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他神色一变,找准那本古籍,手指勾着边槽欲要取出,不料却是?触发?一个机关,只?见墙角下?忽跳出一只?暗槽来,里头正正当?当?放了?一个珐琅宝盒。
袁满仲忙惊喜地?蹲下?身,发?觉那宝盒上了?锁,他伸出手去,没有多想便?将宝盒藏进怀里跑出屋去。
他立马出了?袁府上马车,命令那车夫赶紧将车驶去皇宫。一来梁氏没了?兵符,想必她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造这个反了?。
他的心底止不住地?激动着,松老的唇角扬得极高,两手紧紧攥着宝盒两角。想必此次立下?如此大功,皇帝定会更加器重他重用他。
马车驶至中途,待兴奋劲渐渐退下?,袁满仲的脸色却凝重起来。
如果梁氏说的是?对的呢?皇上只?是?因为忌惮梁家的兵权才没杀他,那么此趟行程不就意味着是?去送死的么?
他幡然醒悟,惊惶大喊:“停!停车!”
马车急刹,袁满仲慌张地?展开双臂扶车壁来平稳身子。
对,他赌不起皇帝的心思。要命还是?要功名,那还是?命更重要。可还能怎么办?
袁满仲抓心挠肝般思忖着,片刻后忽下?令:“去秦王府!──”
……
袁满仲忽然到?访,秦王府上下?宾客皆惊疑地?起身回头。他一手揣着宝盒,一手握拳,脸颊上的肉一震一震地?跳动,雷厉风行般走着。
抬起眼看,秦王府两侧谋士皆与他面面相觑,一片低压的氛围里,在正厅的最深处,依旧是?那张血檀交椅。祁寒高坐其上,袁满仲吃了?一惊,发?觉祁寒身旁坐的竟是?袁冬月。
“臣见过秦王殿下?。”“皇,皇后娘娘。”袁满仲先行作揖行礼。不待他弯腰,祁寒早已站起身上前?迎:“袁相。”
袁冬月亦是?惊喜地?起身,走上前?将手搭上他的小臂:“父亲?”
袁满仲速速地?瞟眼袁冬月,欲要皱眉却还是?扯出笑来看她。默默咬紧了?牙哀叹,他袁家的人怎么尽干些诛九族的事情来!
袁冬月见他笑得极苦,忙问:“父亲,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呃,哎。”袁满仲速速地?眨着眼睛,嘴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袁冬月揣摩他的神色,脸上好不容易扬起的半点喜悦淡了?下?去,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这种身份,属实不该出现在皇宫外任意一处角落里,更何况是?在这秦王府中。
方才祁寒离开寝屋欲来这正厅与宾客们议事之时?,她便?再三推脱不欲露面。
奈何拗不过他。袁满仲此刻的神情丝毫不异于那群宾客方才见她出现的模样。都是那样的浓墨重彩,惊异却不敢吱声。
祁寒瞟眼袁满仲的神色,只?是?抬抬眉,遂握紧袁冬月的手带她转身坐回交椅之上,并道:“伺候袁相落座。”
在下?人的指引下?,袁满仲坐去一侧,顿时感到如坐针毡。
他之所以选择来秦王府,是?因为秦王曾于他袁家有恩,所以他信得过他。可、可总归一臣不事二?主,小月如此大胆地?出现在秦王府里,不是?摆明?了?秦王要造反的么!
袁满仲简直捶胸顿足,低着头猛叹一声。
“袁相此番前?来,是?为何事?”祁寒问道。
“这,这。”袁满仲抱紧了?那只?宝盒,此刻竟想用宽大的衣袖遮蔽住它。
“哎,回禀陛下?,前?阵子朝堂之上广而流传的恐慌亦让老夫担忧,此番前?来秦王府,只?是?想佐证一些传言或者了?解一下?当?下?的情况。”
“想必殿下?的消息要比老夫的准确且灵通得多。”
“这样啊。”祁寒一听,依旧轻敛着眉,“袁相来得巧,本王与诸位正在谈论此事。”
“丘浮,你向袁相重述一下?吧。”祁寒摆了?摆手下?令,随后侧过头去看袁冬月,朝她弯弯眼眸。
袁冬月却怎么也提不起笑意。
闾丘浮先行朝袁满仲深深鞠了?一躬,几近整理好情绪才开口道:“当?下?,国况甚危。”
袁满仲那颗心猛地?一跳,立马应激拍椅道:“可是?有谁要造反!”
众人均被吓一大跳,目光唰唰地?落至他身上。
袁满仲扫视着周遭人的脸色,心跳还未平缓。闾丘浮虽不明?白他究竟何意,但仍旧开口说下?去:“此前?,我们以为只?是?西戎与南楚连衡,然而刚从边境传来的消息却是?。”“北羌国竟也加入了?他们。”闾丘浮渐渐攥紧了?拳,四肢止不住地?打颤,“他们的铁蹄已然南下?,西北部已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袁满仲的脸忽地?惨白,除此之外,秦王府内众人依旧保持着原有的低压,无一人不在默哀,无一人不在惶恐国破家亡的未来。
“……”
“大家也不必如此悲观,也并非毫无胜利的可能不是?么?”祁寒的声音忽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