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澜见两人落座,看了一眼单影,就抬手指了指身后墙壁上的那副人物图:“他就是司马家族第一任家主,司马贺!也就是他和吞灵兽之间达成了一跃大富的交易,岂料血咒就开始了!”
说到此,扫了一眼司马扬,就冲三位家主正色说:“再说这事之前,我要替司马扬正名,他虽有一半血脉是司马家的,但他的生父是百里青,所以,我决定以第一千二百代家主之位的印信,让他归于他自己的百里姓氏!”
黑发白脸的玉宗家主凝眉问:“为什么?你可知当年是你决定用这孩子独特的身世,换取了能活五百年寿数的家主之位,一旦让他恢复百里姓,就意味着你放弃了五百年的寿数,也就是说,你愿意跟你大哥一样用生命提前献祭压灵,好让司马家血咒之殇的日子晚些到来?”
司马扬微愣,忙疑惑问道:“玉宗家主,难道我大舅舅不是被夺权后气愤而死!”
玉景家主一边取下眼镜擦拭一边淡淡地说:“青瓷,如若当年你不投奔司马家,估计你的大舅舅就不会死!”
司马扬不解,忙问:“什么意思?”
“因为你是百里青的儿子,百里青是唯一和忘川主最亲密的人?”
司马扬更是一愣,忙说:“这么说,后来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我看到的那样,不,这不可能,我的判断应该不会有错!”
玉台轻呷一口刚由一名走路轻灵的女子奉的茶,轻叹一声:“是这样的青瓷,你母亲司马燕玲深受你爷爷司马坚的喜爱,可你太爷爷却执意让你母亲成为下一任司马家主,于是你爷爷就请精懂阴阳之术的术士百里青,果断将你的母亲囚在老宅,以致她一出老宅就心慌气短。”
“然后,我母亲和我父亲就日久生情?”
司马扬想了想,再次相问:“可是我父亲那个时候还是忘川之主的亲卫啊!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司马家!”
玉台家主冷哼一声:“为了吞灵兽而来!”
楚玲琅心头一动,忙说:“他是奉命而去吗?”
玉台家主轻叹着摇摇头:“不知道,有传言说他是负气而走,也有传言说,他是想借助吞灵兽的魔力摆脱掉与忘川主以死效忠的宿命,当然,这些都是道听途说而已,具体原因?是我们方外之人无法探知?”
“那这个吞灵兽到底是什么?为何又和你们司马家扯上了关系!”
三位家主纷纷将目光扫向画像上的年轻后生一眼,就齐齐长叹一声,没有说话,最终还是由玉台家主重叹说:“吞灵兽是一团黑雾,来的时候像黑洞一眼,等你看清他的时候,他就成了你的模样,然后,你的心就没有了!你就变得很怪异,语气生冷、脾气暴虐、非常嗜血、严重的,会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血脉喷张而亡。”
玉宗家主接着叹息起来:“目前真正见过吞灵兽的家主,除了司马贺外,就是锁在地下暗室里的老太爷,但他现在的状态就是脑袋有问题,根本问不到吞灵兽的真正形状!”
“那司马贺又是怎么跟吞灵兽认识的?”
玉宗家主见楚玲琅问到这儿,也就沉思一会儿说:“司马家族的事业,都是托地魔所赐,第一任家主司马贺自幼残疾,被司马家抛弃。若干年后,司马贺在流浪的途中遇到一位驼背的老头,老头很神秘,总是以背对人,常年不能见光。于是,司马贺就为他专门打造一栋地下暗室,并将他安置在司马暗室之中。”
“后来呢?难不成这老头就是地魔吞灵兽?”
玉宗继续说:“后来,地下暗室坍塌,这老头不幸身死,在他死后的那一年,司马家大大小小死伤无数,也包括司马贺家主,他死时血脉暴胀,心口消失,从前到后,血洞一块,后来就出现了吞灵兽的传说。”
说到此,沉思一会儿就继续说:“但是,地下暗室重建之后,司马家的每任家主都会对下一任家主都会秉承这个传说,但司马家族能维持的财富寿命和人丁寿命实在是太短了,于是,每任家主都会用寿命来尽量拉长血咒应验时魂灵生祭的时间!”
“一般多长时间,血咒应验?”
玉景家主忙扶了扶眼镜,沉声说:“三十年?只因百里家的特需血脉和上任家主司马清耀的魂灵压制,如今已经四十年了,预算的不错,今明两年,血咒就该应验了!”
接着就开始相互叹息起来!
此时的楚玲琅看着几人均面露忧色,半猜半疑地说:“如果猜的不错,那老头就是吞灵兽,而司马贺资质和慧根即将枯竭,这老头得不到压制自己体内即将异变的灵长之魂魄,也就异变成杀人嗜血的怪物将其挖心嗜血而亡,同时,还吞了他的魂灵。自然,这就是你们给了他灵魂献祭,他允诺了你们五百年不死的家主之寿和无尽的财富的血咒!”
几人相视一眼,均叹息不语?
楚玲琅见他们的反应,也就轻叹一声:“原来真的是这样啊!”
说到此,不免有些唏嘘:“这么说,你们亏大了,你们延续了人生三大悲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你们都活到了这个年龄段,也就不想让这个血咒延续下去了!是吗?”
三人听她如此说,也就相视一眼,只叹不语!
司马扬凝目细思良久,方才接着说:“所以,三位家主见司马家绝脉颇多,就暗中联合江奇之地的司马家族,然后借我之手引出新任的忘川之主,以求破解血咒。因此,你和大舅舅不和是假,商量好瞒天过海才是真?”
说到此,神色有些难看的继续说:“那我和玉茹的婚事?也是你们有意做的,可是这,这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司马清澜苦叹一声说:“说实话,当时就是冲你百里一族的血脉去的,因为你的血脉可以压制吞灵兽。后来你异常优秀,没让我们失望,所以我们就刻意定了这件事,想着借此机会,好让你们朝夕相处,产生感情,这样,司马家的那尊吞灵兽也就不敢轻举妄动,那司马家的财力人力也还能多维持十年八年!”
司马扬岂肯相信,忙接着问:“那你派人软禁我母亲又是怎么说?”
“那是我和大哥估计设计的一环,你可曾见过我真正伤害过你母亲?”
司马扬一时无语,只得绞尽脑汁的想出诸多令自己无法相信的疑点,但最后还是摇头叹息:“可你们瞒的我好苦!”
“不然,你怎么成才!”
单影轻叹一声:“其实让你做代董事,可以行驶家主之权,也确实是因为司马家没有一个人能有你这样的商业能力!”
“那玉茹呢?你们可是用她的名声在赌呀!”
单影再次轻叹一声说:“你舅舅就是感觉玉茹真的爱上你了,而你却对她无感,所以才决定恢复你的身份,然后终止你和她兄妹之间的荒唐婚姻!”
“可玉茹不这么想,她……”
司马清澜冷声说:“所以,我还是动了这个私心,既然楚玲琅不能婚配,那你……”
“对不起!我只当她是妹妹!”
此时的司马扬将双目盯着楚玲琅一字一顿说:“我这一生只认定玲琅,哪怕求娶不到,我也要守在她身边!”
楚玲琅微愣,心中反复推敲着几人说的话,心头暗思:当务之急就是除掉吞灵兽,不然,一切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