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皇上把早朝给推了,一直瘫在了床上,眼前回忆着这两天的稀奇事。
突然,他唤道:“丁来喜,把那个御花园中被丽贵人掌嘴的小宫女给我带过来。”
丁来喜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皇上又要干嘛,难道是看上了人家小宫女的美貌了?
但是太监总管办事还是有效率的,很快就把阮锦心给带了上来。
阮锦心:“奴婢参见陛下。”
贺兰钰:“你是哪个宫的?”
阮锦心:“奴婢是兰庭苑的。”
兰庭苑?贺兰钰默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似乎有个新进宫的贵人住在那里。
贺兰钰:“抬起头来。”
阮锦心并没有立即抬起来,而是给贺兰钰先打了个预防针,免得他说自己御前失仪:“奴婢......奴婢长得丑,害怕吓到了陛下。”
贺兰钰:“让你抬你就抬,哪那么多废话?”
因为丁来喜来找阮锦心的时候,笑的过于喜庆,让大家都以为阮锦心这是要获圣宠了。
阮锦心为了避宠,在跟着丁来喜的身后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特意闻了一下栀子花。
这栀子花的花粉非常霸道,很快就让阮锦心娇嫩的皮肤上起了红疹。
所以贺兰钰只看到了一张满是红疹的脸。
“嘶”
贺兰钰被吓了一跳,还没有见过皮肤这么差的女人。
不过这女人的眼睛倒是好看极了,又娇媚又清纯,没有起红疹的地方也是娇嫩白皙。
贺兰钰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过来。
阮锦心感到有些奇怪,自己都这样了,他也能下得去口?
但是仍旧乖乖的走了过去。
谁知刚一靠近,皇上就把她按在了龙床上,然后动手撩起了她的裤子。
阮锦心:“......”
白嫩纤直的腿非常好看,但是更吸引贺兰钰注意的,自然是女子膝盖的青肿处,贺兰钰恼道:“哼,果然!”
阮锦心的眸中都是惊慌失措,双手无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裙摆,肩膀轻轻颤栗,却不敢抬头看皇上。
贺兰钰倏然出手,眸子阴沉,攥紧了她的脖子:“说!你到底给朕施了什么妖法?”
然而与此同时,贺兰钰也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紧了自己的脖子。
自己掐阮锦心的力气松一些,那手的力道就小一些。
自己快把阮锦心掐窒息了,那手的力道就大得很,自己也喘不过来气了。
阮锦心此刻依然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毕竟这窒息的痛感都在贺兰钰的身上。
但是皇上的表情太可怕了,就好像是要杀人一般,也把她吓得够呛。
阮锦心心中咯噔一下:“陛、下,奴婢并没有给陛下施展任何妖法,奴婢冤枉。”
她的目光满是茫然,看起来真的像是不知情。
贺兰钰又掐了掐她的手臂,做了个实验,结果自己的手臂相同位置就很疼。
看来,是动不得这个奴婢了,要是杀死了她,那自己指不定也得痛死。
幸好,这个小宫女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能够影响朕。
贺兰钰认为,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宫女知道这件事,要不然她必定会以此为把柄要挟自己。
但是又不能让这个奴婢老是受伤,所以要留在自己的身边,看着她。
于是,贺兰钰说道:“你去收拾收拾,来御前伺候。”
阮锦心:“是。”
她一脸茫然的走出了乾清宫,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调了职位。
离皇上近了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若是不小心办错了什么事情,惹得龙然大怒,那自己会立即被拉去砍头的。
不过在御前侍奉,可比在原本的兰庭苑职位和月例高多了,这对她也有一定的好处。
回到了兰庭苑,阮锦心就开始收拾包袱。
绿柳和秀禾得知了这一消息后,绿柳有些为她担忧,而秀禾的眼中则充满了浓浓的嫉妒。
绿柳:“你才入宫没几天,就遭了不少罪,我在宫里干了三年,还没你遭的罪多。”
阮锦心:“没事的,否极泰来嘛!”
秀禾:“这才来没两天,就攀了高枝,瞧瞧你这满脸疙瘩,也不知道陛下看上了你什么。”
绿柳好心劝道:“你这样在背后议论陛下,小心以后出事,到时候不光是给你自己招惹了杀身之祸,也会给陆常在带来麻烦的。”
秀禾:“哼,用你多嘴?”
阮锦心:“我这里也不用你多嘴,能不能赶紧从我屋里滚出去?”
秀禾扭着腰就走了出去,“彭”的一下子把门关的狠狠的。
阮锦心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绿柳:“听说你弟弟生了病,这个你先拿着。”
绿柳:“这怎么好收你的钱?”
阮锦心:“没什么的,反正我月例也涨了,现在不缺钱。”
绿柳:“那我就先收下了,等下个月发了月例,我再还给你。”
阮锦心点点头,绿柳缺钱,偷偷变卖自己的首饰,她们兰庭苑的都知道。
陆常在也知道,但是她自己手里也没有多少银子,便没有帮扶绿柳,反而装作不知道。
到了乾清宫,贺兰钰道:“以后除了上朝,你就贴身伺候朕,不得离开朕超过六尺的距离。”
阮锦心:“是。”
为了方便达成陛下的要求,丁来喜特意给她搬来了一个小床,就放在贺兰钰床铺的旁边。
阮锦心的内心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要在这里睡上好几年,每天和皇上共处一室,想想都令人窒息。
皇上正在看奏折,阮锦心就在旁边伺候着,他挠了挠自己的脸,心烦气躁道:“请太医来。”
太医很快就来了,想起了前两日自己的同僚刚被皇上赶走,他更为谨慎了。
贺兰钰:“去,给她看看脸。”
太医毕竟是专业的,诊断为花粉过敏后,就询问她最近接触了什么花。
阮锦心只能如实相告:“或许是奴婢那天路过了御花园,不小心接触到了空气中的栀子花,引起了过敏。”
这花粉过敏也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手段,太医只能给她开了点止痒的方子。
然而阮锦心此刻脸上不疼不痒的,根本就不需要。
等丁来喜把药端上来后,她并不想喝,毕竟是药三分毒,自己又没什么问题。
贺兰钰:“快点喝,难道要朕亲自喂你吗?”
阮锦心无奈抿唇:“谢陛下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