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侣敢直面天下人,他又哪里不敢?
“那这个……”谢臻拿出一个簪子。这就是当初他送他的金蝉玉叶簪。
“给阿陵戴上?”
“不戴了。”沈席玉撇过脸不太好意思地收下了,人都是他的了,还戴什么簪子。被人笑死了。
谢臻知道师父脸皮薄,忍不住笑了。
“那阿陵,我们走吧?等出去玩一遭,我们再举行婚礼。”
“还要婚礼?”
谢臻无辜道:“我好歹是一国之君,怎能后位空虚?只能麻烦师父当几天皇后。这里办好,再去阒都办一次。阿陵都答应嫁给我了,可不能反悔!”
沈席玉心口发甜,又是惊又是怕。怕大梁再次引起轩然大波。他哪里知道,自从他的画像流到民间,百姓都已倾倒在他的容貌之下。但接受估计还需要几年,但谢臻有信心。
在前世,大梁子民都无比地热爱这位为大梁做出了众多贡献的沈宗主。
沈席玉实在是太尴尬了,带着谢臻从后山溜了。他知道为什么谢臻选今日求婚了,就是要给他缓解的时间。
从后山出来,沈席玉心跳怦然。一直走出老远,他们才停下来。
“阿陵。你的脸皮真的好薄。”
沈席玉横了他一眼。
“阿陵。这次我们从哪里开始玩啊。”
“开始?开什么始?你以为我我们是出来玩的?”
“难道不是?”
沈席玉正色,“我们要肃清一下魔教的事情,将他们一网打尽。还要追查一下温期的下落。”天阳他们已经封好了阵法,但这还不够。
枯骨他们应该已经逃回了魔域。温期的失踪,会让魔域陷入混乱期,生灵涂炭是少不了了。抓住温期,能让魔域彻底平静下来。同时达成几百年不交战的约定。
谢臻默然,幸亏自己不是师父的仇人,师父真的好狠。
“那师父有线索吗?”
“去燕山。”
……
燕山客栈再次迎来了八卦的高峰,人人都在讨论最近的修真界变化,为千山能有如何大的改变,而惊讶着。
沈席玉早就对自己总是成为话题的中心,见怪不怪了。
只是,修真界的人,讨论的永远不是他有多大的政绩,而是他的私事。昨天谢臻刚跟他求婚,今日居然就传到了燕山。这速度也太快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快……
“听说这殿下跟沈宗主求婚了,还送了无数珠宝,摆满了千山山脚。这估计是聘礼吧!那千山可赚大了。”
“他们当众接吻,沈宗主的脸都红透了,殿下抱着人就亲!”
“入洞房了没?”
“都红成这样了,怎么会不入洞房!都跑到后山去了。起码也要几天几夜吧。殿下有妖族人的血统。”
“有妖族的人血统怎么了?”
“一般人都受不了啊。哈哈哈哈!”
眼看着讨论越来越离谱,沈席玉那个羞涩啊,索性封了听感,不听就是了。这传闻太太太离谱了。说什么的都有。
谢臻忍着不笑。他们坐在客栈的一角,一连听了十来日的八卦了。
沈席玉无奈:“你笑什么啊?”
“没有啊。”他握住沈席玉的手,“我很高兴。”
“?”
“师父,你终于成为了我的娘子了。”
沈席玉想,既然是娘子,为何还叫我师父。自己怎么会纠结这一点细枝末节。他们一连几日都同房,反倒是相敬如宾。他也不知道谢臻在想什么。他一向禁欲清冷惯了,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想要。想要,非常想。
“你再听听,看看有没有温期的消息。”
谢臻点头。但听了一会儿。并无特别。都是些闲言碎语。
他们也去了玄冥之崖附近的海域查探,都说没有温期的消息。想来这个人真的失踪了。这样想着,沈席玉拿出温期给他的戒指。
“这是什么?”
“温期送的。”
“噢——”谢臻拉长音,“师父给我看这个干什么?”他也没吃醋。对伴侣这点信任都无,还怎么共守一生?谢臻到底是个大男人,不会这么小心眼。何况,他了解师父,沈席玉正邪分得清楚,绝不可能喜欢温期。
“这几日,我看这戒指都在发光。我怀疑温期就在附近。你不是魔修吗?再尝试着探探这个戒指,看看能不能问出它的主人在哪里?”
谢臻点头,拿过戒指,施法往戒指上点去,只见那戒指绿光大振,极速地旋转起来。过了一会儿,戒指停止旋转,倒在桌上。
“在附近。南面。”
南面?南面只有一条野湖,非常大,大到没边的那种。据说湖里有凶兽,普通修士根本不去。说走就走,两人到后,只见湖面广阔平静,如绿翡翠般,看不到边际在哪。
湖上有一人,一舟,一琴。琴声远远传来。沈席玉感觉,这人就是温期。
他让谢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