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莫以安始乱终弃后。
他说“顷盈,你相信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才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接着又不以为然补充一句:“不过其实男人都一样。”
莫以安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让阮顷盈顿时觉得四年青春喂了狗。
去你的身不由己!去你的男人都一样!去你的守身如玉!
说到底不就是男女那档子事。
莫以安可以为了事业“委身”其他女人身上,她为什么不能试试?
况且眼前这男人,面容英挺,眉目清冷,有种说不出的高冷矜贵感。
就是……
阮顷盈眯了眯了眼,只见眼前人影来回晃荡,怎么都无法聚焦。
抬起双手捧在男人脸上,想要将其固定住,语气略带不满,轻斥:“别动。”
双眸带着雾气定格在男人俯视下来那张英挺的脸上,脑袋歪向一边,眉心皱起:这人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男人脸色略带不耐,眼神冷峻,带了点矜贵疏离感,声音低沉:“看够了吗?”
阮顷盈睁着朦胧迷离的双眼眨巴两下。
沉静片刻,鬼使神差将蜜桃般水光潋滟的唇覆了上去。
男人身体微怔,嘴角蔑笑,随即抬起右手在阮顷盈细腰上盈盈一握,略微用力将阮顷盈往身前带去,将蜻蜓点水般的吻加深。
男人吻技很好,唇舌尖间轻佻、碰撞、勾引,阮顷盈身子很快软了下去。
唇齿间淡淡的烟草香与鸡尾酒的甘甜相互萦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在两人中间蔓延。
良久,男人放开她唇瓣,鼻尖轻抵,沉声问到:“上楼吗?”
声音缱绻带着似有若无的蛊惑力,勾着阮顷盈不自觉点点头。
……
这家酒吧开在闹市,楼上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近期翻新后重新开业。
一进房间,阮顷盈就被男人抵在房门一侧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吻直往下落。
片刻,两道修长优美的线条隐匿在纯白色大床中间,若隐若现。
擦枪走火之际,阮顷盈身体不自觉紧绷,从嘴角无意识冒出一句叮咛:“疼。”
男人埋在她脖颈间吮吸的头微抬,眼中情欲正浓,噙着笑意,探究意味明显,声音暗哑:“第一次?”
身下疼痛让阮顷盈瞬间酒醒大半,就着昏黄的灯光,一张英挺完美的俊颜在眼前无限放大。
阮顷盈咽了抹口水。
饶是之前酒醉行为脱离大脑控制,这会也差不多清醒了,看着两人几乎未着寸缕的身体以及暧昧横生的姿势脑电波有片刻短路。
看清身上男人长相,一双黑色大眼瞳孔惊的瞬间放大数倍,心如死灰。
男人名:傅敬辰。
云城新晋投资大鳄,不仅拥有超高投资天赋,眼光精准,只要他看上的项目,百分百稳赚不赔,而且还是手握云城两条经济命脉的傅家二少。
如果说这些只是身份加持的身外之物,那万中无一的俊颜以及高贵禁欲的冷淡气质有多少女人愿意不顾一切前仆后继。
阮顷盈觉得自己完蛋了,分分钟可能会被灭口。
这种情况下,英年早逝前连临终遗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放在头顶的手反扣在床面,紧紧抓着被单,齿间不自觉颤抖,放缓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见身下人迟迟没有回应,傅敬辰搭在阮顷盈腰间的手稍微用力捏了下,眉稍轻挑:“嗯?”。
阮顷盈回过神想起刚才的问题,脸颊鲜红,几乎能滴出血,柔声开口:“我……”
一阵手机铃声急促响起,瞬间把房间里粉色泡沫击的粉碎。
阮顷盈暗搓搓挪开视线,暗暗松了口气。
阮顷盈的反应被傅敬辰尽收眼底,不动声色挑了挑眉尾,翻身斜倚在床头,伸手把手机拿来递给阮顷盈。
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陈女士”,阮顷盈眼神黯淡,不辩喜怒。
刚按下接听键,一阵刺耳尖锐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阮顷盈!你个死丫头,你死哪去了,大晚上不着家跑出去鬼混,有时间鬼混没时间管家里,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一声不吭,不管不顾,养你这么大养出个白眼狼……”
“出什么事了?”
不等电话里的人说完,阮顷盈沉声打断,声音清冷,疏离。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接着哀嚎:“出什么事?你爸出大事了!你个不孝女,你非得害死我们一家你才罢休,你。”
知道对方在电话里除了骂她什么都说不清,不等那边说完,阮顷盈索性把电话挂了。
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心里自嘲一笑。
疼吗?听着这些辱骂的话。
早就免疫了吧。
打电话来的“陈女士”,是阮顷盈户口本上的母亲,陈云。
……
接电话空隙,傅敬辰已经穿戴整齐,整个人衣冠楚楚,透着清冷矜贵,眼里不见半分情愫。
仿佛与她缠绵悱恻的另有其人,一种极致的反差油然而生。
不过只有反差,没有萌。
见她把手机放下,顺手拿起手边外套扔过去:“穿上,我送你回家。”
阮顷盈双手接过,垂眸轻声道:“谢谢。”
眼神从傅敬辰脸上扫过,那张引人遐想的面容神情淡漠,看不出情绪。
阮顷盈心里惴惴不安,电话里的内容,他应该没听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