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等着,自己飞到了那一叶轻舟上。
那人带着草笠,垂着头,看到沈席玉来,停止了琴声。抬起头,冲沈席玉笑笑,
“沈宗主。你四处找我,所为何事?”
“温期。你敬你是个英雄,原来你躲在这野湖做缩头乌龟?如今魔域大乱,各大宗门自相残杀。你的手下死了大半,你就不管吗?”
“我想求一日平静,都不行吗?沈宗主。”他眺望湖面,他这些日子都躲在这湖边,睡在舟里,用魔纹阵护着自己。没有人看见,亦没有人知道。
来了这里,他的头疼都好转了。
“不行。”沈席玉面无表情。“此事由你而成,必须由你而终。温期。你不是说想拜我为师吗?这次就是机会。”
“哦?为了这个机会,看来我要做大牺牲了。沈宗主,你希望我做什么?”
“第一件事,回到魔域,管好你的魔教。第二件事,与我等立下和平协议。”
“如果我不呢。”
沈席玉道:“温尊主难道真的想看魔域生灵涂炭吗?”
“第三件事是什么?”
“这一切做好。我要你不得再杀人,如果要杀,也只为你的魔域。”
谁都知道温期是以杀证道,杀的人越多,他的修为越强。现在却让他不再杀人。这就强行将之打入监牢了。
温期摇头:“我做不到。”回到魔域,势必要杀人。和平协议看似也绝不可能。
“你能。”沈席玉道,“如果我做不到,我会打到你做到。”上次温期在万魔塔已经受了重伤,现在还没好。如果联合他和谢臻之力,难道还打不过他吗?
温期瞥了眼岸上,“沈宗主这是欺负人啊……”
沈席玉知道温期愿意来见自己,就是做好了准备,他只是需要一个人为他指明方向。那个人就是他。
“愿意吗?愿意我就收你为徒。”
“温期愿意。”温期向沈席玉跪倒在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沈席玉道:“拜得太早了。等你完成了以上这几件事。百年后,再来找我。”
他说罢,点头就要离开。
温期坐下继续抚琴,琴声从广阔的湖面振荡开,倒引得湖水泛起层层涟漪,竟有拨开云雾之势。
琴声遥遥相送,送到沈席玉耳边。以前温期的琴声凌厉霸道,不给人任何生还的机会,霸道的同时痛苦纠结,不知明灯何处,而今,隐有雅音之范。
回到岸上,谢臻问:“阿陵,你刚才跟温期说什么?”
“你觉得我会跟他说什么。”
“不知道。反正那温期悟性没我好,我在上,他在下。他还得喊我一声师弟呢。”
竟被这小子知道了。“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臻道:“想拜你为师的如过江之鲫,他们这些人,起初都是爱慕,后归为敬佩。那温期想必也是如此。”
“温期作恶多端,但也不是无药可救。只盼他说到做到。若他言而无信,我再亲手杀了他!”
魔域还需要温期来抚平,留着他比杀了他更有用。杀人是最后一条路。若是那时温期已经恢复修为,那也没关系,他还有谢臻,总归邪不胜正,总是有办法的。
回到燕山客栈。
谢臻想了想还是问道:“师父,你觉得温期真的会听话吗?”
“你担心什么?”
“我怕你太累。”
沈席玉心一软,眸中染上柔情,“该解决的总要解决。你帮我对付谢家人,你不是也累。”
“不一样。我年轻,有的是精力。”这话说得颇为暧昧。谢臻说完,还冲他眨眨眼。
的确,很有精力。沈席玉也不知谢臻那方面属于什么水平,他只知道舒服,非常舒服……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上面那个,但被完全填充占满的感觉太好了,被那狰狞恐怖的血肉之刃……他这样一想,小腹就如火烧一般。
谢臻似乎没发觉,那俊挺的身材在他面前转了一会儿,到外面给他打热水了。
沈席玉实在是控制不住地想,两人真的太久没有了,谢臻似乎是故意的,他想起他曾跟谢臻的赌约,难道他还在等着他上门?沈席玉眼底一暗,不行,不能被他得逞。
他在房里坐了一会儿,见谢臻迟迟未归,走到门外,往楼下一望,竟见一个面□□嫩的少年站在谢臻面前,那应该是个妖族,身段很好,容貌也很好,但有妖气。但已经是修炼成人了。
沈席玉隔了老远,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哥哥。不要拒绝我。求你了。”那少年拉着谢臻的袖子。
谢臻也没拒绝,任由他拉着,但面若寒霜,“对不起。我有娘子了。”
“她又不知道。”那少年试图去摸谢臻结实的胸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口水似乎都要出来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一晚。”妖族人风流,最喜欢露水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