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没死成,有个服务员路过听到了她的呼救声,踹门进来将她救下,又第一时间打了110和120,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警察和医生都来的飞快。
王行君被带上了警车,陶桃被抬上救护车,闹出了如此动静,客人们纷纷出来围观,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被抬上车的女人裙子上全是血,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啧。
玩脱了。
大家又纷纷打听被警察带走的是谁。
有人道:“我瞧着像是王行君。”
“他啊。”有人叹气:“惯犯了。”
都是爱在外面玩的,王行君的劣迹,不说全知道,也清楚个大概。
“这回怕是要栽。”
警察直接把人带走,受害者也直接被送去了医院,还有人证,王行君百口莫辩。
“不一定,他毕竟姓王。”有人持不同意见。
有人附和:“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以前都没事,这次也难能有事。”
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认为王行君不会有事的居多。
但他们不知道,这就是专门针对王行君设的局,他前脚被带走,后脚就有人在跳乐上曝光了这事,视频拍的清清楚楚,标题就是王行君因侵犯女性被抓。
标题很吸睛,王行君的身份也同样吸睛,一经爆出,迅速被广大用户转载谩骂。
于幼宁首当其冲去转载,转载完就抱着我畅快大笑:“太解恨了,身心舒畅,乳腺都畅通了。哈哈,你说林殊和看了新闻会不会以为是我,正开香槟庆祝呢,结果受害的是她闺蜜,她会不会直接吐血?”
视频拍了王行君的脸,但刻意避开了陶桃的脸。
“她肯定以为是你。”我冷笑:“希望她这次长个记性,别再想害我身边的人,否则下次就是她。”
“好飒。”于幼宁抱着我的脸吧唧亲了一口:“有这样的闺蜜,我可太有安全感了。”
我还没嫌弃她的口水呢,后排的陆寂不乐意了,伸腿踢了脚于幼宁屁股下的座椅:“热闹看完了,还不走?”
于幼宁一个激灵,用眼神问我:不是吧,你男朋友连女人的醋都吃?
我用眼神回她:是的。
于幼宁:……
走了走了,惹不起。
她麻溜的下车。
刚下来,就有一辆车吱呀在她面前停下,她被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正想骂人,后车门推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映入眼帘。
不是周泽又是谁。
“你怎么来了?”
“你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
“我没事啊。”于幼宁先回他,又问他:“你不在医院养伤,往这里跑什么?”
周泽提了一路的心骤然落定:“你没事就好。”
就是不回答自己来干嘛的。
可于幼宁又不傻,他连病号服都没换就急匆匆的跑来,看见自己就问有没有事,显然是为了她来的。
“你以为被侵犯的是我?”
“什么侵犯?”周泽眉心一跳。
于幼宁:“就王行君啊,你没看到视频吗?他强了别人,刚被警察带走。”
周泽一路上光担心她了,哪有时间看手机,闻言只觉后怕,又庆幸幸好不是于幼宁,虽然这么想对被伤害的人不公平,可人有亲疏之分,这是没办法控制的。
“是谁告诉你我来找王行君了?应该不是孟拂吧。”他越遮遮掩掩不说实话,于幼宁越想逼他说出来。
周泽没把堂哥供出来,转身就要上车:“你没事我先走了。”
“说清楚再走。”于幼宁拦住他,开心的跟什么似的:“周泽,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没有。”周泽一口否认。
“没有你干嘛这么紧张我?这回可没人拜托你照看我。”于幼宁还是笑。
周泽哑口无言。
“不说话就是默认。”于幼宁脸上的笑就像烟花绽放,她凑近他的脸:“周泽,我好开心啊,原来你是喜欢我的。”
周泽张口就要否认,可牙关就跟被人用水泥封上了一样,怎么也张不开。
于幼宁自己证明了答案,也不管他承不承认,高兴的抱住他:“周泽,我也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周泽僵住。
保镖没眼看。
这要怎么跟太太交待啊。
我隔着车窗看了一会,唇角也忍不住勾起来,降下车窗轻咳:“咳咳。”
周泽像受惊一般推开于幼宁。
于幼宁扭头埋怨的看我一眼。
我忍着笑说道:“周泽,谢谢你过来一趟,你胳膊上还有伤,早点回去吧。幼宁,你送送周泽,务必把人安全送回医院。”
于幼宁又不瞪我了,弯起了眉眼,推着周泽上了车:“是,我肯定把人安全送回去。”
周泽一句话都没捞着跟我说就被推上了车,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堂哥给坑了?
车子开走,马路对面的车暴露在视野里,车窗只降下一点,露出一双眼睛。
我认识那双眼睛,是周齐越。
他隔着一条马路跟我对视,不过几秒后,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霸道的升起车窗。
“走。”男人嗓音里带着不悦。
陈默立刻发动车子轰鸣而去。
周齐越的视线移向后视镜,直到车尾灯在视线内消失,他才关上车窗:“走吧。”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因为这几天也在关注着孟拂,结果如他所料,她果然没打算坐以待毙,早想好了收拾王行君的办法。
倒是他之前多虑了,她如今聪明如此,他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于是他通知了周泽,他看的出来周泽喜欢于幼宁,能帮她闺蜜追到喜欢的人,她也会开心吧。
我一点也不开心,我甚至觉得恶心。
周齐越这样,跟以前娶了原主惦记林殊和有什么区别。
娶谁厌恶谁,得不到谁爱谁,主打一个犯贱是吧。
真是能恶心人。
我恶狠狠的道:“等以后你回到周家,一定要把这么贱的人从族谱上踢出去。”
陆寂:“好。”
与此同时,林殊和在看到新闻后,真的以为是于幼宁,大晚上的,她的笑声连已经休息了的佣人都能听到。
佣人纳闷,太太高兴什么呢。
这位太太成日里没多少高兴的时候,这回怕是真遇到大喜事了。
她也高兴,太太高兴了就好伺候。
结果没高兴一会,又突然听太太怪叫一声,像是又摊上了什么天塌的事,紧跟着就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佣人一个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