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木匣中。
还真是冤家?路窄。
“甘晨师兄你快松手?,她是我?朋友,这之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夏枝枝见甘晨用了狠劲,看不惯他仗着力气大在这里?欺负人,压低声音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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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师妹,此?人害我?不浅,你莫要插手?!”甘晨手?上力度加大,恶狠狠地瞪着沈灵雨,道,“那条小青龙现下何处?”
“甘公子还真是执着,”沈灵雨痛得咬牙挤出一个笑,“不是都同你说了吗,那小青龙早就被我?放了——你怎么反反复复就会讲这一句话!”
“你!”
甘晨气得发抖,若她是个男子,他早就一拳招呼到脸上去了!如今攥着她的手?腕,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便这样僵持着。
“大师兄不是说不再追究那条龙的事?了吗?”夏枝枝在甘晨身边压低声音道,“师兄快放手?,眼下咱们还有要事?在身,须得低调行事?!”
甘晨四处看了一眼,见偶有宾客驻足向他们这边张望,他哼了一声,一把甩开?沈灵雨的手?。
沈灵雨揉了揉被他捏红的手?腕,见面?前二人各怀心事?,便轻咳两声,开?口道:“你们也是为了近日在啼州作乱的妖邪而来?
“关于这画舫,我?倒是知道一些事?情?,既然大家?都是为了除妖而来,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如合作?”
夏枝枝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说罢,她用手?杵了甘晨一下,后者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沈灵雨当?即将手?伸在夏枝枝眼前,笑眯眯地问?:“首先,你们有钱吗?”
*
沈灵雨刚把一只?烤鸭腿啃得干干净净,又将魔爪伸向盘中仅剩的一块鸭脖。
甘晨在对面?抱着胳膊,嫌弃地看着她。
“真是见笑了,”沈灵雨一边啃着鸭脖,一边含糊不清道,“说出来不怕各位笑话,一天没吃正?经饭,实在饿得紧。”
听了这话,甘晨的眼神中不由得带了几分同情?,他叫来婢女又添了两道菜,随后道:“你们清风观可真是穷啊。”
“穷什么穷,她可是嫁了宁远侯世子的,虽然是为了捉妖,”夏枝枝哼道,随后想起什么,“咦”了一声,道,“说起来,你那个小世子呢?”
甘晨眸光一动,问?:“什么叫‘为了捉妖嫁给宁远侯世子’?”
“吵了一架,把他气走了,”沈灵雨懒得给甘晨解释,接过夏枝枝的话来,随后又道,“你们说说现在掌握的消息罢。”
“此?妖应当?是——”说到正?事?,夏枝枝坐直了身子,谁料还没说几个字,便被甘晨出言打断。
“这位沈姑娘,”甘晨冷笑道,“理应你先说罢,谁知道你是不是诓我?们的?”
他给了自家?蠢师妹一个眼神:眼下当?然不能被这个小娘子牵着鼻子走,她的狡诈他可是见识过的!
夏枝枝顿觉师兄所言极是,尴尬地咳了两声,沉默表示认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时,婢女又端着两个玉盘缓步上前,沈灵雨看着放在桌上的乳酿鱼和糖醋里?脊,却没有立即动筷,而是不慌不忙地用帕子擦了擦嘴,道:
“既然如此?,不如我?说一条,你们说一条?”
见甘晨点头,她便继续道:“此?间画舫昨夜里?闹出了命案,死的是礼部侍郎次子林成蹊,他死时腹中生?竹,心脏也被掏走了。”
甘晨听罢,眉头死死拧在一起,此?人果然奸诈!他和师妹正?是因为听到了这样的风声才一路追到画舫捉妖的,这不等于没说嘛!
不过,他们只?听说腹中生?竹一事?,却并不知道他的心也被妖挖了去,如此?看来……也勉强作数。
沈灵雨笑道:“到你们了。”
夏枝枝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盘一样的法器放在桌上,道:“我?们是循着这寻妖盘所示来到这间画舫的。”
沈灵雨探过身去,只?见那玉盘上有道八卦图,其间隐约能够看到明灭的铭文,在烛光的映照下光芒流转。
“上船前,我?们只?能得知西南方位有妖气,待上了船,盘上才显示此?处是只?大妖,”夏枝枝继续说,“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只?需要悄悄找出那只?大妖的身份,等大师兄带人援助便可。”
沈灵雨有些艳羡地盯着夏枝枝将这玉盘收回袖中,小声嘀咕道:“不愧是蓬莱,总能拿出好些个宝贝。”
若白玉禾没有说错,夏枝枝口中的大妖便是滕青,若他真与此?事?有关,或许还得找千鹤“聊聊”。
既然要聊,那就得趁着夜间滕青无法活动时聊。
正?这样想着,便听甘晨道:“沈姑娘,又该你了,请罢。”
沈灵雨思忖片刻,道:“这画舫到了白天从?不留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