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跑出来时,林殊和已经在门口换鞋了,她又急忙追过去:“怎么了太太?”
林殊和一张脸阴沉的吓人,什么也没说,换好鞋子,抓起车钥匙就走了。
保姆心慌,她是老宅那边派来照顾太太的人,这会太太明显是遇到了什么事,她是不敢瞒着,折身跑回客厅,抓起座机打给老宅。
老宅那边也是佣人接的,她忙把事情说了。
佣人一听是太太出了事,忙又去汇报给了周母。
周母已经打算睡了,听闻此事坐起来,一个电话打给林殊和。
结果林殊和没接。
她又打给周齐越。
周齐越接了:“什么事?”
周母:“听照顾林殊和的佣人说她像是出了什么事,我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周齐越:“知道。”
周母:“什么事?可有麻烦?”
“跟周家无关,是她那个朋友被王行君侵犯了。”周齐越道。
周母惊讶:“姓陶的那个吗?”
周齐越:“嗯。”
周母更惊讶:“王行君侵犯她干嘛,他不是在追于家那个吗?”
“多行不义必自毙。”周齐越冷笑:“她自找的,你别管。”
周母本也不关心林殊和的朋友如何,她只是有另外的担心:“林殊和会不会替她朋友出头?”
她并不想跟王家交恶,就算是旁支,也最好不要。
“她如果会的话,我还高看她一眼。”周齐越笑的更冷。
他早已看清了林殊和骨子里的自私自利,不会为了任何人得罪不好得罪的人。况且这事本来就是她们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敢找王行君算账吗。
“总之你别管,当不知道。”周齐越挂了电话。
周母也无心管,林殊和在她这里就是一只随时可以推出去的替罪羊,她只要确保林殊和是安全的就够了。
……
医院。
林殊和一路开快车赶到时,陶桃刚从手术室出来,她没先去病房,而是先去询问了医生她的情况。
医生语气忿忿的说了陶桃的遭遇,处-女膜破裂,下-体撕裂,里外缝了十几针,身上多处被殴打的外伤,要不是有人及时救了她,她极有可能连命都没了。
林殊和听的脸色煞白,忙问医生会不会留下什么好不了的创伤。
医生道:“她算幸运的,送来的及时,子宫没事,要是失血过多,子宫都得切了。”
林殊和呼出一口气,道了谢去病房看陶桃,走到门口被拦下了,警察在里面录口供,暂时不让人进。
一听警察在里面,林殊和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她担心陶桃在愤怒之下乱说话,再把自己给搭进去,站在门口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警察问完话出来,她立刻走进去。
一进来就看到陶桃一张脸肿成了猪头,两边脸颊都高高肿着,男人的巴掌印清晰可见,这还只是能看见的地方,身上看不见的地方伤痕更多。
林殊和的双眼一下子红了:“陶桃。”
她忍不住哽咽:“怎么会这样?”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王行君为什么会侵犯陶桃。
陶桃也哭,还是嚎啕大哭,她的嗓子已经哭不出声了,嘶哑的厉害。
林殊和一边心疼的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她:“别哭了,我心疼,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害你?”
陶桃疯狂点头:“是孟拂,一定是她,是她让人绑架了我,把我丢进王行君的包厢,又提前给王行君下了药。”
林殊和心里咯噔一跳:“你也是这么跟警察说的?”
“我不能说吗?”陶桃恨的眼珠子都红了:“她把我害成这样,我要她牢底坐穿,还有王行君,我也要告他。”
林殊和头都炸了:“这当然不能说,警察问你跟孟拂有什么恩怨,你怎么解释?无仇无怨她为什么害你,你这样说会把我们的计划也暴露的。”
“我说她是因为记恨你才要害我。”陶桃说道:“我们的计划只有王行君知道,他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说出来。”
“可你如果要告他,他就会说。”林殊和道。
陶桃一噎,不可置信:“那你什么意思?让我不要告他吗?我差点死了,清白也被他毁了,他不该付出代价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激动。”林殊和忙安抚她:“这事我们得好好想想怎么收场,一定不能把我们自己搭进去,否则你就会从受害者变成施害者。”
陶桃在她的安抚下冷静下来,不能告王行君,告了他就会揭发自己,不告她就得吃这个闷亏,白白丢了清白,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循环,还能怎么收场。
她绝望的又哭起来。
此时此刻,她无比后悔算计于幼宁,也有些怨恨林殊和。
她都是给林殊和办事才落这么个下场的。
可林殊和第一反应不是为她出头,替她讨个公道,而是怕自己跟警察说了不该说的,牵连到她。
她的心都寒了。
更可悲的是,她还不能跟林殊和翻脸,孤立无援的她,毫无权势的她,只能依靠林殊和。
……
警局,审讯室。
王行君的双手被拷在审讯椅上,扯动间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伴随着他的咆哮:“我说了很多遍了,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被人下了药,那不是我的主观意识,你们不去抓害我的人,一直审我干什么,我一个受害者,我有什么错!”
他这会药劲已经过去,脑子清醒了,当然知道强-奸得进去吃牢饭,所以一直在甩锅。
“你喊什么,还你有什么错,无论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侵犯了别人都是事实,注意你的态度,说别人害你,是谁害你,为什么害你,你们有什么仇。”审讯员嘭嘭拍了两下桌子,严词审问。
王行君说不出来了,他已经猜到是谁害他,可那能说吗,说了是谁,又该怎么说有什么仇,说了不就等于把自己也装进去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哪个做生意的人家没几个仇人,调查是谁害的我,不该是你们警察的事吗?”王行君选择了隐瞒。
审讯员眯了眯眼,知道他在打马虎眼,于是换了个问法:“那你想想,最近在生意场上跟谁结过仇怨,私底下又跟谁有过龌龊,让我们去调查,也得给个方向。”
王行君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随后先说了几个王家在生意场上的对手,接着很自然的夹带私货,说他最近在跟周泽争抢一个女人,又说这个女人有个好朋友也不待见他,两人也有可能害他。
“周泽,孟拂,是吧?”审讯员把他说过的名字都一一记录下来。
王行君连连点头。
审讯员就没再审了,让人先把他带出去关着,他们需要整理侵犯者和受害者的口供,再制定下一步的调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