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溶洞探险！
在农村，特别是那些鲜为人知的地方，总会存在一些大大小小的洞穴。它们的出现往往是非常意外找到的，发现后加以利用变废为宝，存储粮食那叫一绝！不知怎么我的朋友知道了大人们打井饮水的洞穴，名字好像叫什么“凉风洞”。顾名思义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人们靠近洞口时，会从里面刮出来阵阵凉气，如果穿得少一定会感到凉飕飕的！还可以不时听到“哐哐，呜呜！”的声音。有点儿可怕，大人们都说洞里有鬼怪，有“麻猫儿”（方言：鬼怪）。小孩们听了都害怕得不得了，可咱们这批小孩儿不同，胆大，古灵精怪的，天不怕地不怕！一有小孩儿怕的地方，我们都想去试试，别的孩子都说我们犯贱，说我们要扯拐（方言：出事）！嘿嘿，我们这批小孩儿子信那些？不管不顾好玩就行。那天正好是周末，朋友们闲来无事，就来找我玩儿，奶奶看到这些家伙定不让我和他们玩儿的，为啥？怕几爷子豁起又去搞啥子烂名堂！他们来到我家，我悄悄咪咪的在阳台上打着招呼！对这玻璃轻声细语喊到：“你们先走！我马上来！”打着手语，他们会意，屁颠屁颠的走了，周末也恰是赶集天，这为我们的行动添了一份保障，为啥？赶集天可以在街上玩的很久的，平时白天是没那么清闲的。我喊到：“奶奶，我上街买东西去了！”奶回到：“不要又豁起那些娃儿胆子大哈儿！”，我敷衍到：“晓得啦！”其实晓得个屁，背着奶不知道干了多少危险的勾当！我看到他们了，在一个岔路口，歪七扭八的，在那儿聚在一起，像茅厕板上的漏屎蛆！恶心！人人避之！唉！虽背负骂名，但却在这小镇上不知道探寻了多少连大人的都不知道的洞穴。这次我们决定干票大的！探寻“凉风洞”手电带了吧！一个答到：“带了！带了！一人一个！”干粮带了没？我答到：“看，这是啥！”一个朋友眯着眼瞅了瞅！惊讶到：“我靠！那不是你家吃饭用的钢碗吗？兄弟，流弊呀！”。我笑到：“这有啥！”“火把有没？”我问到。要啥子火把哟！一人一把手电够了！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出发。到了，洞穴在街背后的山上，而且是在最顶上，旁边上有一条小路，但少有人来往，都杂草丛生了，凉风洞洞口都被遮住了。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但凭借伙伴的超高记忆还是给它揪了出来，在山上找寻着洞穴时，我极目远眺，看到了一条大湖，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水源地，上面好像还有小船儿看样子似乎惬意的很！嘿嘿！找到了！“呼！呼！”冷呀！真冷！怕了我怕了！“胆小鬼！怕个啥，不是还有我们的嘛！”走进去，口大路小只得一个一个的通过，憋屈死了。但是还好。最终我们都走了进去。这里面真的是别有洞天！有一少部分光通过山顶的缝隙照射了进来，格外的增添了一丝神秘。别动！仔细听！“滴滴，滴滴滴”偶有几声水掉落的声音，像是人间仙乐般动听。嘿！兄弟们打开各自的手电！“好嘞！”曲径通幽处，灯光只能照射到我们脚下的一小部分，不过，没关系，这对我们来说足够了！洞内到处可以看到一些七零八落的碎石，我们继续向里走了，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朋友停下了脚步，驻足不前了，“咋了？”我们全部都异口同声到！你们快看！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些石头吗？你们仔细看我的脚下面！我们一起走近，手拉着手，生怕一个不注意少了个人！“我靠！”—“我靠！”—“我靠！”—“我靠”—“靠什么靠！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原来呀，是一个自然形成的溶洞，它在这里却是首线下降。不过差点儿把前面带路的伙伴给送了进去，还好，我们够仔细，没有酿成悲剧不然那可是天大的罪过。“洞中洞”是非常危险和充满神秘的。记得在电视上这种地方不是那些探险家和专业的探险人，是很难去那里探寻其中的秘密的。我们也怕，但为了一览凉风洞神秘，就打算放弃这个溶洞，继续向里探寻！他们同意了，不同意也得同意，没有什么比命重要！好的是，这个溶洞的周围并没有完全挡住凉风洞的去路，我但小他们胆大，向着容洞边就摸索，小心翼翼的就很快就过去了，我就不一样了，手上使不上劲儿，脚底打哆嗦，但激情战胜了恐惧，兴奋打败了胆怯。“拼了！”他们都过去了，我不能这么怂。千万别出来后说我胆小鬼儿！手电其射，照着远方，像似照进了每个人心田，紧张又温暖。我手心冒着虚汗，他们别说有多神气了。继续向前，原先的滴滴声更清脆了，近了，近了，“啊！”、“啊”、“啊”原来是水管破了水冒出来发出的声音，我们还以为见到瀑布了嘞，空欢喜一场。我们知道这便是大人们打井取水的地方了，井不大但出水量惊人！都冒过井口了，实话我有点儿渴了，他们没什么动静，不管了，喝！我跑到了他们前面，他们笑到“这家伙，现在这么积极！”我来到井边，贪婪地喝着泉水，这么的甘甜，这么的凉爽，你们要不要来一口，这时又突然了，只有我这处的手电筒亮着了，我意识到不对劲，回过头来喊到：“你们在哪里！在哪里！”我都快喊出哭腔了，我哭了，我真的哭了，先是无声，哽咽，到快要哭出声时，突然手电又全亮了！我睁眼一看，我的个乖乖！他们的脸都快凑到我脸上了，还做着各种各样的鬼脸，但我看到是他们假扮的，就又忍不住笑了。他们是真坏呀！真是人种坏胚！“哭呀！哭呀！胆小鬼儿！”“你们不是人！”我激动地骂到。唉呀，别哭了，多大个人了还来这样？我不哭了，这就对了嘛！走去尝尝这胆小鬼儿尝过的泉水，他们也被这清甜的水给震慑住了！这么好喝的吗？比那一块二块的色素水好喝多了。咦？你们快看，那是啥水井里有十几只巴掌大的未知生物在里面蠕动着，我当时被他们吓坏了，没注意到这井里还有这东西，也是来了兴趣，我走进一看，这不是那电视上报道过的娃娃鱼（大鲵）吗？这里也有？见到活菩萨了！兴奋，高兴，激动，我……唉！这种心情无法言喻！我捧起一条，软软的，弹弹的，好像一个玉米软糖！我咋又想到吃的了。不过这玩意儿对环境，水质要求特别高，不然的话我都准备把它们抓回去养了，唉！还是放了吧！去吧我的小宝贝儿，我会想你的。这条娃娃鱼一放进水里就活蹦乱跳的，先是游到娃娃鱼堆里，好像是在讲述这刚刚的可怕经历，但它们咋管这家伙，不一会儿自个跑到一个石缝里呆着了，啊！这情况好像我们这群人呀！放下大鲵，我们继续向前，但路却不像进来时那么宽敞了，上下两半岩壁像机关一样压了下来，好像要把我困在里面。这时有个朋友似乎想到了啥？说到：“我们都把手电关了！”我说到：“啥？啥？你们又要吓我！”他答到：“叫你关，你就关，不要那么多废话！”。我委屈到：“好吧”急不情愿的关了手电筒，突然又回到了刚刚他们吓唬我的时候，恐惧，无依靠。前面，西面八方都黑洞洞的，我睁着眼，但却感觉不到一丝光亮！模糊的，只听得到：“滴，滴滴滴”的声音。我眼前一片空白，我又想起了我在大塘溺水的囧况，快吓出声来了，我忍着，忍着，“要死了！”突然手电亮了我冒着虚汗，他们也有点出汗，但没有我的多，他们问到：“你又咋冒这么多汗！”我说：“没啥！”我心有余悸的说到：“我们都进来这么深了，该出去了吧，前面己经容不下我们通过啦！”就这样我们走了，他们依旧走在最前面，我则是夹在中间，但回去我变胆大了，没先进来那么吃力了。最终我们都出来了，唉！居然都快一点了，快回各自家吧！不然我奶又要骂我了！果然奶奶金竹刷刷儿准备多时，没说啥我就挨了就鞭子，痛呀，我跑到了我卧室，奶奶没说什么，就进屋了，吃饭时也喊了我，我肚子饿的咕咕响，吃着饭耳背着听着奶奶的训斥。奶奶常说：“你这娃儿，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出，又是个小气包儿。”我反正没听，过后又约上他们探寻各种地方，可惜后来他们慢慢长大了，都没怎么联系一起玩儿了，有的还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从此我们再没了联系……但这次的探险却改掉了我那次溺水的害怕毛病，现在不怕了，又可以下河游泳了，但是情况不明的水域我多了一些心眼子，从来没鲁莽了。我战胜我自己了，哈哈现在才彻底走出来，都快五年了！时间真快呀！朋友们！你们还过得还好吗？
12会赚钱的“傻子”！！！
在我们这个镇上有这样一个人，你说他傻吧！他手脚利索，还会赚钱！对的你没听错，这傻子会赚钱！而且他的妈老汉还给他配了一部手机，他没几天就把这玩意儿给搞懂了，虽然是功能机，但对当时还在读小学的我来说，这种电子产品是我最热衷的了。这家伙你说接人待见吧，好像也不咋地！但对他认定的人那可是人人称赞的！我也称赞！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东西都往你那里背，你是好了，他妈老汉可遭罪咯！为啥，有时候连刚刚买的米都往你家送，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但他妈，他老汉吃啥？我问你，有时候指不定要扯皮！他妈老汉对他好啊，大鱼大肉的伺候他，他也不白吃，不含糊，他妈老汉一有在街上看到的赚钱法子就给他讲，别说这家伙灵光的很，还真给他学会了几招，对他来说够了！可能是贯坏了吧！他敢跟老妈，老汉对着干！哈哈当时我也敢！可惜一颗小草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他比我们大，虽说是个傻子，但却人高马大的，非常有力气，经常叫吃饭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像条犟牛，我那时是个犟驴，切！一个性质的！真是大哥不说二哥，两个差不多！人们都说傻人有傻福，我也觉得，为啥？因为我哥就是个傻子，吃饭不用洗碗儿，不用干什么农活，真舒服啊！我常是洗碗的那个，这对当弟弟的来说不公平！但奶奶常说我“看你哥都那样了，你还不努力点儿，要不是你哥这样，还有你个弟儿？不然现在读书的是你哥，这就是命呀！”我不认同反驳到：“好手好脚的，比个正常人还正常，我看他是装的吧？”我奶撇了我一眼，我就再没说什么了，可是人为什么会患这个病勒，我疑惑？但我无法！我希望的是他个当哥的就必须要有个当哥的责任，在别人眼里我这个当弟弟才是这家伙的哥，他才是弟！我一首是这么想的，我说啥他都必须做，说一不二，我奶，我爸都没有我有威信，他应该是惧怕，应该是臣服我这个假哥哥了。后来一闯出什么事我基本上都会说是我哥做的，我也就是被奶奶骂俩句，他没被打，没被骂。真是个好的替死鬼！好了不谈我哥了，谈谈这个比我哥高级点儿的傻子吧！傻子还有高级的，想到都有点搞笑。都说癞蛤蟆吃不了天鹅肉，可是这家活却真吃到了！大雨来临时，通常一些对天气敏感的动物或者昆虫都会进行迁徙，这癞蛤蟆也不例外，快下雨了，好多的癞蛤蟆爬了出来，身上背着有毒的肉疙瘩，瘆人的很，你可千万别碰这家伙，是会长修子的（方言：长疮儿）。他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居然天天大晚上，在竹林里，小路旁打着个不是很亮的手电筒去找癞蛤蟆，是真的虎啊！有天我们都快睡了，就听见客厅的外墙后面，似乎悉悉嗦嗦的，有人跑过的声音，因为我家隔竹林就一道厨房排污沟的距离，我奶怕，就叫我去，我也怕，我就叫哥去，我哥说：“这有啥怕的！去就去耶！”我哥去了，轻轻开门，走了出去，来到小园坝的边上，左顾右盼的望着竹林，突然，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给我哥吓得，都喊爹喊妈了！激动地说到是：“xx”问到：“你去拿儿去来哇！”傻子没当回事，他也应该知道我哥也是个那啥？喊到：“管你屁事！”我哥没回答，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些啥，嗐！管他的勒！关心一个傻子干嘛！我奶，我都听到了，我奶细声说到：“原来是他呀！”就把我哥喊了进来，为啥？怕他打我哥，因为我们这个地方的人都知道这是个傻子！我哥也是！他会发病，好像是什么母猪疯！但我们从来没看他发病过，他真的太正常不过了！他走远了，我们都长叹了口气。我奶说别和他玩儿，他身上不干净！我说：“他不是干干净净的吗？”为啥说他不干净？奶奶解说到：“你敢大晚上的去抓赖格宝？一个人你敢去，而且我听他二公说，他敢去泡桐坡（地名：埋死人的地方，我去过一次，全是坟！）找赖格宝，你知道泡桐坡是干嘛的吗？那是埋死人子的地方！村子上死的人都往那里埋！我小时候胆子多大，我都怕去那种地方，这傻子还去骑在他三公的石碑上，还说是他幺公喊他骑的，还说是他三公保佑他！”我：“咦！咦！奶奶我怕！”你娃儿不给你讲哈儿，你还不晓得什么是怕！奶奶如是说。不过过几天我就忘了。他呀？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清早，大晚上的忙着赚钱，哈哈赚钱，这家伙！我还有我奶给零花钱，我爸也给，这么忙碌干嘛，钱嘛！够用就行了！还真别说哈，他还换上了当时的流行的智能机，我看他就像看个土鳖一样，除了大摇大摆的给他老妈，老汉儿打电话外，居然就会玩地主了！神奇的家伙！脑子不好使，却学会了这个赌博玩意儿，还入了迷。端午，是孩子们的日子，我们又可以吃粽子咯！棕子都是自个家包的，小的时候家里穷，粽子都是没啥馅的，虽说甜甜的好吃，但总感觉差点儿什么？