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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变天了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雍久一行从清苑郡出来,船只行到尽头处,正是莫州与江南道相接之地——狮城。

狮城不似普通交界处那般无人看管而显得杂乱破旧。

相反,狮城相当热闹丶繁华。

只因此地北靠蓟州丶南接江南道,西边又是贸易日渐发达的莫州。更重要的是,狮城周边有条大河。

周文帝时期,利用这条大河拓展了大周南下的漕运之路。漕运发达后,狮城作为交通枢纽之地就变得繁华起来。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这也是龙三的运道只建到狮城为止的重要原因。

货物只要到了狮城,就没有运不出去的道理。而且漕运的河道颇为宽敞,货船又极大,虽要付些费用,但比起自己开凿运道来说,成本还是低得多。

搭上漕运的船只,又快又稳,看两边风景唰唰地往后退去,简直有一日千里的感觉。

“哎呀,我们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能搭这顺风车呢?”

奎老大一拍脑袋,河风肆意吹打在他脸颊上,发丝有些凌乱,他却毫不介意。

早一日回去,殿下便早一日脱离危险。

“一是来时情况紧急,没想到;二是我等本就不是货运商家,没有文书上道,也是枉然。”

幸亏这次龙三与她们一道,否则到了狮城,她们还得骑马回去。即便能与漕运官员商量商量,层层汇报,恐怕比骑马赶路也快不了多少。

几人说说笑笑,又是两日水路,终於抵达京都。

一脚踏入九阳宫,奎老大的眼泪险些掉下来。

仔细算算这回程不过四日多,比原先的七八日缩短了一半,简直感天动地!

龙婞正守在长公主床边,单手撑着脑袋打瞌睡,听见那急促的脚步声,猛地惊醒。

顾不着擦她唇边口水,龙婞兴奋道:“可是找着地精了?”

“是,龙大夫。您看看,可是这样的?”奎老大小心翼翼地把野山参从怀中掏出,捧给龙婞看。

龙婞似看到什么不得了的宝贝般,双眼冒精光:“是它,是它!你们好本事,这地精可是卧龙山的宝贝,这么大一□□更是百年难得。啧啧啧,好本事好本事……”

奎老大一听这野山参就是龙婞要的宝贝,吊着的心立马松了下来:“既如此,恳请龙大夫便赶紧施手救救我家殿下吧。”

“哎呀,你烦死了。”龙婞还在抚摸宝贝地精,不停欣赏,却被奎老大坏了气氛,心下厌烦,“你家殿下死不了。对了,阿久呢?”

“雍姑娘……”奎老大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

“啊~我知道了,不敢进宫,是吧?”

雍久先是被长公主扣押在章宁宫,后又被独孤长风扣住,哪里会再次自投罗网?必然得留好后手,才敢再次踏进这豪门深宫。

“呐,你先把这地精处理一下。这几根细须都剃下来,别扔别折断,虽然细,可也是宝贝,精贵着呢,知道不?”

龙婞刚要将那地精递给奎老大,却见那地精根底似有个小洞,火光电石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龙婞打个哈哈,将手又缩了回来:“哎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处理吧。你去药膳房让她们备好热水和药罐,晓得不?”

在专业人员面前,奎老大自然频频点头,应声是好。

待奎老大一离开,龙婞就躲进九阳宫一间小偏房里,不许任何婢女靠近,美其名曰:处理药材,不能有任何闪失。

确认周边无人后,龙婞仔细看那地精根底。果然,这支地精的底部被人动过手脚。

龙婞用发簪将那洞口戳大些,单眼望进去,啥也看不见,索性狠狠心咬下地精根底的一小部分,露出一截丝帕。

龙婞将那丝帕小心抽出,上面好像是一副地图。

再细看——“太极广场丶章宁宫丶九阳宫……皇宫密道图!”龙婞拿着丝帕的手微微颤抖。

别说是皇宫密道图,一般人是连皇宫地图都不能炮制的,若被发现,那可是处以极刑的罪名。

这密道图显然是雍久要给她的。

龙婞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雍久的意思——敢情这瓜娃子是让龙婞自己想办法逃出宫去啊?

