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顷盈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走到玄关处把门打开。
傅敬辰抬起的脚慢慢放下。
上下扫了她一眼。
米白色单薄的睡衣,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得苍白无力。
眼神涣散,一脸疲态。
赤脚站在地上。
“傅总有事吗?”
傅敬辰忽略她递过来的问话,手插进她的膝间直接打横将她抱起。
“傅敬辰,你干什么?”
傅敬辰没说话,抱着她径直往卧室走去,把她放回床上。
“医药箱在哪?”
阮顷盈抬手,往门外指了指,“在那个柜子下面第一层。”
傅敬辰拿出体温计:39度3。
“为什么不去医院?”
阮顷盈:……
而后将头埋进被子里,留了一个背影给他。
“穿上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阮顷盈:……
几秒后,傅敬辰拿起手机给顾泽西打电话。
“大周末的扰人清梦?”电话那头传来了顾泽西骂骂咧咧的声音。
“来一趟恒安苑。”
傅敬辰开门见山说道。
20分钟后,顾泽西拎着医药箱坐在阮顷盈床边给她检查。
“不好意思顾医生,还麻烦您跑一趟。”
她没想到傅敬辰会直接给顾泽西打电话上门服务。
原本在他刚挂掉电话之后,她是准备起来的,结果被他一手又按回床上。
“不舒服就别乱动。”
顾泽西检查完边收听诊器边说:“没什么大碍,应该是感染了风寒,外加生理期抵抗力下降。”
经顾泽西一说,阮顷盈才想起来自己可能是快来了。
每次生理期前两天身体总会冒出一些小毛病。
没想到这次跟着风寒一起,整个人如抽丝般差点去了半条命。
“谢谢顾医生。”
顾泽西瞥了眼傅敬辰,从进门到现在一直臭着一张脸。
不用说也看出来两人又闹矛盾了。
这兄弟,说他没情商吧,偶尔倒是挺体贴,说他有情商吧,一遇到阮顷盈的事情就方寸大乱。
估计又是莫名把人惹毛了,自己还不知道。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阿辰吧。”
阮顷盈抿唇,没说话。
顾泽西给她留下点药,又打上点滴才离开。
离开前嘱咐傅敬辰,“她现在是病人,精神状态不太好,你没事尽量不要刺激她。”
傅敬辰闻言掀起眼皮瞅他一眼。
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她这两天应该都没什么胃口,给她煮点清淡的食物。”
傅敬辰闷声道:“知道了。”
顾泽西拍拍他肩膀,轻叹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傅敬辰则返回厨房。
阮顷盈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
她微微睁眼。
傅敬辰拿开附在她额上的手。
烧退了。
“醒了?起来喝粥。”
傅敬辰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碗白粥。
阮顷盈撑坐起来,抬手准备去接碗。
“坐着别动。”
傅敬辰端着碗错开阮顷盈的手。
阮顷盈没什么力气的说道:“不用了,傅总,已经很麻烦您了,我自己来就好。”
傅敬辰冷“哼”一声,“知道麻烦我就乖一点。”
阮顷盈知道他这话的意思。
今天麻烦了他这么多,他的好,她不是看不见。
也不好意思再僵持着,只轻轻“嗯”了声。
看见她如小猫般乖顺的样子,傅敬辰拧着的眉心微微舒展。
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
给她喂完粥,也没急着走,拿着笔记本在客厅处理公事。
阮顷盈吃过药继续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晚霞爬上窗台,染红了一整面墙。
阮顷盈隐约感觉身后有一个热烘烘的暖炉。
一翻身,傅敬辰绝美的俊颜赫然呈现在眼前。
长而浓密的睫毛随风舞动。
睡着的傅敬辰没有平日的凌厉,反而更增添了一抹柔和。
阮顷盈手指顺着他的山根处划到鼻尖。
正要收回手,指尖被牢牢攥住。
男人睁开眼,“怎么,撩完就跑?”
阮顷盈咋舌。
有种被当场抓包的尴尬。
傅敬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帮你降降温。”。
说完,按着她的后脑勺就要吻上去。
阮顷盈错开脸,“我感冒了。”
傅敬辰戏虐,“正好传染给我,你就好了。”
“况且,运动有助于身体健康。”
阮顷盈:……什么虎狼之词。
傅敬辰的吻,从云卷云舒到风卷云涌,狂热、猛浪。
阮顷盈沉浸在傅敬辰给的情欲里,几近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早已落下,月亮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爬了上来。
房间内漆黑一片,只剩下男人一遍遍“盈盈,盈盈”的低吟和女人从唇齿中控制不住的呻吟。
随着身后动作倏然加快,阮顷盈双手紧紧抓住男人的后背,一道道鲜红色的抓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明显。
在她快要晕厥过去时,男人低吼一声,阮顷盈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一阵阵酥酥麻麻的电流窜遍全身。
两人的呼吸双双缓慢下来。
男人伏在她的背上,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念在你还在生病,今天先饶过你。”
这话不是玩笑,要是他今天动真格,估计她接下来一周都不用下床了。
阮顷盈伏在傅敬辰的肩膀上,浸着汗水的头发贴在脸颊旁,浑身湿腻腻的。
感觉不是很舒服,她翻动了下腰身。
男人闷“嗯”一声。
阮顷盈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那处敏感地带。
眼神中藏不住的震惊,这么快又长起来了。
傅敬辰猛地抓住她手,她忽然一惊,“我,我不行了。”
傅敬辰嗤笑,眼神落在被他抓住的嫩手上。
阮顷盈一瞬间想到了什么,猛地收回手。
脸色涨红,“我,我,我。”
傅敬辰没等她结巴地说完,抱起她就往浴室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
阮顷盈满脸疲惫,被一脸餍足的傅敬辰抱了出来。
傅敬辰把她轻放在床上。
阮顷盈嗔了他一眼,两只手酸到不行。
傅敬辰帮她揉了揉酸痛肿胀的手腕,顺带帮她盖好被子。
“你先休息会,等下吃饭。”
说完,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阮顷盈累到不想说话,扯过被子,留了个背影给他。
吃过晚饭,傅敬辰斜倚在床头一手滑动着iad,一手摩挲着阮顷盈的长发。
聂书把傅敬辰的睡衣及日常用品都拿过来了一套。
阮顷盈有些惆怅,这是要长住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