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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禾跑得?很快,不出一个时?辰, 二人便?回到了学堂门前。
沈灵雨一脸遗憾地看着变回人形的白玉禾, 叹道:“若白日里你?能变出原形背着我们赶路就好了。”
“你?是想?累死我吗?”白玉禾冷笑?一声,随后道, “现在我们到了,你?打算如何?”
沈灵雨轻功越过篱笆翻进院中, 凑到宋良房间的窗边看了一阵, 又蹑手蹑脚地回来:“他?睡下了,我们快走。”
白玉禾抱着胳膊,心道,前日你?还说寻常百姓家不可贸然闯入, 今日便?偷偷摸进人家家中了。
两人来到小屋前,沈灵雨轻轻推了推门, 果真如同梦中所示,门没有上锁。
她疑惑道:“奇怪,今天白天这门还是锁着的。”
白玉禾表情也严肃起来,他?跟着沈灵雨走到屋内,见她点燃一道符纸,那火光却在三息之内无风熄灭,他?道:“此?处有阵。”
沈灵雨一惊,便?听他?继续道:“这阵是用来锁妖的,不会伤害到你?。”
“那你?呢?”
“这样简单的阵法,自然锁不住我。”
在一片漆黑中,沈灵雨抬起头来,只见白玉禾的眼瞳在黑暗中莹莹发着光。
“在梦里,这里是有一处木门的。”她摸索着蹲下身?,朝地上摸去,果不其然,手指很快便?触碰到一个凉而?硬的物什?,是木门上的铁制门环。
她拉了几下,许是力?度不够,没有将门打开。
白玉禾在一旁开口?道:“还是我来罢。”
话音未落,那门便?“哐当”一声被?她狠狠拽开了。
两人都被?这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在一片寂静中,这声响尤为刺耳,也不知道睡在学堂内的宋良会不会听到。
事不宜迟,沈灵雨当即扶着梯子下到了地窖里。
可谁知,眼前之景并没有如同她想?象的那般。
地窖不过是寻常地窖,里面?的墙壁上挂着一盏小油灯,下来的时?候,白玉禾顺手将木门拉下,又将灯点亮。
映入眼帘的是堆放着的白菜,还有一些晒干的辣椒、蘑菇等,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大酒坛。
没有歇斯底里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妖怪留下的痕迹。
“不应该啊?”沈灵雨有些不相信,她在窖中仔细查看,但除了那些蔬菜之外,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确实不过是一间寻常的农家地窖。
“但为什?么此?处会设有阵法?”她不甘心道。
她本以为白玉禾会抱怨说他?们白白忙活一场,却听他?认同道:“而?且,此?处确实有隐隐妖气。”
沈灵雨微微皱起眉,道:“有两种可能,其一,那妖确实受伤在此?处停留过,但是眼下她已经离开了。
“其二,这里还有暗门,能够通向另一个地方。”
白玉禾点点头,正顺着她的思路想?着,忽然,地窖内油灯的火苗颤抖了两下,继而?熄灭了,紧接着,他?们的头顶传来一阵响动。
沈灵雨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她一把扯过白玉禾的胳膊,将他?拖拽到地窖的角落里。
木门“哐当”一声再?次被?打开。
见状,她忙掀起身?边酒坛的盖子,只见里面?的酒只剩下浅浅的一个底,便?拽着白玉禾一同躲了进去。
他?们刚重新盖好盖子,便?有人顺着梯子爬了下来。
白玉禾被?压在底下,吃力?地撑着两条腿,将沈灵雨虚虚抬起,以免让底部的酒水打湿她的衣衫,而?他?自己的大半个身?子却完全浸在了酒中。
她不知何时?弄掉了木簪,如瀑般的长发披散下来,有几缕发丝正好垂在他?的脸上,混着醇香的酒气,萦绕在他?的鼻尖。
这个场景实在太过似曾相识。
先前在留仙村的时?候,他?们为了躲避魈鬼,仓皇间钻进了竹筐里,如今却换成了酒坛子。
白玉禾苦笑?了一下,心道,他?从没有像今日这般倒霉过。
只是酒坛不似竹筐,他?们没有办法看到外面?的情况,只好竖着耳朵,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听坛外那人往这边走了走,似乎并没有起疑心。
过了半晌,沈灵雨道:“他?好像走了。”
她就趴在他?的耳边,说话的时?候,轻柔的鼻息挠得?他?心底一阵瘙痒。
鬼使神差地,他?忽然很想?偏过头去尝一尝她那温软的唇。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正在一旁心如擂鼓,而?她却很快直起身?子,压低声音问:“他?是走了吗?”
白玉禾的眼眸变得?深邃起来,他?感觉心口?似乎在燃烧,烧得?他?又痛又痒。
他?有些强硬地揽过她的后脑,让她重新俯下身?,撒谎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