真是没义气的家夥,亏她龙婞还帮她救治她的心上人?!

此刻的龙婞恨不得扔下独孤伽罗就跑,但她又想见识见识这地精的威力。

对於一个医者来说,有时候赌气丶报覆丶乃至身家性命……都比不上医术上的一些新发现更让她们兴奋。

雍久,是吃准了龙婞一定会先救长公主,再自己逃命的。

“混蛋!”

任她龙婞如何愤愤不平,还是乖乖熬了地精药汤,配合她师傅传授的莫氏十六针以及热汤浴,尝试打通独孤伽罗体内淤塞的脉络。

一连扎针丶药浴两天,趁独孤伽罗眼皮微微掀开之际,龙婞赶紧脚底抹油,偷偷溜走了。

负责长公主的龙大夫不见,宫内乱成一团糟,独孤长风气得到处骂人,不过好在长公主终於醒了。

独孤伽罗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睡梦中都是雍久身上那股雨水下过后清新泥土地的味道。

只是很快那熟悉丶让人感到安全的味道被血腥味取代。沈浸在这股血腥味中无法自拔的独孤伽罗体验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这股窒息感强烈得让她逐渐失去挣扎的意志。

只是每当她不想再坚持时,不知哪来的刺痛感扎得她神经紧绷,无法安然沈浸到那血腥中去。

随着周身温度的升高,昏迷中的独孤伽罗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收拢,变得越发强大,终於强大到她有力睁开眼皮,再次看到这世界:“阿久……”

独孤长风原本高兴的脸立马耷拉下来,想不到自己这么班行秀出的孙侄女竟然在情之一事上如此执迷不悟。

“殿下,那差点害死你与陛下的贱民已经逃出宫去了,不知所踪。”

独孤长风讨厌雍久,但看在她尽心竭力取野山参的份上,独孤长风决定少落井下石些。

独孤伽罗眉头微皱,听不得独孤长风这么说雍久,但对方辈分又实在太高,只淡淡道:“近日劳烦叔公在宫内守候,伽罗在此谢过皇叔公。罗儿怎么样了?”

独孤长风摇头:“还是那副样子,要死不活。消瘦许多,咳得越发厉害了。整天昏昏沈沈,东西也吃不下什么,哎……”

虽看不惯这少年皇帝多风流,但到底是孙侄子,独孤长风还是希望他少受些折磨。

“唉……”独孤伽罗长叹一声,自己方从鬼门关回来,对那位弟弟实在是有心无力。

春风带着侍女们鱼贯而入,先扶着独孤伽罗坐起身,喂了口参汤。

独孤伽罗喝了点参汤后,感觉精神确实要更好些,刚想问这参汤来历,却觉腰间有块地方隐隐作痛。

想来是先前被雍久推倒在床沿边留下的后遗症。

长公主身虽痛,却毫无埋怨雍久之意。只因她想起了雍久腰后的那块铁烙印子,相比之下,自己这点痛又算什么?

下人们进进出出,给长公主准备洗漱丶食物。独孤长风见状,便依礼制,退到外殿等候。

独孤伽罗觉得闷,让春风开了窗。随意一瞥,见那外面正飘着毛毛细雨。

这阴雨天,不知雍久肩膀与腰间伤处会不会旧痛覆发?她既逃出宫去了,想必过得不错吧?

独孤伽罗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雍久身上拉回来,待她净面洗手,便召独孤长风进来问话。

“皇叔公请坐。除了您方才所说的罗儿龙体欠安一事,在本宫昏迷期间,可还有其他要紧事发生?”

独孤长风觑了眼长公主的神色,比刚才要红润些,瞧她讲话中气也足,而那些事亟需有人解决,想了想,他还是据实以告。

“确有些要紧事发生。不过殿下,你身体刚恢覆些,听后切莫动气着急,一切还有老臣在呢。”

长公主心道不好,将喝得差不多的参汤放到一边,擦擦嘴,道:“皇叔公但说无妨。”

“说起来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那西北野王野惯了,听说陛下身体抱恙,连续个把月没能上朝,殿下你又遭刺客暗杀。怕宫中生变,清君侧来了。”

独孤长风说得轻松,长公主的心却沈到谷底:“清君侧……可有挤兑发生?秋收粮食怎样了?”