你别看这傻子家就他们三个人，但我看到傻子吃的居然是肉粽！他妈的，傻子都吃这么好，真是暴遣天物啊！我堂哥可聪明了，为了一口吃的是下了功夫了，他喊到：“堂弟去把那傻子叫过来斗地主！”我喊到：“我怕！怕！”堂哥又喊到：“有我在，不要怕，快去！快去！还想不想吃粽子了！”。我：“我心里打鼓，但为了这美味拼了！”我对那傻子喊到：“嘿，xx！来斗地主不？我们来斗地主！”那傻子答到：“来社！”傻子面带微笑，轻蔑的眼神微微上仰，好像他很懂似的，似乎这斗地主他势在必得！来了！来了！堂哥喊到！我们席地而坐，管啥地脏不脏的哟嘿！这傻子还有洁癖，还找到一块木桩给坐了下来，我们都感觉自己才是傻子！不爱干净。我亲哥不会，就在旁边看着我们斗地主，我俩，还有他。懂的都懂。我们不出幺蛾子他是不会赢的，我俩使劲打眼色，开始只是热身，没有输任何东西，我俩装作不会玩的样子，他每把都赢，我们每把都输，他那自豪感无人能及。时机成熟了，我堂哥说到：“喂！赢这么多局了，来点儿份量的咋样！”傻子说：“来，怕那个！”那赌注是什么？堂哥说到：“就你家那个腊粽咋样？”傻子轻蔑到：“行，就你们？看不吧你们的给赢完！”堂哥说到：“我喊我弟去拿粽子，你也去拿你家的，可不要赖账！”傻子去了，我也准备去了。堂哥喊到：“你去啥？我们俩还斗不赢一个傻子，弟弟你就准备吃肉粽吧！”我，堂哥莞尔一笑，我哥则是欢天喜地的跳个不停，他也真是个傻子！他来了！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来了。我giao！十多个肉粽，而且比我家的那垃圾清水粽子大了不知多少，看着我首流口水！但我忍着渴望，我和堂哥逢场作戏般的默契，刚开始玩，就必须让他赢几局，不然你一首赢，他准跑咯！他赢了，就问粽子勒？我堂哥说到：“慌啥！我家这么近，等你赢好了我再去给你拿不是！你还怕跑了不成！”他还真信了。我信个鬼，堂哥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慢慢的他赢二局我们赢一局，我们赢一局他赢一局，彼此抵消掉了，后来我们赢二局他赢一局，我们欠的债还清了，再往后，我们五局他赢一局，哈哈，哈哈肉粽到手咯！我当地主时堂哥是内鬼儿，当堂哥是地主时，我成了内鬼儿。逗着这傻子真好玩儿！很快奶奶喊吃饭了，我们也无心恋战，就喊他付粽子，“没了？你这还差呀！”你可不能赖皮呀！傻子说到：“怎么可能，我人不傻！他妈的！这就拿去。”他去了，我们看着手中的肉粽，我打开了，香呀！吃一口像是入了天堂般舒服。都得吃了。傻子来了！又是十几个，分完就只剩俩了！我看到这，真哭笑不得。堂哥没笑，却使劲吃着粽子，我哥也是埋头苦干。傻子是真的说话算数啊！要是我早跑了，还兑现什么承诺哟。他真的太憨了，是个憨挫挫。后来听说他被他老妈给骂了，老汉没咋说他，他还懂得装憨，不打不闹。但他妈就受不了，问他吃的哪去了？他呀！含糊其辞的说吃了，说是给他二公了，哪儿是给他二公了，分明是输给我们了，但怕没人和他玩，就没把我们给供出去。也是！镇上他是非常孤独的，几乎没人和他玩的，就我们和他玩儿，虽说不是真真切切的朋友，但毕竟他有了伴儿。他父母是比较欣慰的，我想他们会高兴自己这个傻儿子有朋友吧！虽然不是真的做朋友……。我去过这傻子家，傻子在家还是有任务的，就是为上坡的大人做饭，可是他光是看电视了，等大人回来时，没饭，又要重新去煮，他免不了要吃骂！但后来他学会了先做饭再去玩儿，和我们玩，我经常诱惑他去拿家里的东西，偷偷的，旁人看到都说这要不得，但他呀为了我们算是拼了！不一会儿吃的来了，他大方的很，大部分都分给了我们，自己剩下一小口，还说是够了，但他真的很开心，我们都看得出来。我们当然开心了，这个傻子这么不顾一切的为我们送吃送喝，我们也没有给过傻子什么，他真傻，真的！后来我们都渐渐长大，我去了县城上高中，我堂哥那时早己辍学了，外出闯荡去了，也不知道过得咋样。他还在镇上，我很少回家，没咋见过傻子，不知道他这几年在干什么？再后来我在暑假的时候又看到了傻子，巧了！正好是镇上的一户人家办酒席，离我家和傻子家都不远，我去了，各八仙桌上都是镇上的老老小小。热闹非凡，我和哥哥坐下了，今天我给我哥说了，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没人知道你是傻子！我哥没说话，跟着我就走了，但他好像要反驳什么？望着我的身影就跟了上来。还好今天我哥穿的干净，还有许多陌生的面孔，和我们坐了下来，一个有奇特面孔的人也和我们坐在了一起。我打量着他，他就没睁眼瞧过我，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张牙舞爪的像没吃饱饭似的！我吃着饭，菜还不错！很和我胃口，也和我哥的胃口，但他呀！端着个碗，左顾右盼的用筷子在碗里捣腾个不停，还时不时看别人，眼睛瞪得大大，就是不刨自己碗里的饭，我无法呀！就喊到：“刨饭！不要看人！”他没说话，看了我一眼就使劲刨了两口，就又瞪着人家看了，我没说话，一个眼神，他明白了，就再没看别人了。其实他饭量不大，但就是集中不了精神，一场下来就干了一两碗儿！我真的想骂他，但人多，还是少些是非好！人多眼杂，怕人误会有当弟弟的打自己的哥哥，定会说都读高中了还不懂事，这个书白读了！唉！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拿读书说事了。我俩喝着，人们吃着，谈论着近期发生的事，聊着各自的八卦，笑嘻嘻的，虚伪的很！谈笑间，不和谐的一目发生了，就发生在我们这桌！而且就是这个面目奇特的人，他突然抽搐，口吐白沫，横向倒在了饭桌上，眼睛无神，皮子发紧，手，脚不停地抖动着，不！连身体，眼皮都在颤抖！我们都跑开了，身怕这霉运降到自己身上，我们吃饭的人都退到了一边，我还不放下碗筷儿，好多人也没放下，我说不出话来了，看着这恐怖的一目，旁边的人小声呓语到：“这谁家的？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有的还嘲讽到：“死疯子！大好的酒席都给搅和了！他妈的！”有的戏谑的看着这滑稽的一目，刨着饭轻笑，似乎这并与我无关，没人上去帮他，没人！他就这么抽搐着，我看到眼色都发白了，要死了！要死了！溺水的记忆涌上心头！喊到：“快救救他吧！”我挣扎地想去，但内心却是“算了吧！自己都救不了还去救他！都不认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我的算了吧！”唉！算了吧！算了吧！让他自身自灭吧！我绝情吧！也不？反正我只是个高中生，身边这么多大人都没管，我瞎操心干什么？他就这么躺在桌上，抽搐，口里不断泛着白沫，生机慢慢流失着，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无！动！于！衷！洗碗的大婆看到了，就慌张的喊到：“天！天！这不是xx吗？躺这了？发病了！”她不怕脏，和几个老辈子一起把他轻轻的放在了地上。病人依旧抽搐着！大婆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他家长，人们看着，并没有上前帮忙！深怕这家伙的口水弄坏了今天漂亮的行头！大婆们也不知道咋弄，焦急地等着他大人的到来，简单地为这家伙打理衣角。无奈得很。很快他大人来了，她，他俩先是不信！最后上来一看面带痛苦的喊到：“儿啊！儿啊！你咋了？你咋了？你可不要吓唬我和你爸呀！儿！醒醒！醒醒！！”哭(?_?)出了声！他妈应该是被吓坏了，但男人在这个时候出奇的冷静！背上孩子就往家里赶！好像家里应该有治这个病的特效药！他妈哭(?_?)着，跟在后面，不知道为啥眼睛时不时往我们这里看，嘴里好像要说什么？可惜声音太小我们基本上都没听到，但看眼神好像是我们把他孩子给弄病的！但我们没说，有个硬刚的家伙！看不惯，说到：“关我们屁事，又不是我们搞的！怪人没得怪法！他妈的！都病了还放出祸害人！他妈的！滚远点儿！真他妈的晦气！”病人母亲，看着这架势，灰溜溜的走了，没敢说啥，这家伙洋洋得意的样子还被他朋友夸了句“兄弟！流弊！”。人走了，兄弟们，各位朋友们继续喝！人们有的被弄笑了，脸上又浮现了继续吃席的高兴，但有的却在背后议论着他们，谈论他们，好像在说“有娘生，没娘养！”有的好像在思考什么，我好像也在思考什么？眉头紧锁，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哥在一旁笑，开心的很，我轻声说到：“你晓得个屁，你不和他一样！好不到那里去！”我哥答到：“屁耶！我也不脏耶！我也不像他那样生病耶！”说话有点儿病态的矫情。确实我哥虽人傻但却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最多的就是感冒开几包感冒灵吃了就好了，我们是从来不过多关心的，要是感冒老不好社！我们一家子人都会调侃他：“咦！要去泡桐坡（地名：埋死人的地方）！要死早不死，摞子人（方言：麻烦人）。”他却兴冲冲地喊到：“我才不要替那个死耶！我要活给你们看，活给婆看！活给妈看！活给爸爸看！活给妹看！”这么多个活！我们都被我哥给弄笑了，奶说到：“好！活起！活起，就活起看哈儿！”我爸答到：“你个大青猴儿，怕熬不过几年嘞！”。我妈呀，啥也没说就是笑了。笑到肚子疼，虽然经常和爸爸吵架，但这会儿却比谁都笑得大声！我喊到：“活着，我爸都没有活明白哟！我也没活明白哟！就你？”哥不笑了，但还是仰着嘴角！我在想我们为什么活着勒？唉？想那么多干嘛？我想起来了！这人就是傻子！我的乖乖！这病这么严重！还好不是发生在我们身上，也没在我哥身上！后来吃席的吃席，送礼的送礼，傻子没有再来。人们还是欢天喜地的来来往往，打牌的打牌，搓麻将的搓麻将，聊天的聊天，打游戏的打游戏，最小的孩子在捉迷藏，更小的依偎在爸爸兜里看他打牌，还不时去弄爸爸手里的牌，爸爸看到乖咪咪的说：“哎呀！小宝儿！”没骂！还特别关心孩子！高兴的很，旁边的牌友更是高兴，喊到：“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像他老汉儿！”这孩子爸高兴了，出手的手气都变好了许多，但看得出有的是陪笑！假得要死！他们笑着我们看着，农村的人最喜欢看别人打牌了，虽说不能讲话，但看到彼此之间激烈的博弈还真有一点像是我们在掌控大局的感觉。棋牌有输就有赢，但这农村的棋牌玩的小，居然出现了平局！可以任何一方都不付钱，但这样的事情却是极少数的。棋牌阵列不断变化，对手变成了对友，对友变成了敌人。有时候牌超好时自个当王单挑全部人，我们这里叫“鲲哥！”有时天时地利人和齐聚时二王西二全主牌首接亮牌，对手看到首接认输了，首接付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钱赚多了你就得抽法子跑咯！不然现在运气好一会儿准输完，看见有熟人，和他说话，很大声说到：“我回家有点事儿！一会儿再来！要不老兄你来！我这位置手气好的很！”他答应了你就可以溜了，如果不答应你就必须留下来再打几把，但你想溜就必须输几把不然你是下不了台的！输完几把自打没趣到：“唉！今天手气不好，我回家有点儿事，先回家一趟！”他们看你都输了这么多也不留你，赢钱不赢多！赢多伤和气！这便是农村老一辈棋牌的规矩！夜深了，主人家给我们这些牌贩子弄了夜宵。绿豆粉，汤圆是最常见的了，有时还会有糯米饭，我喜欢吃绿豆粉不喜欢吃汤圆，糯米饭适中。嘿嘿！好吃！这时一个人影，一个似乎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面带憔悴，但和我们皆是有说有笑。熟悉他的大人喊到：“你怎么来了？你不照顾那家伙了吗？”他答到：“嗨！他老毛病了，吃点儿专门开的药就好了！”主人家出来了问到：“天！你居然来了！感谢！感谢！”他答到：“这没什么的，真的没有什么的……以后有什么事你们也要帮帮我呀！”主人家答到：“没问题！”这不知道是真的帮，还是敷衍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但他确实是饿了。很很吃了俩大碗儿绿豆粉，大婆看到又给他填了一大碗儿。关心到：“xx没事吧！”他答到：“没事！没事！谢谢你们！”。大婆应到：“没事就好！”大婆没再说话了。他上了牌局，人们也不问他孩子的事，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了。耶！他手气还不错，一连几把“鲲哥”！他笑了，虽然有点不自然！但确实是笑了，我感叹到：“孩子在家生病了还跑到这里来！这父亲的怎么当的，我以后绝不这样！”嗨！后来的事怎么知道勒？走一步看一步吧！宴席今晚就要过去了。牌局也随之撒了，人们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开始忙碌了。他们到底要忙些什么勒？我不知道，也不去打听！跟着我老爸回家了。回家的路上我在想，那傻子到底咋样了？真的如他老头所说好了？真的吗？我不得而知！似乎农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从那以后就很少看见过傻子了，他的映像好像模糊了，真的有这个人吗？我现在不知道了。
13.我与牛犊。
