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阴沉着脸朝着苏千娇走了过来。
出手直接反扣住苏千娇的手。
擒拿的时候,暗暗使了大力,疼的苏千娇龇牙咧嘴。
骂道:“你个疯婆子,这是我姐姐姐夫家,你敢对我动手!”
“你一个小三生出来的野孩子,也好意思跟我家夫人称姐妹,没给你轰出去就已经是看了夫人几分薄面了,你倒真是给脸不要脸。”
林管家扣住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些,疼的苏千娇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在厉家,就连厉总都没跟她动过手,这个女人竟然敢推倒她!
下手的时候林管家多少是带了些私人情绪的,拎起人退出了房间。
苏秧只听得苏千娇的惨叫声越来越远。
还叫喊着:“我怀孕了,我是孕妇,你们对一个孕妇动手,我要告你们。”
林管家把人丢到了门外。
冷声嘲讽:“在京都,我还没听说过有谁可以告厉总,我们随时欢迎你去告,厉氏的律师团不是白领工资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尽管去试试。”
“你们太过分了!”
“我做过最过分的决定,就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放你进去了,呸。”
林管家忒了一口,转身关门,一气呵成。
门“砰”的一声关上,苏千娇惊得心头一颤。
愤恨的朝外走去。
拿着手机,把刚才偷偷录的音,和视频发给了做媒体的朋友。
附言:做一下特殊处理,发到网上去,我要网友看看,我的好姐姐是怎样一个不忠不孝的人。
撕下苏秧那伪善的伪装,她就不信,厉宴琛还能这么护着她。
厉宴琛从小被当做厉家继承人培养的,最懂的权衡利弊。
一个全网黑的负面人物,他还能留在身边吗?
苏千娇发完,给那人转了一笔账,把手机丢进了包包里。
得意的扬长而去。
苏秧……就要倒霉了……
光是想想,她就要忍不住笑意了。
“人都走了,别演了。”苏秧抬手就要睁开厉宴琛。
她认为他刚才的举动,不过就是因为有外人在。
不让她在娘家人面前丢脸,才故意和她装恩爱。
厉宴琛撇撇嘴,委屈的声音轻柔,沁人心弦:“我没演,我是认真的。”
苏秧震惊的扭头,拧着脖子看着他。
问道:“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不行吗?我们结婚了。”
厉宴琛重点强调了,他们已婚这件事。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醋意,再次冒了出来。
苏秧冷冷的盯着他:“先爱上的人是输家,厉先生还是理智一点好,不要骗到最后,真的沦陷了,我会困扰的。”
她并没有打算守着这桩婚姻一辈子。
两个人都没有感情,散场的时候才好好聚好散。
师傅说过,一但动情,很难善终。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动情的。
也不想欠下情债。
“我们结婚了,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是嫌弃我……”
“没有。”
没等他说完,她直接打断了他。
清凛的嗓音缓缓说道:“就算你还是厉氏的掌权人,还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厉宴琛,对我来说也并无区别,我们的婚姻只是长辈的一纸诺言,能处就这样搭伙日子,处不来,离了对你我都好。”
“你想离了,嫁给别人?”
厉宴琛紧握拳头,已然在失控的边缘。
陆池野与她的合影总是蹦出来,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一点一点吞噬他的理智。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
“如果你说的是陆池野,他只是我的员工,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关系,你不用为了他一直吃醋,别以为只有你有原则,我也有原则。”
苏秧气急,起身站在床边,眼神毫不心虚的直视着厉宴琛。
冷哼一声:“我就算找,也是和你离婚以后,婚内绝不会对别的男人有什么心思。”
她最痛恨的人便是小三。
小三拆散了她的家,害死了她的妈妈。
不论是女小三,还是男小三,他们都一样该死。
她对找小三的男女零容忍。
她!更不会找小三!
厉宴琛直视着她眸底的那片悲伤,意识到她想起了旧事,当即哄道:“对不起,我错了。”
“……”
苏秧没想到他会道歉。
抿唇沉默了。
转身打开床头柜的脉枕,给他探了探脉搏。
她一紧张,就喜欢陷入工作中。
瞬间,心就静了。
诊完了脉,苏秧掀开被子,伸手就要脱他的裤子。
厉宴琛慌忙摁住裤头。
“我自己来。”
“……”
苏秧收回手,去拿银针。
厉宴琛脱下裤子,拿枕头挡住关键部位。
惹得苏秧哭笑不得。
“我看一眼,你少块肉?”
至于那么小气吗?
她都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换衣服了,他还穿着裤衩子呢,还要捂一手。
多此一举。
“看了就要对我负责,我看你不是很想负责的样子,不给看。”
“呵……”
苏秧拿起银针,扎进了他的腿部。
有仇报仇,特意下手重了些。
“斯……”
厉宴琛疼的倒抽一口气,凌厉的眼神瞪着苏秧。
这女人……分明是故意的。
“会疼?”苏秧疑惑的问道。
不该啊!
他现在腿还是没知觉的才对。
刚才诊脉,毒素也没有清除多少,只是比之前气足了些。
厉宴琛点了点头。
他也有些诧异。
腿……有知觉了……
苏秧拔起银针,又试了几个穴位,厉宴琛疼的额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咬牙问道:“你确定你不是在公报私仇,故意整我?”
“……”
她没有,她发誓!
“你等等,我要去翻一下医书。”
苏秧收起银针,奔跑着进到了她的配药房。
完全忘记了,她还是一个刚退烧的病人。
一遍翻阅医书,一边给师傅打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师傅怎么又关机了。
下山后,师傅莫名的失踪了。
想起昨晚的梦魇,心底一阵不安的感觉隐隐升起。
臭老头干嘛去了?
不过在荒村的时候,师傅就经常联系不到,总是神神秘秘的。
苏秧一眨眼的功夫,扎进了医书堆里。
认真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家那个联系不上的老顽童。
以师傅的本事,以及在江湖上的威望,没人能把他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