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朗角的身影僵硬了一下:“阿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上官浅用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手中的茶几:“小朗儿,你知道的你的事情从来是瞒不过阿姐的。
“你难道就打算一直这样吗。
宫朗角只感觉那一声接着一声的敲打声,敲击在他的心尖,他转了过来:所以呢?阿姐,又想说什么?
上官浅拿起来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不在乎你那个名义上的哥哥。
“我也好在做任务的时候,孰轻孰重不是吗。
宫朗角手心紧了紧又松开,眼神毫不避讳的直视上官浅:“阿姐,这么多年了,我不在乎的,你不必因为我而这样。
上官浅拿茶的手一顿:如此甚好。
说罢上官浅缓缓起身,走到宫朗角身前,将茶水递到宫朗角手中,唇瓣轻启:“另外阿姐希望你能不插手无峰和宫门的事好吗。
“我虽然不知道那个紫衣到底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但是以她对你多年的情谊。
“多半是不会为难你的。
“阿姐希望你能完成任务后就离开宫门,回我们的家好吗。
宫朗角半张着嘴还想说些什么。
上官浅就握住他的手:小朗儿,阿姐知道你最听话了,你相信阿姐,等阿姐报完仇就……
宫朗角终于忍不住挣脱掉上官浅的手:你不必继续这样不是吗,我从头到尾只不过是你复仇中的一枚棋子。
“你又何必说这些话感动你自己呢。
上官浅眼眸闪过一丝慌乱:小朗儿,你在说什么。
“你明明知道……
宫朗角打断她的话:明明知道什么,知道你是如何在乎我吗。
上官浅:小朗儿,你……。
宫朗角:阿姐,我最后再叫你一次,我听你的,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大…事的。
说完便不等上官浅有什么反应,转身就离开了。
徒留上官浅一个人无措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
“怎么会呢,阿朗,怎么会呢,他什么都知道,是吗。
“可是明明我们彼此,我只有他了。
走出了上官浅的房间,宫朗角只感觉心口一阵绞痛。
迷迷糊糊之间,思绪回到了那一年。
有天,阿姐告诉他,她要出去了,可能要去好久好久,让他乖乖的不要乱跑。
他害怕极了,他已经失去了阿哥和阿娘,他不想要再失去阿姐了。
他用脏兮兮手不停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可他发现怎么擦也擦不完。
于是他顶着黑漆漆的小脸,可怜兮兮的恳求阿姐,能不能留下来。
可是阿姐却一脸严肃的告诉他:“不能,阿姐还要养你。
等阿姐回来,却留下桌上已经馊的已经不能再馊的馒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饿了已经好多天的宫朗角捧着馒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阿姐离去。
阿姐再次回来什么也没有带,只有一身的伤,大大小小的伤口互相交错,有血不断渗出衣服,让原本红色的衣裙显得更加的鲜艳。
他被眼前鲜红的一幕震撼到了,他红着眼眶拖着瘦小的身躯将地上的姐姐扶上了床。
而后光着脚丫冲了出去,他不顾一路上踩到了多少东西。
直到他来到村医家,他站在炽热的土地上才感觉的脚黏糊糊的,低头向下看原来不知何时血水已经浸满了他那双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