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魂越说越激动,声音愈来愈凄惨,真如鬼哭狼嚎一般。
杨雪放眼望去一众鬼魂中以老人少儿居多妇女为其次青年几乎没有,小儿中更是有三四岁半大的孩子…….
红发男子听完鬼魂们你一言我一语呀说的话,低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随后抬起头,就开口问道:
“你们知道那首富家在何处吗,能否告知在下。”
鬼魂们听红发男子说完之后便纷纷开口指着身后的一个方向。
红发男子听了个大概之后便手指捏印随后红发男子身后便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旋涡,旋涡旁边的空间都被压缩的不成样子。
那漆黑旋涡便是黄泉之门,随后对鬼魂们说道:
“这是黄泉之门,好在你们没有产生祸乱尚可进入黄泉之门转世投胎。”
鬼魂们听红发男子说完之后竟没有想象中的发生暴乱,反而是有条不紊的排着队向门里走去。
杨雪心里不免疑惑「鬼魂之所以会祸乱一方,那便是没有了人性只有执念,可这些鬼魂却能好好的排队....难不成是引灵的净化效果…」
黄泉之门队伍的最后一个人刚要迈进门中突然顿住,那人是个长相普通的青年,身穿粗布麻衣,随后扭过身子对红发男子开口道:
“那塔家….本是西域迁来的一队商人,西域那边经常有拿刚出生的婴儿封入坛子中用来吸纳财运的邪术……”
“仙人,你们可要小心为妙,我也只能多说这些了……”
青年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进到了黄泉之门内。
红发男子听青年说完之后也是略显吃惊,随后红发男子便顺着先前鬼魂们告知的路线,来到了跋汕首富那塔家。
看着那塔家朱红掉漆的大门,大门高而大,门槛也极高可见往日那塔家的富贵繁荣。
红发男子推开了大门,入门便是一片荒凉破败,大门内的门洞也满是蛛网灰尘。
入眼便是巨大的红柱支撑的巨大宫殿,简直是缩小的皇宫一般。
院内铺着青石板路,每一块砖头都是严丝合缝,有些许开裂,也见的往日那塔家的财力,竟连道路都如此有讲究。
只见红发男子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低喝道:“探囊!”
杨雪跟着红发男子来到了那塔家,也只是静静的看着红发男子的动作,没想到红发男子会突然开口吟唱的法术竟然是探囊。
杨雪顿时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在心里默默想到「探囊?这不是我出生后感悟了灵力所领悟的技能吗,他难不成是我祖上之人?」
杨雪思考片刻便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红发男子。
红发男子开启了探囊,整个那塔府邸都被红发男子看得一清二楚,突然红发男子注意到了就在府邸的大殿中东南西北四个角,以及面前大殿的中心处都有一团团的黑烟弥漫。
五团黑烟都被朱红色的线连接着呈现一个回字样式。随后红发男子意识回笼。
只见红发男子一个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大殿的东角处。
杨雪见红发男子一下便闪身到了远处的大殿东角处不禁有些汗颜「不愧是引灵的创作者,能感悟出如此法术的人实力肯定不俗….跟上去看看吧。」
杨雪心里想着随后便快速的飘到了红发男子身旁。
只见红发男子再次使用了探囊,因为距离那团黑雾极近,红发男子也是看清了黑雾内的情形,是个黄色符纸用朱砂为字,另外用红绳五花大绑密封的陶土罐子。
随后只见红发男子看清了黑雾的内容后便在院子里找到了一个铁锹,随后红发男子将一块块青石砖撬起后便将埋着陶土罐子的土全部挖开。
坑洞越挖越深,足足一人高的坑洞,就在红发男子卖力的挖掘管子,脸上布满了细腻的汗珠。
噔!
