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 简体版
14看书 > 现代言情 > 上官浅重生日记 > 第三十四章 情深
下载
本书最新章节内容未完,更多精彩内容手机请扫描下方二维码下载app。小说更全更新更快。百万小说免费阅读。网上找不到的内涵小说这里都有哦!

上官浅用红绳将铃铛串好,系在手腕上。

一步一晃,叮叮当当的,总有一种宫远徵一直在她身侧的错觉。

她回了角宫,是宫尚角派金复来留她的。

仰头看了看依旧明朗的月光,上官浅深吸一口气。

依照宫尚角的性格,接下来怕是要找她算账了,毕竟今夜她引诱宫远徵,做得太明显了。

她跟着金复,行走在夜色之中,两人静默无言,终究是有人沉不住气。

“浅夫人,公子他一人在书房里喝闷酒……”金复欲言又止。

上官浅听了只觉好笑,她冷冷开口:“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不必与我打哑谜。”

金复脚步顿住,转身掀袍单膝跪地,先礼后兵。他低着头,终归是忍不住将自己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浅夫人是角宫的夫人,公子虽对夫人有情,却不善言辞。请夫人体谅体谅公子,也……注意自己的身份,莫再行止不当了。”

他一个侍卫,对他的半个主子说着“行止不当”,是僭越,可他依旧要说。

公子今夜那样的失魂落魄,平日里视酒为毒物的人竟然牛饮起来。若是他不说,更不会有人知晓。

上官浅忽然觉得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一般,一股怒气涌了上来,好半天她才忍住没动手,怒极反笑道:“有情?”

“原来你家公子有情,就是放着她的夫人自生自灭。”

她甩袖离去,只觉得走向书房的每一步都很沉重。

重来一次,究竟是重蹈覆辙,还是倾覆往昔,她没有把握。

可对宫尚角,她的爱意已经慢慢消退,上一世终死她也未能大仇得报,那样的悔恨与不甘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她爱过他,许是因为自幼痛失双亲的相似经历。她见他独自神伤,见他脆弱,便不由想到当年她自身。

杜鹃花的花意是,我永远属于你。

多么美妙的谎言,说得连她自己都信了。她错了,从动心那一刻,十几年的蛰伏功亏一篑,她对他的情,伤了她自身。

寒鸦柒说,要么不做,要做便做绝。

她爱上了他,却不敢全心全意,因为肩上的担子过于沉重,徘徊犹疑,错失本心,一无所有。

宫尚角对宫门太过于看重,容留不下方寸之地来予她,他对她动过心吗?她不知道,这件事得去问前世的宫尚角,但现在,终究是没了意义。

轻轻推开书房的门,上官浅走了进来,月光透过窗棂,倾洒在男人身上。

他未曾更衣,还是那一身浅蓝色的衣袍,头发高高束起,但浑身都带着生人勿近的疏离。

上官浅的目光从他的冷冰冰的眉眼再到桌上七零八落的酒壶,不由挑眉,倒真是在喝闷酒,难不成是因为他见宫远徵心动,害怕弟弟要离开他了?

她可不信金复那一套说辞,今生她未曾蓄意勾引宫尚角,无心插柳的事在别人那里尚且有几分可能,但在他这里,她不信能行得通。

“角公子离席那么早,是想着自己一人回来偷酒喝吗?”

上官浅浅笑起来,似是对他的不快一无所知,轻移莲步走至他对面,落座。

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浅抿两口,在他的注视之下一饮而尽。

她放下酒杯,就着月光看着他以往冷若冰霜的眉眼竟带上了几分绯红,酒并不醉人,怕是他自己先醉了。

“上官浅,你喜欢远徵吗?”他修长的手指从她手中抢过酒壶,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问道。

上官浅沉吟片刻,看他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不禁移开了眸子。

“不喜欢。”她淡淡答道。

她不会喜欢任何人,亦或者,害怕喜欢任何人。

上官浅再从他手中接过酒壶,倒了一杯,仰头饮尽。

听见她的回答,宫尚角紧皱起的眉头似有些松动,随即又倒了杯酒,这一次,酒从他唇角溢出几缕,顺着脖颈没入衣襟。

他刚喝完,滚烫的手掌就覆上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背,灼热的温度烫得她险些以为宫尚角的蚀心之月发作了。

上官浅下意识就想抽离,却被他按住不放,挣扎了两下便随他去了。

今夜的宫尚角显然失态了,倒是新鲜得很。

她唇角轻勾,托着腮,装出一副含情脉脉的神情,柔柔地望着他,恰似前世她最喜欢在他面前表露的模样,眼含春意,目送秋波。

只是,前世她是真情流露,今生她是面热心冷。

她听见他缓缓开口,用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说,你永远属于我。”

心中咯噔一下,不安蔓延开来,莫非他也带着前世的记忆。

可若是他得知前世自己曾给无锋递过消息,现在她就不会好端端坐在这里。

上官浅感受着那只大掌使的力气越来越大,禁锢感越来越强,她不适地蹙眉,看向表情有些骇人的宫尚角,说道:“你弄疼我了,角公子。”

他却分外偏执地抓起她的手,抬眼与她满是不悦的双目相撞,声音竟带上了几分颤抖:“你说,杜鹃花的花意是什么?”

