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点时间?。”袁冬月微微挑眉, “能答应?”
祁政:“自?然,本宫并?非不通人性。”
袁冬月在心底冷笑一声,“第二,不准限制我的自?由。”
她紧紧盯着他的神色,见他脸上?翻涌出几分戏谑,忽地变了脸色:“你未免太把本宫当傻子。”
“不限制你的自?由,难道纵容你和祁寒在私底下勾结来?往?”
“怎么,在本宫眼皮子底下谈情说爱更刺激是么?”
袁冬月对上?他眼底的愠意,扬扬唇角:“我倒还没那个胆子。”
“你我二人都是重生而?来?,再了解对方的习性不过了,我有?没有?异心,你还看不出么?”
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自?不自?由的,那就得?看你表现了。”
袁冬月能爱上?祁寒,他都觉得?是天大的笑话,怎可能一年?之间?,一人的心境真能判若两人。她对祁寒的情感,怎么比得?过对自?己的?
他倒还是愿意相信她还是那个固执狠辣,同他一样,渴求权利与地位的人。
他俩才是天生一对,天生的掌权者。
……
祁政一身玄色并?蒂莲长袄,腰间?扎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由镶碧鎏金冠固定着,身子挺拔笔直,撑一柄竹纹伞,恍然推开东宫内院大门。
庭院外飞雪簌簌,雪白一片中鸦青的人影兀然卓立。雪花轻飘,落在他身,想是祁寒许久都未动身,他的发顶、衣襟处均堆叠了厚厚一层。
祁寒久立于此,身子早已冻僵,此刻见大门终于敞开,他缓缓抬眸,嘴角扬起笑来?,朝祁政说道:“皇兄,冬月今日我定要带走的。”
他刚平定了战乱便马不停蹄地朝京城赶来?。入城之际,祁寒雄姿英发、威风凛凛,一人携领万号士兵凯旋,他丝毫不怕有?功高震主之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风光地回京,风光地上?袁府提亲。
然而?京城内前来?欢呼庆贺的百姓中,他寻遍了所有?,却没有?见到?袁冬月的身影,当他再赶去袁府之时,便听到?了她被太子掠走的噩耗。
想来?他很久之前的猜测并?未出错,他的皇兄确实有?意于冬月。若是祁政早些表明立场,或许他与冬月之间?便不会发生这么多?,但若是要中途抢走,他是万不可能罢休的。
祁政听了他的话倒觉几分可笑:“是么?你试试?”
他缓缓攥紧了干裂紧绷的手掌,一种?从心底迸发的无力感瞬间?占满他的心。
不带一丝犹豫,他便敢只?身闯进东宫,哪怕就是一刻他都等不了,他必须立刻就见到?她。
此番确实是他莽撞了,他连一丝一毫与祁政对抗的资本都无,更别谈胜算。
“本宫可以放了冬月。”
“可你也得?看她愿不愿意跟你走。”
话音落,透过祁政略带狡黠的笑容,他的视线紧紧被他身后的人吸引去。
风雪中她身披玉兰纹织锦镶毛斗篷,一半乌发简单地用碧玉簪束起,剩余随意搭泻在肩头,看着简淡苍白的一片人影。
他这一走走了半月,再见到?她,心中的思念恍然翻涌出来?,他即刻驱动僵持了的身子,略有蹒跚地走动几步后便朝她跑去。
“月月,”他眼眶倏地泛红,迅速扫量她周身,嘴中慌乱道,“这些日子没受苦吧?”
袁冬月挡下他正捧向自?己肩膀的手,疏离道:“并?没有?。”
祁寒被她话语中的冷淡惊得一愣,此刻才回过神来?,发觉她眼周略有?几分浮肿,布着夹青带紫的淤血,眼睫低垂,神色略有几分闪躲,面色又极尽苍白,精神属实萎靡。
“他把你怎么样了?”他话中难压怒火,抬眸盯向祁政,像在责怪自?己,又像在质问对面那人。
话音刚落,袁冬月赶忙抬头,实是害怕他这会乱说些什么话将祁政惹怒,“你别瞎想。”
她这才敢看向祁寒,瞳孔细细地打?着颤,好生端详这些日子她日思夜想的人。
若是不出意外,今日应是他上?门提亲的大喜之日,如今却是这么个局面。
她的目光顺着他的脖颈、下颚,再看到?他那双眸子,正直直地平视,眼眶泛红微微紧缩,里头翻涌着狠劲。
他脖颈处布着一道正慢慢结痂的血痕,他此番平定战乱,想必不仅此处,身上?定也添了新伤。
脸颊上?几道被风雪吹出的干裂白纹,透着燥红,再看去,发丝发鬓处都结着绵细的白冰,恐是赶来?时出了身大汗,又被极寒的风吹得?凝固。
你为什么过得?这样苦呢?
如此想着,她压根原谅不了自?己。前世是她引他入局,今生又是如此。
她视线愣愣下移,下意识抬手要拂去他肩上?的落雪,然而?快触上?的那刻,她微微一怔,转而?拨弄了番自?己的鬓角的碎发。
“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祁寒眉头一皱,即刻垂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