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快把作业随便做做得了,错了就让李老师给你讲。不会做明天就去问老师,老师教学生天经地义的,我们可是教了不少钱呢。她要是不教你,敢说你,你就告诉你妈,让你妈去投诉她去!”
汪成功一听嫂子不逼他学习了,可开心坏了。
“那嫂子我可以玩儿手机吗?”
“玩儿呗,孩子就是该玩儿。”
“你能不告诉我妈吗?”
“我告诉你妈干嘛,但是无论如何你得自己把作业做了,做不明白那都是你老师不教你。你要敢说我不教你,我就天天在家里逼你做作业。告诉你妈你不做作业,玩儿手机。给你手机没收了。”
汪成功一下掏出手机,胖脸笑得浑圆。
“嫂子真好。”
这下看着比前世可爱多了。
两人达成协议,各玩儿各的,好不和谐。
刚好那边儿李秀芳带着汪瑞凡也回来了。
周婉看到汪瑞凡就一脸委屈样,汪瑞凡也没给周婉好脸色看。
推着轮椅就进了屋。
这情况看来,最近周婉都照顾不了汪瑞凡了。
李秀芳满肚子不乐意,但也没法说周婉什么,毕竟是汪瑞凡作得不要周婉照顾。
每天宁愿自己瘸着腿去康复中心,也不要周婉跟着。
于是把周婉叫过来开始说起汪成功的事情。
“你最近不在,小宝晚上都没有人辅导作业。最近考试都是倒数第二!倒数第一还是个傻子!刚刚在学校你也听到了,都说我们小宝成绩不好,也不知道你以前都怎么教的。现在我也不要求你再做什么了,你就把小宝教教好就行了,咱家这万里挑一的苗子,可不能砸你手里。”
“你知道同小区的陈小峰吧,他学那个什么奥数拿了奖,都叫他小天才!陈小峰行,凭什么我们小宝不行!说白了还是你的教育方式又问题,也没对小宝的事情上心。你不是学师范的吗?应该懂得因材施教啊。”
周婉低着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人家陈小峰什么智力,汪成功什么水平。
当妈的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吗?怎么才能让她面对现实啊。
傻子就当傻子挺好的啊。
周婉抬起头,一脸正经地对李秀芳说:“妈,小宝这成绩不好,的确怪我水平不够。你知道人家陈小峰妈妈是大学老师为什么不亲自辅导他,还给他儿子请了专业老师教奥数。因为要拿这个奖,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教的,得砸钱。不然他能得这么多奖?这玩意就是砸钱!”
李秀芳是什么也不懂。
“学个奥数,能有这么麻烦?”
周婉解释道:“那是数学奥林匹克,你看哪个奥林匹克得奖的没有教练。这虽然很难,但是一般有天赋的孩子,砸砸钱都能和陈小峰一样。我只是师范毕业的而已,所谓术业有专攻,人家奥数那都是专业老师在教了,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你真想培养成功,就赶紧找奥数培训班,不然成功这么好的苗子,不白瞎了吗!”
李秀芳不懂,但是想到楼上陈小峰她就来气,和汪成功差不多大,凭什么他就被人叫小天才。她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了不起!
虽然汪家现在是家道中落,但是在教育上对这个小的是一点都不含糊。
自从汪瑞凡成了植物人之后,重心就都在练这个新号了。再也不能练废了。
李秀芳一拍大腿。
“原来是砸钱砸出来的,我当有多了不起。行,我们也给小宝送奥数补习班去!”
周婉给李秀芳找了个海市最出名的奥数补习班,周末带着汪成功去做测试。
测试过了才能进班。
结果李秀芳信心满满的带去。考试的时候,汪成功玩儿转笔刀玩儿了1小时。
李秀芳在窗外看着,急得一直敲窗。
监考老师制止了好几次。
李秀芳差点当场和监考老师吵起来。
“我儿子在玩儿转笔刀,你怎么不去提醒他在考试。”
监考老师都无语了,反问。“这都需要提醒?”
就象征性的敲了汪成功桌子好几次。也是没啥屁用。
考试不出意外的0分。
当场就被老师拒了。
非常委婉地说:“建议从基础学起,暂时不适合学奥数。”
李秀芳不满起来,还没听说过给钱不能上的补习班!这玩意不是给钱就能上吗。
“不,别人能学我们也能学。要是一来就考100分,我还送他来干嘛?”
老师不想伤了一个母亲的心,耐心解释道:“这数学的确是需要一些天赋的,刚刚我们的测试其实就是测一下孩子有没数学天赋。没的话,我们就不建议把时间浪费在奥数上,不如做点孩子感兴趣的。”
“天赋?就凭你一个测试就能断定我儿子没天赋?考多少分算有天赋?”
老师非常为难地说:“至少60分。”
“不就60分吗?刚刚你不是也看到了,我儿子压根就没做这个题。没做怎么得60分?我都说了很多次了,让你提醒一下我儿子做卷子,也没见你多管。”
老师越听越来气,这尼玛考试都需要提醒的智力,还学个屁的奥数。
老师就想赶紧打发走李秀芳。于是对李秀芳说:“这样吧,这个卷子,我现在给你儿子做。就把第一题做出来,我们就考虑收他好吗?你看着他做。”
李秀芳一把扯过卷子,摆在汪成功面前。
“小宝,别玩儿了,乖,把第一题给做了。”
汪成功嘟个嘴极其不情愿的看着卷子,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下不去笔。
李秀芳也急了。“你倒是做啊!”
汪成功仰着头一脸苦恼:“妈,我不会。”
“这怎么能不会呢!就让你做一题而已。”
汪成功摇摇头表示真的不会。
老师走过来说:“这位太太,我看就别逼孩子了。”
李秀芳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你等等,让我看看,孩子不会点拨一下就好了啊。”
说着李秀芳把卷子拿钱来,自己看了起来。
看了半天,蒙圈儿了,所有字儿都认识,就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简直无从点拨。
她责怪地口吻问老师:“老师,你这超纲了呀,别说小孩,我都看不明白。”