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heitai
“virginia，听说你去凑热闹了？”林柏芷点开一条名为“etyl究竟是何方神圣”的帖子，一开始还在正经科普的，结果到后面就全部变成两方粉丝互骂环节。
至於另一方当然就是pg，不然他关注这个干嘛。
“什么叫凑热闹，你不要乱说。”virginia咳咳两声，“etyl可代表不了我，我也代表不了它。”
etyl身为virginia家族旗下的一个游戏子公司，说他们两者之间没有关系就完全是在胡编乱造了。
“其实我对你们etyl的ersil很感兴趣，什么时候带她来分享学习经验？”
“哦，你确定你要见我侄女？她还没回去就在这，我明天就能把她叫出来吃饭。”
“噗，那你不是招童工？”
“fog on the kentish stag！”virginia大呼冤枉，“没有工资的事情怎么能叫工作呢，更何况我还得倒贴钱给她制作游戏，这难道不应该叫兴趣班？”
“况且就算我这边出了点小问题，sg总是你招来的吧～”virginia放下咖啡杯，啪的一声，在沈默中显得格外清脆。
林柏芷挑了挑眉，没有反驳，但也不认可“受害者有罪论”，又不是他让sg来参赛的。
两人相顾无言，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希望漪漪不要因为他们的缘故，与前三奖擦肩而过，不然罪过可就大了。
游戏比赛在网上进行的轰轰烈烈，各家粉丝都卯着劲拉票势要攀登第一的好成绩，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小蜗牛”剧组的宣传方式是在线下进行另一个赛道。
杨姊桃紧皱眉头望向眼前这团神奇物种，问：“你确定你这cos的是小蜗牛，或者说别人能看得出来你cos的是小蜗牛？”
“怎么不算呢，这触角，这蜗牛壳！”叶星星神情严肃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给予了肯定。
“就是就是。”林漪认真的点了点头，头上的小触角也随之摇摆。
“你这背上蜗牛壳的造型，如果不是七彩色的话，跟一坨巧克力也没啥差！”杨姊桃扶额摇头道，“算了，还好杜之洵自告奋勇选择cos人之手和人之脚，吸引了不少——额，绅士来支持我们。”
一大群人拿着手机或相机围聚在那个身穿黑红条纹的蕾丝洛丽塔的一米八美女身边。
“我觉得他们可能都不知道我们在cos什么。”叶星星转头看了眼林漪，还是没忍住一把抓住她头上的触角，用力一捏。
“啊——它萎了！！”
杨姊桃想要假装自己不认识身边这两人了，她深吸气再吐出，拿起摆在桌子旁边的两块宣传牌，扔给她们。像是向命运低头般，说：“去吧，拿着牌子去宣传我们的游戏！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离投票截止还有13个小时。
以手机里app投票后台显示的数据值来说，注册app并升级到5级的用户已经相当多了，光是那两个强大公司的自来水就能让“鱼鸟”的下载量名列前茅。
其实她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小蜗牛”能不能拿到排名，宣不宣传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们会来到这个不知哪届的地方漫展，只是因为林漪对於“小蜗牛”这个完全是自己团队亲生的第一个孩子负责任的态度。
要杨姊桃说，完全是来瞎凑热闹。如果不是有之前珞珞的cos宣传大获成功的例子在，哪怕林漪现在是她的老板，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事实证明，这就是个错误提案，她现在好想回家啊！
“你好，借过一下。”林漪举着牌子，好不容易挤到杜之洵身旁，背上的蜗牛壳都有些瘪。
杜之洵看到来人，眼底的厌恶如寒冰一下子化成春水，习惯性帮她理了理坍塌的cos服。
她这这一行为自然引起众人的公愤。
“喂，你什么意思？”
“知不知道拍合照要先来后到啊？”
“洛丽塔老师同意你插队了吗，快滚。”
骂人的那个当然在下一秒就被洛丽塔美女刀锋般的目光扫射，浑身一颤。
“该滚的人是你。”主人公的声音甜美却带有毒素。他脚踩着高跟鞋，一步一脚印地走到眼镜男面前，用力碾了下去。
“嗷呜——”
像是晚自习喧闹不已的教室，在老师路过的瞬间大家寂静下来，甚至带有逃避感。
“跟她道歉。”
眼镜男与杜之洵看死人的视线对上，大脑与小脑相互打架，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眼神涣散。不由自主的颤音道：“对丶不丶起。”