一声铁锹触碰硬物的响声传来,响声传出后红发男子顿时眉眼舒展,随后红发男子用力的将陶土罐子周围的土全部挖开,露出了用红绳所捆绑的陶土罐子。
随后红发男子见红绳将陶土绑的结结实实,又与其他四个陶土罐子所连接,红发男子不敢轻举妄动,随后他将铁锹扔了上去,手指汇聚法力将封口的红绳一一斩断。
等封口的红绳被一一斩断后,陶土内传来了阵阵恶臭。
红发男子被这恶臭呛得微眯着眼睛,伸出手紧紧的捂着口鼻,眉毛紧拧。
随后红发男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掩盖陶土罐子的红布瞬间掀开。
里面的场景让杨雪一阵反胃,杨雪双手挡着嘴巴在一旁吐的昏天暗地。
见惯了大场面的红发男子也被陶土罐中的场景吓得瞪大了眼睛,只见罐中充满了绿色药水,药水中泡着一个浑身画满奇怪符咒的孩子。
那孩子蜷缩着侧躺在罐中,像是在孕妈妈的肚子里一般双手交叉折叠在胸前,小腿一前一后的蹬在罐子壁上。
那婴儿浑身发青黑色并且被画满了符咒,眼睛紧闭嘴角诡异的仰着笑容,谁人如此狠心竟然将这孩子封入套管之中……
红发男子想起刚才青年男子说的话,再联合现在这场景,便猜想到了什么一般。
红发男子愤愤开口道:“定是有人为那他塔家的人做了这个局。”
随后红发男子一用力便轻松的跳出了那个一人高的大坑。
安稳落地的红发男子拿起铁锹随后将其余三角都挖了开来。
无一不是土陶罐,绿色药水以及……满身符咒浑身青黑色的婴儿。
四个罐子被挖了出来,但都被红绳所连接着不能带到地面上来。
随后红发男子感到有点不对劲,他走到了大殿前看着那厅堂里的枣红色地毯铺的地面。
随后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杨雪就跟在红发男子身后。
随后不等红发男子想明白只听到那枣红色地毯下传来阵阵响动,似是什么东西敲击模板的声音。
随后就在红发男子盯着那地面愣神的功夫。
地面传来了剧烈的颤抖,伴随着颤抖,那枣红色地毯竟然被一个东西给顶了起来。
伴随着那东西出来后,地面也停止了颤动。
红发男子稳住身形,慢慢的向那东西靠近,那东西自出来后便悬浮在空中。
伴随着红发男子的靠近,杨雪也渐渐得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
只见一口巨大的红色棺材,那在红色的大毯子盖在了棺材中间,竟不能完全将棺材覆盖,露出一头一尾甚是诡异。
再离近一些便看见棺材被无数的粗红绳所束缚!绳子之上贴有密密麻麻的黄色符纸!
就在红发男子距离棺材只有两臂的距离时,那红色棺材发出了轻微的晃动,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渐渐的毯子因晃动滑落在地。
毯子滑落后杨雪看清了棺材的的盖板!
那盖板竟然画有诡异的图腾和符文,那符文样式如刚才土陶罐之中婴儿的图案别无二致!
随后棺材的晃动突然停了下来。
就在杨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束缚棺材的红绳竟然一根根的断裂了。
啪!啪!啪!啪……
伴随着红绳的断裂,棺材也砰的一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开了。
棺材被掀开之后,杨雪和红发男人也都是被惊得连连后退。
红发男子抬起手臂阻挡着因棺盖掀翻后飞扬的尘土。
等尘土全都散去后,红发男子和杨雪都带着狐疑的目光盯着面前悬浮的棺材。
就在二人的注视下,棺材之中缓缓的坐起了一个人,头戴红盖头是一位女子。
随后那棺中女子缓缓的站了起来,就在那女子站起后,杨雪注意到那女子的肚子格外大,似是怀有身孕一般……
女子侧身站着不动,红发男子见女子站着不动随后大惊不妙,便将法力凝聚于掌中想要将女人打入棺内。
女子突然将脑袋转了个角度面向红发男子,随后女子轻轻抬手便接下了红发男子的一掌。
这一掌力道极其之重,将女子的红盖头都吹翻了。
女子的红盖头吹翻之后,露出了女子姣好的面容,并不像是死去已久的人,女子闭着双眼,面色青白,嘴巴竟然被用红色的线给封上了,嘴角处渗出了红色的不知是血还是什么的东西。
随后红衣女子轻轻将手一挥便化解了僵持许久的场面,这一挥将红发男子挥开倒地,红发男子被挥的一个趔趄。
红发男子稳住身形之后就见红衣女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瞳和眼白满是漆黑一片。
叫人看了脊背一寒。
红发男子稳住身形后愤然开口道:“这里一片荒芜,颗粒无收生灵涂炭,全都是你搞的鬼?!”
