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夫人是长辈,纵使我觉得她有点拎不清,也都是敬着,可她护着司尔还不够,还要来护着林殊和,我就不想忍了。
“老夫人不欢迎我,倒是欢迎一个满腹心机算计的伪善之辈,只因为她曾救过您一命吗?那真是好笑了,只是帮您叫了救护车都被感激至此,怎么不见您感激真正把您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医生?是觉得救死扶伤乃医生本分,救您是应该的,不需要感激?那看到有人晕倒帮忙叫救护车,就不是道德标准了?就得需要感恩?那这个世界的道德得沦丧到了何种境地,才需要老夫人以身作则的去报答感恩?”
我这话说的不算轻,字字句句都在讽刺老夫人脑子不清楚,老夫人又不傻,自然听的出来,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指着我:“你你你伶牙俐齿!”
我微笑:“多谢老夫人夸赞。”
老夫人差点被气晕,扬声朝外喊:“都是死人吗,把她赶出来,把她给我赶出去。”
保镖们一拥而入,其中一个把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另外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折。
咔嚓!
骨头被折错位的声音响起,紧跟着就是保镖的惨叫。
嘭!
下一秒,他腹部又被踹了一脚,倒飞了出去。
“敢碰她,找死。”陆寂像个杀神一样突然降临。
我鼻子一吸扑向他:“吓死我了哥哥,
他们欺负我。”
陆寂单手搂住我的肩,安抚性的拍了拍。
保镖们:……
我们还没来得及欺负呢。
司老夫人见陆寂敢直接在司家行凶,怒斥:“谁给你的胆子伤司家的人。”
陆寂理都没有理他,只是对远处坐着的司老爷子微微颔首。
司老爷子都嫌丢人,冲保镖摆摆手:“都出去。”
保镖们赶紧退出去。
司老爷子又道:“过来坐。”
这话明显是对陆寂和我说的。
“不叨扰老爷子了,我们带个人就走。”陆寂拒绝了老爷子,看向林殊和:“自己走还是我把你的腿打断拖走?”
林殊和浑身颤的厉害,连连后退。
陆寂没给她机会退几步,大步上前抓起她的胳膊拧到身后,林殊和疼的惨叫。
陆寂又一脚踢在她腿窝,迫使林殊和单膝跪地。
“你怎么能打女人!”司尔叫起来。
陆寂淡淡扫她:“你也想试试?”
司尔瞬间噤声。
陆寂收回视线:“左腿还是右腿?”
这是让林殊和选择。
林殊和全身抖如筛糠,拼命摇头。
“那就左腿。”陆寂帮她选了,正好是她跪在地上的那条,他的脚踩上她的小腿。
“住手!”说时迟那时快,周齐越来的巧,飞快冲上来,一拳挥向陆寂。
陆寂侧身避开,自然放开了林殊和。
周齐越也只是想逼他松手,陆寂避开的时候,他已经飞快将林殊和拉起来。
林殊和死里逃生,紧紧拽着周齐越的胳膊。
我上前,跟周齐越对峙:“你要护着她?”
周齐越摇头解释:“我会带她去医院道歉。”
我:“你有这个本事,她就不会有机会跑来司家。”
周齐越一囧。
“你们欺人太甚了,她又没有错,为什么逼着她道歉?”司老夫人实在看不下去这样欺负人的。
我冷笑:“她没错,您孙女也没错,那是谁错了?为了保家卫国的徐老错了?还是承受伤害的徐家人错了?”
“是你的错。”司老夫人嘴硬:“我们司家原本并没有邀请你,要不是你们非要挤进来巴结,送那幅画,怎么会扯出后面这些事?”
陆寂眼眸转冷。
我拍拍他,不怒反笑:“总算知道司尔的不长脑子从哪儿遗传的了,您这逻辑,行吧,我认,我不该‘巴结’你们司家,不该送画给老爷子,就当我们买了个教训,领教了司家的教养,告辞。”
说完我拉着陆寂就走。
站在门口不知道听了多少的司延走进来,拦住我们。
我冷眼扫他:“怎么,司少校也要算账?”
司延脸色很不好看,但不是冲我,他也没有计较我的讽刺,只吩咐门外的保镖:“先把老夫人送回房间。”
保镖进来搀扶老夫人。
司尔最怕司延,也想趁机溜之大吉。
“司尔留下。”司延一句话堵死了她的退路。
老夫人张嘴要说话,被司延先一步打断:“奶奶,请您先回去。”
司老夫人也有点杵这个孙子,被保镖架着走了。
留下司尔一个面对司延,她很怂的跪了:“大哥我错了。”
“错哪儿了?”司延问她。
“错、错、错……”司尔半响说不出个错处。
司延抬手就是一巴掌。
司尔震惊的忘记了疼,这是从小到大,家里人第一次打她。
“不知道错哪儿,就给我去外面跪着。”司延一指外面。
外面太阳正毒,司尔吓的连连摇头。
司延不管她愿不愿意,让保镖把她拉出去跪着。
司尔连哭闹都不敢,屈辱的跪到外面的院子里,院子铺的都是鹅卵石,跪在这里就像上刑。
“陆总,孟小姐,坐下说吧。这件事错在司家,我会给徐家一个交待。”司延处理完老夫人和司尔,才转过头跟我们说话。
“不必了,司家的沙发,高攀不起。”陆寂没给他面子,带着我走了。
司延没脸再拦。
我和陆寂出来,目不斜视的从司尔身边路过,司尔看着我的背影,眼底满是怨毒。
她心里恨死孟拂了,都是她害自己被打被罚跪的,她的脸都丢光了。
屋里周齐越更没脸留下,拉着林殊和也告辞了。
司延同样没拦,只是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蹙了蹙眉,随后走到老爷子这边坐下。
司老爷子的脸色也不好看,却不是因为陆寂和孟拂不给面子,而是被自己的老伴和孙女气的。
他道:“你奶奶实在是老糊涂了。”
这话他能说,司延当孙子的不能说,只是道:“奶奶和林殊和之间必须做个了断,那个女人心术不正,不能再让她挟恩图报。”
司老爷子本来对林殊和印象不错,但经此一事,他也窥探出了对方的几分心机,确实不宜再来往。
“这事你做主吧,别问你奶奶的意见,她是越发拎不清了。”司老爷子道。
司延颔首,林殊和那边他会处理,陆寂那边他也得再单独去道个歉,不过这些事之前,他得先去趟医院。
司老爷子道:“我和你一起。”
司延没拦着,爷爷出面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