“啧，是和她！”杜之洵更加厌烦的翻了个白眼，嫌弃的皱着眉把腿收回。把一路藏在他身后的林漪拉出来，抱在胸前，下巴贴在她肩上，轻轻嗅着她发丝的柠檬香。
“嘶——对不起！”眼镜男大吸一口冷气，回归的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但很快又陷入疑似被雌小鬼现场辱骂的快感中，发疯道：“啊，老师真是太棒了！就是这种看杂鱼的眼神！”
林漪被这群阿宅的精神状态吓到，身体更加贴近杜之洵，但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敬业的高举牌子，大喊：“请支持我们的小蜗牛过马路，可直接扫码关注，进行投票！”
“杜……”她想了想重新说出另一个名字，“云儿老师cos的是游戏里人之手和人之脚boss，而我cos的是主人公小蜗。”
听到这话，大家才突然注意到这团神秘cos，观察一会儿后露出古怪的表情，他们选择直接无视。
“老师，我已经投了。可以合照拍你刚才踩我的画面吗？”
“我也投票了，想要拍！”
“老师，老师看看我。”
杜之洵从林漪的颈窝擡起有些恍惚的脸，朝他们的方向瞥了一眼，半垂着眼眸，残忍又吝啬道：“不可以。”
他随即又撒娇的蹭触她的脸蛋，问：“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林漪眨眨眼，神情覆杂的低下头看着他紧抱自己的手，慢半拍的说：“这要问问桃子姐，今天是投票最后截止日，我们得努力呢。”
我的病好了吗？不是应该感到抗拒……
突然，“啪”的一声惊醒两人，闻声望去是一个少女拍下他们俩的合照，双方凝视无言片刻，然后发现对方竟然逃了。
“我去帮你追她！”那一瞬间，林漪想了很多，她趁机挣脱开这黏腻的怀抱。直到抓住偷拍者的手臂，那丢失的心跳声才逐渐响起，重新回到她的胸腔里。
“呼——你别跑。”
“对不起对不起。”少女不停道歉，“我只是觉得那一幕太戳我xp，忍不住想要保留下来。”
“xp？”
“啊，是觉得你们很配，很符合我的审美。”
看到照片后，她才终於明白桃子姐先前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蜗牛造型确实很怪异，跟旁边美丽的洛丽塔少女一点也不搭。
“你确定？”林漪不是很能理解少女的审美。
“当然啊，丑陋的怪物与精致的少女——这是多么冲击心灵的碰撞！”少女反手向林漪安利，“拜托了，让我留下照片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在询问杜之洵的意见后，同意不删除，不过前提是要给“小蜗牛”写同人文，所以这些照片现在暂时在他们手里保管。
但真的会有人喜欢这种丑与美的搭配吗？
与少女互关云博告别后，就被刚好路过这里的叶星星带回去。
“漪漪，和你说啊，杜之洵cos的洛丽塔真的人气好高。现在与‘小蜗牛’相关的地方都有出现他的照片。”她打开手机，“在试玩游戏的时候，我还真没注意过那些关卡boss，原来这么漂亮。”
“明明我也有参与设计啊，竟然没什么印象了，难道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吗？”
宣传活动如火如荼的进行了三小时，最后还是保安帮忙驱赶，杜之洵才恢覆自由身，不然根本脱离不开那个奇怪的绅士包围圈。
回到家，“小蜗牛”的组员们也没能静下心，全部紧盯着手机，时刻关注那不停变动的投票数。
晚上九点多，距离活动结束还剩三个小时不到。就在林漪以为“小蜗牛”无缘前三的时候，票数像是故障般突然暴涨，硬生生与第四名拉开1000票的差距。
一闪一闪亮晶晶：什么情况！？
一闪一闪亮晶晶：本来以为前十都进不去，结果现在看来还冲一下第三？就是第一和第二肯定没希望了。
桃子：好像是人蜗cp突然爆火产生的热效应#猫咪茫然#
漪旧在这：人蜗cp到底是什么鬼啊#猫咪发癫#
貔貅：有效果不就好了，过程重要吗
林漪看到貔貅的时候，灵光一闪的想起之前偷拍照片的小姐姐。
“难道她这么快就把同人文写好了？”
她连忙搜索人蜗cp，但映入眼帘热度最高的帖子并非熟悉的名字，而是一个陌生的。
“竟然不是小姐姐，那还有谁会磕这么掉丧的cp啊。”
除了同人文以外，竟然还有同人画，不过在真人cos照面前，这些都得靠边站。是的，下午拍的那些照片的成片竟然已经出炉，并且诞生出无数个版本。
照片。
除了她手里的备份，就只剩……
杜之洵！难道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