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秧翻了两个小时医书,才找到了一个类似的案例。
拿着书跑回了卧室。
厉宴琛拿着平板刷着财经新闻,见他回来了,立刻放下平板。
劝诫道:“你还在生病,我的事不急,你别累垮了,我也不是躺一天两天了。”
她的脸色都白了,瞧着甚是惹人心疼。
他躺在床上都这么久了,治病急不来这点道理他还是知晓的。
虽然他比任何人都着急赶紧治好。
苏秧一边查看厉宴琛的身体情况,一边对比书里的案例。
悠悠的解释道:“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案例,要是书里都没有,我得写一份案例报告,把你的情况记录下来,以供其他的同行遇到同样的案例可以有参考。”
医学上的案例都是这样子留下来的。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厉宴琛绝对是个罕见的例子。
没有经验的书里找,书里没有的,就把他写进书里,这样一点一点积累下来,才有了现在那么多的医书。
厉宴琛嘴角抽了抽。
原来是为了把他写进书里。
亏他刚才还感动了一下。
以为她生病虚弱成这样了还在忧心他的病情。
一切,都是他多虑了。
“这样痛吗?”
苏秧拿出一个按摩用的小锤子,敲着厉宴琛的腿部,一边敲一边问。
厉宴琛选择点头,或者摇头。
苏秧敲来敲去,参照书里的情况,发现还是有些出入。
低声呢喃道:“看样子还是要写一下案例的。”
“……”
厉宴琛眸色微动。
苏秧看出了他极力隐藏的一丝慌张,安慰道:“有知觉是好事,虽然按理说不应该,但也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你试试看能不能控制腿动一下。”
“不行。”
厉宴琛用意念控制双腿,腿依旧丝毫没动,颓然的摇了摇头。
“没事,我再研究研究。”苏秧笑着说道。
厉宴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她看他的眼神都发光了,像极了要把他抓去做研究。
接下来的几天,苏秧都泡在家里。
厉宴琛以养病为由,把她禁锢在了家里。
正好,厉宴琛病情的好转也成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在家休养了几天,厉宴琛被她折腾了几天。
并且,她坚持要分房睡。
厉宴琛以厉母想抱孙女为借口,苏秧才勉强没有分房睡。
但,防他,就好像在防狼一样。
“你为什么不把腿放我身上睡觉了?”
厉宴琛忍了几日,还是没忍住,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苏秧满脸戒心:“你已经恢复知觉了,是个正常男人,男人有的本能反应,你都有了,我肯定不能像之前一样把你当姐妹。”
她是学医的,对男人的构造还是很清楚的。
趴在男人的身上睡觉,男人是会有反应的。
她又不傻。
厉宴琛苦笑道:“我们都结婚了,你把我当……姐妹?”
姐妹是认真的吗?
他知道苏秧对他放心,才愿意和他睡在一起。
现在是恢复知觉了,但她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的。
何况……他也不见得对她会有想法吧?
她防备的样子看的他心里堵堵的。
苏秧抱着小被子上床,裹好自己。
警告道:“别以为结婚了你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不论是结婚还是已婚,违背妇女意愿都算……”
“你觉得我会想对你做什么?说来听听。”
他倒是对她脑袋里装的那些废料有点兴趣,不介意她细说来听听。
女孩子是单纯的,但……那都是表象。
实际上,好像与他以往以为的有所不同。
突破认知的事情,他有点兴趣。
厉宴琛单手撑着脑袋,眼神里雀跃着一丝戏谑。
苏秧沉思了两秒,一本正经的说道:“医书上说过,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就会有本能上的反应,何况我们还睡在一起,那不是更危险了,还是划开三八线的好,你也不想被我占了便宜吧。”
“我不介意啊。”
他真的不介意!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可是听说了,以前试图接近你的女人个个都没有好下场的,我可不要步了她们的后尘。”
“……”
厉宴琛微叹一口气。
轻声问道:“洁身自好,什么时候成了缺点了?”
难道她希望结婚的时候,他已经被转了好几手了?
“很好,我也洁身自好,在离婚之前,或者我们培养出感情之前,希望你不要越界。”
苏秧拢了拢被子,把三八线划分的更明显了一点。
一张床上睡着两个人,却还要分出个“楚河汉界”。
厉宴琛心里酸酸的,也不好说什么。
她的话虽说的无情了一点,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们之间是没有感情的联姻,太过亲密是怪怪的。
半夜。
厉宴琛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声。
开始嫌弃她的腿太沉,压着睡不着。
现在反倒是不习惯,又睡不着了。
扭头看了一眼睡得四仰八叉的女人,抬手扯过她的手和脚,放到了身上。
嘴角扬起一道满足的弧度,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晨,苏秧醒来,发现自己趴在厉宴琛的身上睡着,吓了一跳。
从床上弹起来,缠着被子摔在了地板上。
厉宴琛趴在长边上,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微哑的嗓音说道:“夫人,你昨晚越界了。”
“……”
苏秧一双美眸瞪着厉宴琛。
师傅说的没错,男人就是狡猾的狐狸,狐狸想吃肉,总是可以吃上的。
肯定是他越界了,但……她没有证据。
苏秧撇撇嘴,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了。
休息了好多天了,要回苏氏看看。
郑欢他们几个虽然不担心有二心,但终究是职场新手。
对苏氏虎视眈眈的人多了去了,她得去主持大局。
“不再多休息两天?苏氏那边我让人帮你盯着,别太拼了。”
“苏氏是我妈妈的心血,当初我妈妈能一手创立,我现在也能守得住,不用麻烦你。”
苏氏,是她的使命。
不是他的。
厉宴琛垂下眼帘,眸底染上了一丝哀伤。
她的心里,还是把他排除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