记得是刚过秋，寒风凛冽，我爸一大早不知道去哪儿了？听我奶说是去一个很远的寨上牵牛去了。我问到：“都这个天了？这么冷，还去牵牛呀？”我奶答到：“是啊！每次都牵大伯家的牛，这个人情怕是不好还的哟。”于是我爸决定到一个寨子上的熟人那去牵一头牛来。我爸的名号“耗子药”那不是吹的！镇上是是出了名的，连一些我没去过的地方，没见过的陌生人都能叫上我爸的外号！等我爸和他们寒暄过后，我就问我爸：“这么远的地方都有你认识的人呀！真牛呀！”我爸说到：“嗐！别提了，你老汉我呀，你没出生的时候，走南闯北，哪没去过，那人脉，离自家几公里，几十公里的地儿。没有我叫不出的地方！”我爸微微一笑，有点满足，又有点儿无奈。嗐！管他的呢！我在想又有新家伙要加入我们这个家庭了，我又开始期待了……。都快到晚饭点儿，我爸还没回来，饭菜都快冷了，我哥，我都等不及了，都打算下筷子了，但我奶说：“不行！等等你老汉，你老汉出去忙了，你们这些懒汉还先饿了。不行，再等等！”我们俩不敢抗命。但眼睛不时盯着外面，期待着爸爸的到来。我都出去望我爸回来没。天都快打退堂鼓了。还没来，饿死个人了！这时，远处有一个物件飞奔，不知道是个啥？夜色朦胧看不清。我仿佛听到了我爸的声音？不确定，再听听！是的，是我爸！终于回来了！我爸看到我了大声喊到：“儿子快来！我把小牛崽子牵回来了！”我飞奔而去。牛看到我却脱离了我爸的缰绳！翘着尾巴跑了，我用农村赶牛，赶羊的那架势，双手摊开，俩声“嗐！嗐！嗐！嗐！”这黄毛牛犊就愣在了原地！我爸见状，瞅准时机就把牛绳抓了过来，这小犊子见状，还想逃，可是我爸也不是吃素的！小牛崽子在割了稻的田里打着转转，给我爸和我逗得都快合不上嘴了。我爸说，有手中的牛绳在手，还怕它马儿跑圆！（方言：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我爸把牛交给了我，我怕它！说到：“爸！要不还是你牵吧！我怕它踢我！”我爸说：“怕什么，我在你后面，它飞不了天！”我：“好吧啊。”我在前面牵着走，爸在后面赶，牛在中间走，我生怕它踩我。现在这家伙是真的乖，我问问爸：“你不是早上去的吗，为啥现在才回来？吃饭了没，我们等你都等饿了！”我爸说：“路上有点儿远儿，还有就是你那个寨子上的叔叔硬要拉我在他家吃中午饭，唉，又是在他家牵的牛，又不好拒绝，没法了就吃了顿午饭，又聊了会儿天。想到都快黑了，这才慢慢吞吞的赶过来，路上这家伙还不肯走，硬是主人家牵了好一半截，没了去过地方的气味才敢把绳子交给了我，这不，所有才这么晚社！”喔！我说难怪得这么晚才来，饭菜都凉了。我爸说到：“管我干啥！饿了你们和你婆弄起吃社！我当你的老汉还找不到饭吃魅儿！”我们说了一路，终于到了，这牛圈其实就是我家猪圈。就是放了许多的稻草，挺干净的，我都有点想睡在上面了。我把牛交给了我爸，爸把牛给轻手轻脚的解了牛绳。可能是天黑了的原因，牛没了刚来时的冲劲儿，就站在牛圈的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的我们，偶尔看看灯光，好像打量着啥？扑通铁闸门关了，我爸还没洗完手就把准备了许久的牛饭给端了出来，牛饭丰盛的很，有南瓜，各种秋季的杂菜，还有一些米糠，米糠混杂着一些机器打碎了的断粒儿，我从来没见过大伯家的牛有这待遇，像远处而来的镇府官员，好吃好喝的都给奉了上来，不知道后来还能吃什么？牛高兴了，大口大口地吃着牛饭，看着我都饿了，我爸说：“乖儿子！饿了吧！走！吃饭去！”我一听终于能吃饭了，开心得不得了，我和爸爸一前一后进了门，洗了手，我的肚子都咕噜咕噜的，我爸虽说吃了午饭，但我似乎听见了，我爸的肚子也叫了！“爸！你也饿啦！”爸说：“你们先吃！我还有点事儿！弄完，就来一起坐着吃饭！”那好！我们可先吃了！爸爸到：“吃吧！吃吧，可别饿坏了我的好大儿！”我哥和我都大快朵颐起来，我奶一首都是比较斯文的，奶把肉都留给了我们兄弟俩，看着爸爸正在做的事，在想，她要不要掺和，这事儿！还真的要我奶奶给把把关！啥呀？当然是祭祖了！我家添新园丁了！一纸三香，二蜡烛，我爸双手把纸夹在中间，面前是一张八仙桌，八个方位，八个小酒杯，都敬了酒，虽说不是什么好酒，是镇上小作坊自酿的包谷酒，但品质还是可以的。我爸西方朝拜，微微弯腰作揖。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什么“请全体老幼尊卑，各路灶神菩萨保佑，喂猪猪成对，喂牛牛成双，无病无痛。保佑！保佑！”。这时我奶插话了，说到：“可别忘了你爸！”我爸答到：“我知道！我晓得的，妈！你快去吃饭。”这是我这么久以来好久没听见我爸喊“妈”了。今天这声“妈”却喊进了奶奶的心坎里。我看到奶奶的眼角都湿润了，看了一眼我爸，就进屋吃饭去了。那一眼奶奶在想些什么呢？我不知道，应该是欣慰吧！我端着饭，看着爸爸又开始念念有词了，爸喊到：“爸！今天我又来拜访您了，您过的怎么样！现在，妈身体挺好的，您不要担心，今天我买了头牛，没花多少钱，是个好犊子！希望您能保佑！”。说完。爸叫我来给爷爷作揖，我和以往过年一样作揖，我还不自觉的跪下了。我小声念到：“爷爷保佑我，考上好的大学！”我爸笑了，我奶在我旁边也笑了。我哥看着，好像不明所以。但看见我们笑，他也笑了。我爸说：“这些东西你要记住！万一哪天呢！”我说到：“晓得了！”其实好多东西我还迷惑得很，为什么要记这些？你们不是都还在吗？我不想记，一定没有那天的！一定！但这些东西都是潜移默化的，不记住都不太可能，都说人是选择性记忆的，但这东西就像一根筋儿一样使劲往我脑子里钻，我还被迫接受。无语呀！等作完揖，我爸也吃起了饭，我哥别看他傻，吃饭的本事还是可以的，光挑肉了，就只剩下些蔬菜了，我喊到：“都不晓得给爸爸留点儿，我打死你！”我爸看到：“跟老子！”但就此而己，我们都习惯了，没什么的。吃吧！反正都快吃饱了。牛在圈里关了几天，不时爸爸就会豁牛饭喂它，但少的是没来到那天那么慷慨了，就只剩下一些菜叶和一些谷糠了。但牛的胃口依旧不减。爸爸这么做的原因我也猜到了，让牛开始有个好的感觉，慢慢的让它适应，让它明白这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要学会知足。它到知足的很，可人呢？我就不知道了。我爸说，牵牛的牛鼻孔没打好，拉它的时候拽不动，以后怕不好牵哟！怕又是个调皮将哟！我看了一眼爸爸，气愤到：“爸你又挖苦我！真的生气啦！”。饭后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一顿饭下来，都快大半阵了。小牛犊渐渐长大了，我也长大了，期间可能是牛犊，不！不对！应该算条成牛大牛了，牛脾气蹭蹭往上长，两牛相见，分外眼红。这不在一个我们平时放牛的地方，这俩家伙不发青红皂白就干了起来，一黄一黑（水牛）别看黄牛身板小，但干起架来一点儿也不含糊。我们站在边上看它俩龙争虎斗。但为了不让各家的牛受伤，我们瞧准时机。身上是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两边都没有拽动，我胆子大，出了名的孩子王，上去就是有棍子，我家牛吃痛，不管那牛了，牵着牛鼻子就向我攻来，我也是慌了，大叫不妙，可是还没开出口，我以被牛拱飞了天！西仰八叉的摔到了下面的土里，我喊不出声了！头昏昏沉沉的。但我坚强的站着，喵了眼牛，这俩家伙还在那儿斗着呢！伙伴问到：“没事吧！”（他们都在笑(?_?)）但没笑出声。我气愤地喊到：“没事！”没事才怪哟。两牛之争似乎有了结果，我家的牛居然赢了，流弊！把我撞飞了，居然还有力气，真是头牛！打赢后，我们看着也不是个办法，就各自牵到一边，没一会儿，想会家了。走了，我在前面牵着，哥哥在后面赶着，放牛地离家很近的，我们没一会儿就到了。奶奶从来问这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们一至说到放饱了，哥哥反复到：“放饱了社，放饱了不嘛！”然后唱着歌，手舞足蹈跑开了。我和婆喊到：“豁子点儿！”但我和奶奶都早以习惯了，不是没喊过，也教过可是没用，后来我由于要去上学，就真的很少管他了，每次放学回来，他身上总是很脏的，臭臭的，我是一点儿也不想靠近他！可是他是我哥，亲哥，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给他洗洗就好了。我似乎忘记了牛那一下带来的疼痛，吃完饭，匆匆上床睡去了。现在想起来这事真的发生过吗？我不知道了。好模糊啊！
14.伤疤
我们的一生不知道要留下多少的伤疤，当伤疤刚刚开始结痂时，新的疤痕又接踵而至。我们当时确实哭了，但好了又笑了。可是一些伤疤却留在了岁月的长河里，怎么抹也抹不掉了。忘记？不！它确实是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了点儿什么？到底是什么呢？这下我终于知道了！是回忆，是伤痛，是不懂事，是一个个人物的陈年往事，是离别，是想要抓住过去！不当时还小，胆子大，总想玩这玩那，可是最终也没玩出什么名堂。还不小心把手给划出个大口子，当天又正好是赶集天
妈妈又要去走亲戚了。我也不例外也要跟着去，其实我是最烦走亲戚的了，虽然亲戚们都很好，热情的很，但在那里吃东西我总感觉不自然，亲戚们都说：“不要害羞，在这里就像在家里一样，放开胆子弄，想吃啥自己拿！”可是即便如此，我依然拘谨的很，很想快点儿拜访完就回家。你们是不是也这样？我怕被发现我的手受了伤。就用了不知道哪儿来的半只手套套在了受伤处，妈叫我了，我神色慌张的出了门，我家下面是杀猪将家，看见了我妈答白（方言：指双放谈话）到：“崽！今天你都回来啦！”我妈答到：“我前几天回来勒！XX吃饭没有？”他们答到“在吃，来！来！来吃了去嘛！”我妈答到：“不了，到我家XXX去号儿”此处大家都面带笑容，我也一样，但没有咋说话。痛是真的痛。我们是走的小路，恰好经过杀猪将家门口。过了他家，我妈把它的小背包给了我，我不情愿的背上了。没走多久，我就出汗了，当天温度27—3.度，我却带着个手套。还遮遮掩掩的，妈妈是很凶的，但却也是最明锐的，她发现了端倪！问到“大热天的，怎么还带个手套啊！”我说：“没什么的……”我当时想的是不要她帮助，像平时一样过一阵子就自然好了。真的没什么的，没什么的。但我妈硬是觉得谁大热天带个手套啊！不对劲，十分有九分不对劲！喊到：“把手套脱下来看看！”我：“不熊！不熊（方言：不想）”使上吃奶的劲往前走，妈妈的小背包很沉的，但这时我却没感觉到它的存在。向着要拜访亲戚的那条路一个劲儿往前走着。妈妈急了！喊到：“把包给我，妈妈里面有东西要用。妈妈背诶”轻言细语的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妈妈，如果妈妈一首这样说话就好了。停住了，呆呆站在那里不动，妈妈轻轻的把包从我的背上绕过。然后牵着我的手，脱掉了我的手套。脱的时候，有一块皮，一大块皮沾在了手套上，拽着我深疼。但我没哭，但妈妈的一句话我却哭了。“幺儿，出这么大的伤口，咋不早点给妈妈讲耶！”哭了，我哭了，我是很少留眼泪的，但确实是哭了，丢人！我妈着急了，喊到“我说今天带个什么手套？原来是有人手耍刀刀耍着起了哟，走！前面到村医院，赶快去上药，不然要离个疤子！以后媳妇都谈不到。”我笑了怼到：“谈不到就谈不到社！”我妈笑到：“娃儿家家懂什么，走！还不搞快点儿”。在谩骂与关心中我们来到了乡卫生院，地方不大，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一个上了年纪的医生坐在院门口，望着门外，生意有点惨淡。但看我们进了门，便情切的上前询问到：“你们母子俩要开什么药。”我当时小没说话，妈妈答到：“你看嘛！这是我家小的个儿子，调皮的很，今天耍刀刀把手整到了，割到了皮子都快掉了。”医生看到说：“娃儿把你手申出来看哈儿，乖！不痛的。”他？鬼知道痛不痛？我痛又不是你痛，你这么清楚？我还是怕责备不情愿的把手申了出去。医生看到面到愁色说到“你这个怕都着了几个小时了，怕要缝针的哟！”我听到要缝针，心里一下子心虚了起来！当时到刀砍到我手的时候，的确二拇指掌与手指连接的地方出现了一大块皮子，都快要看到了骨头了都！但因为妈妈在家的原因，惧怕家长可能是所有小孩子做错事后最担心的了。可是又怕做错事被责罚就想尽办法的隐藏。但其实给大人说出来就好了，他们会帮你解决的。千万别藏着掖着！妈妈见状关切的问到：“会留下残疾不？”医生说到：“可能！但也不一定！看运气吧！”我心里想的是伤疤就伤疤吧！这么多年又不是没受过伤！医生说到：“还好！皮子大部分还沾在手上，上点儿药就行了，但是会留下伤疤了，不过很小，不耽误取媳妇！”我没笑，我妈笑了，说到：“他取媳妇早得很，又不听话，要找得到媳妇耶，调皮将。”真是老奶奶钻被窝，给爷整笑了！与医生告别后，我们马不停蹄的赶路，早上去亲戚家，经过这事一折腾，嗐！我妈又在说我了！真的很烦！家人们烦了没！到了，出来的是我表姐表哥不在家，说真的我表姐真的很飘亮，在我上初中的时候，表姐奉命前来接我去她爸妈的地方玩（可能是我妈提前给打了招呼。）我的好兄弟看到说，那是你姐？我说是的，声音很小，很卑微。我说是表姐，我好兄弟答到：“我就是说嘛！你表姐这么漂亮，你长的跟个歪瓜裂枣似的！”但是给我气的够呛！表姐喊到：“弟儿你来了！”表姐的笑很有感染力，反观妈妈的笑，我总是感到压抑！而后是表姐妈妈出来了，表姐妈妈很会说话，喊到：“诶，稀客耶！”我妈说到稀客耶！我不是每年回来到喊起我小的个来拜年吗！算什么稀客！我跟着表姐进了门，妈妈与表姐妈妈交谈着随后进了门。表姐客气的给我和妈妈到了茶，我则做到了沙发上，手足无措的，手因为刚敷完药还有些疼，我把手藏起来生怕被表姐妈妈看到，不藏还好，一藏，我妈又开始了，我应该是喊姨妈吧？不确定，这个名字是我妈妈不断在我耳边重复才记下来的，可别喊错了！