红衣女子似是悲凉又似是嘲弄的扯了扯嘴角,只见她没有开口便还是传来了那红衣女子空灵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这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红衣女子话落后便身形一动便来到了红发男子身后,红衣女子抬手便将一掌落到了红发男子后背处。
好在红发男子早有防备,一个闪身便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那塔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外面那四个陶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红发男子有惊无险的站稳了脚步随后恶狠狠的对着红衣女子说道。
红衣女子听到红发男子说到了四个孩子便失控的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
红衣女子周围凝聚了一团团的黑雾,黑雾在四面八方涌来,杨雪见状也是不禁为红发男子捏了一把汗,随后杨雪飘到了一边静静地观战。
红发男子不知为何就惹怒了红衣女子,见周围黑雾在四面八方汇聚于红衣女子周围。
红发男子顿时感到不妙,他手指反动捏着印诀,速度之快手指只见残影。
随后红发男子便变出一个用法力凝聚的一把长剑,长剑为红色,浑身发着光。
随后红发男子手握长剑冲了上去,一下劈砍在红衣女子周围的黑雾之上。
光剑将黑雾如同切豆腐一般与红衣女子的链接切开,红发男子三下五除二便将黑雾与红衣女子的链接全部斩断。
红衣女子见黑雾被斩断后顿时慌了起来。
杨雪心里腹诽「这怎么还打断人施法呢……」
就见红衣男子切断黑雾之后轻松落地,他提着光剑一步步向红衣女子走去,随后红发男子一个腾空而起就出现在了红衣女子面前。
“不管如何,跋汕城的百姓们都是无辜的,你这样滥杀无辜,导致多少人无家可归!你知道吗!”红发男子说完。
随后红发男子挥剑就冲着红衣女子砍去,红衣女子双手交叉欲要挡住红发男子的攻击,就在杨雪以为事情要结束之际……
红衣女子手臂交叉处出现一个黑色屏障,黑色屏障以下将红发男子的攻击弹开。
杨雪见到这一幕后不禁张大嘴巴,没想到红衣女子还有后手…..
红发男子被弹开后稳住身形站稳后。
就见红发女子也一脸茫然的缓缓放下了手,随后红衣女子的肚子处便传来一阵动静。
什么东西从红衣女子的肚子上顺着爬了下来。
随后红发男子和杨雪死死盯着那慢慢爬下来的东西。
就见那东西露出了一个光滑的脑袋,随后咻的一下便飞了出来,爬到了红衣女子的肩膀处趴了下来。
杨雪看到那东西是什么后便胃里一阵翻滚,不禁吐了出来。
红发男子见状也是大吃一惊心里暗想道「鬼胎落地……」
那小鬼看着面前的红发男子,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场面极其阴森诡异。
随后小鬼忽然爬到了红衣女子的胸口处,红衣女子伸出双臂圈住小鬼,随后用那惨白渗人的脸一脸慈爱的看着那小鬼。
若是寻常母子的话料谁看了都是暖心的场面,如果不是场面极其诡异……
随后小鬼缓慢的将头转将目光缓缓移向了红发男子,和红衣女子一样的黑色眼睛,场面看起来诡异极了。
红发男子随后甩了甩手腕和光剑,随后凝聚力量便又向那对“母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