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于幼宁本打算去逛SKP,这是我俩逛街的老地方了,但被姜沫吐槽了,说我们两个大小姐不知人间疾苦,她要带我们下凡逛逛。
于是我们临时改道去了另外一个商场。
于幼宁立刻吐槽回去:“说我们不知道人间疾苦,你也没知道哪里去。”
她还以为姜沫要带她们去逛批发商城呢。
“这跟SKP可不是一个档次,你能看上一件衣服软我输。”姜沫道。
都是商场,可商场跟商场是有区别的。跟豪车一样,都是豪车,入门级别的能跟限量款比?
这里是大众都能消费起的地方,SKP是吗?
“先说说你输啥。”于幼宁一副只要你输的多,我一百件也能看上的架势。
姜沫:……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连我都说不过,还能说过她?”
姜沫翻我俩一个白眼:“你俩组团出道吧,就叫嘴毒姐妹。”
于幼宁接受建议:“行,哪天我家破产了,我就出道。”
“你家破产了我养你。”我接话。
“呜呜呜,感动哭了。”于幼宁抱住我。
姜沫:“不要搞蕾丝,寂哥会砍人。”
于幼宁立马撒开我。
说说笑笑的逛起来,我和于幼宁也不像姜沫说的那样眼高于顶,以前上高中那会,我们就爱逛小商品市场,总买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回家,不穿也不戴,就是爱买,乐此不疲。
“哎哎哎,你看,那不是陶桃吗?”路过一家金店时,于幼宁眼睛一撇,看见了老朋友。
我瞥了眼,还真是,不仅她,林殊和也在。
京海就这么小吗?
怎么她们去哪儿都能碰见。
“看她们干什么,闲的你。”姜沫一手拉起一个就要走。
我也怕倒胃口,抬起脚。
“本来就闲啊,你们再看,还有一个呢。”于幼宁不肯走,把我俩拉回来:“小三和小四的撕逼大戏,不看白不看。”
小四?
谁啊?
我下意识伸长脖子,这才看见林殊和和陶桃对面,还站着一个女人,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个侧脸。
有点眼熟。
这好像是跟周齐越闹桃色新闻的那个。
“谁是小四?”姜沫不关注豪门圈的事。
但她对这种戏码也感兴趣,她还没见过小三小四同框呢,脖子伸的比我还长。
“穿白衬衫,牛仔裤的那个。”于幼宁回她。
姜沫一脸古怪:“你确定?”
有点素啊。
瞧着长相气质都差小三一大截。
“你前夫的口味真是越来越差了。”姜沫吐槽。
我突然有了不同看法:“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此话一出,她俩同时看我:“啥意思?”
“字面意思。”
我没多说,提步走进去。
此时梁秋面对陶桃的辱骂,屈辱的攥紧拳头解释:“我没多要过工资以外的钱,我跟周总也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你不要血口喷人。”
陶桃嗤笑:“你装什么无辜,谁家保姆一个月几万的工资,不爬男人的床,靠你以前当护士那点微薄的工资,买得起金镯子吗?”
梁秋想说她省吃俭用的话也能买得起,可说了也只会惹人笑话,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就显得她很心虚。
陶桃说话就更难听了。
梁秋气红了双眼,一气之下口无遮拦:“你们有什么资格骂我,不也是靠爬男人的床才实现阶级跨越的吗?”
林殊和脸色更难看。
陶桃更是直接炸了,她根本不是,她是被侵犯的,她是拿自己的委屈换的。
“我撕烂你的嘴。”她愤怒的像头暴怒的狮子,张牙舞爪的扑向梁秋。
“这是干什么,买金子免费看小鸡互啄吗?”
一道淡淡的声音像是能隔空点穴,陶桃的手瞬间僵在离梁秋脸颊一公分的距离。
梁秋立刻躲开,往后看去。
身后一步之遥不知何时进来三个女人,她一眼就认出了中间说话的那个。
森园里有个房间,放满了她的照片,周总从不让佣人进去打扫,都是他亲力亲为。
她知道她是谁,周总的前妻,也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
梁秋面对林殊和还尚且能挺直脊梁骨,因为她知道周总不喜欢她。
可面对孟拂,她打心底里自卑和羞耻。
孟拂跟她和林殊和都不一样,她是真正的豪门大小姐,如果不是周总,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认识她的机会。
梁秋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由自主低下头。
“孟拂,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陶桃见了我像见了杀父仇人,要不是林殊和及时拉住她,她这会已经扑过来了。
“我有何不敢的?我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了,还是抢你未婚夫了?”我笑着看她,故意提起王行君。
“你还敢提他,我杀了你!”
比起我这个“始作俑者”,她显然更恨王行君那个侵犯者。林殊和根本拉不住她,她像极了发狂的狼狗。
但她还没冲到我跟前,就被金店的经理给拦住了。
“不能打客人啊老板。”
“老板?”于幼宁惊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陶小姐不愧是即将当少奶奶的人呀。”
陶桃今天就是来视察的,这家店是王家给的聘礼之一,她本来看到规模不小,生意不错还挺高兴的,可这话从于幼宁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带着浓浓的讽刺。
“滚,滚出去,把他们给我赶出去。”陶桃尖叫。
“这……”经理左右为难,哪有把客人往外赶的啊。
他求救的看向林殊和。
“你不是有事跟经理说吗?先去好不好,这里我来处理。”林殊和柔声安抚陶桃。
“我正好也有很多店里的事要跟您汇报,您这边请。”经理忙给她引路。
陶桃怨恨的瞪了我一眼,不情不愿的被请走,路过于幼宁身边时,说了句话。
于幼宁冷笑:“放马过来。”
陶桃眼里的恨意更浓了,她更恨于幼宁,她从心底里认为自己都是替她受的罪。
她早晚会还回去。
“她说了什么?”姜沫问道。
于幼宁:“她说让我等着。”
姜沫嗤笑:“孬种。”
陶桃已经走了,没听见,林殊和听见了当没听见,她问我:“孟拂,我们能单独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