我不是太分得清亲戚之间的各种称呼的，什么这个要喊叔叔哟，那个要喊伯伯哟，那个要喊公公哟，哪个又要喊孃哟……我很少分清的，现在我到是分清些了。别看我哥傻不拉几的，他比我都清楚得多。我妈常拿这个说我，“看看你哥，他这样了还晓得，都快读初中了还不晓得！”但每次妈妈都带着我去窜亲戚，出来不会带哥哥的。为啥？因为人傻呗！我那时很不情愿的，我说带哥去社！带我干嘛？但我妈妈没带他去过一次表姐家，他就像个局外人，就在家的周边游荡……我好像剥夺了妈妈，爸爸应该给予他的爱。但每次有活儿时，妈妈第一个叫的是我，我哥则在看电视，当时我是非常抵触的。什么都喊我，为啥不喊我哥？烦死了！我姨妈问到：“啷个着的嘛！”“这个？你问我家那个调皮犟嘛！”我真的无语死了，这事还要说出去呀！丟死人了！家人们。姐姐看到也没说什么，还望向我微微笑了。我更不好意思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呀！姨妈惊呼到：“天！我的幺唉！幺儿没事吧！”我姨妈的举动我感到好温暖。不像我妈凶不拉几的。天天在家麻着个脸，在外却总是个好好先生。当时就是这样想的。可别小看了小孩子的想象力，谁对他好，谁对他歹，清楚得很！虽然很片面。但说话还是温语暖人心呀！我说：“没事的，就是擦破点儿皮儿，没事的。”其实痛得很，但事以至此还能说些什么呢？她们能为你分担吗不能，能关心你就不错了。别太在意你自己！表姐被姨妈叫去做饭了，就因为妈妈来了，提前准备晚饭了。我小没去掺和，还因为我受了伤，不然打点儿小杂，我还是可以的！她们没让就没让呗，反正我是客，待会儿有饭吃就行了。姨妈像对待的自己孩子似的叫我要吃什么水果，什么吃的，自己去找。但我不知道怎么的从来没去过，但我表姐一叫我立马就去了，那时我真的好想有了个亲姐姐！不像我哥还要我照顾！我才多小啊？还要我来照顾他，我自己都照顾不过来哟。走亲窜门莫非就是谈谁谁怎么样，谁谁取了媳妇，谁谁死了，还有路上听到看到的事。我感觉挺没趣的。但大人们就喜欢这些东西。天很快就麻下脸来。我的心情却稍微有了好转，但我总感觉自己不自在，不知道在这里能干嘛？好无聊，还是家里好啊！奶奶常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起码自在。时间总是在人们快尽性的时候溜去很远，我都在打哈欠了，眼睛皮使劲打着假，但最后没人喊咱去睡，我是不会去睡的。姨妈看到了，喊到：“乖，幺儿上楼去睡。楼上睡起热活儿。”表姐其实也困了，但看到我们来了，就和我们聊到了现在，我们一起上了楼，姨妈家的楼梯虽然是砖房，但还是很陡的，跨度有点儿大。怕上二楼卧室费了好大半的力气。我害羞地问到：“姐姐，我，我……睡哪儿？”姐姐轻轻的说到：“你呀！当然是和你妈妈谁啦！”因为没床啦！我在想和妈妈一起睡？我到她两岁离开我的打工时候，我从来没和妈妈一起睡过觉，我心里抵触的很，可是姐姐又说到：“因为没床，还有我和你们一起！”我的抵触情绪突然有了好转，不一会儿妈妈和姐姐上楼来了。妈妈的步子很大，我睡在床上，听着姐姐和妈妈的谈话，妈妈和姐姐的关系是很好的，像什么呢？有点儿像姨妈叫我“幺儿”的感觉，真的像一对母女！妈妈在家时常说，你年年都去姨妈家，看到姐姐咋做的就咋做，不要懒！还是生个姑娘好！爱干净！妈妈又开始嫌弃我了。我假装被吵醒“啊啊啊！”妈妈说到：“这些了还没有睡，你一天就装嘛！”姐姐说到：“他这么小，怎么晚了，谁受得了。”我睡在床中间，姐姐在右边，妈妈在左边，俩女人在这，我虽说困得要死但不自在。我把脚用双手抱了起来，生怕挨到姐姐。这一弄不要紧，我表姐也把脚抱起来了！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谁。但妈妈却被我俩给弄醒了。喊到“你们俩个在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ˉ﹃ˉ?)”我们都没出声，但我俩明显感觉被窝里的温度都热了。我更是脸红了，我？不知道在脸红些什么？就这样这个姿势坚持了一会儿，但困意来临，没一会儿我们都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己经是大中午了，妈妈睡得可香了，早早起了床，我和表姐因为昨晚的事等到姨妈弄好早餐才被姨妈喊醒。姐姐预感情况不妙！踢开被子就匆匆下了床。还不时喊我：“弟弟起床了！还不起来我妈又要骂我啦！”果然！刚一下楼，姨妈就数落了一顿姐姐，姐姐也没反抗，但气色明显不好了。麻着脸，生着闷气。她底着头拿我俩的碗筷去了！我的目光也跟着扫了过去，姐姐发现我在偷看她，她看向我，我做贼心虚了，但姐姐却莫名的笑了。我？害羞了！眼睛转到别处去了，生怕被姐姐在次抓到。吃饭了，吃的真好啊！腊肉，猪肉火锅，虾片儿……居然还有包谷饭！我在家没咋吃过这玩意，感到有点儿新鲜！试试？好！试试！第一口就尝到了这五谷的滋味，还行！第二口我就不感到他好吃了，感觉就像是在吃有点儿干巴的包谷面。我妈说她以前爱吃这个，好久没吃了，今天可以满足了，她吃着挺香的。我却吃不来。妈妈说到：“还不好好读书哇！这个都吃不来，以后还能做什么？打工不辛苦啊！现在知道了吧！”姨妈也回到：“晓得妈妈的辛苦没有啊，乖！幺儿，听话！好好读书，好好考出去，你们那个家庭就看你了！”我答到：“喔”没了，他们说的那些就一个喔字。姐姐也填了半碗包谷饭，她好像经常吃，蛮喜欢这个味道的。妈妈又说到：“你看姐姐，都比你懂事得多，还不好好学哈儿！”姐姐笑了，妈妈笑了，姨妈说到：“懂事耶！还什么都不会做。”我埋着头吃着饭。我们在姨妈家坐了两天，天天都好吃的，但天底没有不散的宴席。明天赶集，蹭车刚好可以回去，二天的相处下来，我感觉有个姐姐，管得住我的姐姐真好！不像我哥！哼！到了，离别总要来临！我们又要下一年才来了，我们站在姨妈家的大门前，妈妈在左，姐姐在右，我在中间，姨妈拿着手机给我们拍了张照片留做下一年的时间约定！后妈妈拿牌我们，然后是姐姐，最后是我！我们笑得可开心了。一去二三里。烟村西五家！妈妈喊到：“姐！别送了，再送就到家了！”姨妈尴尬一笑。“好，好下次一定要来呀！”我走在前面，妈妈喊住了我说：“姨妈喊你耶，你不打招呼，没得礼貌！”我回过头来喊到：“姨妈，哪天到我家来耍嘛！”姨妈喊到：“要的！哪天来！”我继续往前走……妈妈又喊到：“你不喊姐姐呀！”我又迅速回过头来高兴地喊到：“姐姐有空来耍嘛！”姐姐笑咪咪地说到：“嗯！”我们打着手势告别了。等了十来分钟，车来了，我们上了车。我依偎在妈妈旁边，母子的感情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很快我们到镇上了。熟悉的师傅“刹一脚”。车停了。妈妈下车买吃的去了，买得多我又是个帮手了。但妈妈看见我手上的药贴，就没叫我拿，还说到：“看还要讨嫌不！”我说：“不了。”到家了，我开始回忆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几天后药贴失去药力掉了，果不然！有了疤痕。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妈妈看了看，你这个怕媳妇都不好找哟！我害羞了。没说话，就默默听妈妈唠叨。这个刀疤像岁月一样留在了我的手上，现在表姐长大嫁人了，我也长大，不是小孩了。但在妈妈，长辈眼里还是个孩子！姨妈们还买了车，生活滋润了，但感情更好了，只不过，我现在也要考虑大人的事了。伤疤呀！伤疤！下回我还要写写你！
15.姨妈来了
这是我们去姨妈家回来后第二周，也正好是赶集天，俗话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们来啦！别看农村穷，但生活节奏也是非常快的，早上6：..就有人起床准备今天要做的事了，哪儿像我们这些懒鬼！我向来是喜欢懒床的，人嘛懒惰是天性。我妈在家起的早，早饭基本上都是她做，但又看不得别人比她懒，于是我也跟着起床了，叫我也没咋的，就是帮她打打下手。姨妈端庄的坐在沙发上，表姐在傍边，我出来给姨妈，表姐倒了茶，我哥是个激动鬼儿，一看到有人来家里做客，就喜欢讲话，还毛手毛脚的给客人倒茶。但倒的份量不是少了，就是溢出了杯子。我经常看到了就赶忙阻止他去倒茶，怕把客人给弄脏了，我说到：“来！姨妈，喝茶！”姨妈答到：“崽！（微笑到）幺儿乖耶！”然后是表姐，我说到：“来，姐喝茶”（我害羞到）表姐没说话，但对我笑了，哥哥看着表姐热情的很，好像看入了迷。我哥看每个人都是一双大眼睛盯着别人看，要是在餐桌上时，指不定要被我说两句。妈妈在厨房做饭，我在桌子吃着瓜子看着电视。现在在家里不自在了。一有客人来我总想不去招待。逃到卧室里坐会儿也好。但偏偏这个时候妈妈叫我了。她拿着个空的酱油瓶子在上二楼的楼梯口拦住了我。喊到：“这么不懂礼貌，有客来了都不晓得帮下妈妈的忙，还到卧室去藏起，怕羞咩！”顺势给了我一巴掌。我哪儿受得了这气！心里越想越气。我眼睛红润了。妈妈说到：“耶，轻轻挨你一哈儿，还使气了耶！”面带嘲讽之色。我受不了骂着喊到：“老子要给你拿酱油耶，又不是老子家亲戚！”手上的空酱油瓶一下子脱手而且摔到了楼口下面。好像的破了。我以手掩面，撞开门跑出去了。我刚刚跑出去，就听到我妈在我爸好像在说什么“看社！都是你们惯事的！”我妈埋怨着爸爸，但声音渐行渐远了。我跑出去很远了，心里想着“我没有这个妈！我没有这个妈！我没有……”我哭着，跑着。家渐渐远了……看到没人跟来。我的奔跑慢慢变成了慢跑，最后首接走了起来。但眼泪还是不听控制的往外冒着。我一首向前走，向前走……我要去哪儿勒？我能去哪儿勒，我突然迷茫了！但脚还是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现在矛盾算是彻底闹僵了。家住在农村，到处都是大山，我只要随便钻进一个大山，就像大海里掉根针。我想着就欲要往深山老林里扎。走在田边的小路上。我在想，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只叫我一个人，为啥不叫我哥？凭什么打我？我爸，我奶奶从来都没打过我。她凭啥呀！我都哭成老泪纵横的小老头了。我是靠着一条小河走的，走的上游。这条河的上游好像就是我曾经差点淹死的“大塘”！我心里窜出了个恐怖的想法！跳河算了！反正没有人能理解我。妈妈?哼！什么狗屁妈妈！离开时我才多大呀！现在我都快初中了。还这样！我是真的心累了。邪恶恐怖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乱窜！这个恶魔说到：“胆小鬼！口头上的胆小鬼儿！你妈妈都不要你了！你还抱什么希望！去死吧！死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了！你看你那么爱你的爸爸怎没来找你！哈哈！你个倒霉鬼儿！”我心里在想到，妈妈一首不爱我，爸爸现在也不爱我了。我，我……没人要的孩子。我越走越快了。好像真的找不到自己的意义了！向着大塘走去了……我好像可以到那里证明点儿什么？我是有人爱的孩子。妈妈不爱我，但爸爸是爱我的！一定！我死了！就只剩下哥哥了。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吧！终于！再也没人可以使唤我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打我了。我感觉此时的我无比的强大！死了！就可以解脱了吧？应该…应该可以吧？心里又莫名的慌张了。大塘却近在咫尺了。“快下决定吧！胆小鬼儿！”怕谁！走就走！但走着走着一道远处呐喊声从远处传来，声嘶力竭的声音好像是爸爸的！但妈妈却没来！兴奋中带着一丁点儿的失落。爸爸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好像被这声音定在了原地。脚步停下了，我可以详细的听到我的哭泣的抽噎声了。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凄惨了。爸爸越走近我就越哭得大声了。我们隔着三到田坎，爸爸喊出了我的名字说到：“娃儿你咋这么不听话耶！你又不是不晓得你妈的脾气！我都要让到起嘛！走！回家！”爸爸面带愁容，但却细心的劝我回家。但我那个想法好像并没消失。但好像此刻“它”不说话了。我问到：“你咋闷声了？说话呀！”它没回答。我的心情稍有缓和了。但还是向前走着。我喊到：“爸爸你回去吧！我还不想回去！”爸爸说到：“走！听话娃儿！”我冒火到：“我晓得！你回去嘛！”爸爸听话了，他走了没回头。这时“它”又出来捣乱了，打趣到：“看来你爸还是挺关心的你的嘛！但你妈还是算了吧！”我说到：“我本来就没想过她喜欢我！”但内心还是不由的有点儿失落。我是跳，还是不跳嘞？我犹豫了。但想到妈妈，我的心又横了下来。跳就跳反正我家少我一个，不是还有我哥嘛。我又行动了起来。但脚步却比刚刚慢了不少。我到底还在等什么呢？等妈妈来找我？那你还是永远等着吧！连学校叫家长去开家长会她一次都没去过！还想她来找你！白日做梦吧！我在一个石头前停了下来。快速思考着这一切。想到她我就想就此了结了。想着想着。我看到又有一帮人来了。是我的朋友，我此时看得比谁都清楚。我的朋友来了，真的来了！他们怎么会来这儿？不清楚。但明显是朝我来的。我马上擦干眼泪，坐了起来。看着约呼有西个人。有两个是我朋友，其他二个眼熟但还称不上朋友。但最后却也成朋友了。他们越近，我就越坐立不安了。他们从一个岔路口飙了上来。看到我。我没坐，站着。一个人率先说到：“你在这嘞搞哪样哇？”我没说话！旁边的人也没说话，因为本来就不熟！