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不断重复上演的片段,此刻终于得?以实现,她甚至激动地?有些想要哭出。
对面?那人却比她还要紧张、还要疯狂,她好似能听见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萦绕在耳畔无?法驱逐、无?法躲避的呼吸声。
他忽地?抬手将她的帏帽取下,更深更热烈地?与她接吻,她只感觉招架不住,双腿浑发?软。心动紧张之际,却又怕他会?认出自己来,便只好将手肘轻轻搭在他的肩膀,轻轻捂住他的眼。
她又狂喜,又惊慌失措。
祁政托上她的臀部,猛烈的心跳让他的大脑有些发?晕,紧皱着眉循着记忆灭了寝宫的灯。
……
自与李尤恩一别,袁冬月回东宫换了身衣裳便去兰心宫寻了禄瑶。二人一同完成了一副简单的云海飞花刺绣图,将近傍晚之时,阿瑶前去参加了宫廷晚宴,她便独留在兰心宫随意吃了些果饼。
这会?见禄瑶迟迟未归,想来她回东宫迟了祁政会?要发?怒,便乘了马车回去。
宫女们早早备好晚膳,却许久不闻太子殿下与袁小?姐传膳来用,这会?便在庭院里寻了些琐事来做。
袁冬月从?正厅前经过。
“二小?姐──”宫女行礼道,袁冬月回头轻轻朝她笑笑,接着又要走。
“二小?姐不用晚膳么?”宫女忙道。
“啊,我用过膳了。”袁冬月回应道。
“噢──”宫女紧蹙了眉,见袁冬月一袭华白月衣,忽地?忆起她来过东宫换此身衣裳,那前半个时辰怎又换了另一套?这会?又换了回去?
宫女心底好生疑惑,怀疑是否是自己记忆错乱了。
袁冬月见宫女没再说话,便回过头继续朝寝宫走去。
远远瞧见祁政的寝宫里头灯火昏暗,她疑心他参加晚宴还未归来,如此自己倒算回来得?早了。
待再走近些,她透过薄窗瞧见里间只点过一盏白釉莲瓣烛台,好似置于床尾的一处青釉琉璃柜台上。
她轻轻推开门,觉得?奇怪。
袁俞月听见门推开的声响,浑身一紧,双手环过祁政的脖颈处,将他的头轻轻下拉,使其埋入她肩颈上侧的枕褥处。她咬着嘴唇没有再出声。
袁冬月的步子很轻细。
很轻微的木架摩擦声,以及卖力的呼吸声。
若非她前世几?乎有与之一模一样的经历,她或许此刻便会?傻愣愣地?跑去床旁,而后尴尬地?瞧见他二人的云雨之欢。
此刻,她心底只有震惊与不解,随后又悄悄地?退出房门去。
……
袁冬月坐在外边的凉亭里,冷风呼呼地?吹着,她手中并无?暖炉,却也不觉得?冷。里边的人她很确定?是袁俞月,因此坐在这儿等?她便好。
她忽觉得?就算是重生之后,该发?生的事竟也都发?生了,只是心境不同了。
她很庆幸自己再遇到?这相同的场景,心底很是平静淡然,她想自己或许是真的放下了,从?前那种绝望崩溃的滋味,她再也不会?感受到?了。
风大,云便清淡,月也越亮堂。
月华如练。
袁冬月撑着下巴远远眺望,不知道祁寒此刻在干什么,是否和她一样,也在睹月思人呢?
·
寝宫那扇门忽地?半开,袁俞月和着那袭蹙金条纹流苏蓬走出。
袁冬月坐在凉亭内等?了许久。
袁俞月与祁政二人结束后,她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呼吸与体热,待他睡着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来。
她一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走进?亭内,坐在袁冬月对面?。
她借由袁冬月的身份与祁政行夫妻之事,此刻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心头只感觉自己又低袁冬月一等?。
“阿姐此番来东宫,可是考虑好了?”袁冬月抬眸看向她。
见她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神色依旧几?分迷离。袁冬月一时摸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为何她忽地?出现在这寝宫内,不明白她与祁政之间的关?系怎忽地?近了如此之多。不过她不关?心,也不在意,正事要紧。
“考虑好了。”袁俞月说道,“要我怎么帮你??还有,你?能给我什么条件?”
袁冬月唇角泛出一点笑意,这阿姐终于果断了些。
“我要你?当这个恶人,让我假死脱身。”
“什么?”袁俞月不可置信道。
“我助母亲夺回兵权,这能确保他出于利益杀不了你?。更甚者,他会?不会?又出于利益来娶你?,我不能保证。但我必须离开东宫。”袁冬月口中的话说得?毫无?退让的余地?。
袁俞月:“呵,你?这话说的好似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吸引力。”
袁冬月笑着回应道:“母亲夺回兵权还不够?我离开京城,再不与你?争、不与你?抢还不够?”
袁俞月迟疑片刻,忽又想起今日?与祁政的温存。
她其实不需要祁政爱她,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她便心满意足。只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