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弟弟,你这辈子得到的那么多,怎么没想过有一天会落的这么可怜的下场?”
厉云爵眼眸阴鸷,得意的俯瞰着摔在地上的弟弟。
忘形的嘲讽的着:“就你这样任人宰割的蝼蚁,还怎么做厉家的掌权人?”
厉宴琛废了,厉家再也没有人可以和他争了。
厉宴琛眸色森寒的盯着泳池里的轮椅,咬牙忍下了今日之辱。
他的目光往远处撇去,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在朝着他这边走来。
唇角勾出一道温暖的笑意。
厉云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道娇小的身影一出现,厉宴琛就笑了。
他最是看不惯厉宴琛那张脸上出现笑意。
厉宴琛从不会笑,只有胜利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丝笑容,那一丝笑容是他心头的刺。
“你以为她医术真的那么好?怎么不治治你的腿,让你做个终生残废?”
厉云爵冰冷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哎哟,欺负残疾人啊?”
苏秧仰起头,森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厉云爵。
蹲下身给厉宴琛探了探脉,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
确定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起身看着厉云爵。
询问了一句:“你知道他是我的老公吧?”
……
厉云爵被她突兀的问题问笑了。
坦然道:“我知道啊。”
“知道就好。”
苏秧指尖转动着银针,凑到厉云爵面前,不动声色的扎了下去。
在厉云爵无知无觉的时候,他便发现自己张不开嘴了。
用意念控制手,发现他竟然动不了了。
想骂人,还张不开嘴。
顿时厉云爵的眸子染上了恐惧之色。
苏秧拖住他的胳膊,往泳池边走去。
“轮椅是大哥扔下去的,那就是大哥亲自下去捡吧。”
说完,苏秧胳膊猛的用力。
厉云爵在空中滑下一个完美的弧度,“噗通”一声掉进了泳池。
随着水花平静,厉云爵沉了下去。
他动不了分毫,水从鼻腔呛进去,身体被冰冷的水包裹着,死亡来临前的恐惧萦绕在他心头。
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苏秧拍了拍手,一双手放到嘴巴,朝着里面大声喊了一句:“不好了,大哥掉水里了,快来人呐,救命啊!”
厉宴琛仰着头坐在地上看着她一会一副脸色。
emmm……女人都这么善变的吗?
上一秒活阎王,下一秒就化身热心路人。
苏秧调皮的冲着厉宴琛眨了眨眼。
得意的邀功:“给你报仇啦,开不开心?”
阳光从她身上散落下来,周身光芒万丈。
一束光,照进了他的心底。
厉宴琛短暂的忘记了身体的疼痛,眉头舒展开来,眼含笑意,低声说道:“开心!”
一群佣人慌慌张张的冲了过来。
瞧了一眼就往泳池里跳。
水花一朵接一朵,几个佣人的接力下,厉云爵才被捞上来。
厉云爵已经被水呛昏了,佣人人工呼吸不见效果,立刻抬走送医了。
苏秧眼神冷漠的看着忙忙碌碌的佣人。
这就是动她男人的下场。
出门在外混的就是个脸面,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老宅的管家命人拿来了新的轮椅,苏秧上前扶起厉宴琛。
嘟着嘴,眼含热泪,跟管家说道:“都怪我,我不会游泳,不然就能早点救起大哥了。”
“苏小神医不必自责,又不是你推下去的,救人量力而为就好。”
管家连忙宽慰着苏秧。
她一哭,就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让人心都被揪住了。
苏秧哭唧唧的说着:“大哥醒了肯定会怪我的,我真的不会游泳,我……我也想救他……”
哪怕知道她是装的,厉宴琛瞧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也忍不住一阵心疼。
冷声说道:“怪就怪,有我在呢。”
保护自己的女人,是每个男人的责任。
不论是谁伤害苏秧,他一定会护住她的。
厉宴琛的眼神坚定无比。
苏秧白了一眼,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你别让我保护就不错了哦,要是我刚才没来,下泳池的是不是就是你了?”
“……”
厉宴琛指尖轻轻碰了一下鼻梁,冷着脸掩饰尴尬。
厉老爷子匆匆赶来。
抓住厉宴琛的胳膊一阵查看。
“没事就好!”
厉老爷子视线转向管家,厉声责问:“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我好好的日子,被你们搅合的乌烟瘴气的。”
“我们都在前院布置,大少爷带着二少爷走动走动,我们以为有大少爷在,不会有事……”
管家说到后面声音越发的没有底气。
这工真不好打。
说点实话,说出来却好像推卸责任一样,越说越没有底气。
“爵儿不是会游泳吗?”
厉老爷子也十分疑惑。
厉云爵可是拿过游泳比赛冠军的人,怎么会在泳池的浅水池被淹个半死。
管家怯懦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没有人看见了发生了什么。”
“你说说,我花钱养你们有什么用?”
厉老爷子训斥的管家低下头来。
转而,凌厉的眼神看向厉宴琛:“怎么回事?”
“路滑,轮椅不受控制,大哥为了保护我,和轮椅掉下去了。”
厉宴琛声音平稳的说着。
苏秧悄悄给他竖起大拇指。
胡说八道还是他比较行。
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不需要浮夸的演技,就能演的这么让人深信不疑。
厉老爷子眸色缓和了些,叹了口气:“你哥哥还是关心你的,估计是被轮椅砸到才会起不来,这事也不能怪你。”
“大哥那边医生会处理的,我夫人已经诊断过了,没什么生命危险,今天是爷爷的大日子,不要扫了兴致。”
“家里有个医生就是好,你说说当初让你们学医,一个个的都想着学金融,位置就那么一个,最后搞得兄弟都不和睦了。”
厉老爷子吐槽完了,又微微叹了一口气:“今日你大哥还能护着你,你们这关系还有点挽救的机会,以后对你大哥多担待点。”
“知道了。”
厉宴琛冷声回了句。
并不是他想和大哥对着干,是大哥始终都不愿意放过他。
这些年爷爷最头疼的也是他们兄弟两个了。
明面上顾及爷爷的心情,他几乎没有和大哥起冲突。
两人都是背地里暗暗较劲。
苏秧推着厉宴琛就要走。
“爷爷,他也摔到了,我带他回房间针灸一下,晚上还有宴会呢,让他休息休息。”
溜了溜了……
总觉得厉家的事情知道的多了,会死的很难看。
师傅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们只挣钱,不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