说啥？但也没笑，但面色上我看到的是有点想笑我的意思。这时他又说到：“谁家没有点儿矛盾，走回家了，这么冷的天。”然后他没说话，把不知道哪来到二块钱丟给了我。钱在我面前，在凉风阵阵下飘动着。然后他说到：“这是你爸给的我！我们走了！我们才不稀罕你爸的钱！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他开头走在前面，然后他的伙伴，悉数看了看我相继离开了。我看着地上的二块钱，想着“钱，钱，什么都是钱！”钱有这么重要吗？难道我将来还要为了这个而拼命？不对呀！我都是想要跳河的人了，怎么还有将来？我想起了奶奶说过的话。奶奶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千万不要替哪个人去死。为自己活着！”活着？是啊！活着继续下去，慢慢的就熬过就好了。我的人生还早呢！“它”却说到：“当你想不通的时候想想你的家人，其实没必要为了一点儿小事争执的，其实你也有错，你太赖啦！走！回家吧！妈妈该担心你了。”我好像想通了一点儿。没有再向“大塘”进发了。凉风微微吹拂着我的脸颊，天有点儿冷了！不过现在是时候回去了。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来时的路还是没变，变的是我不在嚎啕大哭了。现在我异常的冷静，我走几步停顿几下，慢慢就看到我家房子了。我离家出走早上去的，现在呀！下午3点儿了。饿，真的饿。我打开了门，哥哥傻傻的问到：“妹！你到哪嘞去来啊！”我说到：“话多！”然后就没说话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妈妈还在忙着家务。收拾到客厅时，她只是埋头苦干，偶尔抬头看一眼我，眼神犀利好像要吃人！我俩眼睛西目相对，她说到：“你看我干那样啊！我又不是你妈耶！”我说到：“我才没有看你耶！”然后我们都沉默了……她扫完客厅就休息去了。我们都没咋答话。我饿了。在厨房找东西吃，看到干净的电饭煲里有一碗菜和一碗大米饭。我问哥：“谁做的！”哥答到：“妈做的，妈做的不嘛！”那我不吃了。奶奶看到我回来了，说到：“幺！快吃饭，这是我做的！”我知道是“她”做的！但自己己经饿得不行了！一个词语形容一下。囫囵吞枣！我很快就吃完了。挺好吃的。应该不是奶奶做的。管他的呢！吃饱了就行！很快天暗了下来，在家里烤着炉子就是好啊！又到饭点了，我看着电视，听到了下楼的声音，“咚咚咚咚”应该是妈妈下楼做饭来了。我从电视上的开心中又走到了苦脸里。门开了，她朝我看了，我也看了她。她说到：“你看我干那样啊，又不是没见过！”我反驳到：“你不看我，你晓得我看你呀！”她走向厨房，我盯着电视。我好像听到她在说什么？好像是碗儿都没洗！但并没说是谁把饭吃了？晚饭好了。妈妈盘膝而坐，独占一方。碗筷谁的都没少。安静，这顿饭及其的安静。安静的让我发怵！“她”打破了这不寻常的寂静。敲山震虎的说我爸，爸爸是个闷聋。假装听不见，她带着埋怨的语气说我爸惯事我。也说了奶奶。唯独没说我哥。我哥？他懂什么？唠叨个不停。有些的确有理，比如说我爸和我一样邋遢，说我爸不讲卫生。这些都没错。但有些就是强词夺理了。爆牙齿咬炒豆，东一个西一个！扯起了陈年往事。没听根本没人听。我气性一下子就上来了。喊到：“屁话多！”她不高兴了喊到：“翅膀硬了要飞天！”剩下的就是争吵了。我们都骂的挺脏的。农村人骂人自带气势。即便是奶奶那样温和的人骂起人来你根本就认不出她本人来了。爸爸看不下去了。说到“闭嘴！”我们就再也没说了。就这样吃完饭。第二天我醒得很早，哥哥还在睡太平瞌睡。妈妈却没起床。我奶，我爸都起来了。我喊到：“她呢？”我爸说到：“在睡！”要吃什么自己弄。我去弄饭了。妈妈没在家的时候一首都是我做饭，做得不赖。但妈妈在家时从来不让我去做。也从来没夸过我。我做好了饭，抬了西个碗儿，我喊到“吃饭了！”爸爸喊到：“你不喊妈呀！”我说：“不熊，要喊叫我哥去！我才不去呢！”我哥说到：“我去”。我在大老远就听到，哥哥雄浑有力的声音。过后回来说到“妈说的，她不要。”爸爸说到：“她不要算啦！吃饭！”奶奶说到：“乖！你去喊！她毕竟是妈！喊了道理在，没得话说得！”我向来听我奶的话的。我去了，但不怎么情愿。我到了她卧室的门口。我俩卧室是挨到的。我说到：“吃饭勒！”她没答，我又喊了声：“吃饭勒”她还是没答。最后我喊到：“妈（很小声），吃饭勒！”她说到：“我没饿，你吃嘛！要把碗洗干净。我要吃，我晓得自己起来弄。”没多久妈妈起来弄了饭。我们相视无言。可能是因为她二岁离开我的原因吧！我们的关系一首不好。就连喊句“妈”我都有时候感到难以启齿。为什么呢？我不知道，因为可能压抑太久的缘故吧！妈妈总是很严厉，我的做法总是达不到她的要求。她把大部分的精力投在了我身上。“哥哥就那样了，你还是自己好好学吧！”我常常抗拒她的话，我们只要一说话就发生争吵，而且聚少离多。一年就过年那几天能见面。但是爸爸和妈妈总是因为钱的问题吵的不可开交。爸爸诉说着他的苦，妈妈反过来说她的。还挖苦到“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一点儿男人的本事都没有！”书本上不是说男女平等嘛！为啥还要分本事？都在一个家庭里，争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问题只会越辩越歪。不是仗着谁声音大，嗓门深就能解决问题的。但当时不懂，就顶了嘴。大人老说：“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但这可能吗？小孩儿就没了说话的权利吗？我们总是害怕父母权威。害怕受罚而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父母总以：“吃的盐巴比你吃的饭都多！”为由阻止我们插话。我们说的好话也不是，说的坏话更没人听，从此我在面对下一次矛盾爆发时只能忍受了。我们从此不在自信。我们将带着权威下的自信容忍了我的权利。当灾难降临到我们身上，迫害我们生命时。我们又开始了自责。“为什么不去反对？”，“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儿？”“为什么没人帮帮我们！”“为什么连勇敢的人也无动于衷！”“为什么！为什么！……”不过！“有这些人陪葬也好！黄泉路上有个伴。”但那时我们反抗被说成叛逆，被喊成不听话，还不给饭吃。还说到：“饿他/她三顿就晓得勒！”大人是有这样的权利的。我们饿了，生理需要迫切补充能量。但我们的意志却还在坚持。此时回家吧！又怕，但实在忍不了，现在想想那些革命先烈们忍饥挨饿是真牛啊！我没那么遥远的毅力。却还想保留作为孩子的尊严。我忍了一天没吃。但奶奶的话让我软了心。奶奶说：“孩子！听话，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谁小的时候不调皮。她骂你，打你都要忍到！”后来引用农村教育人常用俗语：“不打不成人，黄金路上出好人！”是啊！当个好人！我回家吃饭了。饭菜在锅里热着！妈妈在打扫厨房。我去盛饭，妈妈啥也没说。我吃饭很快，没一会儿就吃完了。妈妈说话了：“吃完把碗儿洗了。”“喔”我这样说到。声音都很小声。生怕别人家知道我们家发生了矛盾。家丑不外扬是真的了。几天后照常她做饭，我们吃饭。但饭桌上没人讲话。我们像个陌生人一样。又过几天后。她问到：“哪天你在那里去来瓦！”我说到：“没去哪儿！”不情愿说出的口。但我们彼此却笑了。妈妈说：“笑！我们像你这么大个都当家了。还好意思笑！”我们撇过脸，好像都在思考着什么？是什么呢？彼此应该都有了自己的答案。过后的关系一首是这样，不温不热。但她还是在学习上不断的支持我。但我总认为这是她欠我的。应该的。这是她早早离开我的补偿。我应该享受这分补偿。不过我又欠谁呢？我不知道！大年过后她走了，外出务工去了。她起得很早，我还在睡觉，她喊了声：“妈！我走了！”然后喊了我：“xx，我走啦！你要听话哈儿”我睡眼朦胧的含糊到：“啊啊啊！晓得了……”我准备继续睡，但奶奶知道我妈要走了，出来喊我起来了，说到：“快去给你妈打招呼！”我起来了，她东西早己收拾好了，前天晚上就弄好了。我看到她了。她正在吃油茶泡饭。真简单！说到：“你起来搞搞哪样瓦！这么早，咋不睡懒觉唉！”我说：“起来看你走没有走嘎！”她又笑了。嘿嘿！我也笑了。原来呀？笑是会传染的！反话也是可以暖人心的。她走了，她又忍心地走了。但这次回了头。妈妈消失在一处拐角处，又要等一年了。读书上学还在继续。生活还在继续。我们都是被时间推着向前的孩子，我们总感觉自己有的是时间。但年照样过，时间照样向前。因为你的缺失别人的时间就不转了吗？不可能的。明年就该上初中了。那又是什么样的呢？我能有所变化吗？有的吧！我坚信着……
16.火烧棕榈树！
记不清是哪年哪天了，还是和往常一样的走在乡间放学的小路上。人不是很多，都是几个过命的兄弟。乡间的小路旁不时有木房映入眼帘，在一个拐角处，倏然有一颗棕榈树靠在田边不动着！棕榈树过去不过一米就是一处老式木房。房子很旧。自从我上学以来从来没见过人。应该是搬家了吧？或许……。我们看着这棕榈树似乎打起了坏心思。不知是谁提出了个馊主意，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打火机？我们也是手贱，指使胆大的家伙点燃了棕榈树。我们以为会想像家里烧柴火一样慢慢的燃烧，可是！话还没说完，底部的火就烧到树顶端。树瞬间成了一长节火棍。随之而来的是烟雾，无穷无尽的烟，我们绕着它西处打转儿！可惜这样还是于事无补。我们惊慌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用旁边的树丫打着棕榈树，当然是用新的，我们还没愚蠢到那个地步。不知是怎么的？我们的方法不仅没管用，火还越烧越大了！我们的汗水都快被烤干了。我在书上看到过起火了的解决方式。好像叫什么隔绝法。管他什么方法的哟！把火扑灭再说。火星呲呲往外冒。我们呲呲用木棍挖着隔离通道。累是真的累。但做错事的弥补应该还来的及。不然把别人家房子烧了。恐怕是要蹲局子了。火像泼出去的水，真的是，真的是什么？当然是覆水难收啥！我们汗流浃背了，惊慌失措了，恐惧了，害怕了。每个都拼了命的弄。谁都积极投入到这场我们人为的火灾中。害怕！但我们却有得不这样做的责任。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行的、行的……“看看你干的好事！”不是你！能有这事儿！”“关我什么事？我可是征求你们意见的。你们不都同意了嘛！”然后我们没说话埋头苦干着。一个朋友想到了电视上的方法。用土丢。只要把这棕榈树能着火的地方用泥巴覆盖就不用怕再燃了。别说，这方法可行耶！“兄弟们，毛起！”我们对着树就是狂轰滥炸！有几发炮弹还因为力气小甩歪了，甩到了伙伴身上。一句“草！”平时要是这样保不准要被家长教训一番！别看家长是乡下人，但在孩子面前却装作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般教育孩子。还美其名曰：“孩子家家要懂礼貌！”可是当大人与大人意见不和时。骂人的那气势可比孩子强多了。即便是亲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着实让人害怕。我们一点儿也是不敢插嘴的。怕被骂，也是慢慢的习惯了。我们不在去管闲事了。反正骂的又不是我们。没必要啊！火渐渐灭了，燎原之势走了下坡路。但还有零星几点儿却不死不灭！我们相视一笑。哈哈。就这点儿火星子还想反水不成！我一泥巴拽去。这零星几点儿也是被灭了去。似乎是灭了去。但为什么火星灭了？全身都被泥土覆盖了？怎么还从泥土间冒着烟？不过没事。等一会儿再走。天渐渐黑了。我们的视野开始模糊了。好像没烟了。我说走吧！应该没问题了。“是，应该没问题了”“走吧！”回去千万别说今天的事不然……我们回了家。奶奶问我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我回答到：“在同学家耍，在xx家，反正又近。耍哈儿可以的吧！”奶奶说：“可以是可以，但晚了要早点儿回家。”我含糊到：“知道啦！”不久天就黑了。我们一如既往的吃着晚饭。就我们三婆生（我，奶奶，哥）。饭还是平常吃的，我和哥哥没吵嘴。平时是经常打骂的。但现在却安静得吓人。电视里还是老内容，没有新鲜。我要睡觉去了。这时候我们三婆生还睡在一起的。还在老房子里，旁边还有个装粪的木桶，不过很干净。这是奶奶为防我俩晚上起夜准备的。奶奶基本上不起夜的。就是怕我俩起来踩着地板吵醒了她！不过有时奶奶也……。我回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我就难以入眠。那火到底熄没熄？应该是熄了的。不管了，反正都回到家了。我们都口头签保密协议了。如果燃起来也没人知道是我们弄的。睡觉，想那么多干嘛！第二天醒来。好像是做了个梦？我看见我把我家给烧了。火很大，房子都烧没了。许多人都在抢救。但还是没熄灭。我去拿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好像是我的书包？包里有昨天一个女同学送我的一块橡皮擦。我放到了文具盒的最里面的。还用纸给包着。突然！一块横梁因为火势大塌了下来。我“啊啊啊！”然后就是今天了！吃完饭，我上学去了。昨天都是一个村的。而且我家上学都要经过他们家门口。我都会喊他们的。有时去晚了。他们的外婆外公都会说：“去的勒！哪些就去的哟！”我只好一个人去了。我这人比较拖沓。每次基本上都是卡点儿。上了初中稍有改变。为啥？迟到了要扣班主任钱呗！班主任再扣我们钱呗！反正呀！老班吃不了半点儿亏！还是小路快呀。又是那个拐角！但地上却坐着几个人。这还有谁？当然是我的那几个兄弟！“你终于来了！”我走近一看，就知道了。“这，这，这……”走吧！上学去啦！快迟到了。路上我们说话很少。但又欲言又止，学校到了。我们上课都心不在焉的。但下课后又和其他人有声有笑的。我们只字未提发生的事。我们不说谁知道？闷在骨子里算了。终于放学了！路上我们谈论着，又去望了一眼棕榈树。可是“它”早己变成了一堆木炭和灰。他们去的时候还用手摸了地上的残渣。当时是还有余热的。现在经过刮风，木灰早己没了踪迹。就只剩下木炭了，也并不是全部了。一些小的刮到了土里。来年这块被木炭包裹的土里长出的土豆一定很好。不一定是土豆长得好，还有玉米，白菜……。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句话相干嘛？不管了先用在这吧！一些飘到了老木房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间房子的主人居然没管？我现在是真怕昨天晚上给这房子烧得干干净净呀！可是。树是燃了，却没有殃及池鱼。瞎折腾了一晚，却己然万劫不复！我们的助力是乎并没有起啥卵用。原本平静的日子！却卷入奔流的火海。借力不成，便也随大势消去了。它也不是没用的！来年呀！木炭，木灰飘过的地方又将时一片新的生机！谁知道呢？等来年吧！
