有机会逃跑,但是并没有, 而是非常有礼貌和自己的临时老公汇报行程,
“那我继续和星宇欧巴吃饭去了,拜拜!”
穆泽迟听到“星宇欧巴”这四个字, 从她口中说出,深邃的眸子又冷了不少。
把准备想逃离的苏时语重新压在门上,单手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用冰冷的嗓音问道。
“你是进去和你的好爱豆,继续吃烛光晚餐, 还是跟我这个假老公走?”
苏时语觉得这个事情发展的, 有点不对劲, 这动作,这缚手的姿势, 显而已见是小说中才有情节,男主吃醋,把女主抵在门上,单手禁锢着女主的手,让她无法动弹,然后用唇让女主闭嘴,跟他回家。
可是他们两个之间,没有除了合约之外的其他关系,再说他有喜欢的人,更不可能吃醋,也不会因为自己这个临时老婆,而産生醋意,然后以霸道总裁的口吻警告自己。
开始看到穆泽迟奇怪的行为,心头莫名有点欢喜,以为他真的在为自己吃醋,后来想想怎么可能,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抽抽了,居然在想这种事。
苏时语没有躲避他的目光,也没有挣扎,因为通过前几次的亲密相处,知道了自己这个小力气,在他面前挣脱掉,简直就是徒劳。
“当然去和爱豆吃饭了,干嘛和你走,快点放开我。”
穆泽迟明明知道她会怎么回答,但听到个答案让自己所有耐心就用光了,用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
“苏时语,上次骗我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不如我们今天就新账旧账一起好好算。”
“啊,什么?”苏时语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新账还是旧账,锁骨处就传来了一阵疼痛。
才发应过来,穆泽迟正在那处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特别的记号,看似亳无预照的人,正在用这种方式惩罚着抵在门上的女孩,动作很是粗鲁,与温柔高冷的他判若两人。
苏时语双手被禁锢,腰上感觉到他另一只手的触碰,男人真的是,没有一个不是狗,嘴上不放过,手上也没有闲着,捏了捏女孩腰上的肉,只差把手伸在衣物里面了。
“阿迟,疼!”苏时语故意放软了声音,求饶着。
穆泽迟这才放过她,看着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醋意消失一大片,用另外一只手放在她晕红的脸上。
“苏时语,这个是你的惩罚,下次再敢离家出走,或者再敢见其他男人,我不介意让你全身都是,种满草莓。”
最后几个字咬着特别重,苏时语努力克制眼眶里的泪水,“穆泽迟,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约中虽然可以发生性,生活,但是也没有让你在这里乱咬人。”
穆泽迟摸了摸女孩眼角的泪痣,知道她要哭了,但是只要想到她和其他男生有说有笑,把自己凉到一边,就特别不想服软。
“既然你这么想发生那个,不如我们今天晚上,就满足你。”
什么?不过只是提醒一下合约上的内容,没有想到被他想成这个样子,更委屈,用高跟鞋重重踩了男人一脚,手才获救。
“啊,苏时语你想谋杀亲夫?”穆泽迟抱着自己脚,感觉从脚尖传来的疼痛感,看来是真的把她惹急了。
苏时语拉开安全通道的门,“穆泽迟,脖子上这些都当作上次,喝醉亲了你,你还回来的,现在我们两清了。”
“下次如果再这样,我们就提前结束合作。”说完就关上安全通道的门走了。
只留穆泽迟一个人在原地,等脚上的痛感消失了,才慢慢放下。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嘴角上的笑像极了干了什么坏人,“就是种了草莓,还真生气了。”
苏时语并没有回到包间,而是以有事为由给包间里面的人发了一条信息,然后独立回到了洗手间。
脖子上的印记照在镜子里面,都是草莓,还特别明显,可以见得男人咬着有多么用力。
“这男人还真是狗,这辈子一定是哮天犬转世。”苏时语摸着脖子上的红色的印记,就感觉到疼。
环绕的四周,没有其他人,压抑的情绪就此爆发,眼泪像雨滴一样,从眼角处流到下巴。
实在不是为什么,明明有喜欢的人,还要装出对自己很温柔的样子,居然还对自己这样,一股醋味,也一定是装得,还什么今晚就那个,一定是在吓唬自己。
毕竟之前他说了,对自己这个平板似得的身体一点兴趣也没有,还说没有和合作夥伴成为床伴的想法。
最主要是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也知道他不是那种浪荡公子,不然为什么出道,一条恋情也没有曝出来,就凭狗仔的实力,怎么会扒不出来,
自从看到他女朋友的头像,应该是用了好久了,那天翻了他的手机,好友里面除了自己和外婆,就只有这个女头了,所以非常坚定这个人一定是他女朋友。
