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越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准话来,我的火气压都压不住,要不是怕吓着徐愿,我非得上去抽他一个大嘴巴子,当初都把原主欺负成什么样了,怎么到林殊和这儿你就管不住了。
“你跟我出来。”我将他拉出去才敢大声说话:“林殊和到底在哪儿,别以为你不说就能护得住她?我不怕告诉你,这事不扒掉她一层皮,我跟她姓。”
“我没护她。”周齐越委屈的不行:“我在你眼里连这点是非都不分了吗?”
“你什么时候分过是非曲直?”我懒的听他叫屈:“要么说出她藏哪里,要么我让陆寂的人去找她,陆寂的人你知道,找到之后会对她做什么,我可管不着。”
周齐越拧眉:“孟拂,你别跟陆寂学一身匪气。”
“关你屁事。”我耐心告罄,招呼门口的保镖:“去,掘地三尺也要把林殊和找出来,她要是不肯来道歉,打断腿拖过来。”
周齐越见我来真的,只得说出自己的猜测:“她应该去司家了。”
林殊和不傻,相反她很聪明,知道孟拂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去找了一个孟拂不敢惹的靠山。
“真会躲啊。”我冷笑,转身就走:“她今天就是躲进豺狼虎穴,我也要把她薅出来。”
周齐越脸色一变:“孟拂,你别冲动。”
他想拦我,却被保镖拦住,瞪了保镖一眼后,马上给陆寂打电话:“孟拂去司家了,你快拦住她。”
陆寂:“她去司家做什么?”
周齐越默了一瞬:“找林殊和。”
陆寂嗤道:“周太太真会找地方躲。”
周齐越的脸臊的通红。
陆寂挂了电话,吩咐司机:“去司家。”
他本来也在来医院的路上了,这会改道,大概能跟孟拂一前一后到。
陆寂没说要拦孟拂,周齐越实在难以放心,也立刻驱车往司家跑。
……
司家。
司老爷子也在发火,他把司尔骂哭了,这是头一次他对孙女说重话,司尔委屈的跟个孩子的,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却半句委屈不敢说。
林殊和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要是有其他地方躲,她是万万不会来司家的,老爷子句句都在骂司尔,又何尝不是骂给她听的。
她也委屈的要命,明明最开始利用徐家的是孟拂,为什么只有她们被骂,她不服,太不服了,可现在再不服都只能憋着。
司老爷子最多骂她几句,断不会打她。
可孟拂不一定,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背后还有陆寂撑腰,陆寂想弄死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
“好了好了,你心脏不好,先消消火,别把自己气倒了。”司老夫人等老伴发够了脾气才出来打圆场,一边拉着人坐下,一边也骂道:“你们两个也不小了,做事怎么还如此没有章法,做善事也得讲究方式方法,瞧瞧现在弄的,里外不是人。”
语气虽是责备,但话里话外都在为两人开脱,出发点是好的,就是做事不够谨慎,错在没脑子,好心是没错的。
司老爷子闻言脸色果然缓了几分。
林殊和多聪明,立马顺杆子认错:“对不起司爷爷,都是我的错,不关尔尔的事,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是我考虑不周。”
司老爷子怎好怪她,说到底孩子也是好心,好心办了坏事,谁也不想。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回头我们……”
“老爷子,孟小姐来了,要见您。”管家跑进来打断了他的话。
林殊和吓的一个激灵。
“别让她进来。”司尔喊道。
司尔的反应听的老爷子又来火了:“你发什么疯?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不是,爷爷,孟拂肯定是来找我和殊和算账的,不能让她进来。”司尔急道。
司老爷子更火了:“你还有脸说,篓子是你们捅出来的,擦屁股的活却让人家干了,人家该你们的啊。”
就是孟拂不来,司家都得事后负荆请罪,现在人家既然来了,还能把人挡在外面?
老爷子觉得司尔的脑子都被老伴惯傻了。
他不想跟傻子说话,命令管家:“快把人请进来。”
管家自然听他的,一溜烟的跑出去请人。
林殊和的拳头捏的更紧了。
司尔也心虚的很,求救的看向奶奶。
老夫人疼她,也舍不得她挨外人的骂,找了个理由让她走:“看我干什么,我这会被你气的头晕脑胀,定是血压上来了,还不快去给我拿降压药。”
“我这就去。”
司尔拉着林殊和就往外跑。
结果被堵在了门口。
“去哪儿?”我挡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两人。
林殊和眼神飘忽不敢跟我对视。
司尔见我是一个人来的,没带保镖,胆子不由大起来:“这里是我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着。”
司尔:“管不着就让开。”
我让了路。
司尔像只骄傲的狗一样昂着头路过。
我抬手,截住后面的人:“你可以走,她不行。”
林殊和瑟缩了下。
司尔的保护欲蹿上来,眼睛瞪的像母鸡:“你也别想欺负殊和。”
“我不是来欺负人的。”我对林殊和说道:“跟我去医院。”
林殊和垂下头:“对不起。”
我:“这话你留着跟徐家人说吧,我没资格替他们接受。”
林殊和的眼泪落下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和尔尔去医院只是想尽点绵薄之力,如果早知道……”
“早知道你一样会去,但是会把计划做的更谨慎一点。”我揭穿她的虚伪:“林殊和,你在我面前没必要装,你装的再无辜,我也知道你有罪。”
林殊和哭着摇头,委屈的说不出话。
司尔的保护欲再次被激发,护着林殊和往后退:“够了孟拂,说别人伪善,你难道就不是吗?你没有利用那幅画,利用徐家的悲剧博取我爷爷的好感,结交司家吗?明明你才是原罪,又有什么资格骂别人?”
她的言论和逻辑听的我想笑,然后我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你是司家亲生的吗?”
蠢的一点不像司家人。
“你闭嘴!”
本是一句嘲讽的话,却像踩到了司尔的尾巴,她一下子跳起来,巴掌也朝我打来。
我一把抓住,用力将她往后一推。
司尔踉跄着摔到地上。
“尔尔。”林殊和像是怕我打司尔,张开手臂挡住我:“不关尔尔的事,你要打就打我,不要牵连无辜。”
好。
满足你。
我扬手就是一巴掌,下了狠劲,林殊和的脸被打偏,巴掌印迅速浮现。
司老夫人刚把司尔扶起来,转头又看见林殊和被打,终于爆发:“孟拂,这里是司家,轮不到你撒野,你给我出去,司家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