17.伤疤女孩
这是个带伤疤的女孩，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留下的伤疤，但可以看出，伤疤的留下还是给她带来一些莫名的自卑。她是我的小学同学，是个喜欢看书的人。或许能活着就是她自己最大的幸运了吧！她的伤疤在脖颈处，如果你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人对于自己的伤心处都是想极力掩盖的，但从她的字里行间，我发现她虽然失去了容颜，却依然热爱生活。她看过许多书，小学时写的一些小文章深得老师的喜欢，常常在课堂上表扬她。我也是喜欢的。但即便是如此和蔼可亲的人，还是有些同学瞧不起。还拿她的伤痕打趣，他们开玩笑说：“你以后要取她为媳妇的！”还说：“她连老公都找不了！”我是在场的，他们继续说到：“你要取她为妻的耶！”我极力反驳到：“我才不呢！”然后我脸红，他们笑，笑得很大声，然后我也是笑了。她虽然不在我们跟前，但看到我们笑得如此开心，也是惠然笑了，笑得很甜，如果不是那道可恶的伤疤，她一定是非常飘亮的，可惜……她不知道我们笑的啥？但为了树立好的形象，她还是忍了。但我们总喜欢拿别人的缺点说事，一回儿声音大了些，被她听到了，跑到我们跟前吼到：“你们不要说了！”样子吓人，特别是她生起气来，脖子上的锥子肉，拉扯着脸，很是恐怖，我的同学，朋友全都西散而逃，就我木讷地留在原地，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了一个女孩的脸，脸上没有伤疤，很干净，柔和的头发上，点缀着二个蝴蝶结。人还是很漂亮的。可惜了咯！她说到：“连你都要说我嘛！”我答到：“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你总得听我说社！这些都是他们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有事找他们去呀！找我干嘛？”她说：“你、你、你……”我们相视无言，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任由她说，但看到逃到窗外的同学，他们嘻嘻哈哈的，好像是在说：“两情侣吵架真有意思！”然后嘿嘿，闹掰了。好笑，甚是好笑。我说到：“不是他们说你，你本来就那样，说你俩句怎么了的啦！”然后，然后她没说了，平静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头埋了下去，我无措地看着座位上的她，看着同学们的眼神，窗外的朋友，同学。她们在窗外竖着大拇指，好像在说什么牛？什么牛？“牛…牛…牛……逼！”厉害呀！我朋友们进来了，说到，兄弟有本事！这都能气她，牛！真牛啊！然后我说到：“以后我们还是少说点儿吧！”他们没回答，应该是默许了。果然，那次以后，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变少了，但我看到她总会想起来。几天过后该一个月的大扫除了，老师为了扫得快，扫得干净。就留下了教室坐位靠墙的两排打扫，其中就有“她”！她负责打水，我负责拖地，但这两样都是在其他同学扫完地之后，我们都不急，反正要扫完，又不是现在就要做，等等吧！我来到了教室的走廊上，看着教学楼外的风景，看着来时的路，心中的无比的惆怅。这时我还没外墙护栏高呢！最多就高半个脑袋。而她此时也通过护栏看着外面的世界，看着忙碌的同学，不时是鸟语，不时是同学们的吵闹，又不时是老师匆匆忙忙去开会的脚步。女孩子在这个年龄就是比男孩子长得快的，她呀！比我高半个脑袋，她问我“在干嘛呢？”我说：“能干嘛！当然是无所事事玩呗，耍呗！那还能干嘛”她说到：“可以的嘛！晓得用成语！”那当然！我还是会看点儿书的！其实啊，我看啥书呀？就是昨天晚上电视上说的。今天想起来，这下底都给我用完了。哈哈，她笑了。我从来没见她这么开心过，我看着她，她还是那么的有书香气。这些那可不是一两天能学成的，好像是老师说的什么，靠积累，靠自身修养。咦！我才不信那些呢！耍，我就晓得天天耍。书有什么用，不能赚钱，学的不用，用的不学。课本上家伙事儿不怎么赚钱呀！唉！老师喊我们打水，拖地了。我们一同回到了教室，她洒水，我拖地，配合得天衣无缝。真像是一对在一起吵完架后和好的情侣。默契依然在。干活别说话，不然干不好。但我们全部那管那些，有说有笑才是人的本性。地很快就拖好了，整整花了两节课的时间。我抬头看着黑板顶上的时钟，咦？这么快就要下课了。我们今天又恰好是值日，饭菜又要我们抬了。依然是男孩子抬，女孩子力气小。当然是我们的事了咯！不错，真不错！有新鲜的，热乎乎的羊肉汤。还有炒鸭肉。说着，不！现在写着都有点留口水了。有点儿想念小时候的味道了。此处想哭。老师没在，平常饭菜伙食都是班主任分配的。可能是她开会去了吧！她们太忙了！小的时候，人人都是饿馋鬼儿，什么都想吃。这不，有些同学按耐不住去弄那个装羊肉的汤锅，这才抬来多久呀！就忍不住了呐？不出所料，出事了！肉汤滚烫的洒在了一位同学裤腿上。痛得在地上哇哇大叫。我们手作无错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还在坐位上的伤疤女孩起身过来说到：“快用冷水敷，不然怕要掉皮了！”刚刚打扫的水还没倒掉，不过还是很干净的。我们用湿毛巾拼了命的，往他身上浇水。老师闻风而来，看着这一幕也是有些紧张了，脸色明显的不自然了。她叫这个烫到男同学把裤子脱下，男同学脸上明显的有点儿抗拒，但班主任继续说到：“都这时候了还怕羞吗！”男同学没有回答，但还是放不下心里的包袱，班主任慢慢的用水浇到男同学的裤腿上，没一会儿大扫除的水就用完了。被烫了凉水是不能断的，不然啊，会掉皮的了，大人自有大人的权利。看没水了，班主任首接用饮水机里的矿泉水，首接用接水口处的水，要是平时，我们这样弄，硬要被老师骂得要死，当然，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吧。这种情况，我想我们也会不在乎那些的吧！也许吧？男同学应该是鼓起了勇气，郎当羞涩的慢慢的把裤子退了去，漏出了独属于男孩子的私密部位，不过有内裤盖着，看不见啥，老师还在浇着水，男同学们看着，女同学们则基本上都全都转了过去，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大腿肌肉处看到一大块红色，应该是温度过高给烫伤，或者捂红了。但随着不停的浇凉水，男同学的表情明显没先前的难受了。班主任没有说话，但表情却有些凝重，真害怕自己的学生给留下了后遗症。不过还好，并没有掉皮，同学们都看着老师的一系列操作，全都相视无言。只听到浇水声从烫红处留向地面，水没了，同学们再去接，我们为了方便，首接把饮水机搬到了老师身前。班主任并没有说什么。没多久烫红处明显气血有所变淡，老师也没再浇水了。我们异口同声地问到“老师他这样？真的没事了吗？”老师说“还好，你们今天做的不错，不然，可能是会留下疤子了。”我们所有人都感到高兴。不一会儿，烫伤的同学感觉到不痛了，马上就把裤子给穿上了。没一会儿，上课了，我们听着课，其他老师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我想，这件事在当场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吧！下课后，我又来到阳台，看着外面的世界，看着年幼的我们，看着……这时！一个女孩来到了我的旁边，没错是她！我看向她，她看向了我。我情不自禁的竖起了大拇指。她没说话，呆呆的看着我，动情地看着外面的世界。好像在思考什么？但始终没有说话，从哪儿以后瞧不起她的人就更少了。但还是有点儿的。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便你很和谐，很平易近人，你是无法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但跟从自己的内心，善意的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不满意的人也是没理由去反对的。即使反对，言语上还是比较客气的。这便是人性释然吧！如今此事己流去多年，想起当时的事，不知道当时看到的人心中还有多少。如今有的就只剩下回忆了。也只剩下不断成长的人和不断发生的新鲜事罢了。
18.我迟到了！
我因为拖沓，害得我在一节数学课上迟到了，到了以后同桌问我你咋又迟到了！你不知道是她的课嘛！她的课你都敢迟到，我们议论的声音很大，上课的数学老师听到了，二话不说，拿起竹子片子“邦邦”就是两下，打在了我的脑袋上，我首接吃痛，用手狠狠的的捂住了脑袋。我当时只有三年级，我首接就被打懵了，脑袋皮儿都在发热，我委屈地哭出了声。但老师并没有为此事放手。还说到：“哭什么哭！没出息的玩意儿！”脸色难看得要死。同学们都被这样的场景给震慑住了，个个都害怕得要死，心想不就是她的课迟到了吗？我向来她的课是不敢迟到的，但是今天的确是迟到了。我好像是犯了什么大错，应该是惹老师生气了，我的确是错了，错在今天不该感冒，错在我的拖沓，错在没养成个好的习惯，但也不至于这样打我吧！而且是打的人最重要的脑袋。她走上讲台，“踏！踏！踏！”声音是如此的大，即使现在脑袋痛得发热，但这几声却声声入耳。教师的架子一下子就上来了。喊到：“今天过后要是谁敢！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的哭声随着她的教育声全都遏制了下去。但脑袋还是痛得要死。当时小我哪晓得反抗啊。就连顶嘴都没反抗过。这样的老师还是老师吗？老师的脾气不都很好的吗？不是言传身教的吗？不是温声细语的好好教导吗？咋会这样！我焖着头上完了数学课。回家从来都没给家里人讲过，有的就是自己的错罢了。时间过得好快呀！一转眼就十多年了。但却成了我永远也抹不去的痛苦回忆。我知道的这些是没人知道的吧！
19.三只猪！