所以这凭这个关系,也不可能和他成为床伴,这个可是原则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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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闺蜜叫自己离婚前,一定要把他睡了,确定他真的有女朋友,这个想法也就此打住,只想尽快让他出错,然后拿钱,民政局离婚,走人一套服务。
苏时语把双手放在洗手槽两侧,让憋了一会的眼泪就此流出,哭泣声向来就小,门外路过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
现在是堵车高峰期,来的时候,外面大厅里面并没有好多人,员工有专用的洗手间,这个公共洗手间,现在根本不会有人来,正好发泄情绪。
眼泪早就把把脸上粉底冲散,现在镜子里就出现了疑似鬼的东西,赶紧拿着纸巾简单洗了一把脸,
苏时语觉得要赶快想出让他离婚的办法,不然后面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还有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看长的帅的人,脑海都会出现他的身影。
还会刚刚在种草莓过程,不知道为什么会向他求绕,明明踢一下他那个重要部位,就会逃脱。
苏时语拿着手机,给第二个女头发了一个消息,[六个月后,我就把穆太太的位置,以及这个男人还给你,希望你在这此间好好助我。]
然后把手机重新放回外套口袋,把梳着丸子头放下来,遮住脖子上的草莓,非常后悔,没有穿高领毛衣出来。
苏时语只穿了一件白色针织衫,里面只穿一件低领的毛衣,很容易让人看清楚脖子上的东西,只能把头发披着。
简单的在洗手间收拾收拾,让自己看起没有那么糟糕,才打开门出去。
一转身,就看见一个戴着口罩和黑镜的人,身体抵在墙上,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谁,并不想理他,刚刚那个样子让自己有点后怕。
只想当成什么也没有看见,越过他,却不料被拦住了去路,瞥了他一眼,“干吗?”
“你这个样子也不能,回包间见你爱豆,我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就当作赔罪了。”穆泽迟指了指她脖子上,没有被头发遮住的红色。
苏时语重新弄了弄头发,把这些羞耻的东西遮好,“还不是被疯狗咬的,这狗咬的这么历害,应该去打犬疫苗,你说,对不对?”
穆泽迟并没有因为她,把自己比作狗而生气,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主要是这肉,太好吃了,才让疯狗如此痴狂。”
“你……”苏时语内心不断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尽量不要和疯狗置气。
这句话虽然又有点暧昧,又有点生气,但是并没有多想。
好像听到从那里传来脚步声,马上就拽着旁边的人的手,生怕有人过来,发现这人长的像歌手穆泽迟,总会想看看是不是歌王本人。
苏时语可不想被误会什么,假冒的亲威关系,也不行,不想和他在媒体面前有任何关纟,就直接牵着他的手,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穆泽迟虽然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不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更不想被别人知道,她是穆泽迟妻子。
应该因为这个生气的,毕竟自己的老婆居然不想和自己有所牵连,不生气好像有点过不说去。
但是看见她牵着自己的手,手心感受到从另只手传来的温度,怎么也气不出来,只想这样被牵着,希望她永远也不要放开,牵着走到人生的尽头。
苏时语并没有他想的这么多,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和他说拜拜。
幸好这个饭店比较偏僻,还是晚上,躲在一个小巷里,悄咪咪把头从墙角头,没有一个身影,只有被风吹起的小纸屑,以及流浪小猫玩耍的声音。
“幸好没有人发现,你的身份,不然肯定会上头条。”由于刚刚跑的有点太快,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女孩把手放在胸口上,让气息变得流畅些,完全没有注意到左手牵着什么。
直到苏时语无意之见,看到自己的手好像被牵着什么,立刻松开,向后面退了退,一不小心高脚鞋的鞋根断了,导致中心不稳,左右颠倒,离地面只差几厘米。
忽然就感觉到腰上被什么搂着,以防自己就此掉落。
眼睛正好,就对上了穆泽迟那迷人的桃花眼,仿佛就像偶像剧的情节,男女主角在对视中,感受到彼此浓厚爱意,
“你看着这么瘦小,还这么轻。”穆泽迟手掌感受不到任何重力,只能感觉到她腰上的骨头。
苏时语本来就欣赏着男人的帅颜,就这样被他打断,马上就挺起身板,只是脚底下少了支身点又倒了,这次好巧不巧倒进了他的怀里。
“原来老婆喜欢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