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的很快,车上的司马清澜一惯都是阴沉着脸,但到了司马楼坊前,车子也就慢慢停了下来。
司马扬看着富丽堂皇以虎头豹身作为两旁向上而仰的灵兽图腾,心头一愣,暗自疑惑:今天楼坊上的灵兽仿佛杀气腾腾,难不成都是冲玲琅来的?可玲琅的身份,除了季老、母亲、墨堰,还有司马清澜外,应该是没有人知道的,而我怎么会有心里不安的感觉!
正想间,就见身后车子均齐齐停了下来。
司马扬微愣,正欲说话,就见司马清澜直接冲楚玲琅淡笑一声:“这司马楼坊百年一新建,传到我这一代大概也有千年之多了,每代家主只要一到楼坊这里都会停个二十分钟以示敬尊之意,楚秘书,你不介意吧!”
楚玲琅微愣,轻笑:“家主说得是,不过,我文凭低,电脑又不会,只怕这个秘书,我……”
司马清澜轻笑:“没关系,我自会请人给你一一培训,不出一个月,你就是足足可以胜任!”
“是吗?”
楚玲琅浅浅一笑:“我没家主想的这么聪明!如果家主能让师哥教我,想来我怕应该可以胜任?”
司马清澜微哼:“可惜了楚秘书,你师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们不同路!”
接着,就加油门扬长而去。
楚玲琅见事情已经无法逆转,忙轻声言语:“那是挺可惜的!”
司马扬没有说话,只是闷声不语!
心头却在不服气的暗猜:如果这个人是单影,那凭她的亦正亦邪的秉性,我多少还能放心一点?
楚玲琅却盯着一脸冷漠的司马扬,不禁暗思:原来师哥对这个司马家族还是有顾忌的,可这个顾忌到底是什么?吞灵兽?我?还是他母亲?
之后又转向司马清澜一脸阴寒的侧面,心头倒吸一口凉气:该不是整个司马家族吧!
司马扬似乎也在同一时间盯着司马清澜,暗思:只要我弄清楚地下暗室里那座灵塔到底有什么猫腻后,我就不会听之任之了!
司马清澜似乎察觉当下的处境,也就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平日里庄严肃穆的司马山庄,在今日忽的多了些热闹。
庄外门楣之上的耳架,都分别挂了一排五个闪着火红色光芒的感应球灯。
就连往日在庄内一成不变的那块空地上也多了一架用金丝楠木为板、柔韧司藤为拉绳的红色秋千。
朱红大门外,两名二九少女穿着红衣旗袍分离两边,虽是严寒,却是笑颜如春。
就在车子刚停下的当空,就见那两名旗袍女忙纷纷上前,分别拉开车门迎下司马扬和司马清澜。
然后向那三辆车的方向走去。
司马扬一下车,就侧身扶紧刚下车的楚玲琅,然后看着她异常红晕的脸,忙皱眉轻问:“玲琅,你的脸……”
楚玲琅忙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随着那三辆车子在司马山庄前方大路车位停好,
那两名女子也就礼貌地将三位比司马清澜还有长一轮的老者迎下,随后就将三人引进山庄内。
而墨堰则走到司马清澜边,轻声说:“家主,三位老家主都已经进去了,今天的堂会要不要请太爷和老太爷?”
司马扬听罢的同时,心头暗惊:爷爷在监狱里受过伤,出狱后大脑就一直恍惚,这些也就罢了!可老太爷,老太爷不是被舅舅气死了吗?难不成老太爷没有死,糟糕,原来司马家竟还有这么多的秘密我没有探查到?
还没等他想完,就听司马清澜摇头:“太爷在守着老太爷,估计没什么大碍!”
此言一出,楚玲琅和司马扬不由得面面相视,同时纳闷起来。
司马扬见机,忙转向司马清澜,不解地问:“舅舅,太爷爷不是……”
司马清澜扫了他一眼,声音变得异常和蔼起来,但却用一种陌生的口吻冲他说:“你百里家的血脉不配知道这么多!”