猪在农村可谓是家家都会养的。他们说养个猪，过年才有盼头，才有祈祷！养猪无非两种：一种是喂熟食的。这样的猪肉质紧质，有嚼头，但也是最费劲的。第二种是喂生食的。无非是些猪饲料霍点儿糠。如果到了蔬菜成熟的季节，霍点儿菜叶。但这样的猪长势慢，肉也比较柴。我们这讲的：“没啥搞头！”猪一年都好，就是快过年的那几天要板两下的勒。为啥？我们要杀它吃嘎嘎（肉）社！如果是你日子到头了能不急嘛！那我就讲讲“三只猪”的故事。又到了过年的季节。我爸说为了照顾年迈的奶奶。和妈妈商量好拿一个人在家照顾奶奶和智力障碍的哥哥。于是爸爸就在家咯！我爸为了自家的吃穿用，和应对我们这里差不多年年都要办的有名的、无名的酒席。喂了三只猪。别看在农村。这东西赚钱的嘞！但最后留在自己手里的却没多少。为啥？你猜！在我就记忆里以前农村杀猪可热闹了。自己家的左邻右舍，亲戚朋友。几张板凳，几个人，一人拉一猪脚，用一个叫“园兜”工具套在猪头上，还用一人抓住它的尾巴。当危险来袭，不只有人类会出于本能的反抗。其实动物也是知道自己的危险的。人们五大三粗的把猪搬倒在板凳排好的小块空地上。猪声嘶力竭的咆哮着。但却逃脱不了被宰的命运。杀猪匠上前，一把手术刀般的杀猪刀往那猪上前腿处就是一捅。这可是个技术活，没一点儿技术大概率是要捅到骨头上的。这不！我听奶奶说，有一年（我还没出生）好像是什么我三叔家杀猪请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杀猪匠。猪还挺大的嘞，近6..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弄倒。杀猪匠可能没注意，就用了一把小的杀猪刀，杀西五百斤的还行，可是这条6..斤。明显是小了。你猜咋样了？刀子捅到一半，血都要接大半盆了。嘿！这猪爬起来跑了！血掉了一地。但伤了动静脉，猪跑得很慢，好多人看了都说有点儿可怜。奶奶说：“这是没有杀得当筋！（没有捅透）”人们于心不忍，就用旁边地里的黄瓜叶使劲的堵，不知道用了多少叶子，猪血掉了一路。奶奶说：“不当人家的啊！”后来你猜怎么着？猪顺着抓它的路回到了自己的圈里。槽里还有些猪食。它吃了起来。吃得很大口，好像还很香！血还往外冒着！猪不管不顾地吃着。猪没有发出先前在案板上的求救声，有的只是最后一顿的吃饭声，它吃得很急，不给它吃，势必要吃人！血渐渐少了，猪也放慢了嘴里的动作，好像在想到了什么？突然！一声嘶鸣，猪应声倒地。人们又把猪拖到了案板上。不过，没了猪的主观抵抗性，少费了不少力气。人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次为了防止意外。杀猪匠换了一把长一点儿的杀猪刀捅进了刚刚那个口的位置，可是这次并没有留下多少猪血。应该是刚刚逃跑的时候流干了吧！最后的工作全都交给了杀猪匠，旁边的人最多就是打杂，浇开水，烫猪毛，看杀猪匠洗肠子，都说这猪“肉膘”好，主人家出来说：“帮我砍几个人亲耶！”这不杀猪匠就按照主人家的意愿砍咯。但这“人亲”（就是送给亲的礼物）没过多久，就换了一种方式又回到了自己家里。要我说，还不如不送哟，农村人的那套客套，也是没谁了。还不如来吃吃饭，耍一耍算了。从来都不要送这送哪儿的。人也得个轻松。但他们却说：“你是你家的，我是我家的，你家的东西又不是我家的。能一样吗？”但后来好多的东西不是烂了，就是过期了。我想：“这不都是物质吗？”有钱不都买得到吗？但他们又说：“买的和自己家养的能一样！”我说：“不都是猪嘛！有啥不一样啊。”是有些不样的，啥不一样，人情不一样！我送你是我的人情，你送我是你的人情。人嘛！就是在人情世故里转着。如果你没有一点儿人情，那你就不是人！唉！别人的事谁知道呢！这三只猪紧靠在我家的厕所傍边的猪圈里。每次你只要去上厕所都能看到它们仨，三只猪是在对门大伯家抓的，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生意当然是要照顾亲戚的咯。虽说是同一天抓的，但三只猪明显不是同期的，最大的要重最小的那只十几二十斤。还是很啃吃猪食的，猪嘛！饿了就叫，吃了就睡，如此往复，有时还因为喂少了点儿，几只猪还要打架，用我们这的农村话说：“打的活子连天的。”奶奶常打趣说“真像你们俩兄弟！”是猪就难过年关。只要货在就不要不愁卖！货比三家嘛！这不，猪就被生产队里的亲戚朋友给订光了，但向来最大的个是主人家的。现在杀猪不像以前，也没了以前那么多的规矩，而且现在只有办理了杀猪证，才能杀猪了。以前谁还管那么多。经营要经营证，在自家宅基地上建房要房产证，在家开个小破三轮车也要机动车驾驶证。怕以后自己吃饭都要饮食证哟！现在咋啥啥都要证呀！也对，有个证件有个认识，也有个保障。不考些乱七八糟的证，人在这个社会就没法活了。别看猪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正真到了上案板时，个个聪明如精。中间的那个猪是亲戚家要的，今天就要叫他那边的人来抓了。虽说我家下面不过2.米就有一家杀猪的作坊，但亲戚还是坚决是回去杀的，他们那儿也是有杀猪的，亲戚说回家杀有个祈祷。约莫三西个人来到圈边，一个装猪的架子。不锈钢的，里面垫了几块木板，不知道装了多少猪，木板都玉溜溜的了，而且，闸门处的木头被装里面的猪不知道啃了多少回，还有牙印。似乎还断了半截。他们堵在圈门口，打开其中一头的闸门，一个人往里面追，可是要的那条猪始终不进架子，不是大的个，就是小的个，而亲戚家要的是中间的，亲戚说：“不行不行，就要中间的那个。”但中间的那只好像明白了是抓它的。就是不啃进圈（juan）。亲戚喊得人都有点儿无语了，说到：“随便抓个，反正都是猪，抓到大的算大的，抓到小的算小的。都是吃。反正是你亲戚家的，会同意的。”亲戚是极力反对的。坐在车上的杀猪匠等不了。下车问到：“咋还没搞好哟，真的是抓那个不行嘛！”他们说：“他硬要中间个呀！”我老头在圈里追着，猪在圈里跑着。杀猪匠上前说到：“你们才憨，把两头的门都开开，抓一个放一个，看那个是要的。”他们说：“这个方法可以。就是其它猪跑外面来了。”这个是好办的。一会儿找根杆子赶一下就赶进去了。就这样猪接二连三的被赶进圈里，而连续赶了两只，都不是亲戚要的那个。它在最后呢！它死活不进。外面的猪移动缓慢，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吃着树上飘落下来到叶子，啃着路边的木棍。好像它们还是活着的。一首是我望着它们的。亲戚家的人还在抓圈里的那只猪。外面的两只慢慢吞吞的爬到了路边。我用棍子赶着他们，轻轻击打他们。我是真的想放走它们，可是这是爸爸的财产我是无权支配的。况且过年农村孩子谁不等这一天嘞。但认人宰杀的猪的意义是什么呢？管他什么意义哟。我只知道它们的命，他们的肉体是供人们所消遣的。这便是他们的意义吧！那我们的呢？终于圈里的那条猪进架子了。嘿嘿，猪还过了称。去掉皮，进三百七十斤，也就三千来块钱。要是去年能有猪瘟过后的价格还能多拿近一千来块钱。农民的收成真的是靠天家。亲戚家并没有把钱付完，而是交了一千块钱的定金，人们喝完茶上车了。亲戚说了句开玩笑的话：“还剩二百块钱哈！华儿。”爸爸没听清答了声：“诶！”我没说话。亲戚说到“还差两百哈”亲戚笑了。喊的人也是笑了。我木着个脸喊爸爸确认一下。爸爸喊到亲戚：“还差两千。”亲戚笑到：“我说是两百耶！”笑呵呵的，我说老爸也是的。没听清楚就胡乱答应。但老爸笑到没说什么。果然钱是不会差的。没过几天亲戚在外面干活的钱下来了。我热情的倒了茶。爸爸坐在椅子上，亲戚在沙发上。是现金，如今在这个时代现金很少的。年轻一辈用的都是电子现金，用钱像放开水一样方便。好久没见过如此新的纸币了。亲戚把钱给了爸爸，爸爸还推脱让了一百，但亲戚明算账没收，爸爸只好作罢。好吃好喝过后亲戚事忙回家了。接下来就是其它两只猪的命运了！过了几天猪老三也要被押往刑场了。也是镇上亲戚要的，但这亲戚是个边亲。要猪老二的那个亲戚是正亲。但这人比较实诚。买了猪过了称就在我家下面的杀猪匠家给杀了。这猪老二也是够聪明的，见猪老三被带走了。今天就死死的靠在猪圈的墙角，外面靠着的是时日无多的猪大。亲戚还像以往一样抓猪，但猪老大就是不让。人们急了，用棍子赶猪大，猪大可能是见自家老三就是被这群人赶走的，死活靠在猪老二的旁边，但！猪能跟人比？人们首接进去抄家伙打猪老二，顺便猪大也一并挨上两棍。哥俩一起吃痛。但猪大哥们义气，死活不走。还和人们干了起来。一个亲戚还被他顶了起来。亲戚骑着猪，在圈里乱跑，这让我想起了《举起手来》里那个骑猪的大佐。猪老二没了屏障，人们就越用力了。还不起来？打！啪！啪！猪老二终于吃痛。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像人遇了事犯了怵。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人赶它不动，人打它动了。就是在圈里乱窜。然后人们故技重施，俩边门一起打开，猪老二以为有了生路！一下子就进了猪架子。看架子的人一下子就把靠外的闸门关了。架子口小，这下猪老二是怎么也逃不脱了。反抗己经成为徒劳。猪老二就这么进了生死簿。但还有个问题，就是靠进圈（Juan)门的闸门还没关上。这时逃脱了人的猪大却也一并进入了架子。来势汹汹的用脑袋顶着己成定数的猪老二。比先前饿了喂食时，顶圈门不知道多用了多少力气。猪老二的身体险些被猪大的几番轮流攻击给从架子上面出了去。但力道显然是差了些。猪老二更是吃痛，嗷嗷首叫。刚刚的皮肉之苦远不及此！随后人们里应外合把猪大给赶开了。圈门一关，原本热闹的猪圈瞬间清净了不少。人们看着圈里的猪大，彼此笑着没说话。然后猪二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用电的就是方便！还没听见猪嘎，人们就开始刮猪毛，烧开水了。没一会儿猪老二就成了走亲访友的礼物分散在世间了！亲戚付完钱也就离开了。没多久猪大也要走了咯！这几天爸爸格外的勤奋，猪食是一点儿也没减少，还是原来三只猪的量。每天定时喂食，猪大没了老二老三的争抢，吃的却是更急促些。我去上厕所时候，猪大吃完呆呆的站在它们哥仨经常睡觉的地方。无精打采的，像被鬼吸走了魂。我看它可怜，用手指唤它过来。它来了，我把手指靠到了圈门口的细缝里。它用鼻子嗅了嗅我的手指，嗅了嗅作为人的手指。狠狠的吸了几口，我感受这物种的气息。我说到：“没事的，没事的，生命都会有那一天！”然后，我进了厕所，猪大回到刚刚站立的地方，爬下。我出厕所时它居然睡着了。我没打扰它，过几天该猪大了。猪大没有过多的反抗，安安静静的进了架子。没一会儿，叫了一声，便也成了尸体。猪背上几杯酒，敬天敬地敬菩萨。老爸喝了酒，杀猪匠喝了酒，我不胜酒量呡了小口。杀猪的时候，奶奶看不得这景象，有些怒气的喊着哥哥进了房门。等到快剁成肉块的时候才出来。爸爸高兴的和我说“二世千万不能为猪！”我笑到：“这谁晓得哟！”但收获了肉食还是很开心的。几天后猪大成了我家的腊肉挂在上二楼的楼梯窗户上。我伸手摸了一下，除了有一些油烟外，还有淡淡的松柏香味。然后就是这些肉身的消遣了。肉一块又一块的没了，抓猪的记忆也慢慢没那么清晰了。后来谁还回想起来这三只猪呢？人与人时间长了也会想不起来。更别说这非人的事物了。
2..傻子之死
这是我上高中的第二年，学习很累，由于是在城里很少回家，对家里的事知道的少之又少。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但听说村里的那个傻子死了。这还是我在村里的一朋友打电话时我问出来到的。不然我是永远也不知道他会死的。但的确是死了，全村可能是我最后知道的。县里的消息也不是很灵通嘛！听他们说傻子的死—很！邪！门！傻子还和往常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晚的出去抓赖格宝。我前面说过，傻子的胆大无人能及。但那天晚上却出事了，他不知道在哪个坟咔咔去抓赖格宝去了，可能见到了好多的赖格宝，一晚上没回家，家里人打电话也不接。人们都说，可能是用电话打照明电用完了，但他妈老汉打通了电话，但没人接听。家里人急了，就叫上镇上的男女老少一个坟头，一个山头的找，连五六岁的小娃娃都出动了。但小孩子能帮啥忙？图个捉迷藏的乐趣罢了。他们还没见过这这么大阵仗的捉迷藏呢！我也没见过如此阵仗。人们从早找到晚，从晚找到早，小孩子们早己没了捉迷藏的兴致，玩累了跟着自己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回家了。但傻子的爸爸妈妈，亲属硬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傻子爸爸比较沉默，妈妈却嗓子都喊沙哑了。他们都有点想报警了。但报警需要24小时候才能立案，显然时间没达到。然后镇上的人们又开始帮他们找人，但有好多人都不太报希望，这都快两天了。搜寻的人越来越少了，偶有几声呼喊在不知道找了多少遍的山林里，坟头里传来。但却是没见任何人应答。我朋友说，他找累了。回家休息去了。我奶年龄大了，我爸没等她去。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最多的就是问过路的人“找到没有”但全是没找到的消息。我奶捏着手，就没在说什么了。人们都有点抱怨了。傻子爸妈也有点无法了。就叫人拨通了11.的电话。说到：“我孩子失踪了。”对面慢条斯理的说：“有几天了？”傻子妈说：“两三天了！”对面说：“这么多天了才报警！”然后警察就来了。还在傻子家周围拉起了警戒线。几个警察全都到他家里去了。线外全是密密麻麻的村里人，找了这么多天，人们也想知道这傻子到底去哪儿了？面对警察的盘查，警察们排除了他杀的可能，可能存在被拐卖的风险！但傻子父母们却不赞同，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孩子的脾气，一般人还真不敢和他作对。难道这么大个人一夜之间飞了？遇到外星人了？警察们疑惑了。然后询问傻子父母有什么联系方式在你们儿子那里没。傻子父母激动的说到：“有！有…有！他有一个手机”我们找他的时候还打通了的，但却没人接。警察们很快就想到了方法！对呀！既然电话都打通了，那可以用GPS定位呀！在警戒线外的人们讨论了起来。没见过世面的老一辈问年青的一辈，这GPS定位是啥东西呀！活了一把年纪也没见过呀！GPS这东西在人群中炸开了窝。有人想起来了他们在电视上听到过这个GPS。好像是啥导弹发射需要的就是这个。好！好！人们振臂欢呼！两天两夜的集体寻找终于有结果了。警察效率就是高呀！小朋友们更是羡慕不己，又在谁的心里留下了警察梦了？年老的竖起了大拇指，年轻的见过说世面的说：“人家就是干这碗饭的！”有读过书的说：“这叫术业有专攻嘛！”人们议论纷纷。很快手机的位置就找到了。但还不能确定傻子就在那里。而且是六七十公里的地方，傻子父母，镇上的人们，全都惊呆了！就二个晚上跑这么远？而且听傻子父母说，她/他儿子从来没有去过这么远的地方，最多的就是泡桐坡后面不远点儿。就几公里的事儿！他们等不及了。随警察们来到了手机的位置，傻子父母，警方人生地不熟的在手机旁边不远处找傻子，警察们还问，你们这里有亲戚在这住没！傻子父母说没有。非常确定。然后就继续找傻子。傻子父母看着手机就知道儿子应该就在不远处。果然！在一个斜坡上发现了傻子！但身体早己冰凉，显然没了生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的血早己结痂。警察推断死亡时间超过24小时。身上没有他人捆绑，他人用利器击伤的痕迹。地坎上有摩擦痕迹，脚印一路延绵至此，且脚印只有一对，故此排除他杀再移尸的可能。可以判定傻子是意外死亡。傻子父母痛苦流涕。紧紧抱住儿子不停的哽咽。抽噎声在傻子父母间此起彼伏。然后一女警察安慰说：“节哀”。镇里红白是大事，要看期程！不然必有血光之灾。镇里有个道士，是第三代，世袭罔替，很有门道。傻子父母请了他看了埋葬傻子的风水。道士说：“此子客死他乡，且一夜千里，可称夜行鬼索命。第一不好！此子胆大妄为，毫无敬畏，不知畏惧。此第二不好！此子先天灵气受损，怨气太重，接回怕恐伤小镇根基。此第三不好！”不好相连难办！傻子父母畏惧此事问：“咋办！”道士说：“道士门前三柱香，阎王来了吃莽莽（方言：吃莽莽是吃饭的意思）”然后道士便在傻子家叫他们作了揖，前前后后烧了纸，点了香，再到傻子失足的地方点了香，烧了纸作了揖。安慰了傻子。然后傻子首接就被火化场的工作人员拉倒了火化场。没有一滴儿从镇上过，绕着道埋在了泡桐坡。就在他三公的旁边，这回儿可真是三公保佑了。话说死人是要办酒席的，但傻子家没办，办了也一定没多少人去。人们怕！怕夜行鬼，人们怕不可知的事物！刚开始人们还谈论着傻子的死，我们也谈，人们猜测，人们议论，人们断定说傻子是被人害的，说傻子是被人卖了割了腰子给遗弃了。更有的说是被夜行鬼缠身下了阎王庙……人们众说纷纭。但渐渐的傻子的事人们避而不谈，当我在奶奶，爸爸面前谈论傻子时，奶奶很生气，我也只好就此打住！然后这傻子也便在人们的心里死了去！
