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沈灵雨被?他?按着,又耐下心来等了片刻,狐疑道:“应该是走了罢?外面?没有动静了。”
再?停留片刻,若是能再?停留片刻就好了……
她听不到他?的回答,于是撑着他?直起身?,悄悄挪开头顶的盖子,往外看了一眼。
地窖内已经空无一人。
她灵巧地从酒坛中翻了出来,一面?抖着衣摆一面?问:“你?说,方才来的人是宋良吗?”
她一转身?,刚想?拉一把白玉禾,却见他?的脸涨得?通红,更奇怪的是……
“咦,白玉禾,你?的猫耳朵怎么钻出来了?”
白玉禾闻言瞳孔剧缩,他?仓促间起身?,却又一头撞上了头顶的柜子,他?吃痛地捂着耳朵,声音里带了些迁怒:“你?别看我。”
沈灵雨感觉很是莫名其妙,但还是自觉地转过身?去,待她再?转回身?时?,白玉禾已经从酒坛中钻出,头顶上那对毛茸茸的猫耳朵也消失不见了。
“方才是……”
她刚想?出言询问,便?听他?快速解释道:“方才是因为染了些酒气,有些醉了,没有控制住化形。”
是这样吗?可他?还是宁远侯世子的时?候,也没见他?饮酒之后变出猫耳朵呢。
沈灵雨不再?追究,她弯身?捡起方才掉落的木簪,重新束好头发,又摸索到油灯前面?点上了灯。
在跳动的火光中,她忽然发现油灯下面?似乎有一块方才没有注意到的松动石砖。
“这是什?么?”这样说着,她摸向那块石砖,石砖向墙中陷了陷,随后,一阵响动声从白玉禾耳边传来。
见状,白玉禾轻笑?一声:“还真叫你?说准了,这里还有别的通道。”
只见一道暗门凭空出现在酒坛背后。
沈灵雨神色一凛,道:“小小的一间地窖竟还藏着这样复杂的机关,宋良到底是什?么来头?”
白玉禾正色道:“我们进去看看。”
*
宋良今日总是睡不踏实。
先是隐约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一只花色野猫在四处觅食,他?将野猫驱赶之后,又重新躺回了榻上,却迟迟无法入睡。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慌,这样不安的感觉他?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了。
横竖都是睡不着,他?起身?穿好衣服,点了一盏灯,端在手中,本想?在院中散散步,却忽然听到地窖的方向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动。
糟了!
他?顾不上拄拐,一路气喘吁吁,踉跄来到小屋门前,这才意识到自己晚上离开时?忘记上锁,他?心惊胆战地推开门,确认屋内地上的木门仍纹丝不动地关着之后,才缓缓放下心来。
他?站在小屋中喘了片刻,果然还是放心不下,于是一把拉开木门,端着油灯走了下去……
是他?想?多了,此?处一切正常。
他?一瘸一拐地回到房中,掀开重重帷幔,握住榻上女子的手,温柔道:“是我多心了,并没有人在外面?,夫人没有受到惊吓罢?”
女子双眼无神地仰卧在榻上,在她的颈间有一处崭新的伤口?,血液还没来得?及凝固。
“夫人或许觉得?我有些疑神疑鬼,这还不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夫人这般美丽动人,我真害怕你?被?旁人抢走……”宋良轻轻说着,俯身?吻向她的伤口?,将渗出的鲜血舔进口?中,轻笑?着,“我们相伴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如最初那般爱你?,你?能懂得?我的心意吗,云杉?”
被?他?唤作云杉的女子并不理睬他?,只是直直地看向头顶的房梁。
*
沈灵雨与白玉禾藏在房梁之上,屏息注视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原来与那小屋、地窖、暗道相连的,就是宋良自己的屋子。
可是他?为何会如此?大费周章呢?在看到帷幔之间的那个瘦得?脱相的女子之后,沈灵雨才得?到了答案。
那女子显然是妖。
一开始的时?候,沈灵雨以为这妖是在等待时?机,打算吃掉宋良和?孩子们,后来,她又觉得?这妖可能只是中了蓬莱的咒术,却实在没有想?到,这妖竟然是被?宋良囚禁于此?的。
一个人类,为什?么要囚禁一只妖,他?又是凭借什?么力?量做到的?
要知道宋良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患有腿疾,连走路都走不快,而?那榻上的女妖少说也有一千年的修为了,就算那小屋和?此?处房间都布下了锁妖阵,若她真的想?逃离,也是轻而?易举。
沈灵雨实在想?不通,她抬头看向白玉禾,他?朝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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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禾皱着眉继续观看屋内宋良的独角戏。
此?妖应该是一只树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