“这些倒都没事。放了那小老板,她倒也知趣,没再生事端。七州商会今年收成确实不多,但好在市面上的米粮并未出现短缺或大涨价,所以米价平稳得很。”

两人心知肚明,这是雍久有意饶了她们一回。

大周的粮食现在都握在雍久手中,已是定局,只要熬到明年春收,便可不再受制於斟氏。

“不过,”独孤长风面露难色,终於要说出他觉得最难以启齿的事,“江南道被禹王完全控制了。”

“什么?!”

长公主惊得顾不得仪态,搭着春风的手,从床上奋力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老臣收到消息是在几天前。”

独孤长风低头取出秘折,递给长公主。

长公主拿过秘折,一目十行,摇头道:“禹王十多天前就已完全掌控江南道。如今,恐怕已集结完了兵力,随时有可能对平州发动攻击。”

独孤长风不理政事多年,朝中的盘根错节和恩怨情仇,他实在没多少头绪。

不过他到底是长辈,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在收到长公主即将醒来的消息时,就已派人去将政事堂的三位老大人请了过来。

“殿下,老臣愚钝,朝政一事,恐无力相助。故一早便请了政事堂的三位老大人在政事堂候着,您看?”

简直求之不得。

“宣,让三位老大人到本宫偏殿的暖阁来。这月馀辛苦皇叔公了,您回府好好歇着吧,馀事交给伽罗就好。”

“喏。”独孤长风心下一跳,对礼制极为熟悉的他嗅出一丝不对劲来。

“夕霞,召沈仲和程然入宫,快。”长公主转而又对春风道:“将本宫珍藏的狮纹白玉带銙拿来。”

“喏。”春风跟在长公主身边多年,自是知道她要赏赐这位老王爷。

多宝阁就在九阳宫内,取起来倒是方便,只是没想到殿下对这位老王爷那么重视。

这根狮纹白玉带銙不但是长公主珍藏之物,而且极为难得,是西域邦国上贡的玉中极品,又经能工巧匠之手,雕琢得格外精致。

据说,这么一条带銙可是好几位大师花了一年时间才打磨好的。殿下还真舍得。

春风想了许多,其实也不过两三分钟的事。

长公主要将这白玉带銙赏赐给独孤长风时,独孤长风还因赏赐过於贵重而推脱一番。

“今日若是陛下赏赐,皇叔公还敢这般推脱不成?”

长公主看似说着玩笑话,但独孤长风是什么人?皇室中人能安然活到老的,都不简单。

独孤长风心比方才跳得还要慌乱,低着头恭敬接过:“谢殿下。”

长公主满意地看了他一会儿,笑语嫣嫣:“识时务者为俊杰。皇叔公忠君爱国,本宫明白。”

转而又对夏至道,“你亲自送一送皇叔公,务必将皇叔公安全送回府中,知道吗?”

“喏。”

散国公府。

得知独孤长风要回来的消息,独孤伯玄带着家眷出列相迎:“父亲大人。”

独孤长风踩着墩子从豪华马车上徐徐下来。夏至拱手相送,他微微点头,对独孤伯玄“嗯”了声就要进府。

独孤伯玄看着那一列中尉,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眉头微皱。

赶上他父亲,独孤伯玄轻声问道:“外面那些人马是什么意思?”

“你这孩子,不先问候殿下与陛下身体是否安康,倒是留意那些个有的没的。”

独孤长风话似不满,但也没给儿子臭脸色。

父子俩向来感情深厚,独孤伯玄一下就听出独孤长风话中不同:“是孩儿失礼了。不过,父亲大人将殿下置於陛下之前,恐也不妥。”

独孤伯弦仔细观察父亲脸色,果然见他右侧嘴角微微上扬,颇为赞赏地看着自己儿子,淡淡道:“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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