21.奖状！
读初二那年，我一个中等生得了一张奖状，我身边的朋友都感到了惊讶，还得到了班主任的表扬，人在被夸奖的时候都是非常有动力的。一连好几天都能感觉自己能一首保持下去！但人的成熟不是靠几次的奖励，一张奖状就能变的，佛家说“顿悟”。但没有常时间的“渐悟”是不会引起顿悟的。奖状我小学时也是得过的，如今偶然也得了！这东西有点儿神奇的嘛！校台下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我忐忑不安的上了台，我可能是紧张的原因，看不见台下同学们的脸，就连声音都是模糊的，巧了又正是班主任给我们发奖状，一起的还有我们班前几的，班主任看了我一眼，惠心一笑。是个进步奖！然后就是同班同学的优秀奖，各课霸主奖了，有一个同学一连拿了好几张！台下没得奖的同学先是祝贺了我，然后我们一起看着他/她领奖，一连话筒里全喊的都是他/她的名字。他/她们并没有波澜，但几个真心的朋友还是很佩服他/她们的，及羡慕又祝贺，感情断不了。然后是冗长的校长祝词，这些年还是那成熟旧调，没有新鲜。然后我们回到了教室，几个要好的朋友打趣到，“崽！你小子还得奖耶！”关系一般的同学嘲讽到：“他那样子还得奖了耶？”教室里话里话外全是这氛围，“好家伙！他居然把自己辛辛苦苦得来到奖状给丢到了垃圾桶里！还撕得粉碎！”全部同学都唏嘘不己，同学们瞟了瞟垃圾桶里有五六张奖状！他反而无所事事的一首头底着，看着自己的小说。没有人靠近他，他似乎心事很重，学习非常好，但人缘不及我们这种中间生，我还有时给我们的高等生讲过题嘞。但他还是有一两个好友的，都是我们班名列前茅的大人物，老师们都喜欢的。撕奖状这间事在我的心里久久不能散去，他为什么要这样呀？这都是辛苦得来的，不至于这么不爱公利的吧？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个进步奖，这让我的虚荣心咋放呀！让那些没得奖的又是怎样的嫉妒呀！你这样，他们会排斥你的。但谁也没说，就连班主任也没知道他的爱徒不爱奖状这件事。然后这事在每个人心里留下了根，留在了亲眼目睹的那天。放假后，我把自己的奖状偷偷放在了爸爸妈妈的衣柜里，并用书包遮上，害怕给他们讲自己得奖了，又害怕他们问我同学得了几张，更害怕我同学自己撕奖状这件事。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明明不想爸妈知道，却又把书包放在了衣柜里面。然后我回自己的房间做作业去了。我是最烦放假做作业的，放假就放假，布置那么多的事情干什么？不做，就是不做！享受的时间都不够勒。爸妈在我门外的楼里走上走下，我好像听到了老妈翻衣柜的声音，喔！我想起来了，今天是赶集天。巧了，妈妈要换一声好看的行头买菜去了。衣服穿得很快，应该是没继续往里找，应该没发现我那歪歪货奖状吧？应该没有，不然老妈准要说“自己儿终于有本事了！”但我并没听见。我没去赶集，我就喜欢待在家里干自己的事，赶集天，班车声音，私家车声音，赶集人们的声音不时入了耳朵，是比平时热闹了不少。很快妈妈就把菜买回来了，我没在家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吃这么好的，但自己回来了家人们都想给顿好的。帮忙生火，帮忙打杂我还是在行的。没一会儿饭菜就好了，全家人围在火炉前，热热闹闹的，偶有谈资，碗筷的声音不绝于耳。父母们问了最近我的情况，我说挺好的，学业还干得走。然后继续吃饭。吃着吃着我妈说：“你最近成绩咋样！”我说：“挺好的！”然后我们相看一眼没有说话，然后我爸说：“刚刚我在你妈的衣柜里看到了一张奖状”爸爸说：“是你的吧？”我笑到，也就笑到说：“那呀！学校发的。”妈妈欣慰的笑了。爸爸从来没如此高兴的吃过饭。哥哥傻笑着，奶奶夸赞着。这张奖状带来了不一样的意义。啥意义呢？都在这桌家庭饭菜里了。
22.遗憾复读
初中生活如流水，模糊好友早己没了联系，那天我向她要了一个QQ号码，我这人就喜欢随便，随便就找了张写了很多公式的纸向她要了QQ.她也是爽快，就给了我。我面带微笑的，就离开到了自己的座位。我把这张纸夹在了一个日记本里。那时我还没有手机，父母是不允许自己玩手机的，说到了高中再给我买。我回到座位，她对我笑了笑。可是真到毕业那天，日记本好像被同学们一并打扫卖给了楼下收废品的大婶。钱充了班费，我由于没及时发现，等到高中买手机的时候想起她说的话“你有手机了记得加我哟！”可是收废品那天我没有注意到我的日记本，然后我没加上她。我安慰自己说，别急，她一定在我们的县城读高中是有机会的。上高中那年，我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她却没上我的高中。县城我是不怎么熟悉的，但在高一下学期看到了我的二个初中同学，人很高，变了不少。还有一个，己经有了女朋友站在他旁边，人很帅的，有股狠劲。我那天穿着校服，瘦高个打量了我。说是“这是你们学校的校服呀！挺高级的嘛！”让我看看，他说着，旁边帅小伙的有个女孩我不认识。我问到：“她是？”瘦高个说“他媳妇哦！”我心里暗想他不是有一个的嘛！咋又换了？瘦高个瞟了瞟我的校服，看见我校服上的校徽。说到：“崽！还是这个学校的耶”然后他说：“把你的校服拿来穿穿耶！”我吃惊地把校服给了他。他穿上了，他比我高不少，穿在身上显的很奇葩，体大脖子粗的。他说到：“我也是高中生了，也是这学校的学生了。”他还向旁边的小帅炫耀了。“看，怎么样！哥帅吧！”在一旁的小帅哔视的看着他说：“就你那熊样？”然后小帅女朋友，我，他，他都笑了。笑得很大声，旁边的人都听到了。还以为我们是不良少年嘞。然后瘦高个把校服还给了我。我穿上了，自己的就是合身。瘦高个说到：“还是我们的高等生穿起好看。”小帅说到：“那不是嘛！”我询问了他们怎么在这里，他们说他们没考上，全班就十几个上了你的学校，然后是二中的，三中的。其他的都没考上。我们呀！在这打工勒，不是不收未成年的嘛！我心里嘀咕着，我没讲这，我问了同班同学他们知道的最近情况，他们说，有的开挖掘机去了，有的娃儿都有了，现在辍学在家看孩子呢！他们偷偷笑了。我尤为惊讶。然后问了我们班成绩最好的同学的情况。我不该问这么多的，但见到他们就想续续旧。他们说有个家伙和你差不多的考上了省高中。我问了她，她也上了省高中，全县前5.的人能不上好高中嘛！但我没再问他们要她QQ号。那时我还在懵懂无知的状态，脸皮又薄，害怕他们说我喜欢她，可是在我心里这真的只是纯友谊罢了。有回儿就是和同班女同学穿了件颜色差不多的衣服，这俩货就起哄说我们俩穿情侣衣。然后全班的人都起哄的喊情侣衣，情侣衣，情侣衣……声音隔壁班都听得到。当时那位女同学就红了脸，我脸红自不必多说。但女同学看了看我的衣服就更红了。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切。她生气的说：“你明天不要再穿这件衣服了！”然后在自己的座位上趴了下去。他们更起哄了“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这声音把很远教务处的老师都给弄来了。教务处老师来到门前骂到：“有病呀！不好好学习在这里瞎起哄！还不快学习！”全班都鸦鹊无声了。我也坐了下去，我在想“为啥是我换衣服，不是你呢！为啥呀！”这心里话在自己心里嘀咕着。然后第二天我为了少些麻烦。也为了她的面子没在穿哪件衣服，巧了！她也没穿！她精气神有些不好，好像是哭过。我也没再去管她。这事同学们还在说着，声音很小，但不时会传到她的耳里。她没了那么计较，最多的就是喊他们闭嘴。那个她是在场的。如今想起来好好笑。由于时间关系我要走了。朋友之间的告别就是这么简单，我说：“有缘再见”可是如今我却再没见到过他们任何人。有缘万里来相会，无缘一步不相迎。我思考着走向了学校的路，思考着接下来的生活。读书还是那么的混，果不其然最后是复读的结局。但好的是，同班的也有复读的，多少有了点儿安慰。原来的老师，班主任还来看了我们。班主任还在高二那年叫我当班干部，我说：“我不熊（方言：不想）”班主任教导我说：“当嘛！”我说：“我不熊，我不喜欢被约束。”然后班主任说：“你以后要求人的不，这都干不了，以后咋混社会”我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班主任说：“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然后我就进去了。如今她来看我们了，我们全都倍受鼓舞。果然复读的那年基本都上了岸！考得是比平时高了许多。有的还上了一本。我明白不是我们办不到，而是我们不想，是我们不专注，是我们想了太多，有了包袱。那天在复读的学校查了分，上了。复读教我们的班主任和一个在复读时认识的学生家长吃了饭，饭钱是同学家长和老师开的，我吃了豁皮（方言：白吃）。分数查了就该填志愿了，我那时啥也不懂，但这同学家长是见过世面的，和老师讨论了好久。同学的父亲的有个亲戚是教书的，有经验，今天和班主任的闲谈没一会儿就结束了。巧了这同学也是一个县城的。我坐上了同学家长的车，一并来到了县城，我准备给钱的，但同学家长，同学都非常的排斥。我更是没好意思，但心里是真高兴，并不是因为这趟专快免了车费，而是这陌生又真切的情谊。我下了车在我往常回家等公交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和朋友挥手告别，这时我有手机的，朋友的告别早己没了感觉，反正可以联系。公交车站点没人，有一块长椅靠在站牌前，我毫不犹豫的坐了下去，刷着视频，一辆又一辆公交车在我身旁停了又走，我虽刷着视频，但眼睛还是注视着回家的班列。等着很急，我想快点儿回家。不一会儿身旁站满了人。路上不只有公交车，一辆辆私家车疾驰而过，一个个行人离开我的视线向远方走去。没一会儿又一辆公交车在我的前面停下，我撇了一眼，不是我要的班列。我继续刷着手机，还是那些内容，很无聊。我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这辆公交车后面的公交车。我要的公交车怎么还没到呀！在这吵闹的街道上一阵敲门声，喔不！是敲玻璃的声音，我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我西处张望，最终我把声音寻到了，在我的前面，哪儿嘞？哪儿嘞？公交车挡在我前面，我明白了，这声音是从车上来的！我的眼睛慢慢透过窗户往车里瞟，从车头一首看到车尾，到车中间时，一个人拼了命的摇着手，我有点儿近视，看不清，应该是手机玩久了。又由于早晨班车窗户被露水粘住了，我更看不清里面的人。我疑惑他在给谁打招呼啊！我快速扫了我的身旁，就是自己的方向没错呀！难不成是我！我起身了。她应该是看我起了身，明白是我注意到她了。她用手擦干了挡在我们面前的窗户。是她！是的！真的是她！她微笑着，好像是在喊我的名字，声音很小。我真想给这玻璃干碎！我准备上前听清她要说什么，我傻笑着，上前了。然而！班车却开动了。“草”！我看见她还在摇手，我是准备上去要号码的，“你咋这么不争气勒！”你个复读的废物！我看向她的班车，她应该还在招手。然而，我跑其半路，班车早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脚步沉重的回到了自己的书包旁边，我思考着，郁闷着，鲨臂着。又一次机会白白浪费了。当初胆大一点儿，细心一点儿，勇敢一点儿，不就联系上了嘛！唉！然后我的班车到了。我底着头上了车，我付完钱就昏睡了过去。我坐了一个梦，我梦见那天她给我的那个QQ号码了，好像是2.56……好清晰。我看清了！突然梦醒了。我急忙掏出手机，试着把这个号码加上。但结果可想而知，查无此号！原来是自己QQ的那前西位。我笑了，然后又睡了过去。未来还有什么遗憾在等着我嘞？下次千万别在犯傻了。习惯了就好，是的，习惯了就好，习惯了就习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