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找我夫君麻烦,我这拳头就要落在你身上。”
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着这里,温荔忽然想起这是书香之地,自己还是先生夫人,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她立马整理好面容,笑着看着许霁安,“夫君,其实我是来给你送伞的。”
“有劳夫人了,夫人刚才好厉害。”
温荔得意着享受着夸奖,“那是,谁也不能欺负我夫君,以后要是有人欺负夫君,夫君就告诉我,帮你出气。”
许霁安从容的把温荔一缕带着湿气的头发撩到耳后,温荔也不自觉害羞了起来,这样的小举动真的很对她的胃口。
“天冷,夫人大可不必来。”
温荔接过芦芽手里的披风,给许霁安系上,“我也挂念夫君啊,既然天这么冷,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学生还没有走完,可能要等一会。”
“没事,我陪着夫君。”
于是在熙熙攘攘的国子监门口,许霁安和温荔坐在那。
学生们向许霁安作别,当然也会带上一句,“先生夫人再见。”
温荔听着,感觉还不错嘛,有一种受人爱戴的感觉。
椅子上的温荔摇晃着双脚,时不时耐不住无聊的戳戳的脸,和许霁安的正襟危坐形成对比。
“先生,先生夫人再见。”最后一位学生也离开了。
“再见再见。”温荔挥着手掌,这个自己的声望好像也变高了哎。
“好了夫君,我们也该走了,快走快走。”温荔拉着许霁安。
许霁安:“夫人慢点,下雨路滑。”
许霁安没有想到,温荔居然还驾了马车来,“夫人,就这么一段路,乘车是不是太麻烦了。”
温荔却不以为意,“下着雨呢,我可不想夫君吹着风了。”
这时芦芽插嘴道:“姑爷不知道,今天一下雨,掌柜的就开始担心起来了,生怕姑爷淋着吹着。”
马车碾着石板摇晃,车里布置的很舒适,温荔把人按到自己腿上睡着,摸他的头。
“夫君教书累了吧,可以休息一会,今天婚像也画好了,我们顺路去拿了。”
“好。”许霁安回答得一些麻木,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脸上的触感,那芬芳萦绕鼻尖。
温荔身上每天的味道都不一样,好像每一种都和她搭配得相得益彰,摇摇晃晃的马车,窗外的飘雨,这很催人入眠。
许霁安睡着了,温荔一下又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像这抚顺一只小猫。谁知道长安许学士也会有这个样子。
以前许霁安总觉得世界太吵闹,所以他不去了解,也不怪别人觉得他高冷了,可现在只觉得是没有用正确的方式去了解。
可现在有人带自己观花走马,采撷寻芳,此刻,只有她怀里才是人待的地方。
许霁安醒来时已经在许宅了,他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身体,回想来长安这么多年,第一次睡得这样毫无防备。
温荔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碗,“夫君醒了啊。”
“吃晚饭还有一会,先尝点花羹,这是用雨后的白兰做的,很香的。”温荔搅动着碗里的勺子,盛起一勺吹了吹喂给许霁安。
好吃,是许霁安没有尝过的味道,以前他对饮食没有什么讲究的,不过温荔照顾十分自然,就像是做了许久一样从容。
“对了夫君,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婚像。”温荔拉着许霁安到了正堂。
许霁安看着挂在正堂上的婚像,画里的人物神态自若,五色圆润,画得很传神。
“夫人,把这挂在正堂是不是不太好啊,别人一来便看见了。”
温荔的脸凑进他,“那有什么,我就是要别人一来就看见。”
说罢,温荔吻上了许霁安,良久唇分。
“当初夫君能当着一街的人求娶我,怎么到了这种小事上怎么就害羞了。”温荔带着调戏的笑容。
许霁安嘴可不比温荔厉害,红了脖子,“那……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温荔压上许霁安的身体,像非要刨根问底似的。
柔软压上胸膛,自己夫人撩人的花招太厉害了。
“就,就是不一样。”许霁安看上去便是害羞极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一样不一样,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温荔挽着他的一只手,头靠着他的肩膀,两人便这样看着婚像。
两人看了一会,温荔忽然冒了一句,“话说,要是画我亲夫君的样子,会不会更好一些。”
“咳咳。”许霁安听到这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我的夫人……好像很张扬呢。
春夜温柔,梳妆台许霁安正帮温荔拆着头上的发饰,拆完了,温荔黑丝垂流,散发着花香。
温荔转过身玉体禁锢着许霁安,“夫君,晚饭吃得有点多,要不我们消化一下?”
些许发丝已经缠绕许霁安,“已经沐浴过了,要是出了汗……麻烦。”
小夫君是在拒绝自己?温荔粘稠的看着他。
“不过……我,很难对夫人说不。”
此话一出,温荔嘴角都快和眼角碰在一起了。
许霁安被扑倒在床上,奇怪~,这事温荔比她热衷。
温荔贪恋着许霁安身上的味道,她从来没有问过,不过以后,这个味道就是夫君。
日子也如这般了,在洋洋洒洒的春光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
咚……咚……是国子监休憩钟声,学童可以休息玩耍一下。
许霁安回到师房,为下一堂课做准备。
“霁安兄霁安兄。”旁边的孙维带着什么消息丝的凑了过来。
许霁安依旧写着,“有何事?”
“你可知今日有大事发生。”小道消息什么的,孙维最灵通了。
“什么大事?与我无关的我都不关心。”
孙维带着看热闹的语气,“巧了,说不准还真的和你有关,太傅千金赵燕,求学归毕,从滁州回来了。”
许霁安扭头看着孙维,“这和我没关系啊。”
孙维翻了个白眼,这人明明学术上出类拔萃得让人嫉妒,有些方面却笨的不得了。
孙维左右瞧了瞧没人,拉进许霁安,“霁安兄你忘了?你刚进国子监那会名声在外,把赵小姐迷得神魂颠倒的,她钟意你,国子监是个人都知道的。”
“我已娶妻成家,孙维还是慎言。”许霁安转头继续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