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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历史 > 九牧之维 > 第32章波诡云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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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黄汉升,老家伙说话不把门,更没有什么忌讳,话到嘴边秃噜就来:“孙破符到任后和贼寇们交兵,肖矛和曹维检不是对手在长沙吃了败仗,西逃进了武陵郡,孙破符带兵直接追进了武陵郡。

他这种越界行为,并没有跟武陵郡守打招呼,韩刺史也不知道,武陵郡守直接就把孙破符给告发了。

说他无令擅为,越界侵兵!”

场中静谧,姜文佩开言:“这么说韩刺史因此到武陵对孙破符越境降罪,才遭到孙破符的逼杀?”

所有人都看向黄汉升,苏郡守差点把脑袋缩进肚子里,不招惹这个麻烦,好好好、你敢说!

“成见是扎在人心的一根刺,韩刺史士人出身,对孙破符这个武人十分轻视,孙破符的越界行为立刻遭到降罪。”

“如果他只是对孙破符合轻视其人,倒还不至于翻脸,毕竟孙破符击破贼寇,还是有功的,若是有人在其中挑拨那就不一样了。”

“嘿……”黄汉升嘿笑一声不说了,反而看一眼蔡德圭。

蔡德圭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这位新任的景州刺史,把姜文佩在繁城所为,大小之事全都信报给临江的大剪刀【裁缝】蔡讽。

蔡讽隐藏在蔡德圭背后,他虽身处临江城却对繁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棋盘上的落子,不知到什么时候便会横叉一杠进行落子,改变整个棋局。

顺着黄汉升的目光导向,众人都看向蔡德圭,在这间政堂里的人要么是刺史的心腹,要么是一郡长官,要么是手握别部的将军。

你一个小小的执戟校尉,凭什么能坐在这里。

想进入这个圈子,你得有投名状,不然将来凭什么分享景州的权力。

蔡德圭轻咳稳重一下内心,有时候话赶到这个角口,平时慎言慎行忌讳的事,变得不再那么慎重,没什么不能说的。

“是景州将军,大都督陶定均,长沙出现叛乱本来就该由这位景州将军带兵剿灭,可其人……”蔡德圭站在他的角度开始评价这位景州将军:“……色厉内荏,做起事来畏首畏尾,打起仗来瞻前顾后,才造成景州盗贼横行,对上口腹蜜剑,对下嫉贤妒能。

孙破符连战连捷,以雷霆之势扫平叛乱,这算是踩了他的猫尾巴,在他看来完全是,孙破符抢了他的功劳………将来在战后赏金封侯。”

蔡德圭可算逮着机会,在刺史大人面前说陶定均坏话,人容易接受第一印象,亲自接触的时候很容易受主观印象影响,带有色眼镜看人。

姜刺史身处在一个围里,上下左右的人包围追随着他,过滤所有的消息,他接到的消息永远是经过过滤,过滤掉那些对自己不利的消息。

他要有自己的判断,敏锐的从中判断事情的真相。

“陶定均向韩刺史进言,孙破符越界应该斥降其罪………这才有韩刺史前往武陵郡,后来被逼着自杀的事。”

姜牧知坐靠在后面的椅子上,本来无心听这些,他是来混饭,坐等开饭,没想到还有故事下饭。

小声嘀咕一句:“原来坏人在这儿呢!”

政堂内所有人都听到他说这句话,回望一眼不予理会,刺史大人家公子怎么来了,平日他可没有这种兴致来这处政堂。

蔡德圭近日对这对父子观察来看,姜文佩看着儒雅随和,关键时刻却透着一股狠劲,姜牧知武力登顶,反正自己打不过他,可能是因为年少就有这般武学修为,也可能是因为其父身居高位,其人桀骜不恭,尤其是对他父亲。

完全没有一般家庭的敬重,这一点跟自己比就差远了,自己可是十里八乡的孝顺孩子,上次还被推举孝廉。

虽然老爹蔡讽没少花钱,但是孝廉是真的!

“孙破符和韩刺史两人本来谁都看不上,相互轻视,韩刺史到武陵,这个矛盾直接激化;后来孙破符接到一封朝廷使者光禄大夫阎善表的檄文。

阎善表是当朝九卿,又是孙破符的老长官,檄文大概意思是,韩刺史在任贪腐舞弊,剥吏害民,陷害忠良朝廷已经知晓令孙破符诛其伏法。”

斋月猛然警醒,提出疑惑:“这份檄文有问题,韩刺史是朝廷派下来的督牧一方的大员,就算有罪也应该囚车押回洛邑,受司法公审,怎么会直接诛其伏法。”

黄汉升接过话茬:“不管是真是假,还是顺坡下驴,孙破符都这么干了。

事后查明阎善表从来没有发过这样一份檄文,更有人说是孙破符自己伪造檄文,给自己杀刺史一个合理借口,事后也可以推脱。

自己被骗了,自己也是受害人!

也有人说这件事本就是陶定均挑起来的,那份檄文不过是他加的一把火,不管谁伤谁死,都是他从中渔利。”

景州刺史身死,长沙郡守以下犯上犯有有大罪,陶定均掌握景州大权确实是他得了最大的利益。

南宫纯提出看法:“陶定均就没有以此为机讨伐孙破符?”

黄汉升不屑的说了一句:“他可没有那个胆子跟孙破符两军阵战。

事后朝廷降罪,孙破符功过相抵,留职继续镇压剿灭贼寇,至于是谁发的那份檄文不了了之。”

姜文佩重重的抻了抻身子,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往外抛,他需要完全了解景州的情况:“景州的贼寇剿的如何?”

