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其他,只是用着仅剩的力气敲响了村医的大门,可是无论他怎么敲,里面的人始终不给他一声回应。
他有些无措及的站在那里,终于一旁出来倒水的大婶,看到他这副样子被吓到了,连忙过来询问情况。
得知他是来找村医给他姐姐治病的。
连忙告知,村医最近出去了,不在,如果还要找大夫,就得出村去,可是出村的话,需要两三天才能到镇上。
可他的阿姐等不了那么久。
他有些慌乱的恳求大婶帮帮她,大婶见他可怜便将仅剩的一些伤药递给了他。
他连忙磕头道谢,而后拖着自己的伤腿,往回奔去。
一路上他疯了似的奔跑,他一心想要留下阿姐的命。
可是待到他回到住处,他却隐约听到房间里阿姐与他人的说话声。
他不动声色的靠在门缝前偷听。
紫衣:啧啧啧,你这伤倒是演的真的像。
上官浅:谁告诉你这是假的了。
紫衣:管你真的假的不都是为了骗那个小屁孩吗,也不知你何苦费这么大劲骗他。
“直接杀了不就好了吗?
“免得以后恢复记忆,平添烦恼。
上官浅:你懂什么他可是宫家宫尚角的亲弟弟,以后用处大的很。
“我不演这方苦情戏,怎么快速加深他对我的感情。
“再说,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在这晃悠。
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跟他培养感情,不如来一些硬家伙让他能一下子接受我。
紫衣讥讽的笑道:“上官浅啊,上官浅你呀可当真是没有心,这孩子怎么说也被你从三岁养到现在这般大了。
“你当真对他没有一点情谊,只是把他当做一颗棋子吗?
上官浅:世人最忌惮的就是感情和软肋,我不需要这些,我也不会让他成为我复仇的阻碍石。
紫衣:行吧,行吧,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庆幸小孩子没有跑那么快,不然,现在指不定已经听到你这番言语了。
紫衣:不过你心也是当真狠,那么小的萝卜丁儿天天让你给喂让人失忆的药。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上官浅:而且今天的事情,我只希望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行,你放心我不会到外乱说的,我呀,可没有寒鸦柒嘴长。
紫衣留下伤药转身跳窗离开了。
站在门口的宫朗角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出去了,一愣不愣的站在那里,任凭脚底的鲜血滋润了这片干涩的大地。
直到天渐渐暗了下去,离宫朗角不远不近的居所传来了阵阵烟火味,他才从悲伤中脱离开来。
他只是慢慢的推开门,看了一眼床上的阿姐,放下伤药就准备离开。
可床上的人却叫住了他:“小朗儿,你怎么了。
宫朗角忍住口中的哽咽:没有,阿…后半句的话怎么也喊不出来,他只感觉像一根鱼骨一样卡在他的喉咙里不上不下。
上官浅只当他是吓到了,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你饿吗?阿姐给你煮吃的。
宫朗角听到她提吃的就感觉心中升起一阵恶寒。
“不必了,阿…姐,你好好养伤吧,你不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