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册封大典花浅不在状态,反正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只要混在人群里一起行礼就好。
大典结束,花浅欲跟秦哲一起回府,却被孙嬷嬷带人拦下。
老嬷嬷铁了心要把她请去见皇后,无论花浅怎样拒绝,她就是一步不让。
去见皇后的情形花浅想象得出,无非是皇后哭惨,告诉她利用她是情非得已。
拗不过孙嬷嬷,花浅让秦哲先走。
孙嬷嬷却告诉秦哲,皇后今晚要将二小姐留在宫里。
花浅忽然厌倦起来,她烦躁被人越过做决定的行为。
有些事情是要说清楚的。
现在的皇后可谓全天下最高贵的女人,夫君是皇帝,儿子是太子。
皇后的高兴不加掩饰,儿子被封太子,还背后给颜妃摆了一道。
颜妃的禁足只是第一步,皇上一定会彻查她的家族,当那些不干净的事被查出来,颜妃的去处怕是只有冷宫。
最厌恶的几乎已经倒台,儿子顺利当上太子。
皇后兴致十足,让宫女抚琴,她在院中舞剑。
看到花浅后饶有兴致问她:“浅浅可要学?姐姐教你!”
皇后话音落,宫女已经送上长剑。
“我不学,咱们谈谈。”花浅不接长剑,对着舞的兴起的皇后后背说。
皇后手握长剑,猛然回头,剑尖对着花浅直直刺过来。
花浅不躲避,站在原地等着她刺。
剑在花浅身前稳稳停下,“浅浅,我是你姐姐!你为何不愿帮我,还要同我分的如此清楚?”
妹妹帮姐姐不是天经地义吗?为何花浅每次都要不情不愿?她会亏待她不成?
“姐姐?原来你还记得你是我姐姐!”剑尖距离胸口不到十公分,花浅却觉得心口已被撕开,“你有难处我可以帮你,可你呢?”
花浅抬步向前,花深剑尖收之不及,剑尖在她胸口戳出伤口。
匆忙收回长剑,花深怒道:“你疯了!往前走做什么?”
孙嬷嬷赶紧跑去叫太医。
“被亲姐姐这般利用,我不该疯吗?你是我姐姐,我可以帮你,哪怕我做不到去求秦哲!”
“可你呢?我这边帮着你,你却在我背后利用我?姐姐,那身衣衫你找不到别人穿吗?”
花浅一步步走近花深,眸光中俱是失望,“你找得到!可你不愿意。你可曾替我想过,若是秦哲误会,妹妹又该如何自处?”
若是被人乱传出去,她夜宿皇宫的事情怎么解释的清楚?
秦哲又要背负多少折辱!把她放心尖上的男子为她可以做所有不情愿的事情,她又怎么舍得让他被人取笑。
“误会又如何?父亲本就不喜欢他,他的性情乖张,姐姐去求皇上让你们合离!我记得张易之是个不错的男子,跟你更般配!”长剑被丢在地上,花深拿着手帕去按花浅胸口的血丝。
听到这话,花浅火起,她一掌拍开花深的手,想也不想一巴掌扇出,看着她就像看着从不认识的陌生人。
秦哲为她的事劳心费力,她却不加感激,反而跟他的死对头张易之有了勾结。
怪不得想得出坑害颜妃的主意。
自打做了皇后,花深的脸就金贵异常,谁也不敢随便触碰。
花浅却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周边的宫女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动弹。
花深都没想到花浅会跟她动手,捂着被打的脸,眉间皱起,“你居然敢打我?”
花浅自打懂事后,还从未如此蛮横过。
“为何不敢!从今以后你的事情跟我和秦哲没有半点关系。”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话说罢花浅转身便走。
‘呵’花深发出一声嗤笑,语调尖利:“就为一个秦哲,你就要跟我姐妹反目?”
花浅本不想再理,花深根本不懂她在意的是什么,她不能原谅的是她一次次的利用。
不想把黑锅背在秦哲身上,花浅回过头,“我恶心的是你一次次的利用,跟秦哲没有一点关系。秦哲他性情很好,我心悦的很!”
花浅说完,大步离开,不想再跟她纠缠半分。
领着太医而来的孙嬷嬷看到花浅,匆忙拦她,“花二小姐,让太医看看你的伤。”
“嬷嬷,嫁给了秦哲,我便是秦夫人,以后烦请叫我秦夫人。”
花浅从没觉得花二小姐这么不顺耳,细细想来还没什么人叫过她秦夫人,“太医我用不着,该是赶快去看看皇后的好。”
不知事情原委的孙嬷嬷被花浅口头这么一吓,急忙带着太医离开。
花浅走出宫门天色已经半黑,她沿着回家的路一步步走。
自打成亲后,她一个人乱逛的机会几乎没有,秦哲在府里恨不得时刻粘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