“你说,我为什么会喜欢月桂?”

“你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温柔?”

“你说,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吗?”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她不知道该答哪一句,她记得很分明,这些都是她曾经撬动冰山的话语,那时她以为只凭几句话就可以让他为她驻足。

她曾在院落中种满了杜鹃花,将她与他之间为数不多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地描摹,最终换来的仍然是阴阳两隔的结局。

她有些苦涩地再饮了一杯酒,冰凉的液体从喉中滑过,终究还是清醒了一些。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只有无缘无故的恨。”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微哑,选择了最后一个问题。

“就如同公子和我。”

两人的目光片刻不曾从对方身上离开,分明无言,却似乎有万语在眸光中流转。

宫尚角的突然笑了一声,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抓着上官浅的细腕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然后紧紧搂着她,她被迫靠在他的肩头,听他在她耳边低语。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呼出的热气吹入她的耳廓,让她浑身有些发软。

“上官浅,你为什么要去招惹远徵?”

似是质问,又似是呢喃。

她不知该如何作答,感受着他手圈住她腰的力道越来越大,她有些难受地推了推他的肩,得到的却是更加用力的禁锢。

“为什么远徵可以,我不可以。”

“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啊。”

此话一出,上官浅忽的明了了,竟然真是为了她。

她手下也不再挣扎,只是伸手慢慢去抚摸他的脊背,似乎是想让他安静下来,平息他的情绪。

宫尚角缓缓松开她,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描过她的眉眼,最后在她脸颊上摩挲。

宫尚角不对劲,赤红的眼尾,面带潮红,以及急促的呼吸,再不清楚这是怎么了,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学过些医术。

她身上也传来了些躁意,原不是半月之蝇的缘故。

上官浅看向桌上的酒水,刚想开口,就被宫尚角堵住了双唇。

他的吻来得很猛烈,不得章法,却又带着最原始的冲动,引得她难以呼吸,不可自拔。

不知多久,他慢慢平息下来,留下女人重重喘息。

上官浅抬眼去看他,他的眼睛里倒映着月光,还有一个嘴唇嫣红,双眼迷离的她。

那双眼睛,充满着情欲和掌控,她很熟悉,那是她上辈子最喜欢看的,一个发疯失控的宫尚角,才像是一个活人。

而不是一个芯子里只有“宫门”二字的木头。

她本可以让他停下,但她浑身发烫,且恶劣地想再见一次宫尚角发疯的模样。

上官浅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她轻抬双手抚摸着他的发丝,游移着从他的面庞缓缓向下,直至勾住他的脖颈。

宫尚角觉得自己疯了,他根本分不清何为幻境何为现实,看见上官浅与别的男子哪怕是远徵弟弟在一处卿卿我我,他便觉得胸腔有一团烈焰不问缘由地沸腾起来。

他吻上了她的唇,与他想象中的别无二致,都很软,都很好……亲。

得到了上官浅的默许,他将女子打横抱起带到床榻间,又贴了上去。

当他撩开她的袖子,皓白的细腕上系着的是被红绳串起来的铃铛,那是他亲自为远徵挑的。

那一刻,他顿住了。

上官浅有些尴尬,把头别向一边,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遇见。

寒鸦柒说,脚踏两条船,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容易翻船。

很快,她就遭报应了。

宫尚角毫不犹豫地将绳子解下来丢到床榻之下,叮铃铃一阵响,之后便再无动静了。

他的大掌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女子破碎的呻吟,男子低声的轻喘,以及床榻发出的声音,都让人面红耳赤。

被翻红浪,一夜巫山,共赴云雨。

……

当破晓的光透入书房,上官浅缓缓睁开双眸,她有些不适地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昨夜的记忆猛地灌入脑海中。

一夜荒唐之后,就是无法面对的尴尬。

她用被子捂住头,却听见床榻前有人的轻笑声。

取下被子,露出脑袋,是穿戴整齐的宫二先生,板板正正,与昨夜那在床笫之间的人,一模两样。

她也不再矫情了,三下两下穿好衣裙,起身时不禁微微皱眉。

宫尚角打量着她,并未说些什么,但当她在地上翻找什么的时候,才忍不住轻嗽两声。

“你在找什么?”他问道。

“找远徵弟弟送的礼物。”她回答得坦坦荡荡。

宫尚角却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拉起蹲在地上的她,说道:“你现在已经是宫门的少夫人了。”

她回视他,明亮的眸子让他移不开眼。

“我一直都是啊。”

“那你就理应和远徵保持距离。”他有些气恼,似乎在为上官浅无所谓的态度。

上官浅挣开那只被他拉住的手,倒是好整以暇地帮他理了理衣袍的领子,淡淡开口:“在管我之前,你应当先查查昨日的酒水。”

说罢,与他相望,在他犹疑的目光之中,忍不住开口道:“角公子不要忘了,我不是寻常姑娘,不会把贞洁看得那么重要。”

黄粱一梦,终归是要醒的。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投推荐票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