黄汉升坦言道:“经此一事,孙破符被绊住手脚,贼寇得以喘息,开始化整为零,在长沙、武陵、零陵等郡分散举事。

同时串联江夏的水匪盗贼,你一打他就跑,往深山水泽一钻,纵是天兵也拿他们没办法。”

姜文佩给事情定了基调敲了敲桌子,在场诸位全都坐直了:“当前首要任务,两项第一剿灭作乱的贼寇,第二清查官吏勾结大族侵民害民之事。

贼寇作乱不是因为他们一生下来就是贼,无以为生,无以为食,自然要争要抢。很多事情是由上层贪腐,造成的。”

姜文佩站起身来:“我来景州就是要清弊吏治,诸位当同心协力助我扫清诸恶。”

黄汉升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刺史大人所言极是。”

晚宴席间

香气四溢,举爵共饮

姜牧知到底没混上那道主菜,什么鱼和熊掌的,他根本不羡慕,更没有流口水。

蔡德圭与他临座,轻声问道:“公子,您看什么呢?”

姜牧知眼里没他,嘴里的话直接秃噜出来:“我在看我爹,食瓮里那只熊掌,他又吃不了!”

各座都有主菜,从熊掌,羊腿、猪肘、整鸡各座的主菜各不相同,到了姜牧知这儿弄了一条鱼端上来,姜牧知恶狠狠盯着上菜的厨娘。

在瓮罐里挑挑拣拣,一摔筷子,我特不爱吃鱼!

姜牧知没混上主菜,一副气鼓鼓可爱模样。向他爹的瓮罐望去,耳边突然有人问话下意识回答。

又听那人道:“百善孝为先,家有美食先予父母。”

姜牧知猛然转头:“父不慈则子不孝,家有子不养、不教,谁之过也!”

蔡德圭有些牙疼,这些时日他一直在观察姜家父子,蔡讽有意与姜刺史联姻,在他看来把自家妹妹嫁给姜刺史这头老牛,算是毁了妹妹半辈子的幸福。

嫁给他儿子算是年龄相仿,这些天他也在注意姜牧知,他勇武过人,武练的不错。

今天接触又发现,这人有点混蛋,妹妹嫁给他恐怕不好相处。

牙疼,皇帝陛下您怎么不派个风华年茂,二十正八的刺史!

蔡德圭手肘撑着桌子捂着下巴。

姜牧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托下巴问道:“你怎么了?”

蔡德圭随意应付:“我头疼!”

姜牧知皱眉,心有疑惑问道:“头疼捂着牙干什么?”

蔡德圭没料到对方不依不饶,胡乱解释一番:“大概是转移了!”

“哦!”姜牧知醉翁之意不在酒,试探问道:“你这只鸡不吃了吧?头疼吃不了鸡,牙疼更啃不了肉,我替你吃了吧!”

姜牧知说着就上手把他的鸡端过来,里面还有汤,飘着油腥葱花。

蔡德圭:“???”

这时高辅急匆匆进堂,拱手喊了一声:“主君~”

姜文佩放下筷子:“什么事?”

“豫州来报,袁路从盎军中逃出到达汝南,豫州刺史战死,朝廷改任袁路为豫州刺史,负责剿灭盎军。”

姜文佩听到这个消息略感惊讶,自从袁路被盎军抓获,对于景州的争夺他便出局,没想到转个弯他能当上豫州刺史。

伸手拿上一爵酒水,拿消息下酒感叹道:“袁路挺能跑,能从盎军手里跑出来。”

“哈哈哈……”黄汉升大笑一声,说道:“这个得问公子,他知道袁路是怎么逃出去。”

“哦!”姜文佩饶有兴致,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事,看向挑三拣四的大儿子问道:“怎么回事?”

姜牧知没吃到硬菜,赌气般回答:“我忘了,肚子饿容易忘,这鱼刺真多。”

说着还扒拉两下。

姜文佩轻轻一笑,指着案上的瓮罐对侍者言道:“把这个给他端过去。”

姜牧知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跳将起身来,小跑过去,把亲爹面前的瓮罐端到自己的案前。

“现在可以说了吧!”

姜牧知着急尝上一口熊掌,香、软,烂,里面有筋道肉,香味在嘴里炸开,味蕾的享受。

尝了一大口,才不紧不慢说道:“我上次夜里到盎军大营里摸营,打开一个栅栏他就在里面拴着,让人打的哟!

老惨了,盎军把他当驴使唤了,据说是干不完活不给饭吃,还不让睡觉。”

姜文佩被逗笑了,我问的是这个吗?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添油加醋。”

“我又不是厨子添什么油加什么醋,是他求的我,跪下来纳头就拜,说让我带他出去,将来给我一个郡守干,我先声明真的不是图他许诺的官位,我是心软人善,所以就把他带出来了。

我跟他说南边不能去,姜大刺史会把他切成块扔到江里喂鱼,给他指了个方向让他去汝南,还给了他一头驴。”

话说道一半转场,注意力全在肉上:“这个好,劲道、烂糊。”

姜文佩慢慢说道:“你这一指,又指出个刺史来,他不知道你是谁吧?”

姜牧知心意全来肉上了,随后便答:“应该不知道,他没问我没说。”

从桌子上端起一盏,准备喝水送送,一口下去,味道不对,有股辛辣味:“这是酒吗?”

“谁放这儿的,不知道,我还小不能喝酒,师父说了酒是穿肠毒药。”

黄汉升哈哈一笑:“你这酒量可不行,喝上半盏就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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