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求求你，求求你。”
“我再也不敢了，张哥，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不该碰你妞的，我知道错了，张哥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求求你……”
不大的体育教材室内不停响起以头抢地的撞击声。
这里有五六个人。
陈江不知道疼痛似地，砰砰砰把脑袋往地板上直撞，脑门子撞出了一摊血，也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念头。
他跪在张榭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张榭忏悔，即使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也依旧不敢反抗。
张榭笑得顽劣，眼里透出一种兴奋到极致的光，抓起陈青的脑袋，迫使他扬起头。
“你上李娇那个贱婊子的时候不是挺开心吗？怎么现在不笑了？哭什么？我难道欺负你了吗！”
陈江一个劲地扇自己巴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哇哇张嘴大哭时，嘴中的牙血肉模糊。
他惊恐得瞪大双眼。
“没有，张哥，这些都是我应得的，呜呜，都怪我一时色胆包天，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张榭舔了舔嘴唇，他眯起了那双倒三角眼，想起了前天晚上。
他亲手把李娇扔在了酒吧。
没什么其他原因，那个女人太难甩了，随便给她下了药，他和几个哥们打赌，谁会把她捡走。
而陈江，就是那个幸运儿。
“想让我放过你吗？”张榭拍了拍陈江的脸，陈江立刻啄米般点头。
张榭笑了一下，拉开了裤子拉链。
“滋滋……”淡黄色的尿液浇在地上，溅得老高。
一股难言的腥臭传荡开来。
牙一嗤，大笑着，“舔吧！你把地上舔干净，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周围的几人哄堂大笑。
有人拿出了手机开始记录，在一旁起哄。
“小子，舔啊，大家伙都等着呢！张哥网开一面，你还不赶紧感恩戴德把地上给舔干净啊！”
“喂！可一滴都不要剩哦！哈哈哈哈！”
“张，张哥……”陈江哆嗦着嘴皮，面色惨白如纸。
“不想舔?”张榭语气一遍。
陈江害怕得立刻摇头，犹豫了一下，双手撑着那块湿处，屈辱地伸出舌头。
“哈哈哈哈！”
看好戏的人，荡开一片激烈的笑声。
手机镜头实时记录着陈江要舔地的画面。
当舌头颤颤巍巍要碰到那腥臭的尿液时。
体育器材室的门被一脚踢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陈江也愣住，保持着那个难堪地姿势望过去。
逆着光，门外走进来一位身量纤细的少女 ，少女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长度到了腿上，看上去柔光顺滑，漂亮得乍眼。
光看头发，都让人忍不住想要窥视帽底下的脸是何种模样。
等她抬起了头，在场的人不由得失望了一下。
只见她的脸上戴着个硕大的口罩，将脸遮了大半部分。
“喂！你是谁?”张榭率先问出声。
谢禾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场中的情形，目光倒也没露出讶然的神色。
面对张榭的询问，她眼神淡淡瞥过去，随后跟没听到似的，往前走到里面，伸手拿下架子上遗落的校服。
“喂！”眼见人要走了，张榭又喊了一声，眉头一皱，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臂，“跟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瞎了？啊——”
一阵破空的惨叫从张榭的嗓子里倾泄而出。
只听咔嚓一声，张榭碰谢禾的左手直接移位了。
“谁允许你的脏手碰我的？”
谢禾说了第一句话，嗓音低低的，却眼睛也不眨就废了人一条胳膊。
“死贱人！你找死！”张榭冷汗直冒，他捂着胳膊，看着发愣的几个小弟，呲牙大骂:“你们是木头吗？还愣着干什么，老子都被人欺负了，你们都给我上……啊——”
“噗通”一声，张榭被一脚踢中膝盖，双膝跪地趴在地上。
“客气了，行这么大的礼。”谢禾笑道。
其余人立马拿东西冲上来，雄赳赳，气昂昂往谢禾身上招呼。
“敢欺负我们张哥！！！”
“艹！来惹事的吧！看我怎么教训你！”
谢禾面露不屑，朝他们勾了勾手指 。
“哎哟——”
几分钟后，地上躺倒五六人，嘴里哀嚎遍遍。
几人的胳膊无一正常，被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姿势，部分关节错位，部分胳膊脱臼。
谢禾脚踩在张榭的肩膀上，浅色瞳眸转了转，“没劲儿。”
张榭痛苦中夹杂着阴狠。
“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究竟是谁，你信不信只要我张口，张家能弄死你！”
谢禾一个巴掌用力甩在张榭的脸上。
“不信。”
“你还敢打我！！！贱货！你知不知道我是张家大少爷！！！……”
“啪！”又一个巴掌。
“现在知道了。”
张榭破防了，破口大骂:“死女人，我**你全家……”
“啪！”
谢禾:“嘴臭。”
“你个野狗cao大的破烂货，我***……”
“啪！”
“……***……”
“啪啪啪！！！”
甩了十几个耳光后，张榭骂人的嘴突然安静了下来，再看张榭，脸肿成了猪头，看不出来原先阴狠的模样。
嘴唇和脸颊肿得老高，加上脸上鼻涕眼泪横流，看上去有多丑陋就有多狼狈。
“骂呀，怎么不骂了。”谢禾歪头，眼睛睁大很是无辜。
“……”
谢禾的手再次扬起。
张榭的三角眼一竖，“我没骂你！”
“啪！”
毫不留情脸又被打歪过去。
“哭得太丑，丑到我眼睛了。”
张榭:“……”
解决完这几人，谢禾目光一下子就落到陈江的身上。
陈江一哆嗦。
谢禾倒是没对他怎么样，弯腰捡起打架时落在地上的校服，往门外走。
张榭躺在那里哀嚎挡了路，蜷缩得跟个蛆一样到处扭来扭去。
谢禾嫌弃他挡路，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腿部用力，咔哒。
又是张榭的惨叫。
“啊——贱人，我不会放过……咳咳……”
谢禾头也不回，随意摆了摆手。
“嗯，如果要来寻仇，记得，你爹叫谢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