司马扬一愣,心头一寒,惴惴不安地暗思:百里家血脉,难道玲琅将我体内血咒清除,清除的是司马家的血脉,这么说,舅舅是故意让墨堰试我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的母亲就不是他们的一丘之貉。
想到此,心头不由得一舒,同时,也就环视窗外一眼,不禁皱眉暗思:可这次的司马山庄怎么这么怪异,就连司马清澜也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楚玲琅见两人说话均有多重意思,从进入司马山庄地段开始,楚玲琅就感觉四周特别的怪异,而且周身都被一层唾液裹住一般,左右不了自己的心境。
就在楚玲琅四下张望之际,就听一阵如夜莺般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玲琅姐,你真的来了!”
此时,就见一身素白风衣的司马玉茹稳步走向四人,在向司马清澜道了声‘爸’后,就一拉楚玲琅的臂摇晃着说:“玲琅姐,几天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楚玲琅忙看了对司马玉茹面露宠溺之色的司马清澜一眼,就转向司马玉茹微微一笑:“大小姐说笑了,我都黄脸婆了!”
司马玉茹一听,忙打趣说:“瞧玲琅姐说的,你要是黄脸婆的话,又怎么能轻易得到我夫君的另眼相看,是吧!”
楚玲琅一听,忙看向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司马扬,呵呵一笑,轻声不缺气场:“大小姐说的都对,不过,有一点说错了!”
司马玉茹一愣,忙说:“玲琅姐,你该不是专门来跟我争什么的吧!”
楚玲琅一听,一时无语,只得尴尬一笑:“大小姐请放心,我是家主请来的客人,我自是不敢与你作对!”
司马玉茹忙松了口气,有意说:“那就好,只要你不跟我争夫君,一切都好说!”
司马扬一愣,忙说:“小丫头,你胡说什么呢?我跟你夫妻一场,那也是权宜之计,你……”
“好了,够了”
此时的司马清澜忙说:“这件事到此为止,玉茹,你带楚秘书去小阁楼,我有话对青瓷说!”
司马玉茹一愣:“爸,她真的要做司马家的秘书?”
司马清澜‘嗯’了声,转向正在纳闷的楚玲琅,毫不客气地说:“这还有假,以后玉茹就教你,好了,你们进去吧!”
说完,就转向墨堰:“你去把楚秘书的东西送过去。”
司马玉茹见状,忙伸手从司马扬身边硬生生的将其拉开,然后强行挽起她的手,向大门内部走去,边走边说:“玲琅姐,我母亲听说你要来,早早的就给你准备了一套小楼阁,里面的环境不比你住的别墅差!”
楚玲琅瞥了被司马玉茹弄得来不及作何反应的司马扬,就有意冲热情如火的司马玉茹一笑,然后和她一起有说有笑的进门。
司马清澜见两人走开,转脸瞪着司马扬,冷哼一声,继而抬手指着司马玉茹的背影,低吼:“司马扬,她对你可是执念至深啊!只要你愿意,我就恢复你百里青瓷的身份,怎么样?”
司马扬冲他弯身一拜,郑重说:“一切但凭舅舅做主,不过外甥心中只有楚玲琅,容不下她人?”
“你想好了?”
“是,况且我司马扬的身份就是你历任家主的身份,所以,你一旦恢复我百里青瓷的身份,就意味着你放弃司马家主之位,同时也抛开了这段荒唐的联姻,我自是愿意的!”
“可你也会被踢出司马家所有的产业!”
“我自是明白,不过,只要能跟玲琅在一起,我甘之如饴!”
“穷酸的思维,不过,你会后悔的,楚玲琅永远不可能在你身边!”
说完,转身就走。
司马扬愣了愣,暗思:他真的舍得放弃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家主之位?还是说另有隐情?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心头忽地想起司马燕玲给自己下毒的事情来,心头更是一愣,再一次暗思:不对,母亲的毒只能让自己越来越虚弱,虚弱到好像要逃避什么?而如今司马清澜忽然要引流暗退,该不是司马家族要出大事吧!
想罢,就快步进得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